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墨上淮笛

4、布娃娃

　　刺眼的光芒的让江润苏醒，可是脸上却是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无奈与绝望。

　　“又回来了吗？被抓回来”江润在心底默默想着，越想越觉得可笑，嘲讽自己的无能。

　　顾煜打开门，拿着一束花走向江润面前，温柔的说道“没事，不要怕，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他把花插进花瓶中，花像是刚摘下来的，一股清新的味道。

　　江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头没有在看他，看着被解封的窗户，阳光照进来，虽然温暖但却不是属于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江润沙哑的嗓音说出来嗓子难受不已，语气里再也没有质问而是无奈。

　　顾煜并没有说话，随后从床柜里掏出可爱布娃娃对江润说道：“你看，我又新做了一个给你的”

　　顾煜脸上带着傻笑，仿佛是一个5-6七岁的小孩子一样，等待大人的认可，江润无力的看向他手中的布娃娃，这个布娃娃不是以前的那样，而是一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娃娃，江润并没有说话。

　　顾煜以为他喜欢，随后说道：“布娃娃里面的棉花我都是用那些佣人的血染成的，我不想伤害你，只能用别人的血染了，你看是不是活了一样”

　　顾煜说完的话，让江润震惊又恶心，朝着旁边就开始呕吐，顾煜连忙放下布娃娃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润推开他，警惕的往床后挪了几步，眼里惊恐，顾煜的表情也像受了伤一样，委屈的看着江润，随后问道：“你不喜欢吗？”

　　江润忍无可忍的喊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别折磨我了，我受不起你的爱”

　　顾煜听完他的话，转身出去，江润还以为他改过自新，被自己的话感动了，可是这仅仅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顾煜再次走进来，手里拿着木槌，这次江润并没有让他，拿起旁边柜子里的剪刀喊道：“来啊，自相残杀啊！”

　　顾煜表情冷静，仿佛他手里的剪刀在他眼里如同塑料玩具一样，顾煜向他走进，江润紧张的咽着口水，他怕真的如果不小心就会把顾煜.....

　　顾煜抡起木槌刚要打过去，江润却放下剪刀，用手撑着，腿踹在顾煜的腹部上，顾煜退回几步，眼神里却意外带有一丝宠溺，江润刚要继续还击，顾煜一手抓住他袭击的拳头，往自己面前一拽，江润撞进他的胸膛，顾煜手劲大的惊人。

　　只感觉一阵刺痛，冰凉的水流从他的脖子进入，顾煜手握针管把里面的水注入进去，很快江润没了力气，顾煜才抱他上床。

　　而另一边的许余承回来并没有见到江润，房间里凌乱不堪，许余承连忙打电话报警.
　　再一次醒来，如同梦一场，每次的醒来证明新的折磨要开始。

　　如果一切都可以从来，他不想在认识顾煜，顾煜照昨天一样，端上饭食，让江润吃。

　　可是这一次江润没有再回复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表情，顾煜也不建议用嘴喂他，可是江润没有张开，粥流到了他的嘴边，顾煜恼怒的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转过来说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江润没有说话，一双死鱼眼仿佛在说“你随意”

　　顾煜越想越生气，起身把盘子摔在地上，向楼下走去，远去的声音让江润冷笑几声。

　　管家上了楼，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润，冷漠的说道：“不要惹顾少爷，最后难受的可是你”

　　江润没有听他说话，拉着被子蒙上了脑袋，等到管家出去之后，江润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没有铁链他庆幸，走进洗浴间。

　　恍惚间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流下恨意愧疚的泪水，捂住嘴瘫坐在洗浴间里痛哭。

　　他又起身把门锁住了，望了望外面的风景，心里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他对不起他的父母，但愿来世在偿还，在心底里想着，浴缸的水很快接满了。

　　也许他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选择躺了进去，他不想再继续受这样的生活了，他不想在承受了....

