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聆尘

24、黑耀

　　“哦？”丞相眯眼，放下茶杯，“你让我怎样信服你？”
　　“丞相大可把一切公示于众。”
　　丞相略略思索，随即道：“好，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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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门口。
　　“随我进来吧。”丞相开了门。
　　“丞相那么相信在下？”
　　“呵。”丞相怪异地笑笑，“能不能把黑耀石取走，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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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又一道的机关，一条又一条的密道。
　　钟离夭不禁诧异。
　　天，要是那天自己真闯入书房，岂不是成了刺猬？
　　“最后一道机关了，蹲下。”丞相旋转墙上的烛台。
　　“嗖嗖嗖——”三支箭射来。
　　门开了。
　　“石头，老夫带了个人来。”百里桧捋捋胡须。
　　对石头说话？
　　“哦？”一个带有磁性的女声，低低地笑。
　　“钟离夭，我等你很久了。”
　　原本已平静下来的钟离夭又吃了一惊：“你认得我？”
　　“你不吃惊么？”石头泛着幽紫的光芒，“石头会说话。”
　　“吃惊。”钟离夭笑笑，“那又怎样。”
　　“果然是钟离夭，从来都没变。”石头无奈道，“无趣，无味，无聊。”
　　“你们俩倒是相谈甚欢呐。”百里桧插话，“此次来找你，老夫就问一句，黑耀石，你愿意让钟离夭当你的主人么？”
　　“愿意，当然愿意。”石头看起来很高兴，“钟离夭，做我的主人吧。”
　　“抱歉，我只是受人所托。”钟离夭淡淡地说。
　　“钟离夭！”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小姑娘，拉拉她的衣角，表情委屈地要哭，“你不答应，我就不出去！”
　　那幽幽的，紫色的大眼睛……
　　回头，那石头早已消失无踪。
　　“……好。”钟离夭略思索，点头。
　　“是想要把我送走吧。”女孩幽幽地说，“一定是的，只是暂时的求全吧。”
　　静谧。
　　“不过。”女孩又吃吃地笑，“咯咯，我会跟着你。我不会让你甩掉我！”
　　“那么——”丞相看这两人，猜不透关系。
　　“走吧！主人。”咯咯地笑，牵住钟离的手。
　　“钟离公子，你得到了黑耀石，可以为小女治病了？”丞相似笑非笑地看向钟离夭。
　　“当然。”钟离夭脸不红心不跳，“以黑耀石的力量，自然知道办法。”
　　“是。”石头配合地说，“我知道。”
　　“黑耀石终于肯开金口告诉老夫了？”
　　“那是，主人吩咐了嘛。”石头摆摆手，“主人的命令是要服从的。”
　　“怎样才可解毒？”
　　“说实在的，没有。”石头摇摇头。
　　“没有！”丞相也吃惊不小。
　　怎样的毒，连神通广大的黑耀石也无法解？
　　那下毒的又是谁人？又是什么样的背景……
　　“但，有一个偏方，可以为百里芴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