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之仗剑游天下》安月夜

85、豁然开朗

　　“师妹……恭喜。”师兄上前一步，笑道。
　　“你早知道了……”我将剑收起，平静道。
　　若是以前的我定是气急万分，可惜现在……已经看淡了许多。
　　“对不起。”师兄叹息般地说完，转身道，“天河，我和师妹要走了。”
　　“走？去哪？”云天河挠了挠头，奇怪着。
　　“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天河……若是有机会……再见吧，我一辈子将你认作我的好兄弟！而紫英……可以的话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师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可以！不过……紫英是谁？”天河接过玉佩，问道。
　　“你会知道的。”师兄说完，重新笑了笑，“走吧。”
　　点头，我冲他们一一拜别。

　　“你究竟是谁？刘依依？钱虎？西术？还是司徒殃？”师兄御剑飞在我身边，我跟着他一起朝着东方飞着。
　　想必他是带我去找思堂。
　　离开那么多日，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师兄都做了些什么。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都是我，你知道的。”
　　现在已经步入冬季了，穿梭过一朵朵云层，冰冷的水汽匍匐在我的脸颊上，手背上。
　　“你不会害我。”其实这句话我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勉强的，这么久了，他的想法我一点都没弄明白过。
　　“噗嗤——对。”师兄轻笑一声，点头应道。
　　一时间又寂静下来，我已经感觉不到不习惯，想必他也是。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寂静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一种享受。
　　“想不想听我说一个故事？”师兄突然停止前进的速度，停下来望着我道。
　　“……你说。”我也随着停了下来。
　　“从前……真的是从前，已经很久了……那个时候有个小女孩，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里，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保护她的哥哥……那个时候的小女孩，是最幸福的。可是，直到小女孩四、五岁的那一年，什么都变了。女孩被家人所抛弃，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就躲在家门旁的灌木丛里，看着爸妈和哥哥又抱回来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顶替了她的名字、身份、甚至是幸福。”师兄目光中有着止不尽的悲哀和忧伤，但却没有愤怒……
　　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他该恨我。他应该是恨我的，这是这么久他却什么都没做。
　　偏了偏头，我不敢再直视他的目光。
　　“后来，小女孩一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被人贩子拐卖，出手，再几经波折，终于遇到一对对小女孩很好的父母，他们供她吃，供她穿，却是不能给予小女孩那最初的幸福。小女孩想弄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开始着手调查，她一边监视着那家人家一边调查……你知道她看见那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的时候是有多痛吗？！后来……她看到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女在路上变得很奇怪，她就想去接近她……帮助她，接近她，最后毁了她……你说多好？可惜她没有做到，她在接触到那少女的那一刻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婴儿身上，她以为这辈子无望了……可是却让她再度遇到了她……”
　　“当她想继续展开报复的时候……师傅阻止了她……她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师傅说……不要因为仇恨毁了两个人……其实你最该感谢的是师傅，若不是他，也许你现在一定已经不在了。”
　　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句话……但我相信，他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很多……才愿意放下仇恨的。
　　“你是我的师妹！这点不会变。”师兄说着将手伸过来。
　　“恩。”点头，握上那只手，却一个不注意被那手一拉脱离了剑身，对方一起隐去了雷隐，我们两人双双掉了下去。
　　“这就算是你还了你欠我的！”
　　谢谢……
　　“谢谢。”我没有因此而感到惊吓，反而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了。
　　掉下去吧，让我掉下去吧。
　　“谢什么……我才不会承认……你其实没错……”师兄声音越说越低，耳边也难得地红了一圈。
　　不知掉落了多久，总之就在我觉得被人接住的那一刻，我已经落地了。
　　“你们俩疯了吗！一个脑子傻就算了，你脑子也傻！”思堂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指了指师兄又指了指我。
　　“我哪里脑子傻了？思堂你可别乱说话！我师妹在这呢！”师兄拍了拍衣服，不满地瞪了思堂一眼。
　　“哼！”思堂照样没理会师兄，转头看了我半天，我差点被他看得发毛。
　　“怎、怎么了……？”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应该没什么差错吧。
　　“……回来就好。”说完，思堂便径自离开了。
　　“思堂那小子……”师兄挑了挑眉，嗤笑。
　　“……你是说……”看着思堂离去的方向，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尴尬。
　　“明白了？不过我想——他注定是单相思了！”师兄得意地笑了笑，好不幸灾乐祸。
　　我心里只有那一个人，它太小太小……只装得下那一个。
　　“我去说明白。”刚说完我就被师兄给拦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却听他道，“让单相思的人有个美好的结局吧……他不会希望你知道的。不会希望……”师兄说着，脸上的落寞之色越深，随即抬头笑了笑，拉着我朝着思堂的方向走去。
　　师兄这样说……莫非也是有了喜欢的人？
　　这么久以来能和师兄打交道而且还令师兄喜欢的……
　　难道——！
　　若是他的话……真的是一场注定的悲恋。
　　怪不得师兄会有此感悟，那么思堂也是这样？
　　知道我注定不能喜欢他……所以不愿意告诉我，不愿意让我知道。

　　据说思堂已经将穿越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原来师兄一早就知道如何回去的方法，貌似这还和我有点关系。因为上次雷灵珠的事件，师兄在看到土灵珠后特地收了起来。土灵珠有回到原点的效果，而且上次被我那么一摔也摔坏了，有一条裂痕。而就是那条裂痕，让师兄分解了土灵珠力量的秘密，从而准备了更充足的力量来维持穿越的过程。
　　夜半时分，师兄拉着我和思堂两人一起坐在客栈里喝酒。说是拉着我们喝酒，其实就他一人在那狂喝，思堂不喜饮酒，而我则更不会喝酒了。
　　“来……喝！”师兄举起酒杯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一仰头喝了下去。
　　“师兄，喝酒伤身，少喝为妙。”看着师兄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我却是无能为力。
　　“师妹……好好活下去！”
　　我一惊，师兄这么说竟是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愿回去……我知道……！所以……我们……一醉方休！”再度举起酒杯，他呵呵地笑了一通。
　　“顾好自己。”思堂说着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声喝了下去。
　　“恩……”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聊起了以前的往事。
　　有哭有笑，虽然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但记忆却极为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