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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你做的太过分了,远山同学。”
白石深雪推开了教室的门。
她的神情与以往似乎是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那样的温柔、平和,就像天边皎月那般,不热情,不浓烈,只洒下平静又凉淡的微光,在你心上温柔地留下余光,你根本无法在她面前设起心防,只能乖乖向她敞开心扉。
可是,当你与她对视,你又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她的愤怒,她平静语气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那双如清澈湖水般蔚蓝色的眼睛在翻涌着巨浪,像一团蓝色的火焰在眼底攒攒燃烧。
你注视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就告诉你,她厌恶你此刻的行为,她为你的行为感到愤怒。
被她叫到名字的人停住手里的动作,他甩开手中攥着的领子,抬起手臂,两只手状似认真地整理了几下刚才弄乱的袖口,转身看向她。
“不要这么凶嘛,深雪同学,我只是在和沢田他开个玩笑。”
他说完,又堆着温和笑意着瞧坐在地上的沢田,轻佻地,又暗含警告意味地问道:“你说是吧,沢田?”
他脸上的笑容假的可以,犹如一层假面那样黏在他的脸上,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撕下来,想让他那副隐藏在假面下的丑陋面孔暴露在空气里。
白石深雪皱着眉,她没有因为这句解释改变神情,依旧严肃着。
只不过她的眼底里只有愤怒,没有一丝额外的厌恶情绪。
就好像她只是对他的行为愤怒厌恶,却不会因为他的行为而上升到个人本身。
被叫到名字的沢田狼狈地垂下脸,他低下头沉默着,不去看逆光站在门口的白石深雪,也不去看带着让人作呕的虚伪笑容的远山。
这种行为让他看起来更加软弱无能。
远山嗤笑一声,脸上那层假面更褶皱起来,带着得意和鄙夷。
他就知道这个废柴纲不可能,也不敢有什么回应。
学习也好,体育也好,任何方面——他都是个废物。那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看着就作呕,那被人欺负也是自己活该得啊。
谁让他那么废柴呢,连回应这句饱含恶意的警告,连反抗都不敢。
——他活该。
白石深雪往前走了几步,让开门的位置。
她看上去似乎根本不在意沢田会有什么样的回应,也猜到他不会有什么回应,她平静地看向远山,神情与刚才无二,温柔平和地,像注视做错事的孩子那样的眼神,“足球部的人到处在找你呢,你不赶紧去参加部活吗?”
“毕竟今天可是选拔日。”
在这句话音落尾后,她面无表情地瞧着远山匆忙离去的身影,以及他在离去前看向沢田纲吉那一警告的眼神。
当见到远山彻底走远后,她才上前去关上教室的门。
她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纸。
白石深雪微微叹了口气,她抽出了一张纸巾。
“已经是第几次了呀,沢田同学。”
白石深雪蹲下身,将剩余的手帕纸递给沢田纲吉,手下放轻动作擦拭着他额头处的伤口。沢田纲吉在她触碰到额头时抽了口冷气,似乎很痛地闭上了一只眼睛。
白石深雪更为无奈得叹道:“偶尔也要学会反击啊,也不是每一次我都在的啊。”
“如果我回应他们会更变本加厉的,倒不如…倒不如让他们觉得无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听着就如同蚊呐,她都要仔细听才能听清。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白石深雪不带任何嘲笑意味地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沢田纲吉并不敢反击,沢田纲吉的怯懦已经刻在了脸上,就连平常时候都在眉心之间表露出来。可这并不耽误她对他的建议,她还是希望能有一次他能奋起反击一次,只要有了第一次反抗,她也就有更多的借口阻止那些人对他的欺负。
她伸出手,轻柔地,像触碰易碎玻璃般地,用手帕纸擦拭着泽田纲吉膝盖上渗出血的伤口。
白石深雪听见他压抑在喉咙里,吸凉气的忍痛声,无可奈何地舒展开面部的表情。她把束着头发的发带拽下来,熟练又快速地在他膝盖上绑出一个蝴蝶结。似丝缎一样柔顺的长发散下来,乖巧地落在背上。
“走吧,”她用一只手压在桌子上当作支撑,另一只手拽住泽田纲吉的手腕,将两个人都带起来,“去医务室吧,阿武不在,我自己也并不擅长处理伤口。”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白石深雪时不时往身侧的草丛里望去。
那层草丛似乎是清早刚被修剪过,裸露的草根,碎落的花瓣,甚至连在土地上爬动的虫子都可以清晰地看见。
这么小的地方根本没办法有人可以藏在里面,就算是小得婴儿也没办法,除非是精灵那样大小才可以吧。
她清楚那不可能有人,可那种被窥视,被盯着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从背后的脊柱开始发僵。她都开始觉得那只虫子的黑眼珠都带着监视的意思。
这太过神经质了。她这样想着弯下腰,用一片叶子遮住独角仙那双黝黑发亮,塑料珠一样的眼睛,才直起身。
“怎么…怎么了吗?”沢田纲吉向那片草丛探身,询问着。
