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年下的二三事》歌尽千樽酒

31、第31章

　　楼下的尖叫声也引发了这层楼的骚动，周围的顾客也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伴随着楼下没有停歇的枪声和玻璃炸裂的声音，慌乱情绪蔓延在餐厅中蔓延。

　　太宰治拉着我朝餐厅的内部走去，而中原中也则是逆向着朝餐厅外面跑去。

　　“中也君他……”
　　我有些担心地望着中原中也离去的身影。

　　“不用管他，中也不会有事的啦。”
　　太宰治来到吧台的位置他就停了下来，语气轻松地说，“先在这里等中也回来吧。”

　　我一时被周围的情绪传染也开始无措起来，但太宰治自始至终镇定情绪安抚了我。

　　我喝了一口被带离座位时握在手中的加州阳光，面朝店门关注着中原中也的身影，也试图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依照经验……唔，我也没多少经验。
　　算了。

　　那就依据看过的电影……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只能想到一些超级大片中的主角大显身手的桥段，根本不适合我们拿来运用。

　　听声音判断的话枪战的地方应该就是一楼二楼的样子，离我们所在的顶楼还挺远的。

　　几个站在门口向外探头的顾客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周围的人群也在最开始惊慌失措后通过交流逐渐镇定下来了，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还算是相对安全的。

　　随意思考了一会我竟然更加冷静了，还有想一些有的没的，看到原本好好的餐厅逐渐陷入无序状态，我突然很庆幸，幸好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也填饱了。

　　虽然这场请客没有非常圆满结束，起码也完成了90%的进度。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手中的加州阳光一口气喝完，清爽的甜味饮料进入嘴中令心情也稍微好了几分。

　　总之，不管这里此刻安全与否，还是得赶紧离开吧。

　　太宰治正悠闲地低头啪啪啪地摁着手机键盘打字。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随意地微笑着安慰，“式不用担心哦，没事的。”

　　说完，太宰治又低头哒哒地玩起了手机。

　　每次碰到这种事情，太宰治总是比我这个成年人更冷静，令我自愧不如。

　　也是，慌乱才是遇到危险的大忌。

　　也就这么短短的两三分钟，我刚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吧台上，中原中也就比预料的还要快地回来了，他的步伐和神色都没有过于焦急，看来情况确实不是很糟糕。

　　我看着他进门的身影，赶紧抬起手——

　　“麻烦这边结下账。”我朝着一旁苦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挽留慌张离开的顾客的服务员喊道。

　　“……你这样也太淡定了吧，这种时候还想着结账。”
　　明明比我还要悠闲的，还玩着手机的太宰治竟然对我发出了这样的吐槽。

　　回来的中原中也听见太宰治的吐槽，都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我了。

　　“诶？”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好，总不能说，你比我更淡定啊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这也不是比谁淡定的时候，虽然结账这个举动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找到了理由。

　　“毕竟……不能吃白食呀。”
　　你看店家和服务员都没跑掉呢……

　　我跟着一脸恍惚敬职敬业服务员结账，餐厅里的人也可陆陆续续的离开，此时的店员才开始有了丝焦急。

　　这种时候做这事情确实有点离谱，我反应过来后直接拿现金付钱，甚至连找零都不需要了，扭头就走。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已经在店门等我，他中原中也警惕地看向四周，太宰治则是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在打电话。

　　“从这里走。”
　　中原中也压了压帽子，见我出来后就在前面带路。打电话的太宰治也很快挂断电话跟在我们两人身边。

　　就在这种时候枪声都没有停下过，我实在是有点好奇，“你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黑手党？”

　　“没错，不过具体不清楚到底是哪两方组织的斗争。还好他们的战场在商场的西门，我们从东边的安全出口下去。”

　　中原中也的语气相当轻松，他压低帽檐走在前面，我没看清他此刻的神情，一时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毕竟顶楼离下方实在是太远。

　　我跟着中也一起快步向安全通道走去，听着没有停歇的枪声，最终还是好奇地走向走廊外围，探头看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

　　这间商场属于高端档次的场所，可原本光鲜亮丽的一楼此刻一片狼藉，商场中央的雕像破损了四分之一，左右两边商店的玻璃大部分都碎裂在地。

　　我的目光略微扫荡，就看到了不少人躺倒在地，有些甚至不是黑手党的打扮，应该只是普通公民被牵扯进混乱的旋涡中，生死不明，我离得太远甚至连血迹都看不太真切。

　　最西面传出激烈战斗声的一时间看不见人影，有过真人CS经验的我一下子就了解了他们都是躲在掩护体后进行射击。

　　其余的楼层几乎已经看不见人影，整个商场萧条的不像是营业时间。

　　这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两方组织”的斗争。毕竟这里不像是红砖仓库那样的黑手党的无人区地盘……