　　江润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笑，水进到他的耳朵里，进入鼻腔，窒息的感觉让他并没有皱眉，像一个赴死的王子，自己国家已毁灭，知道在也没有希望复原。

　　顾煜再次上楼，刚要推开门，却发现已经上锁了，连忙问道：“猫猫还在生气呢？”

　　叫了好几遍，始终没有回应，顾煜找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只听哗啦啦的流水声，顾煜赶忙到洗浴间，江润脸色苍白的躺在水里。

　　顾煜那一刻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连忙抱起江润，哭泣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离开我，别怕，别怕”

　　顾煜的脸色很不好，管家一看也吓了一跳，赶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顾煜把江润放在沙发上，手按住江润的胸部按压，慌张的看向管家说道：“快去把医生给我找来!”

　　管家打了电话，家庭医生的家距离这不远，很快就到了，按了几次胸膛，江润的脸色才f恢复一点。

　　家庭医生抹汗说道：“要是再晚一点发现，可能这个秀气的男孩就真的没了”

　　顾煜的神色从未有过的慌张，他不知道如果江润真的离他而去他会怎样，他不敢想象，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不想放他走。

　　江润打了退烧针，三天顾煜都从未离去，一直守在他的旁边，等待他的苏醒。
　　江润经过了好几天也没有在醒过来，顾煜有些害怕的打电话过去，家庭医生过来检查一番，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江先生患上了选择性苏醒症，表明他的潜意识在逃避些什么，让他醒不过来，患这种病的病者生前遭受过非人对待和刺激才导致，如果想治好几率也就只有30%”

　　顾煜沉默的望着床上的江润，然后说道：“只要能让他醒来，钱不是事”

　　医生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说道：“治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少则2个月，多则5-6，病患者在沉睡期间可以听到人说话，你多谈谈话，说不定有效”

　　顾煜点点头，医生说完就走，顾煜从新坐在床边，抚弄着江润的头发说道，眼底泛起柔情，盯着沉睡的少年说道：“我爱你...真的很爱...所以不要离开我”

　　少年依旧平静，顾煜钻进被窝里，抱住江润，满足的睡着了。

　　而许余承已经找疯了，警察详细的问完后调监控看到一个男孩抱着另一个男孩坐上了车，很快便追踪到了位置。

　　看到追踪的位置脸色已吓得铁青，但还是硬着头皮敲了门。

　　管家看着一群警察，皱眉的问道：“警官先生有事吗？”

　　一位年轻的警官虽然害怕还是说道：“有人报警称顾少爷非法监禁人...”

　　管家冷漠的说道：“顾少爷没犯任何事，回去吧”

　　警官各个脸都很为难，但还是点头哈腰的说句抱歉，毕竟，如果惹急了顾家，在这座城市里可不好混了。

　　管家送走了难缠的警察，刚想要去忙事情，往上一看顾煜站在二楼问道：“那些警察来干什么？”

　　管家恭敬的说道：“一些小事”

　　顾煜冷笑着回去了，管家看他背影也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进入房间的顾煜，像一个小娃娃一样，脱了鞋就上床抱住江润，说着同样的情话，即使知道江润已厌恶自己。

　　每一天，顾煜从未离开过江润，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都是陪着江润，管家看不下去的说道：“少爷，你应该去看一下公司了”

　　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煜的回复只有一个：“不要打扰我”

　　管家无奈，就也不管了。

　　是夜，顾煜在抱着他刚要入睡的时候，江润的手指突然动了起来，他惊喜，但是江润的脸色不太好，仿佛在梦中经历一些事。

　　嘴里嘀咕着：“救命”

　　顾煜看的都快要心碎了，想要叫醒他，却不敢，怕他醒来还是一副憎恶自己的神色，他轻拍江润道：“不怕，我在你身边”

　　很快江润没有那么害怕了，顾煜那一夜也没有睡。
　　时间满了1个月，江润经过这么多天，已是有了苏醒的状况。

　　这天，顾煜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嗯”一声，意识瞬间清醒，旁边的江润睁开双眼。

　　顾煜释然一笑，江润看到旁边的人，绝望的闭上双眼，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抗议者，顾煜憔悴不已的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

　　顾煜把饭端上来，江润很快吃完了，吃完便对顾煜说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嘛？”

　　顾煜点了点头，并没有限制他，因为他不想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在给他伤害。

　　江润走到花园里，花园里种植的都是清新的百合和艳丽的玫瑰，出奇的全是他喜欢的花，到底是不是凑巧，只有这两种花，江润也不知道。

　　花被保养的很好，顺手摘了一朵，还带有浓浓的香气，很是让人神清气爽。

　　江润想逃出去的欲望并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强烈，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没有感谢芊依依，还没有跟许余承道别。

