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玛丽迅速登场~ ...
-
“那么，接下来该干什么呢？”约翰布置好东西之后，双手叉腰，环视一圈新搬进来的公寓。
在回到伦敦一周之后，约翰正式搬出了221B。
他很快就找到新工作，这次是一份正职，朝九晚五。
每个周末他都会去拜访哈德森太太，坐下来聊聊近况，顺便蹭一下她的咖啡和点心。他也时不时和格雷格有联络，在格雷格不忙的时候，两个人会坐在酒吧里一起看球聊天。
“阿森纳才是王道！”格雷格明显是有点上头了，听到背后有人在讨论球赛，条件反射地转身喊道。
“你歇会！”约翰的视线越过他，对背后被吼的小哥点头致歉，后者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在意。
“最近工作不顺利？”约翰问道。
“我很好！”探长答非所问，喝了一口酒擦擦嘴继续说道：“就是现在破案速度慢了下来，上头有点急。”
“他们没有为难你？”
“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和夏洛克那小混蛋比，这算不上什么。好歹他们还没把我革职，不然破案率还得继续往下掉。”格雷格对此表示毫不在意，“你怎么样？”
“他们总算消停下来了，有段时间我还得转几趟地铁才把他们甩掉，不然他们还打算跟到我家楼下。然后现在还好，就是时不时收到一些…你懂的，不太友好的那种。”
格雷格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出声，我想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再不济还有麦——”
“他就算了，我不太想见他，他应该也不太想见我。”
“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他在乎的是夏洛克身边的人，现在夏洛克死了，我也就没什么值得他关注了。你让他别再派人跟着我了，也别玩监控摄像，要知道为了躲开它我每天上班还得绕远路。”
“等一下为什么是我去说？”格雷格有点不服。
“噢，亲爱的探长，你真的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
“Shit！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达特摩尔，夏洛克在旅馆里抱怨麦克罗夫特那次。”
“老天！他也知道了？”
“我猜应该没有，不然他肯定在221B里大发雷霆。”
格雷格舒了一口气，他摇了摇瓶子，发现空了之后又从旁边的冰桶里捞出一瓶继续喝。
“你这么个喝法真的没问题吗？明天不用上班？”
“就是要上班才这么干！反正都是头疼，还不如先喝酒头疼。”格雷格趴在桌子上抱怨。
“我先说明我可扛不动你回家。”约翰揶揄道。
“你扛我到酒吧门口就行，剩下的麦克罗夫特会解决。”
“他的小黑车也就这种时候才不让人讨厌了。”
“对于这一点，我同意你的看法。”
实际上格雷格酒量并不差，他是属于容易上头但是离断片还有一段距离的类型，他们最后有点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而麦克罗夫特短信通知格雷格车子还有五分钟赶到。
探长闭着眼倚在墙上，尽量让自己不倒在行人道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约翰你真的没事吗？”
“不用担心，就算是真的有威胁，我自己也能搞定。”
“我是说夏洛克的事，”格雷格借着醉意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实话大家都很担心你，我，哈德森太太，茉莉，麦克罗夫特…”
“最后一个可以删掉谢谢。”
“好吧，自从出事之后，你就一直强撑着，然后还离开伦敦一段时间，要不是你还坚持和哈德森太太通信，我们都在想要不要去找你了。”
约翰翻了翻白眼，“我说了我去散散心。”
“你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很阴沉。”
“噢，这点我必须说明一下，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伤心过了，完事，继续生活。”
“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我只是没什么感觉，看着他躺在地上，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啊，他跳下来了，血流到地面上，没有脉搏，死了’，现在想来，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他的死而伤心。”
“但是最后你还是决定搬出221B了。”
“是的，毕竟回忆恼人，生活还要继续。”
将格雷格塞进小黑车送走之后，约翰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十月份的伦敦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他将外套的拉链拉上，静静地回想着夏洛克跳下来的那一幕。
他不确定那天他是因为夏洛克的死而呕吐，还是因为夏洛克刺激到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吐。
再上一次干呕是在达特摩尔的时候，那时他对夏洛克说他被吓到吐了，实际上并不完全准确。他不是被想象的猎犬和外在的声音吓到，而是被脑内不停循环播放的血红色和气味吓吐。
约翰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自车祸发生后起就对血腥画面起呕吐反应，但是进入巴茨读医后，他很快放弃这个想法。
而达特摩尔的经历告诉他，他也是会恐惧的，只是和一般人相比过程有点奇怪。如果把他们的恐惧比作随着打气筒慢慢变大的气球，那他的恐惧就像是一个非常难按的按钮，普通的刺激很难触发，但只要这个刺激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阈值，他的大脑就会“啪”的一下跳闸——这是他呕吐感的由来。
「我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也不会再有什么刺激了」
用勺子搅拌着茶里的牛奶，约翰坐在书桌前想道。
——————
早上约翰起床走进在卫生间里准备洗漱，迷迷糊糊地在把牙刷塞进嘴里之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走神。
「要不换个发型算了，反正头发也挺长。」看着头上的刘海随着牙刷不停晃动，还时是不是扎到眼里，约翰突发奇想，掏出柜子里没怎么用过的发胶，往梳子上一摸，然后在头上随便梳了一下，刘海总算没再掉下来。
等他洗完澡出来穿好衣服，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之后，他放弃了在家做早餐的念头，拿起公文包冲出了门。
「很好，时间还赶得上。」到了新诊所附近，约翰绕了一圈找到一家面包店，给自己买好早午餐后小跑赶回诊所。
“华生医生，早上好！”前台接待病人的护士笑着和他打招呼，她应该是新来的同事。
“早上好！”约翰下意识回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
“噢，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玛丽摩斯坦。”她迅速地整理出约翰今天的预约名单并交给了他，“我想我们可以等到中午的时候在坐下来聊一聊？”
约翰接过手上那叠档案翻看了一下，又是忙碌的一天，他扬了扬档案对玛丽说了声谢谢后，走进会诊室准备开始工作。
直到处理完早上第六个病人后，约翰终于可以歇一会了。他带上自己的午餐坐在休息室，而玛丽在里面了，她还贴心地给他泡了杯咖啡。
“哇，谢谢！”咽下口里的三明治后约翰说道。
“不用谢，下午还有很多病人呢，毕竟准备进入冬季了，感冒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喝点暖和的东西对身体有好处，要是连医生也病倒就麻烦了。”玛丽笑着答道。
“要是只是感冒的话还好，上午我已经检查了三次前列腺了。”约翰感叹道，作为全科医生的他除了普通的感冒发烧外，还会时不时遇到这些病例。
“或许等到下午你就会更新次数了。”
“哦，天哪，最好不要。”
约翰和新来的玛丽意外地熟络起来。对他来说，玛丽是个特别的人。她知道约翰是谁，她也知道报纸上刊登的关于夏洛克的事，但是她并没有和约翰主动聊起他，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擅自怜悯和安慰。只有当约翰无意中聊起夏洛克的时候，她才会去追问。
约翰很喜欢这一点，他不需要无关人士的擅自可怜，因为这让他感到十分的虚伪。而他原来并不反感别人打听夏洛克，只是当他屡次目睹口头上的关心最后都变成轻飘飘的安慰后，他决定放弃了解释和回答。
终于有一天，在玛丽的邀请下，他答应了与她一起共进晚餐。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玛丽迅速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