白石深雪好笑地弯起眉眼,摇了摇头,“总觉得那只独角仙在看着我们呢,可能是我总是看爸爸的手稿,看得我自己都奇怪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未必是自己想错了,那只独角仙有可能就是一只小小的监视器。可她深知有些事不能去探究这个道理,左右于她也不是在意的事,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对她也没有坏处。
从教室到医务室这一段路并不算长,虽然深雪她并不太擅长主动找话题,但沢田纲吉找的每一个话题她都会接上,并且在这个话题上无限延伸下去。
她因为父亲是小说家的缘故,家中藏书丰厚,无论是什么题材的书目,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她都翻阅过一二。所以就算泽田纲吉提起有关机器人的故事,她都能接上这个话题,让场面不至于冷场。
她不会产生任何的不耐烦的情绪,始终是用温柔的目光给予沢田纲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哪怕他试探地讲出自己曾经的梦想是成为机器人,然后保护妈妈,这样听起来似乎有些幼稚的梦想,白石深雪的目光都是含着月光的。
“我并不觉得这是幼稚的梦想呢,你想一下,变成机器人,”她往前,用余光向上望见蔚蓝天空上漂浮着的奇形怪状的云彩,“然后保护家人,这是一个很好的梦想呢。你有想变得强大和守护在意的人的心。”
她指着天边一团奇形怪状的云,侧过头对沢田纲吉说:“你看那朵云,像不像超级机器人凯王。”
沢田纲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瞪大眼睛,惊喜地点头。
深雪放下指着云的手,见到他专注地抬头看着那朵变化的云,脸上的表情惊喜又激动,不再带着小心翼翼和在教室里的懦弱和犹豫,才放下心。
今天不是第一次让她碰见他被欺负的场景。
作为同班同学,她清楚平时上课他都会被人嘲弄,甚至连老师都会加入嘲笑他的群体当中。
她不能理解他们这样的做法,不敢苟同,也不想向他们靠拢。
一个人难道因为他的才能不够就可以被人戏弄,沦为发泄暴力的工具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权利来剥夺他人的人权,可震惊地是,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白石深雪知道自己这样太较真,可她还是拒绝朋友的劝阻,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遇见他被欺凌的时候挺身而出。
只是说一句话而已。一句不经意的话,有时候是可以拯救一个人的未来的。
啊…到了。
她收回四处延伸的胡思乱想的思绪,推开眼前写着医务室的门,走进去。
“呀,是你啊。”
医务室老师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沢田纲吉,了然地从医药箱里拿出瓶装的酒精棉球。
他一连串的动作,和沢田纲吉熟练地坐到椅子上的那副样子,表明他们两个都是熟稔的。
来医务室频繁得连这里的老师都习以为常了,那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到底是被欺凌了多少次啊?
白石深雪向下垂着眼眸,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带着温柔笑意的嘴角微微降低弧度。
“白石同学?白石同学?…みゆ…白石同学?”
她骤然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自觉地走神了,连沢田纲吉早就包扎好都没有发觉。
“抱歉…”她歉意地对沢田纲吉笑了笑,“我可能想事情太入迷了。”
顿了顿,又说:“那我们一起顺路回家吗?还是…?”
“可以吗?”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泛起红晕来。是因为包扎太疼了吧,白石边听边想着。
白石深雪含笑点头,“当然可以啊,棋社的部活在明天和后天呢。”
“那真是太好了…”
“嗯?什么太好了?”
她微微皱眉,没太听清楚沢田纲吉说出的话,反问着。但在看到沢田纲吉手忙脚乱,脸涨红地解释着,白石更加疑惑,不过她也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吧,如果是重要的话,应该会重复的。
她想着,就停止追问,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移。
*
她忽然停住脚步,“我到家了呢。”
她微微笑起来,和沢田纲吉告别。
白石深雪顿住推门的动作,嘴边的笑容向下垂为平线,她不解地注视着棕发少年离去的背影。
在她的眼中,黑色的,无尽的漩涡在少年的身后形成,旋转,最后黑色变亮,闪耀成如同火焰的橙红色,颜色明亮灿烂得要把少年本身都吞噬,灼烧殆尽。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却发现那些火光漩涡都消失不见。
“幻觉吗?”
她晃了晃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错我又开坑了,黄道吉日说今天适宜开坑,所以一口气开几个也不是我的错吧?
我爱神性女主,就那种你爱她她爱世界的每个人的那种hhhhh
这种女主开修罗场真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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