《随意维度》艾姜

108、你喜欢什么就来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都再度回到正轨，艾克丝不知道主冠们看了那份重要记忆后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她也并不在乎。

　　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崩坏问题还没有根治，不过既然她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很久，也就不那么着急解决，毕竟她确实没什么头绪。

　　而她跟赫诺呢，就保持了上学时一如既往，回家后再亲亲抱抱的相处方式。

　　艾克丝本人怎样都随意，一切看对方的意愿如何。

　　虽然修学旅行结束得不怎么愉快，但学生们相信会有人保护他们平安喜乐，生活也终究还要继续下去。

　　艾克丝真的跟朋友们玩了互换发色，她们采取抽签的方式随机分配，染发剂是最便宜的一次性效果，洗个头就可以洗掉，只图两三天新鲜。

　　不过对于艾克丝，她本就可以自由改变外貌，让头发变个色简直再简单不过。

　　顶着一头跟苏雅雅换来的浅粉色头发，她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接着“噗嗤”一声，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艾克丝的拟态很人性化，激动时会脸红，受冷时会起鸡皮疙瘩，她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这一定得拍个照才行！”

　　她让库多为四人合拍，之后发在自己的星博里留作纪念。

　　网友们也能感受到这份简单的快乐和纯净的友情。

　　【哈哈哈哈好会玩啊】

　　【女孩子贴贴，太可爱了！】

　　如果是不认识艾克丝她们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而熟人则会觉得相当违和，西卡利格上课看到她们，满脸都是“在搞什么鬼”的表情。

　　同时他还有些微妙，毕竟校长跟他说的那些东西实在太超出认知，什么外星人什么世界崩坏的，西卡利格差点怀疑是不是艾克丝和校长同时得了精神病。

　　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法解释那么多的不合理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赫诺也是，哦，她那个小使魔当然也是，这世界还能再不正常点吗？

　　但……艾克丝自己说得没错，既然她来到了一年级D班，那么就有着学生这一层身份在，这样一想就好办多了，他对什么外星人不感兴趣，只想好好地教书育人。

　　实战课单独指导时，艾克丝用手臂格挡下攻击，试探着笑问道：“老师……您不是在针对我吧？”

　　知道她的真正实力后，西卡利格一点都不收力留手了，并且对她露出魔鬼般的冷笑：“这叫因材施教，我看你太依赖蛮力，缺乏技巧。”

　　艾克丝挑眉，承认他说得不算错，自己的战术和技巧确实有些单一，因为通常不用太麻烦就能迅速结束战斗。

　　不过任何方面的提升总归都是好的，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真心实意道：“多谢老师费心，那就多教教我吧。”

　　自从感谢祭之后，就一直陆陆续续有人向艾克丝表白，蒙斯特尔并不会特别干涉学生的日常行为，而且怪魔界里的魔怪们大多都很热情奔放，表达感情很直白，被艾克丝拒绝也会抱着没有遗憾了的心态。

　　奈奈明几人都习惯了，一遇到递情书的情况就自觉走开，给艾克丝留下独自处理的空间。

　　这次的表白是有人来叫艾克丝拜托她过去一下的，那人似乎只负责传话跑腿，并不是本人。

　　艾克丝心想好家伙，这是胆子小还是怎么的，想表白还不敢见光么？

　　她当然有着强烈的个性，不会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变成娇妻恋爱脑，搁平时心情不好说不定根本不会搭理，这次是出于好奇才愿意过去，嗯……她在想对方是不是想搞骚套路。

　　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法德罗要对她表白！

　　艾克丝还真对这一出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她诧异极了：“你认真的？！想恶作剧我吗？”

　　她可是打了他那么多次，说严重点都差点把人打死了。

　　都说相由心生，法德罗自从被暴打一顿，痛定思痛改正恶习后，整个人确实看着清爽了不少。

　　他脸色涨红，低着头道：“我、我觉得，我可能比较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

　　艾克丝表情奇异，然后摇头拒绝。

　　她本来想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又怕他到处乱说，惹出没必要的麻烦。

　　就算抛弃一切客观原因，她也不会答应的，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怎么样，艾克丝向来不在乎恋爱对象到底是怎样的人，毕竟她觉得自己也算不上好人，而是因为伤害过她亲友的人，在她心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艾克丝没管他还想说什么，留下一句“别来烦我”就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路，库多啧啧称奇：“那货是个抖/m啊！”

　　虽然可以这样解释，艾克丝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说了一句：“太怪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伤害过自己的人。

　　都说情感是复杂多样的，哪怕是与她相比的正常人都会有陷入困顿的时刻，艾克丝就没有对此纠结太久。

　　她回到家，高高兴兴地跟自己的现任男朋友亲近。

　　吃过晚饭，他们很早就进了房间——没错，同一个房间。

　　赫诺还记得，艾克丝在确定关系的当天晚上，就抱着被子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

　　他那时瞬间大脑短路，跟她大眼瞪小眼。

　　还是艾克丝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啊——不好意思，我习惯跟恋人睡在一起，忘记问你了！”

　　她对这种事向来没有什么羞涩矜持，而且觉得情侣之间做这些很正常。

　　——是正常没错，但她好歹该给对方一个循序渐进的适应过程嘛。

　　眼看她要把被子扔回黑洞，赫诺想也不想就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嘴唇动了动，明明耳朵都红了，却还是撑出一副正经冷静的模样：“我……我现在知道了，你进来吧。”