　　“别看了，快走吧。”太宰治牵起我的手。

　　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走在我前面的中原中也也因为我的止步回头等着我。

　　我沉默地点点头，离开时我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早已没有普通人跑动的二楼，有个小孩的身影在四处仿徨。

　　进入安全通道的楼梯内时我一直在想着那个身影。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个小孩子吧。

　　看身高也就10岁不到的样子，这种时候还一个人？二楼的顾客和店员们离危险更近，所以逃命地更快才对，不应该还有人。

　　难道是走丢了？

　　一想到这里，每走下一层楼，我就忍不住看一眼楼层。

　　现在4F，眼看就要到2楼，我忍不住询问道，“那个，这种情况……警察大概什么时候会来呢？”

　　“出动警察来商业中心很快，但这种情况普通的警察过来也没有用啦。”太宰治说，“官方可能要调动特殊部队吧，也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还是赶紧远离会更好，没有那么快结束哦。”

　　“啊。嗯。”

　　我看了一眼楼层——3F。

　　再往下走过转角，2F的牌子近在眼前。

　　没办法了，警方那边既然不会这么快到，而我都看到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明明我也不太喜欢多管闲事，谁让横滨这个地方的情况这么恶劣呢。

　　“抱歉，太宰君和中也君先走吧。”

　　下定决心的我推开太宰治牵住我的手，站定在2楼的安全通道门口。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商场里的顾客不多，此时在安全楼梯内跑路的人流量也很少，我这番举动不会造成交通堵塞。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同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我，我飞快地解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孩子还在2楼，大概是和父母走丢的。所以我得去确认一下，你们先走吧。”

　　“啊？你等……”

　　没时间管这两人的态度，我说完后就立刻推开身侧安全门，中原中也的声音被我甩在身后。

　　我朝着刚才看到那个小孩子的方向跑去，尽量脚步放轻，靠在走廊内侧不让那些黑手党们察觉。

　　二楼的情况比一楼好一些，虽然路上散落着许多碎裂的玻璃，我还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但并没有见到普通人的尸体。那些血迹可能都是被流弹波及到的。

　　一楼传来的枪声也没有刚才那么频繁了。

　　我没跑多久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孩。

　　近距离才发现这个孩子有着奇异的发色，一半黑一半白，戴着小礼帽，穿着像个小绅士，短短的条纹裤配上西式长袖外套，看着似乎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大概是个男孩子？

　　但也有可能是女孩子？

　　总之这小孩正坐在一家店门口，笑嘻嘻地晃着双腿，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空旷的凌乱的商场中没有半点恐慌，手上还抱着个丑不拉几的玩偶。

　　“小朋友？”我跑到他身前蹲下，小声地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父母吗？”

　　这个小孩突然没了笑容，抬头用黝黑地像是玩偶一样的眼睛看了我几秒，突然举着手中的玩偶又重新笑起来，“嘻嘻，大姐姐，我没有父母哦。”

　　“要和我一起玩吗？”

　　诶？

　　前一秒我还诧异这个孩子的父母的事情，后一秒我就对这个玩偶感到一阵困惑。

　　等下，这也太丑了吧？巫毒娃娃吗？什么样的家长才会给小孩买这种审美的玩偶。巫毒娃娃都比这个可爱啊。

　　当然我也没多想，直接无视了小孩子不懂场合的话，抓紧时间说道，“下次有机会再和你玩吧，现在这里很危险，我想带你离开哦。”

　　“来，把手给大姐姐，我带你出去。”
　　我朝他伸出手。

　　“……”他歪歪脑袋呆愣地看着我的手没有动作，“现在不能玩吗？”

　　“……？”
　　这小孩是不是有点傻？啊，不，也有可能被吓傻了？

　　“不要擅自跑出来啊。”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我的路线到来，随着而来的是中原中也压着音量地抱怨。“起码早点说一声啊。”

　　我惊讶地转头，太宰治和中也竟然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想下去等着我嘛，这里会有危险的哦。”

　　“既然知道危险，我怎么可能扔下式独自离开呢。”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走在中原中也身后，看了一眼我身前的小孩，露出了少见的严肃，“Q？你怎么在这里？”