　　这座豪宅越往深处走，一个刑房库，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刑具，显眼的是那把手枪，虽然没有用过也很怕，但还是揣兜里防身用。

　　顾煜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鸡汤给江润喝，“为了能让我感动，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江润嗤笑的说道。

　　顾煜并没有回答他，江润又说道:“我要回去了”

　　顾煜转身，眼神带着愤怒，但还是压制住要伤害他的冲动，随后冷漠地说道:“不行”

　　江润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江润出奇的冷漠让顾煜无话可说，江润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房门，顾煜刚要走过去，江润掏出手枪，对准他说:“别过来”

　　顾煜不知道他在哪弄得枪，很是震惊，江润没有理他的呆愣，刚想开门，顾煜走向前，江润喊道:“我叫你别过来！”

　　眼神中带着愤怒，江润握紧手枪，顾煜以为很了解他，向前走一步，“砰”一声枪响。

　　顾煜感到剧烈的疼痛，他往下一看，子弹打进了自己的左腹部，在看江润，愣住的看着自己，顾煜苦笑地说道:“很疼啊，为什么要打这”

　　江润摔下手枪跑到楼下，逃出了别墅，顾煜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但他眼中还望着门外喊着:“江润，回来”

　　顾煜慢悠悠的站起身，捂住腹部，走下楼，看着被打开的大门，苦笑道:“为什么要逃跑”

　　顾煜最终倒在昂贵的地毯上，管家回到家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喊了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最后终于抢救过来，每次夜里，顾煜喊的名字只有江润，管家流出泪水，心疼着顾煜，他知道，这个男孩虽然爱的病态，但是很痴情也很希望被爱，可是却一直这样循环，仿佛老天在和他作对.
　　江润打伤顾煜后，独自而逃，再也没有音讯，而顾煜的病情也日渐加危，每天夜里都在低声道：“江润”一直重复这个名字，管家并不是没有心，看过许多人间疾苦，但还是为这个孩子感到可悲。

　　在无尽的黑暗中，顾煜的脑补神经也在发生恐怖的变化。

　　顾煜再次睁眼却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屋子里，皎洁的月光从上面铁窗照射下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顾煜忍不住用手挡住月光。

　　一个深沉的声音道：“你醒了？”

　　顾煜眼神警觉的盯着周围，眼神里带着狠厉，道：“你是谁？”

　　那个未知名的声音再次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顾煜刚要继续问，随着一阵头疼又出现一个如小孩子般稚嫩的声音：“我们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丝兴奋，好像在兴奋自己的出生。

　　顾煜脑海里浮现混乱的儿时画面，随着剧烈的，他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所谓“人格”在他脑补里分裂出来，疼的几乎让他昏厥。

　　“为什么都不喜欢我，我要是一个学习好的孩子就好了”

　　“他们都不喜欢我身上阴森的气息，我要是一个受人喜欢的小孩就好了”

　　“我要是长大能成为父亲那种稳重，受人仰慕精英一样的人物就好了”

　　“我要是有一个真正对我好的哥哥就好了，每天都照顾我”

　　“............”

　　顾煜眼前又浮现一个画面，亲戚家人们坐在一起过年，而另一个小孩在洗碗打扫房间，管家在冷眼旁观，哥哥在嘲笑弟弟的愚蠢，弟弟在哭泣躲进一个小屋子里，只有他一人，让他依靠的只有冰冷的墙面，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关心他。

　　顾煜看向周围的场景，是那么的熟悉，黑漆漆的房屋，只有他一人，恐惧，愤怒油然而生。

　　顾煜仿佛感觉到一股冲击的疼痛，瞬间晕过去，而此刻另一个人格已经苏醒。

　　再次睁眼，管家听到铃声，迅速到了vip病房，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模样。

　　顾煜把旁边手工裁制的西装穿在身上，端坐倚在病床上，手拿平板电脑景川渝（沉稳冷漠人格）。

　　管家从未见过顾煜如此认真工作，上前叫到：“顾少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顾煜”抬头望去，眼神里再也不是痴狂的神色，也不是愤怒的神情，现在的顾煜平静的如一潭湖水，甚至可以说气质都变了，曾经的顾煜遇事焦躁不安，而此刻却像安静的斯文先生。

