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溫的嗎》圓木

13、第十三杯咖啡

　　第十三杯咖啡

　　高靖神清氣爽的牽著她來到餐廳坐下來。

　　「你別把尾巴翹這麼高。」程雅晞諷刺他的表情實在太神氣，誰看着都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

　　「我那不是尾巴，雖然的確能翹得很高。」

　　程雅晞現在才發現她的男朋友是老司機。她說不過他起身準備拿食物。

　　高靖起身拉住她。「我真的很高興我們做了，我真切感受到我愛的人也愛我。」他抱住她在耳邊細語。

　　突然來個大告白讓她不知所措。她多麼害怕幸福來臨，因為她懼怕幸福過後獨自面對一室孤寂，然而她的本能還是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他。

　　「我不夠你說。你陪我去拿食物。」程雅晞挽住他的手走向餐盤。

　　兩人吃飽喝足後回房間補眠，畢竟昨晚消耗過度。高靖申請了延遲退房，醒來後又焗了桑拿、泡了澡，還在按摩床上解鎖新的運動模式。

　　退房後兩人去了一家葡國餐廳吃飯，餓極的程雅晞很快和高靖解決了海鮮燴飯、土豆湯、焗鴨飯、馬介休球和燒沙甸魚。

　　體力回籠的他們就參觀了澳門炮台和博物館，然後又上澳門塔看夕陽。在漁人碼頭買了些餅乾又吃了幾個葡撻便到有名的燒鵝店吃晚飯。

　　在等燒鵝端上來時，高靖翻看著他們的照片，有泡澡後臉紅紅的他們、拿著葡撻的他們、看夕陽的他們

　　終於回到A市已經十一點，幸好他們都住在碼頭附近。

　　「你真的不用我陪你睡覺？你沒有我睡得著嗎？」高靖在她家門前不肯離去。

　　「有我你睡得著嗎？明天早班的高醫生。」程雅晞知道他進屋來了就會變身成狼。

　　「我體力的確好到可以讓我們都不用睡。」

　　開了葷的男人臉皮變得有幾公尺厚。

　　「是我遜，無能力陪你征戰連場。」要不是她運動底子好，打完第一場仗就要退伇了。

　　「寶寶，晚安。你睡不著就打給我，多晚我都陪你。」高靖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捧著她的臉從額頭、眼晴、鼻子到她的唇瓣都一一吻遍。

　　「好，晚安。」程雅晞回吻他，兩人的舌頭抵死糾纏，良久後才分開。

　　一個想法在高靖腦中出現，卻不知道原來要實現它是要過這麼多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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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節當天Cupping只開上午，程雅晞關店後便直接出發到外婆家。她先到外婆家附近市場買食材做外婆喜歡的菜。

　　買完東西到回外婆家後，她掏出手機傳了一個訊息。

　　程雅晞：大寶寶，我到外婆家了，你下班後快點過來吧。

　　程雅晞最後還是決定帶高靖回外婆家，她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但外婆能見到她有男朋友應該會高興的。

　　程雅晞陪外婆聊天，幫她按摩，外公去世得早，唯一的女兒也過世了。她面對外婆總覺得愧疚而太心痛所以無法再住在一起，她不想總是晚上默默流淚。

　　「雅晞呀，有乖乖吃飯嗎？做老闆很辛苦吧？不要喝太多咖啡，傷身的。」外婆輕拍她的大腿說。

　　「我有吃，還吃很多！哎！沒有沒有，沒有很多。就正常的吃，乖乖的吃。」程雅晞隨心一句卻突然意會到這個回答會嚇著外婆。

　　「外婆心疼你，好端端的好女孩一個人打拼多辛苦。」

　　「我很好，真的。我還交了男朋友，是個大醫生呢！」程雅晞轉移話題。

　　「他疼你嗎？他人怎麼樣？」外婆只想有個人待她真心。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聊完後程雅晞就去廚房做菜了。

　　高靖按門鈴的時候程雅晞放下蝦子洗了手去到門前開門，他買了一盒無糖豆沙月餅，一些水果還有一些龍井茶給外婆。

　　「外婆好，我是高靖，中秋節快樂！」高靖把禮物放到桌上。

　　「很好，謝謝你來了還有這麼多禮物。」外婆看著孫女看這男人的眼裡都是笑意。

　　「高靖，你要幫我嗎？」程雅晞挽住他的手臂問他。

　　「你自己煮。高靖來，我給你看看雅晞小時候的照片好不好？」外婆想和他聊一下。

　　「好呀，我很想看她小時候是不是一樣可愛。」高靖對著外婆笑說道，然後安慰程雅晞乖乖去煮飯。

　　他們來到程雅晞以前住的房間，外婆翻開相薄看著從嬰兒時期到十歲的照片。翻著翻著，從十歲一下變成了十六歲，而且只有學生照，沒有平時的照片。

　　「怎麼十歲後就沒有對不對？你應該知道她父母在她十歲那年去世了，自此她就不再笑，不再拍照。每天上下課，分擔家務，那時她才十歲！」外婆想起那像空洞娃娃的小雅晞不禁心頭一酸。