　　Q？这听着像代号一点都不像名字啊。
　　但是Q对此并没有异议。

　　“啊哈哈，太宰先生，小只哥哥也在！”我面前的被太宰治称作Q这个小孩子更加开心了，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朝太宰治跑去，“呐呐，一起玩吧！跟我一起玩吧！”

　　中原中也的脸黑了一半，他看了一眼Q抽了抽嘴角，没有计较，“你要找的小孩就是他？行吧，快点走了。”

　　既然这孩子都认识，那就好办很多了，我看到Q在太宰治身边蹦蹦跳跳的样子，也站起身走向他们三人。

　　我们向来时的路走去，Q在太宰治不肯和他玩之后就安静了下来，不高兴地嘟着嘴抱着丑丑的玩偶，没走几步我突然意识到了违和之处。

　　之前还激烈的枪声此时却一点都听不见了，寂静笼罩着这片商场，大概是氛围的感染，或者是直觉中带来的警惕，我不自觉的压低脚步声，与此同时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放轻了步伐，就连Q都不再发出任何响声。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太宰治突然示意我们停下，静静地等待了一会，一阵不属于我们的嘈杂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从离我们最近的一前一后的楼梯口传来，正好挡在我们要走的路上。

　　那两个组织火拼的战场转移到二楼了？这个念头刚划过脑中，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眼，就抓着我的手臂带着我快速走进最近的店铺中，视线中，太宰治也拎着Q一同走进店里。

　　这家店是一家不太大的服装店，进来的匆忙我甚至没看到牌子，店门口的玻璃没有被流弹波及，还完好无损，内部灯光大开，环顾四周除了更衣室和收银台外也没有能躲藏的地方。

　　随意扫了一眼我就能判断出这里只有收银台可以躲藏，收银台靠着一边的墙，材料厚实，与店门之间还有沙发椅充当阻挡，就算子弹向店内扫射也能撑一阵子。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与我的判断一样。

　　“先在这里躲一会。”我听见太宰治小声地给我解释。

　　我了然的点头，推着他让他和Q先往里面躲，我和中原中也则躲在两人的外边，中原中也的位置还能小心地窥视店外。

　　我们刚躲进去，就能听到两群人的脚步声靠近和哒哒哒的枪声响起，近在咫尺，在我听来简直震耳欲聋。我不适地捂着耳朵，心里慌张，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原本早就可以离开这间商场，如果不是我跑来二楼找这个孩子的话……我感到一阵内疚，生怕被那些人发现了他们两人收到我的牵连。

　　‘没关系的哦。’

　　捂着耳朵听不懂声音，但我看懂了太宰治的口型，他在安慰我。

　　这种时候被一个比我小的未成年安慰，我也太差劲了，于是我努力向他露出一个‘放心，我没问题’的微笑，努力振作起来。

　　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我必须要变得可靠才行。

　　我深吸一口气，放掉捂在耳朵上的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外面两群人的动向上。同时也试图关注着三个人的情绪，虽然太宰治一直都是很沉静的样子，但我还是担心他其实是逞强出来的。

　　Q还是笑嘻嘻的样子，特别轻松，察觉我的视线后睁着黑溜溜地眼睛靠过来小声问我，“现在要一起玩吗？！”

　　“……”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见了就只有Q还在场，看来他也不是被吓傻了，都现在这个情况了还惦记着玩，这孩子好像是傻乎乎的。

　　我不禁露出了关爱的笑容，摸了摸Q的头发安抚他，“现在不太方便，等下次有机会吧。”

　　在枪声的作用下，这点音量是完全不会被外面的两群人察觉的，我稍微放开了点顾忌，总算状态没有那么紧绷了。

　　对面的中原中也则是皱着眉越发烦躁，他探头了好几次，看上去心情相当差劲。

　　“真希望他们快点换个位置再打啊…”我尴尬地说出无意义的话试图缓解中原中也的心情。

　　中原中也蹲坐起身压住自己头上的帽子，太宰治伸手搭在中也的肩膀上对我微笑，“是啊，应该很快吧，这两群人的人数不多，估计再过会一方就可以死完了。对吧？中也？”

　　“……”
　　等下，这话好像很有道理。但听着有点恐怖哎。

　　“……”中原中也大概是与我有同感，蹙眉看了一眼太宰治，重新坐回地上，不满地咋舌。“太宰、你……。”

　　“嗯？中也怎么了？”

　　“……不，算了，没什么。”