　　“顾氏的经济发展的不是很好，我建议重建改换人员休眠几年，等过了这阶段在重启”景川渝低沉的嗓音带着权威性，静静注视着管家。

　　“那江先生呢？”管家现在很是不解顾煜这种态度。

　　“江润身上没有带任何证件，不会跑太远，只要近期在他有可能活动地方找就可以”景川渝脸上并没有任何太大波澜，说完继续工作。

　　管家怀疑的点了点头之后出去，把这些症状告诉了主治医生。

　　随后，第二天主治医生推着仪器假告诉顾煜从新检测，可是他不知道此时“顾煜”藏的很深。

　　景川渝像是看透了医生的用意，如果检测出来，就会让主人格吃药，反而抑制其他人格出来，还会危机到自己的。

　　“医生，我已经检查过一次了”景川渝利用话吸引医生。

　　主治医生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带着未知的恐惧，又如漩涡一样让人陷进去，景川渝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周围安静的恐怖，景川渝微动嘴唇轻声道：“医生，你确定能检测出来吗？”

　　医生呆滞摇了摇头，景川渝微勾唇角，眼里带笑，医生才反应过来。

　　医生也不知道想什么，匆匆忙忙的查完就离开了，管家的怀疑也并未消除，但是医生却给的“无分裂病症”管家才消除一点。

　　后来第二天医生就自杀了，没人知道什么原因。
　　清晨，管家按时去病房里给顾煜送早餐，顾煜依旧是穿着正装背倚墙方式工作，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跟工作狂一样，日夜不停的工作。

　　当管家要进去的时候，顾煜突然发出惨叫，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顾煜”用一只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支撑身体，两眼带着红血丝，斯文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好像受到极大的痛苦一般，挣扎了一会，随后慢慢瘫倒在床上。

　　管家吓得不得了，赶忙进屋查看，看到还有气息存在才松了一口气，管家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现象，怀疑的看着顾煜，随后找来了医生。

　　不一会，一个年老的医生走进来，听完管家的话，观察了一会，找来了先进的仪器测了测顾煜，才发觉顾煜体内的人格有八种，已显示苏醒人格就有3个，还有隐性人格在沉睡。

　　老医生叹了口气道：“这位少爷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可能因为小时候的刺激，让他的情绪一直很悲观，请问这几天有没有受到刺激，比如挫折之类的”

　　管家沉默未言，但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了。

　　老医生严肃道：“顾少爷这种情况很不好，一般正常的人格只有一个，两个人格已属于疾病，但顾少爷这是多重人格，对身体危害极大，曾经也发生过副人格杀死主人格的事”

　　就在谈话期间，顾煜懵懂的坐起来，余可（可爱人格)一副被叫醒的样子，双眼环顾周围，似乎不解为什么会在这。

　　管家见顾煜醒来，怀疑的问道：“少爷？”

　　谁知顾煜看到管家，像看到怪兽一样，推开管家跑出门外，管家愣了一会，提鞋跟上去道：“少爷，你的鞋”

　　就算此时的顾煜不是真正的那个顾少爷，但也占据顾煜的身体，如果自残或弄伤身体都是不好的事，管家想到。

　　余可停在医院门口，脚底磨出血，转身看向老管家提鞋走过来，气喘吁吁的蹲下来要帮顾煜穿鞋。

　　“我不是......”说到一半，余可挠了挠头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管家穿完鞋后，站起来冷漠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少爷，但是你对少爷有危害就不能留你”

　　余可的脸色很不好，一口小奶音道：“我看见了，你们对他很不好总喂他吃安眠药”

　　管家并未说话，摆个手势，后面两个保镖直接走向顾煜，余可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转头就跑两个保镖很意外，谁知这个人格跑的这么快，追到小巷就不见了。

　　等到他们走远了，余可才从小缸里探出头来，环顾周围才安心出来，望着陌生的城市，内心里是恐惧的，他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百，长的有些蠢萌，凌乱带微卷的卷毛收回了往有的戾气，还穿着病服，别人都以为是哪家的傻少爷跑出来。