　　艾克丝眨眨眼，挪了一步，然后对他粲然一笑，抱着被子进了屋。

　　赫诺看到库多在客厅里瞪他，仿佛遇到了第三者插足。

　　它在心里哭唧唧，主人每天这时候都会陪它打游戏看电影聊天的……

　　突然生出一股炫耀和占有欲，赫诺朝它勾起嘴角，紧紧关上了门。

　　这房间完全可以一眼看个遍，艾克丝道：“你房间好空……哎呀。”

　　她想到这好像是因为她，便立刻动手从黑洞里拽出各种家具填补空间。

　　见她甚至行动力迅速地换了一张双人床，赫诺哭笑不得：“艾克丝……”

　　艾克丝不赞同地看他，半嗔道：“叫小艾呀。”

　　嘶……赫诺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让他从心口麻到指尖，脸上也发热发烫。

　　差别太大了，她对普通人，对朋友，再到对恋人的态度差别实在太大了，那就像一种毒/品，让每个接触它的人都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他别别扭扭地开口：“小、小艾……”

　　……

　　“小艾。”

　　脱离回忆回到此刻，赫诺已经叫得很顺口自然了。

　　艾克丝就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看光脑，闻声转头回应：“嗯？”

　　赫诺咳了一声：“你不是……不需要睡觉吗？其实不用这样陪我。”

　　自谈恋爱以来，她晚上游戏玩得少了，研究也不再做了，就陪着他聊天睡觉。

　　——真的是闭着眼睛的那种睡，但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每天早上醒来时，等他睁开眼睛，她也会接着睁开眼睛。

　　第一次……咳，偷看她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艾克丝认真道：“可是早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会觉得不开心。”

　　——来自某段恋爱的经验。

　　赫诺张了张口：“那……你可以待在旁边，但不用逼自己睡，你都不困还要闭着眼睛，不难受吗？”

　　艾克丝：“可是睡觉的时候有我在旁边看，会让人觉得别扭。”

　　——来自某段恋爱的经验。

　　“你……”赫诺无言以对，既有点气，还有点想笑。

　　“我闭眼时可以在脑内进行一些演算分析，也不算没事做，”她眼含笑意，眸子像海面上粼粼的碎光般闪闪发亮，“你真关心我～”

　　艾克丝很喜欢触碰他，就是拉拉手摸摸脸的那种，给人一种珍而重之的呵护感。

　　只是眼下这个情景，光线暖黄，氛围柔和，喜欢的人就在近在咫尺的身边，她摸哪儿能一点没有感觉？

　　赫诺明确察觉到身体的反应，像是自己有多饥渴一样，顿时脸红到爆炸恨不得钻到床下躲一躲。

　　“诶——”在艾克丝眼里生物的体征变化就像表格般清晰明了，她好笑道，“我就在你身边，用不着忍啊。”

　　艾克丝利落地脱下睡衣，然后又去脱他的。

　　“啊！等……”赫诺就像良家妇女被扒衣服一样慌乱，但其实也是半推半就，毕竟仔细想想，似乎没有不能做的理由。

　　艾克丝的手掌触碰到他的胸膛，如烙铁一般的灼热温度烫得他皮肤绷紧。

　　她轻声提问：“你喜欢做上还是下？”

　　“……啊？”赫诺晕晕乎乎的脑袋一瞬间又打了个结。

　　艾克丝谈过很多恋爱，几乎每一任恋人都有不同需求，因此她才有了问清楚的习惯。

　　终于分清她在问什么，赫诺瞪大眼睛：“你、你……”

　　他忽然抿住嘴，反问：“那你呢？”

　　咦？艾克丝还挺新鲜他会问自己，回答道：“我都可以，主要看你。”

　　反正她又没性/欲。

　　赫诺有股倔劲儿上来，一定要问她：“你喜欢什么我们就来什么。”

　　总是她迁就，她退让，她就真的无欲无求吗？他也想在恋爱关系里成为贴心的角色啊，不能像温室花朵似的一直被护着。

　　“……你确定吗？”艾克丝盯着他，一字一顿地确认。

　　她温柔平和的气质瞬间变了，赫诺望进她幽亮的眸中，觉得自己像被野兽锁定的猎物，逃无可逃。

　　但他也不想逃：“我确定。”

　　艾克丝敛下眼睫，直白道：“我喜欢做攻。”

　　她虽然没有性/欲，但不得不承认心底有着支配与掌控的欲望，如果她想从性/爱中得到乐趣，那就只有成为主导方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但是赫诺是个男人，同性之间那是为爱做受，换做异性之间，他应该遵循生物本能在上位才对。

　　赫诺咬咬牙，不熟练地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勾引的笑：“没什么大不了。”

　　他喜欢她，就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些，只要她高兴，自己就同样感到高兴。

　　艾克丝用手轻轻抚过他的脸，点了下头，熟练地拿出道具为他做事前准备。

　　毕竟是第一次，刚才也有被她的眼神惊到，赫诺肯定还是有点发怵的，想着不管怎样撑一撑就过去了，只是真的做了，才发现跟想象中不一样。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从头到尾一点都不疼，完全只有舒服和爽。

　　而且她刚才那么有气势，还以为会怎么样呢，结果做的时候非常温和，还时不时问一句“觉得还好吗”“这里可以吗”“这样难受吗”。

　　赫诺羞耻得快要受不了，在床上一本正经地问那些，不是调情胜似调情。

　　他抬起手臂横挡在眼前：“你、嗯……别问了……”

　　艾克丝狡黠一笑，谁能说，这不是她故意而为的某种恶趣味呢。

　　——总之，是个相当餍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