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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妹妹 ...

  •   这里,江半倾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的右眼皮猛地跳动,江半倾撑着桌子起来。
      这不还有一个人,看不见时统。
      江半倾愣了下,抬眼只见胡欣宁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胡欣宁问道。
      “没事,可能是我没关窗,风把什么刮下摔碎了吧。”江半倾歉意地看着胡欣宁。
      胡欣宁也发挥了她做妹妹的职责,噌一下起来,她抹了一把脸,说:“你是男生不好收拾这些,要不我来吧。”
      江半倾眯起了眼睛,其实他压根没开窗户。
      江半倾失笑:“女孩子金贵着呢,才不应该来。”
      说着,江半倾就去拿畚箕和扫帚。
      胡欣宁不甘心:“我是客人,也没带什么礼物,总不能欠着你。”
      胡欣宁发觉江半倾反常,以前江半倾的房间她就是随便进的,反正什么也没有,重要的都锁起来了。
      不对劲,胡欣宁愈发好奇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就因为你是客人你就不能动!”江半倾刻意提高了音量,然而突然提高地音量吓到了小姑娘。
      震地胡欣宁一阵尴尬,脸色又青又白。
      好不容易稳住淑女的气质,只能不满地撇了撇嘴,看着江半倾走。
      江半倾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冷气,空调还没关。
      江半倾微微蹙眉,而后看到时统缩在椅背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江半倾推上门,把畚箕扫帚一丢,跨过去转过椅子。
      咻一下转过来,时统的手腕垂吊在边上,江半倾把时统抱下来。
      江半倾用下巴贴时统滚烫地额头,太烧了。
      发烧了?难不成昨晚风吹的?
      江半倾跨过玻璃渣,把时统放在床上,捻好被子,攥过遥控器换了空调。
      他这才拎起畚箕扫帚清扫玻璃渣,解除这个安全隐患。
      江半倾匆匆拿着畚箕扫帚奔出卧室到大门,把玻璃渣倒了。
      再火急火燎地跑到浴室。
      胡欣宁耐不住好奇,趁着江半倾不留神就推开卧室。
      窗户也不是开着的呀,刚才关了吧。咦——
      胡欣宁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她竟然看到了一个正在昏迷地少年。
      还是在卿哥的房间!
      胡欣宁正愣神,江半倾脸色阴郁地看着胡欣宁扒拉这他的房门,他上前轻轻掰过她的肩膀。
      小姑娘被江半倾吓了一跳:“卿哥……”
      “你在看什么?”江半倾冷冷地问。
      “没…没有的卿哥。就是…”胡欣宁被江半倾的脸色吓了个半死,说话都结巴了。
      “就是什么?”江半倾耐住心中狂躁,收起脸色,细心提问。
      “就是有个人……”胡欣宁一说就吊起了江半倾的一颗心。
      “人?哪里有人?欣宁你没看走眼吧。”江半倾嘴角虽然挂着笑但是阴森森的。
      “明明有的,我看见了!就在你床上!”胡欣宁壮着胆子说。
      江半倾顿时笑不出来了,他握住胡欣宁的右手用了点劲。
      “你看的见他?”江半倾说。
      好疼…卿哥从来不这样失态的。
      胡欣宁疼地眼眶一涩,但也只能点点头。
      江半倾沉默半响,他放开了胡欣宁,毅然走向时统。
      他用毛巾给时统擦了容易出汗的地方,招呼胡欣宁去玄关柜台拿退烧贴。
      胡欣宁乖乖地给江半倾拿来了,他还不忘道了声谢谢。
      胡欣宁现在只想江半倾闭嘴,太有杀伤力了。
      江半倾给时统贴上,胡欣宁轻轻挪到窗台边,打开窗子通通风。
      时统的脸红扑扑的,喘息间呼出的都是热的气体。
      江半倾目不转睛地盯着时统看,胡欣宁好意提醒:“小哥哥可能一时半会醒不来……”
      江半倾叹了口气,也只是说:“没事,先出去吧。”
      说罢,江半倾看胡欣宁逃似的一溜烟没了。
      时统难受,大夏天又热,汗浸湿了身下一片。
      江半倾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拍了拍时统发烫的脸蛋。
      时统不满地发出闷哼。
      时统迷糊地撑开眼皮半条缝,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
      江半倾看他费劲,伸出手替时统揉揉眼睛,拭去生理性泪水。
      时统这才眼前一亮,他刚想发话,音一发就戛然而止。
      喉痛哑的要命,还火辣辣的疼。
      他不解地看着江半倾,江半倾觉得有点可爱,这才微微勾起嘴角。
      “没事,你发烧了。量体温了,放嘴里还是腋下?”江半倾晃了晃手中的细小管子。
      时统张了张嘴,说不出来,又摇摇头,直勾勾地看着江半倾。
      “……”江半倾觉得好笑,把体温计放到时统嘴里。
      “用舌头压住。”时统乖乖听话,也不敢咬住,怕碎。
      “等五分钟,我去拿点东西。”说罢,他看着时统。
      时统见江半倾半天不走,突然发觉他在征求自己的同意,点了点头。
      江半倾走了,时统把手覆在退烧贴上,凉凉的。
      上次发烧时啥时候来着?19世纪好像。
      时统好热,他好想吹风,好无聊,想看电视。
      时统咬住体温计,掀起被子就要起来。
      结果浑身无力太久了,一下子腿软跪了下去。
      咚一下——
      江半倾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急匆匆过来,把退烧口服液丢给时统,捞起时统的膝弯抱起。
      “想干嘛?”江半倾问。
      “想看电视。”时统悄咪咪地说,脑袋还缩了一下。
      “体温多少?”江半倾低眸看着时统摇摇欲坠的体温计。
      时统抽出来一看,好家伙,看不懂。
      时统如愿坐到了沙发上,江半倾看着体温计,38.7°
      无奈地说:“口服液给我。”时统双手奉上。
      时统看江半倾把口服液调好而后给自己喝。
      味道一般般吧。
      这烂摊子全都留给江半倾收拾,自己启动电视看了起来。
      然而一直呆在厨房的胡欣宁小姐。
      江半倾越过她,去陪他看电视吧,别站着了。
      胡欣宁晃了下头,小跑到时统边上。
      时统扭头,和胡欣宁探头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阿西?”这妹子碰得到我???
