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与子同袍》梅不可三弄

12、章十二

　　事实证明吴哲同学在直觉方面还是很有准头，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袁朗一声不吭地就从铁路那儿支取了全老A所有人员的本月工资，又无所不用其极地A遍全老A的同僚，整的全老A像是难民营，一时间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几天下来却也还差了三两万。
　　一日，吴哲跑袁朗面前，还未有所动作就见袁朗气定神闲地伸手，吴哲一怔，面不改色地将存折放袁朗手上说，小生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没想到队长您已经看出来了。
　　袁朗笑的特妖孽说，那是，全军区都慷慨解囊的，你小子再不有点动作真该上375好好反省反省。
　　吴哲说，看队长您忙进忙出的还欠个几万，小生这个有钱人只好勉为其难了。
　　吴哲说的一本正经，袁朗笑的风生水起，回头来了一句，“瞧你得瑟的。”
　　这事就算揭过。

　　两天后，许三多风尘仆仆地回到老A。

　　一回家的许三多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做派，隔三差五地就开始说袁朗的好话，吴哲心说不对呀不对呀，那20万明明自己出的最多怎么一回头功劳全是袁朗的了？
　　那边不明就里的许三多还在说，队长，他很好恨好。吴哲刚撇了撇嘴就听许三多慢条斯理接了下一句，大家都很好恨好，谢谢……谢谢你们。

　　晚上回寝室的时候吴哲和三多一路，月光下整个军区安安静静，吴哲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三多，你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三多回头裂嘴一笑，解……解决了，我没事儿，真的。
　　吴哲没有说话，回头就听见许三多用那标志性地笑颜冲他说了一句，“吴哲，谢谢你们。”

　　第二天训练照旧，午休的时候吴哲跑去花圃看他的妻妾，老远就瞅见袁朗坐花坛边上抽烟，吴哲心下一抽边跑边念叨平常心平常心，怎料到平常心一到袁朗面前统统报销，吴哲跑到跟前劈头盖脑就是抢烟。
　　“你个老烟枪，我的妻妾较贵万分，别拿你那二手烟荼毒他们。”
　　袁朗哎哎哎了几声说，说你娘们唧唧还真没错，那么大个男人就爱折腾些花花草草。
　　吴哲面上还维持着无动于衷的冷静模样，语气里却夹枪带棍，“小生我这儿是修身养性，不像某些人满脑子□□烧，整半天连萧邦是谁都不知道。”
　　袁朗嘿嘿地摸出一支烟来，躲过吴哲的袭击却愣是没上火，反而有上有商有量地反问，那萧邦是谁啊。
　　吴哲白他一眼特平静地回答，一弹琴的。
　　袁朗就哦了一声，说，哦，哪个文工团的呀？
　　吴哲瞟了半天白眼吃不准袁朗是A他还是真不知道，一字一句地从嘴巴里蹦出字来说，萧伯纳他儿子，XX军区XX文工团的……
　　于是袁朗笑的前仰后合。

　　笑完之后袁朗也不再绕弯，拽了吴哲就往办公室跑。
　　吴哲说你这是干嘛呢小生这得去照顾妻妾。
　　袁朗说摆弄什么花草呀，你上回那报告做了一半这不晚上就要交了。
　　吴哲大喊那不是小生的工作吧！
　　袁朗眨巴眨巴眼睛充无辜说那不是你已经开了个头，我总不好再接下去做吧，有那心也没那能力啊，你大硕士的同情心去哪了呢？
　　吴哲气定神闲地回答，被狗吃了。

　　话虽这么说，回头还是在袁朗的办公室坐下，泄愤似地敲打键盘做着那该死的报告，袁朗在另一张桌子上挠挠脑袋点烟神游，还没抽几口吴哲回头就喊，“你那烟要杀死小生的脑细胞啦。”
　　袁朗只得掐掉烟，特郁闷地心说这到底是谁的办公室啊，回头又想得了不抽烟换大硕士免费出劳力，怎么算都值。

　　下午的训练开始的时候吴哲还在做报告，袁朗大笔一挥准了吴哲在他办公室“休息”，吴哲心说这烂人真会利用职权，结果袁朗瞅着他几秒后痛心疾首地说，下午枪械射击训练，就你打95那水准，还是别浪费子弹了，再怎么着也就那样了。
　　吴哲愤恨地按了回车后抬头看向袁朗，“小生用的最好的是手枪，其他枪械也玩的不错，勉强够的上一个枪械全能。”
　　袁朗点点头说，那是那是，但那是放在乙类部队来说的，你那枪械水准，还够不上老A的及格线。
　　吴哲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队长，您想让我去训练也犯不着用这种烂激将法吧。
　　袁朗大大方方地承认，“方法不说烂，管用就好。”
　　吴哲想了想说，我的射击成绩也没那么差劲吧，和许三多之流是没的比，但也不算是短板。
　　袁朗笑着说，吴哲我就不信你不明白，你个技术兵一旦开战就是整个部队的后方，是后方也是前方，我早说过了，你上战场难道还给你配个警卫员吗？最好莫过于你自己能变强，老A不要闲人，限你十天以内打出定靶30发300环的成绩，打不出来就给我回南瓜地重新历练去，就你那水准，还敢叫自己老A，赶哪天真被人一枪崩了，还就真应了那只死老虎的话了。
　　吴哲反问，什么话？
　　袁朗瞪他一眼，还有什么话，‘死老A’呗！喏，就这样，后山陵园里多埋个人，以后再进来什么硕士生博士生，我就指着那坟教育人家，‘看见没，那里埋了个真正的死老A’。

