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Act2.他与他的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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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老师，师母，带土，琳，凯，鸣人，佐助，小樱……
一生中会有很多重要的人，走马观花的略过种种记忆影像。
但是陪伴在他身边最长的只有她，他的妹妹萤。
下忍毕业组成小队后，他当时好似重新认识了带土，重新了解了这个人。
但也只是对带土的发言嗤笑。然而最后，什么都没有实现的，是我啊。
神无毗桥之战，最早离开这个小队的，是宇智波带土。
在带土离开不久后，他的奶奶因噩耗病重，为了萤，又坚持了几个月，最后还是撒手人世。
经过四代老师的不断打点，在老师的好友宇智波富岳的帮助下，老师收养了萤。
小小的萤，为被剩下的人带去了欢乐。
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是他违背了与宇智波带土临终前的约定，没能守护好琳。然后老师和师娘也在接下来的九尾事件中离开。
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止步不前。
所幸，萤还陪伴在他的身边。
那个稚嫩的孩子，过于敏感。在四代夫妇去世后，高烧不退。整整一个月过去，才略有好转。但还是留下了健忘的后遗症。
他和萤相依为伴，也渐渐学会了怎么照顾孩子。萤大了一些后，很是懂事。
他别说照顾她了，反而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很久很久以后————
染成红霞般的天际，透露出一股子和往日般安定的气息。
街边的人们一如既往，哪怕已经不是记忆里的那批了。但是透露出的那种静谧氛围令他些微有些发愣。
穿过熟悉的街道，和相识的人们嗯嗯呃呃的打着招呼。人们眼里流露出的敬意与信仰让他不由地眯起了眼。
如果是那家伙知道了他成为了六代目火影会怎么说呢。
已经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继续假想。
“卡卡西，你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大笨蛋，成为火影的话真是木叶的大家的不幸呀。”
是带着欢快的语气，吐露出那种毒舌的话语，亦或是微吐着舌头，给我轻松愉快的加油呢？
“要努力做好火影的工作，不能让大家失望哦。我相信卡卡西一定能做到的，因为是大笨蛋卡卡西嘛。”
不，我什么都做不到。不要再想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久到鸣人都成为火影很久了。
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屋的大门。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清楚的认识到她已经不在了的现实，哭泣的泪水早已流尽，只剩下一颗空空荡荡的心在跳动。
没有她在的第一天，他流干了泪水。
没有她在的第二天，他自欺欺人的躺在床上，想要把一切都当做是一场噩梦的欺骗。
没有她在的第三天，他勉强给自己烧了味增汁茄子。
明明是他格外擅长的一道菜，怎么会这么苦呢。
但他还是一点点地吃完了。
没有她在的第四天，他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渴望她回来时的惊讶的低笑，“卡卡西变能干了嘛，居然能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
然而，家务白痴的他还是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快回来好好把我骂一顿啊，萤。回来啊！！！
没有她在的第五天，他半倚在床上，从积了层薄薄的灰的窗口往外望。看见了街道上戏耍的孩童，微微出神。
记忆里的她，懂事得很早。也对，萤告诉过自己，她记事很早。
所以啊，一直记得自己有个叫做宇智波带土的哥哥。
记得自己奶奶病逝后，收养了她的四代夫妇。记得琳这个过于温柔的女孩，记得四代夫妇对她未来的担忧。
然后这些人都早早离开了，只剩下她和他。
如果没有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高烧的话，萤的记性应该很好吧。
他可有可无的想着。
毕竟连她自己在这么小的时候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啊。
那场高烧成功保护了她，将高烧前的她和高烧后的她用一座高大的城墙分割开来，只余下狭窄的一道门。
真正的萤把幼小的自己藏在城里面，能走进去的只有他。只有高烧前也陪伴着她的他。