      时统一脸惊恐地看着胡欣宁,胡欣宁揉着脑袋。
      小心翼翼地问:“小哥哥?”
      又一个,天啊,21世纪走了什么狗屎运。
      时统摇摇头,表示没事。
      胡欣宁生怕自己惹祸,没事后又冲时统笑笑。
      “小哥哥,我是隔壁的。我叫胡欣宁。”胡欣宁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小酒窝哎。
      “你好,我叫时统,统一的统。”时统也礼貌的介绍。
      “小哥哥是卿哥的兄弟吗?”胡欣宁想起早上江半倾的所作所为,好奇地问。
      “额,是吧。”时统寻思着他确实和江半倾莫得关系,人家还无意间给他搭了个台阶下。
      “卿哥对病人都是这样的吗?不知道对未来嫂子会怎么样呢。”说着,胡欣宁还臆想起自己未来的嫂子。
      “……”时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这妹子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个脸……惨白…
      “小哥哥,介意我开电风扇吗?”胡欣宁出于礼貌地问。
      “当然。”时统一下子活过来了,他快被闷死了,求之不得。
      这时,时统一瞟胡欣宁,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时统的瞳孔猛地震动,瘫痪在沙发上的被立刻直了起来。
      草,白裙子,和昨天晚上那一条…一样。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
      时统一下子警惕,他找借口去找江半倾谈事,留胡欣宁一个在客厅。
      小妮子看着太单纯了,让人觉得这太灵异了。
      江半倾揽着时统的肩膀,做到家门院子里的长椅子上。
      “怎么了?”江半倾刚洗完碗筷。
      时统掰过江半倾另一只手拨弄着,难得冷静地说:“这个女的我觉得他不正常。”
      “你怎么觉得呢?”江半倾闻言皱起了眉。
      “我,见过她脸色惨白如雪,可能比雪还冷。”时统说道。
      江半倾细细聆听“然后呢?”
      “也就昨天晚上看到的,我觉得她没有生气,就是人该有的烟火味。”时统下意识捏了捏江半倾的手指肉。
      “那是她妹妹。”江半倾说道。
      时统愣了一下,“胞妹吗?”江半倾点了点头。
      “她胞妹是个精神病。”江半倾解释,时统却不解。
      一个人受到了多大的精神伤害才会变成精神病,被人嫌弃和忌惮。
      “她经历了什么?”时统问。
      “胡阿姨当初怀的是三胞胎。”江半倾却冷不丁的撇开话题。
      “所以还有一个呢?”时问。
      “死了。”江答。
      “怎么会?”时统微微蹙眉。
      “在胎腹中被两姐妹吸食而亡。”时统愣了愣,示意江半倾继续说。
      “听人说,在胡阿姨生孩子的时候生出来的除了两个婴儿,还有一具骨骸以及还没蚕食殆尽的血肉。”
      时统听了不禁叹了口气。
      “胡阿姨知道后,认为是自己无能没顾得上三个孩子的营养才会让老大和老二吃掉老三。阿姨她,立了墓碑一道,日日为死去的婴孩儿道歉。直到一个道士的出现,他道胡阿姨家的房子阴气太重,有事故。”
      “道士算了算,问胡阿姨是不是有一子嗣已亡。是的,道士告诉胡阿姨已逝去的亡灵贪恋母亲的温暖,会嫉恨上将她害死的人。胡阿姨听了更加愧对亡灵,但是不能让其他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她遵循了道士的话,撤了墓碑,贴了黄符。”
      江半倾顿了顿,时统想说这不是好了吗?那胞妹为什么会疯掉。
      “但是胡阿姨的丈夫胡先生觉得妻子却来却相信鬼神,某天等妻子不在扯掉了黄符。”
      “!”
      “亡灵经上这么一遭,母爱余留的一点温存也没了,便去报复食她血肉厉害的二姐。胡欣宁的胞妹之后就疯了,不再白日出现,在夜晚就会跟踪他人。”
      江半倾说着,不禁垂下了头。
      “没有这件事的话,今天来的就该有两个。”江半倾说。
      小时候肯定玩的也挺好的吧。
      时统惋惜的想。
      “如果当初胡阿姨吃多一点,不仅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今天还会有三个小姑娘围着你叫卿哥。”江半倾安慰道。
      江半倾听了笑了笑,握着时统肩膀的手紧了紧。
      “走,回家看看胡欣宁吧。”
      “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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