　　他们两人谈话间外面的枪声真的小了很多，我挪动着身体，转了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外面看。

　　这间店的玻璃竟然已经被打碎了，可能是掺杂在其他玻璃碎裂的声音中，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吧，我看着店铺满目疮痍，只希望这些危险分子赶紧换地方。

　　似乎看不到那些危险分子的身影了，我又往外动了动，听见中原中也对我叮嘱“喂，你小心点”时，我点点头，看到圆形的物体从破碎的橱窗外飞进来，掉落在我的身前。

　　咦？

　　“危……”
　　中原中也厉声喊道。

　　这一时间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莫名的情绪在脑海中上升。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东西是手榴弹，但没有任何思考，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我只是动作机械的，像条件反射那样的快速拿起身前的圆形物体，朝着它飞来的方向扔了回去。

　　“……险。”

　　我听见中原中也的余音，回头看他，他吐出最后一个音阶却还张嘴看我，这样子看上去有点呆，但下一秒他就变了脸色就朝我扑过来，

　　“趴下！”

　　在中原中也将我压倒在地捂住我的耳朵前我听他这么喊道。

　　于是巨大的爆炸声在店铺外响起，爆炸的同时引发地板剧烈震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碰到爆炸，我感受到了一阵热浪和呛人的烟雾，当然还有巨大的冲击。

　　即使中原中也捂住了我的耳朵，我都还是一阵不适，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被中原中也扑倒的时候骨头磕在地面一阵疼痛，耳朵里面还嗡嗡作响，耳鸣半天。

　　我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回归现实，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人在推我。

　　“式？式！没事吧？”

　　中原中也早已经从我身上离开，我头晕脑胀地撑起上半身，眼前有四个人在我面前晃啊晃，晃了一会，四个人合并成了两个人。

　　原来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啊。

　　“没事了吧？”

　　“没事了吧？”
　　两个人嘴里还不停的问我话，听得我耳朵难受。

　　“你们好吵啊。”我不适地摇摇头。

　　他们两人立刻不说话了。

　　等到大脑彻底脱离了晕眩感，我才真正清醒，“你们呢？都没事吧？”

　　三个人完全没事，除了护在我身上的中原中也被爆炸的杂物砸到导致身上有灰尘。

　　明明都是差不多距离接收到爆炸的冲击，他们三人愣是比我恢复的快，就连小小年纪的Q都精神满满。

　　“……”

　　太宰治伸手将我拉起来，我环顾四周，在爆炸余波的冲击下这家店已经完全无法直视了，也没有听到外面的枪响，我担忧地问，“现在怎么办……外面的人。”

　　中原中也拉了拉帽檐，瞄了我一眼，“我出去看过了，暂时安全，我们赶紧离开吧。外面的那几人应该只是双方组织中的一部分人分散作战，其余的人也随时会过来。”

　　这人的动作怎么这么快？我趴在地上缓神应该也没缓多久，他就已经出去过了？

　　但既然中原中也这么说了，太宰治看上去也没有其他异议，我们赶紧离开这家店。

　　出门后我有些难受，我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这个场面的接受度都非常良好，像是见怪不怪了一样，反而我此刻感到一阵阵的不适，爆炸残留的硝烟味令我感到头晕。

　　我甚至都说不出我来带路的话，只能抓着身边的太宰治依靠他。

　　不过这两人拉着我和Q跑得飞快，中原中也在带路的时候尽量避开了那些尸体，在我没来得及细看周围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安全出口。

　　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我们很快通过楼梯来到了安全的出口离开商场，一出门就看到了警察拉的警戒线，在看到我们出来后，很快就有警察奔跑过来，一遍询问安抚我们，一遍带我们往警戒线外走，送我们到安全的救护车旁。

　　在询问我们没有受伤后，救护车的救护人员就去忙其他的了。
　　我捧着警方提供的热茶坐在救护车旁，看着眼前精神满满的三个少年，心情低落。

　　“那个……外面剩下的人，是因为我扔出去的手榴弹才死的吧？”

　　我喝了一口热茶，压下了反胃的感觉，也不是有罪恶感，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啊，是。怎么说呢，呀，真是漂亮的反击啊。”提到这个中原中也突然赞叹起来了，“简直是完美的反应速度啊。”

　　“确实呢。”太宰治满眼都是亮晶晶的看我，“当时的我都震惊了。”

　　“诶？什么啊？”我突然放松了心态，笑了起来，“什么完美的反应速度啊，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当时不过是肾上腺素的爆发吧。”

