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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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贤，你居然瘦了。”我掐掐对方没几两肉的脸颊，心中惊异，“不就暗杀一个将军，以你修为，应该不难吧？”
尤明贤挑眉，覆上我的手，“是不难。但在暗杀他后，我马不停蹄北上将突突族王子顺便也解决了。没办法，能将此事做得不留丝毫痕迹的只有我，再者，谁让他们趁火打劫也不懂隐藏行迹？”
“轩辕王朝北有善御马术的突突族，南有身强体健的红族。突突族失去王子后政治权力将很快变动，估计短时间无法再对外发兵；而红族前几年你已与它结好，想必也不需太担心。总的说来，了了北边这桩隐患，你现可专心对付南边的轩辕老儿了。”我高兴地拍拍他的肩，“等你打完仗，便和我到南方的太湖畅游一番，可好？前几日听凤于归说天下风景秀丽处，它是其中之一。他还说太湖的碧莲不仅多而且美，不亲眼瞧是绝对不明白其间妙处的。”
尤明贤看我一脸神往，宠溺的亲亲我发间，“好，我也许久没回家了。虽那里物是人非，但宅子我已命人暗地保留下来，它就坐落在太湖附近，我陪你朝赏碧莲春日，夕看荷莲绿水，到时我还可为你摘莲子烹食，那味道应算不错。”
“小贤真好。”我回赠尤明贤发间一吻，开心笑起来。
就像毫无预兆的相遇，分别无需任何指示。如今的我们不会知道，这诺言或许和我曾做过的其它约定一样，永远无法实现。
甫入千秋城，四处哀乐哭泣不断，几乎每家白幡招摇，死儿死父死全家的不可计数。
从窗边转过头，我对尤明贤投去同情一瞥，“这种破城，够你休整一段时日。”
“毋用烦恼，未来的京城会更繁华也更美丽。”
我赞同点头，“对，我相信你有这能耐，记得规划京城时给我修一座最漂亮的宅邸，长这么大，我好像还没拥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宅院呢。”
“知道了。”尤明贤手臂一揽，我便坐进他怀里，闻着对方淡淡散发的熟悉体味，我闭目打盹。
战争暂时进入休眠期。南边派来议和使者李华，也就是魂。
魂，亦即当初丞相之子李烨，作为暗部力量，负责的是敌方内部策反活动。战争爆发前，魂不失时机迅速投向轩辕那边，赢得对方大部分人信任，所以这次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讨得这么个便于互通情报的差事。而他与凤家三女儿的婚期也就一延再延，一拖再拖，今看天下形势，我估摸着凤清莲还得努力煎熬一阵子。
住在凤鸣山庄时，我最怕见到凤清莲，那悲怨的脸庞、哀戚的身影，处处令我不自在。不过，魂既来了，凤清莲自然赶到千秋城。
夜色阑珊，我有一搭没一搭与尤明贤聊着。不觉间，我们说到魂和凤清莲两口子。
“小贤，当初魂是怎么找上你的？”
“说错，是我找的他。那时他是个杀手头目，专接刺杀贪官的活。”
“你找他杀贪官？”
“不，我得到情报知他是当年李丞相之子，便与他相约推倒轩辕老儿，报仇雪恨。”
“你们才几岁，这般轻狂？”
“我从来不笨，李烨被赞神童，想来也不错。”
“对，你确实不笨，可恨当初我咋就认为你天真单纯呢？”
“师父……难道我在你面前还不够单纯？”尤明贤搂我入怀，伸舌在我耳下画圈圈。
我僵立不动，继续问，“你说魂为何要招惹凤清莲？当初我觉有阴谋，如今我还是这么觉得。”
“因为他不可能甘居人下。”
“你是说……”我脑子快速转动，片刻道，“事成后，魂有可能想联手凤家击垮你，自己当皇帝？”
尤明贤轻笑，没应声，我也不再说话。大家都明白，无论男女，为了权力，都会用尽手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所以，即便尤明贤没当成皇帝，这位子究竟姓李姓凤，不到最后，没人知道。
望着窗外明月发呆，我脑中电光一闪，恍然大悟，“当年凤老庄主比武招亲戏码其实为你而设，本想拉近你和凤家的关系，但你没接受，魂便趁机抢了这个机会？”
“聪明。”
“我本就聪明，你的称赞太乏味。”
“师父绝世无双，真乃天下第一聪明人也。”
我微微颔首，挑剔道，“虽老词老调，但正好涵盖我大部分优点，勉强过关。”
议和期间，使者李华的起居由凤于归一手操办。作为哥哥的他，抵不过妹妹苦苦哀求，但又不能做出引人怀疑的举动，只好让她以舞女身份入殿献舞，终得见魂一面。
尤明贤并未称帝，自封弦月王，说是弥补当初闯江湖未用这称号的遗憾。我坐他旁边，见凤清莲衣衫楚楚，眼含春水，欲语还止，不由心头发麻。女人一旦爱上男人，大多天雷勾动地火，除非自己放手，否则九头驴也拉不回。但感情之事，若只有一方付出，岂不太过悲哀？
转头看端坐右上首的魂，对方也正与姿容绝丽的凤清莲眉目传情，或许心怀偏见，我怎么看都觉那表情很假。他与我同岁，如今二十余三，风华正茂，清朗俊美的容颜如今更显销魂，去了稚嫩，添了成熟，修长眉目随意一瞟，极致魅惑，无怪乎凤清莲会对他死心塌地。
“师父在看什么？”尤明贤凑近我耳旁问。
我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这出闹剧的结局。”
尤明贤不解，但没再问。一旁的魂似察觉我在看他，对我悠然举杯，露齿一笑，竟比夏日正午的太阳还灼热耀眼。我揉揉眼睛，也露出齐崭的八颗牙齿，可能样子太傻，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我环顾四周，突想起一久违的名字，“小贤，为何我许久不见田啸？”
“该见时你自会见到。”尤明贤答得意味深长。
这场筵席办得十分顺利，凤清莲没跳错舞步，我没喝醉酒耍酒疯，大家不吵不闹，其乐融融。魂被凤于归领回驿站后，我与尤明贤也走回云霄殿，准备休息。
白吟现是尤明贤的大总管兼财部尚书，尤明贤说等一切进入正轨，白吟就不用这么两头跑。不过，只要我出宫他就是我的跟班，走到哪儿都要替我收拾东西，正好让我出了口多年前连我也忘记了的恶气。
“月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