　　几个好心人还过来询问地址，可是一个副人格怎么那么清楚的记住主人格的住址，况且还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类似病娇，根本交流不了。

　　余可走累了，就直接坐在地上，满脸都是灰尘，脏兮兮得像个乞丐

　　缘分就是这么巧，江润头次出来买菜，现居一个小楼房里，谁知今天就遇到了顾煜。

　　江润走着走着，感觉有人抱自己的大腿，低头一看，魂差点吓没了！

　　这不是那前打伤的那个变态嘛！怎么会好好的出现在这!江润心想。

　　“哥哥，你能带我回家吗？”余可委屈的说道，两只大眼睛混合着眼泪，显得可怜至极。

　　“你...？”江润对这句显然很懵，不知顾煜怎么了，会说出这句话。

　　“我看哥哥很熟悉，给我感觉有种家的感觉，所以才找上你的，遇到你，心脏就砰砰的跳”余可说的脸红心不跳，可是江润已经吓得不得了。

　　“我告诉你，就算你用这种方式我也不会原谅你”江润愤怒的说，他自小就讨厌别人欺骗他。

　　很懵，不知该说什么，谁知江润转身就逃，顾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心脏紧缩......

　　余可此时心脏疼的厉害，在晕眩时分出现一个如地狱般的声音：“江润！”（此时他们共处状态）

　　熟悉的声音让江润停下来，回头看，他看到余可捂住心脏，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顾煜抬起苍白的脸虚弱的叫道：哥哥。

　　江润害怕极了转身逃走，副人格此时只感受到主人格在极力挣扎，摆脱束缚，要占据整个身体，其他人格也随之苏醒

　　余可耐不住疲劳，晕睡过去，醒后，看到的是老管家，老管家不知醒来又是哪种人格，所以在他昏迷期间用绳子绑住了他，谁知顾煜一睁眼就叫道：江润。

　　管家听到这句话才放下心来，庆幸主人格回来，解开绳子后，顾煜跑向窗户，看外面的场景，发现是现实世界，才对管家道：“他们想要困住我，他们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顾煜说的很激动，把管家都吓到了，老管家意料中的事，道：我现在马上安排顶尖心理医生给少爷配药。

　　顾煜却一刻都不想等，匆匆忙忙配完药就出去了。

　　虽然记忆是混乱的，但是可以想起那时场景，江润逃跑的方向，限量版的迈巴赫行驶在小巷里惹来群众的瞩目，可此时的顾煜根本没心情去想别的事，他只想找到江润，惩罚他，才会得到安心的感觉。

　　或许这并不是爱，是占有，但是既已走到这种地步，怎能回头？

　　要知道这是我顾煜看上的人啊，得不到，那就毁了他，在地狱里，我会和他拥抱永恒，在纷乱的人世中，那将会是我和他永远的避难所，那时，恶魔会为我们欢呼，天使会为我们歌唱，我们在地狱边境里举行婚礼。

　　想到这些画面，顾煜兴奋的笑了起来，行驶了一会，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江润提着一个塑料袋，满脸愁苦的样子。

　　顾煜下车，拿着浸过药水的手帕从后面捂住江润的口鼻，一时间江润使劲挣扎，却抵不过迷药的冲击，昏了过去。

　　醒后，是那熟悉的房屋，顾煜背对着他，他看到顾煜的身体在颤抖

　　“咳咳，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江润无力的用手支撑的坐了起来，看到那背影无奈的问道。

　　顾煜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令人惊讶的是，顾煜满脸苍白，眼睛不断涌出眼泪，药沫从他嘴里流出，一幅支撑不住的样子。

　　“你....你怎么了？”江润突然担心的问道。

　　顾煜扶住椅子，虚弱无比的说道：“他们要出来，但是...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他们占有你，一秒也不可以！”

　　江润很不解，顾煜支撑不住，越来越困，忙吃桌子上的药片，克制他们，却突然呕吐起来，吐出鲜红的鲜血。

　　江润吓得不行，冲向顾煜扶住他，谁知顾煜用力推开江润倒在地上，捂住脑袋痛苦的呻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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