　　想来就是这样。这种感觉和我上一次运用呼吸法反击的状态非常相似。

　　稍微有交谈了会我彻底放松了心情，太宰治让我赶紧回家，他则是要把Q送回去，我们三人就此准备告别，中原中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机车还停在东门外，赶紧跑过去查看机车。

　　太宰治看中原中也走远，突然又问了我.“式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只是稍微被爆炸波及到，大家都一样嘛，我的体质没有那么孱弱啦。”

　　“不，我不是说这个哦。明明上一次你都不肯杀掉对方。”

　　“啊，那个啊。”我了然，“没事啦，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嘛。这次属于AOE？而且没有其他选择啦。”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和建设，所以完全没事。而且也要感谢中也君和太宰君啦。”

　　我看着中也骑着机车过来，笑了笑，“你们两人都拉我跑得很快，不就是不想我看到爆炸后的那个画面嘛。”

　　“所以谢谢你们啦。太宰君，中也君。”

　　刚过来的中原中也莫名被感谢，一头雾水地看我。

　　我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和他们道别。

　　“那我先走咯，bo…啊，不是，我还有事得要赶紧过去处理。”中也理了理帽子，朝我挥挥手，开车机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

　　我看着中也离开的身影，感到了一丝违和，“那个，为什么中也君的帽子不会掉？这……反力学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中也是笨蛋吧。”太宰治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笑了会扯开话题，“式需要我送你到车站吗？”

　　我拒绝了，让他赶紧带着Q回家，离别前我也向Q挥挥手。

　　“那么太宰君，Q君，下次再见哦。”

　　告别太宰治和Q，我走到车站登上公共交通就打开了手机，进入学生会聊天室，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倾述了一顿，在学生会里说了还不够，我还去骚扰了折原临也，还发消息给了平和岛静雄还有赛尔提。

　　回到家我发现邮箱里竟然有一封信。

　　白色的没有任何装饰，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

　　并且上面写的并不是“零崎收”，而是我们家外面挂的那个姓氏——“月宫收”。

　　这封信勾起了我的一丝好奇，我打开这封信，这封信里却提到了太宰治。

　　大概扫了一眼，意思就是太宰治不是我看到的这样的云云，如果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就到xxx地方来之类的话。

　　我扫完后就丢进了垃圾桶，对此并没有任何好奇心。

　　有点像是非常拙劣的挑拨离间的手段。

　　也不懂到底寄信的人的目标是我，还是太宰。不，但应该是太宰治吧。毕竟寄信的人连我姓零崎都不知道。

　　啊，可能是学校里欺负太宰治的人干出来的也说不定，说什么有秘密可能就是想让我看到关于太宰治不好的一面，肯可能就是类似于断章取义的方法。

　　随意分析了一番我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的几天太宰治又开始忙碌起来，他还抽空对我说等有空就找时间教我开锁。你看，明明就是个很守信的好孩子嘛。

　　我又在家度过了几日，之前爆炸那件事情残留的小小阴霾已经在各路朋友的开导下消失殆尽，这时候人识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爸妈快要回来了。

　　想到他们出门这么久再回来，总要有点回到家的温馨和乐趣。于是我按照惯例准备弄点插花艺术妆点一下家中的花瓶和花篮。

　　“那我去买点花咯。人识你一起吗？”

　　人识一边和打蛋器作斗争一边对我斜眼，“你不是想要吃烤布蕾吗？”

　　没错，今天心血来潮想要吃烤布蕾，家里正好也有食谱，人识此刻正因为我的心血来潮尝试制作。

　　“嘻嘻。我就问问嘛。你没空就算啦。”我双手合十讨好他，“那烤布蕾就拜托啦！人识大人，加油！”

　　“最近横滨的黑手党们都跟疯了一样，你记得快去快回。”
　　临走前人识又反复嘱咐我。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背上购物袋朝着离家里最近的花店走去，我熟练地穿过一条条街巷，思考着买哪些花，街口却被一辆黑色的轿车给堵住了。

　　看着那辆车我本能地感觉不妙，瞬间警惕起来，刚想要转身离开，脖子处就传来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向疼痛处摸去，拔出。

　　是一只针管。

　　不好……

　　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看过无数影片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麻醉针。

　　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眼前却还是逐渐开始模糊，连带着是逐渐扩大的晕眩，最终无可避免的，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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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比我想象的码的要多，还也不能分章，码到现在才码完orz
明天入v的万字希望能码完……不说了，继续码字去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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