　　吴哲明知道袁朗在故意激他，却偏偏压不下心头那股子火，平常心什么的早就扔一边没影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说，成，我做给你看。
　　袁朗照旧笑眯眯地一脸奸计得逞地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三种姿势每十枪一换要求不高30发300环，没问题吧？
　　吴哲还没来得及反应，袁朗打了大棒还要给根胡萝卜，“吴哲同志啊，别那么生气嘛，要不透露个消息给你知道，让你也乐呵乐呵，咱们老A又有新南瓜进筐了。”
　　吴哲抬了抬眉毛心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然后袁朗一副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语气接了一句，“怎么不高兴啊，这样你就不是生南瓜了，有更生的滚进来了。”

　　翌日，吴哲一大早刚吹了起床号就抗了支九五上靶场，过了饭点袁朗带着齐桓溜达来溜达去，看见吴哲在那儿练的风生水起回头说了一句总算上心练了。
　　齐桓在旁边犹豫了半天没忍住，开口就说“队长您可别这么刺激锄头，得罪他可不好受。”
　　袁朗摆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大硕士难伺候着呢，不过没事，现在杀人还要判死刑的，这小狼崽子没那么狠敢把我给突突突了。
　　齐桓抽了抽嘴角心说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一列士兵迈着步子进了军区，心想应该是新来的南瓜，正琢磨着这回谁主刀削南瓜呢，结果看见袁朗突然二话不说就冲下山坡，气势非凡地向队伍那儿的指导员走去。

　　不为别的，袁朗就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成才见到袁朗的时候还有点拘谨，小酒窝的脸上不自在地表情没有逃脱袁朗这个人精加妖孽的审视，那么长时间不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已经大相径庭，气质这种东西骗不了人，但袁朗不敢冒险不愿冒险也不能冒险。
　　他对指导员说，这个人已经刷下来过了，我不要。
　　指导员说，这不是军区选送的嘛，枪械成绩很强悍的。
　　袁朗说，我看人不止看枪械成绩，打得准怎么了，老A里哪个拉出去不是独当一面的枪王？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指导员哎哎地叹气说，但是成绩也是考核标准之一嘛，你看这兵还是高副营长亲自去拉来塞进来的，拍着胸脯说是好兵啊！
　　袁朗一怔，回头就冲向了办公室。

　　袁朗可以怀疑成才，但袁朗不见得会质疑高城的判断。成才和钢七连的事儿在之前就有所耳闻，那次演习就这么活生生地拆散了一支队伍，那是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啊，袁朗再无可奈何，也不过是在战车上对许三多说那声‘对不起’，但成才，在即将解散的钢七连身上又捅了一刀，这一刀，断送昔日情份，同样，也成了钢七连第一个逃走的兵。
　　袁朗不是看不起成才。
　　袁朗只是看不上成才。
　　看不上一个把自己和战友一刀两断的兵。

　　找到铁路的时候，铁路正在等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断然不会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袁朗坐在铁路对面，并没有规规矩矩地坐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他说，“我不要成才。”
　　铁路说我也没有让你要他，这回又没让你三中队训。
　　袁朗抬了抬眉毛说铁头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我信不过成才。
　　铁路敲了敲桌子，砰砰砰地老大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砸在袁朗的心坎上，铁路从来没在袁朗面前那么咄咄逼人过，他说，这话你问高城去。

　　袁朗从铁路办公室退出后就跑到了自己办公室，犹豫了几下后翻开通讯录找到了电话后就转接师侦营那儿。
　　“喂。谁啊。”
　　电话一通就听见某个大嗓门的老虎冲着电话直吼，袁朗心说我都没吼你你吼什么吼啊，接着气定神闲地说了句，“我啊。”
　　高城的气焰瞬间小了很多，隔着电话不知道什么表情，“什什什么事啊，正正忙着呢。”
　　袁朗说，“成才怎么回事啊，听说还是你亲自把他塞进来的？”
　　高城那儿停了一会才回答，“那那不是五班那地方不是这个枪王该呆的地儿嘛，这这这么一个好兵你你你舍得让他荒废在那儿啊！”
　　袁朗说，“那也得是好兵啊。他成才是好兵吗？”
　　高城火了，“死老A！你你什么意思啊！我高城手下还能出孬兵吗？！死老A，你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我们师侦营要了！”
　　接着高城“啪嗒”一声挂了电话，最后从话筒那儿飘来一句高城骂街的话，袁朗对着电话心说你个装甲老虎做什么事情都不说个清楚，丢个烫手山芋过来还一脸理直气壮，我脑残了才会打电话给你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