　　「我知道，這麼小就要面對這麼多，一定很難承受這一切。外婆你也辛苦了。」高靖點答道。

　　「她從活潑開朗變成了不常講話，我的女兒也死了，我當時也很傷心。慢慢的她就不吃東西不睡覺，她說吃不下，不想夢見爸媽。我怎麼勸都不肯吃，硬塞進她口裡她還吐了。持續了兩個星期，我每天看著她愈來愈瘦，我急瘋了就逼她吃不准吐，一直餵她求她。第二天，她突然又吃飯了，然後每天愈吃愈多，吃到吐了還在吃。我阻止她，她卻哭著說讓她吃，她說不吃東西心裡很難受。我一個老太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她是創傷壓力症候群，醫生給了些藥慢慢才治好的。」外婆擦乾眼淚拍拍他的手。

　　「我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為她跟我提起你時那笑容是我多年未見的燦爛，真心的笑。她說你是醫生，也很疼她，我求你好好待她照顧她，我老了，活不了多久，看不住她了。她再來那麼一次我受不住的。」外婆一口氣說這麼多也很點累。

　　「我愛她，如果她願意我希望每天都陪她渡過。我不會餓著她，不會待薄她一分一毫。我只希望她開心，每天吃很飽睡得好。」高靖也剖白自己的想法希望外婆安心把程雅晞交給他。

　　外婆聽到他的話後終於安心笑了，高靖幫她做點按摩放鬆一下。

　　高靖沒有想到程雅晞竟然有這樣的過去，他很心疼當時的她太小沒有辦法處理好身邊突發事件，不能面對父母雙亡而生病了。他突然想到最近她難以入睡，食量還愈來愈驚人，卻想不通有什麼事情會誘發她病發。他希望她只是工作忙，運動量大，希望一切都是巧合。

　　程雅晞做了煎釀豆腐、百花釀玉環，清蒸黃花魚、黃豆醬魚菘茄子、蝦醬炒空心菜。外婆喜歡吃魚，可是平時一個人吃飯不會吃得那麼豐盛，過節就來點巧手工夫菜。

　　程雅晞花盡心思煮這一頓，外婆自己吃的開心又不斷的夾菜給他們。

　　高靖細心的挑了魚刺後把魚夾給她們，他看著程雅晞的眼裡充滿寵溺，外婆看著他愈看愈放心。

　　「你快吃光菜，外婆都沒得吃了。」高靖卻又夾了一塊豆腐到她碗中。

　　「哪有！明明還有很多！」程雅晞是每道菜都吃了快一半。

　　外婆看著她吃的多，也有點擔心，可是她表現得很高興，所以只把擔憂放在心裡。

　　吃完飯後，三個人到附近公園散步，看著父母們帶著小孩們玩燈籠，程雅晞看著有些唏噓，走在她和外婆後面的高靖拍了拍她的肩。

　　「你想要燈籠嗎？我剛好有一個！」高靖不知從何找來了一個楊桃形狀的電子燈籠。她驚喜的握在手中，打開電源。

　　對呀，現在有了他，她應該快樂的。即便她的家已經不能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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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雅晞當晚留下來在外婆家過夜，高靖回到公寓的時才查看手機。

　　高妍：今天爸的臉色不太好哦！你怎麼那麼倒楣中秋要夜班的呀。

　　高靖：病人不會因為中秋而不來的。

　　高妍：就你最偉大了高醫生。明天記得七點，別遲到！

　　高靖：謝謝你了，妍妍小探子。

　　高靖另一方面盤算著什麼時候帶程雅晞回家。

　　高靖放下手機在床頭，拿了換洗衣物就到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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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雅晞在澳門回來後發現自己更常做惡夢，回到Cupping也沒有精神和心力和客人聊天。

　　程雅晞關店後準備了滿桌的晚餐，她吃著可心裡卻沒有滿足感，結果吃了一整桌後又吃撐了。她打算不打車改為走回家以消食。

　　手機響了。是高靖來訊息。

　　高靖：明天星期日去哪玩？

　　程雅晞：去爬山好不好？

　　高靖：好呀。那明天早上八點接你。

　　程雅晞：做好早餐等你。（笑臉）

　　程雅晞感覺到自己不對勁，不過每年臨近生日也會睡不好，還是多運動令自己快樂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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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程雅晞做了味噌湯、煎鮭魚、醃黃瓜和雞蛋卷配白米飯，一頓和式早飯放上桌上等著人來品嚐。她又做了些壽司卷和飯團準備爬山時吃。

　　高靖開門時就看到扎高馬尾露出飽和額頭的她，他走到廚房從後抱著那纖細身子。

　　「如果我能每天早上都看到你為我做早餐的樣子，我什麼都願意。」高靖堆首在她的頸窩中聞著她清甜的體香。

　　「你是想見我還是想吃我煮的飯？」程雅晞把最後一條壽司卷好。

　　「我想吃你的飯。」高靖手開始不安分，先吃了一頓美人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