鸣人曾经差点成功推开了那扇门，但到底只是差点啊。
这双眼睛已经流出眼泪了，他无所谓的想着。
没有她在的第六天，他认真的擦拭着她曾经的佩刀。
她的刀术是他教的。他从背后环绕着她的身体，将她的手臂摆动成正确的姿势。
当她能挥舞一手好刀法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长大成一名少女了。
要不是天生眼盲，想必他要打走的臭小子也是成打算的吧。
本来，说不定现在的她已经为另一人洗手做羹汤。哪怕是那样也好啊，多少有个指望。
她离开了他，他是如此的孤独。
寒风在空荡的心里回旋着。
没有她在的第七天，他回想起记忆中，她第一次被他知道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和宇智波带土的妹妹这么相依为伴生活了近二十年。
不曾忘记萤刚出生时，带土眉飞色舞的炫耀。
或许带土自己没注意到，但观察入微的他又怎么会忽略带土过分夸耀下隐藏的阴霾呢。
对一个宇智波来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份血统。
最引以为傲的——写轮眼的力量。
宇智波带土就好像是宇智波格格不入的一份子。过分的热情，过分的傻气，还有那“吊车尾”的绰号。
但再与众不同，到底还是一个宇智波。担忧的眼里，透露出对那份血统，那双眼睛的在乎。
所以对天生眼盲的幼妹，更添几分愁绪。
“我的妹妹不需要成为一个忍者，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其他的，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的。”当时的宇智波带土是这么断言的，脸上带着羞涩，但目光却是平和而坚定的。
他似乎帮助了带土实现了诺言，又好似没有。
而如今，有资格对论断下决定的两个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也没必要拘泥于这种事情了。
没有她在的第八天，他洗漱，他洗澡，他修整面容。
和她约定好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么下去违背了约定可不行啊。他拍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变得精神一点。
看着镜中久违的整洁的自己，想要微笑，可是半僵的脸杜绝了做出任何微笑的表情。
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微笑了么，已经想她想到了这种程度了么，真不妙啊。
不过与其说是忘记了微笑，不如说是自己将微笑与她一同埋葬在心底最深沉的那片地方。
透过五指间的间隙，看着刺眼的阳光，他的身体却是冰凉的。
是这样啊，我的阳光，我的温暖，已经从指缝间溜走了啊。
可是，真的好冷啊。
没有她在的第九天，他再次走上了街头，伴随着同僚关心的神态，懒洋洋的想着，我快要没救了吧。
心已经死了，如此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不准挑食，哪有每天只吃盐烧秋刀鱼和味增汁茄子的。多少吃点其他的菜啊，想因为营养不良在任务里被杀死么，混蛋卡卡西。”
谁会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任务失败啊，傻瓜。
“又在看亲热天堂，卡卡西不愧是笨蛋啊，平时只有这种兴趣了么。”
当然不止这个啊，但是逗你超好玩啊，小笨蛋萤。
“我知道对忍者来说任务很重要，但是要记得活着回来啊。我还在家里等你啊，哪怕放弃任务也要活着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我回来了，说好一直在家里等着我的你呢。
混蛋，混蛋，混蛋。为什么你死了啊啊啊啊啊！！！！！
萤，你真是个小骗子，真的、完全的输给你了啊。
没有她在的第十天，眼前出现了萤在家烧饭做家务的幻影。美
好的幻影如同泡沫一般一触即破。没有你在的日子难以令人忍受。我真的是一直在失去呢，他无奈的想到。
带土，琳，老师和师母……
还有最重要的，陪伴了他大半个人生的萤。
没有她在的第十一天，他满身伤痕的躺在院子里的地上。
他当然没有自虐的倾向，出手的是他的学生漩涡鸣人。鸣人想用伤痛和语言打醒卡卡西，他既成功了，也失败了。
卡卡西抓抓头发，像鹿丸一样抱怨了句“麻烦”。
萤，我现在还是六代目火影啊，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
等我卸任后，就换我在家里等你了，我会一直等你的，直到生命的尽头。
但是呢人的一生很短暂的，我已经是个大叔了，没有多久可以等你了。
——快回家啊，笨蛋萤。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Act2.他与他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