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聆尘

21、赫连（上）

　　左殁呆呆地望着钟离夭消失的方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真是狠心，就这样把自己的丈夫刺成这样。”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
　　左殁虚弱地抬起头，是一面容清丽的女子。
　　“呀，还淬了毒！”那女子蹲下来查看伤口，随即惊叫。
　　之后，左殁竟倒进了女子的怀中，不省人事。
　　“喂喂！没死哼一声啊！”
　　“你不是真死了吧！公子，公子？”
　　“还有气……算你命好，碰到我这样的好心人。”
　　“哎哟你怎么那么重呀……”
　　……
　　昏昏沉沉，好像有人在照顾着他……
　　笙儿……对不起……
　　……
　　左殁渐渐睁开眼。
　　是一间竹屋。
　　“姐！姐你快来！他醒了！”一个看起来兴奋极了的陌生的男孩。
　　“……这是哪里？”左殁沙哑的声音响起。
　　“呼，你终于醒了。”是那女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睡了几天？”左殁翻身下床，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下腹阵痛。
　　“嗳你别起来呀，躺下！”女子又把他扶回了床上，“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一定饿极了，我正在烧吃的，一会儿给你端来！”
　　“……多谢姑娘了。”左殁抱拳，“此处是？”
　　“哦，这是我俩的家。”女子笑笑，“我叫赫连轻，呐，这是我的弟弟赫连煜。”
　　“姐姐，这位哥哥没问我们的姓名呀。”一旁的赫连煜望了姐姐一眼。
　　“……”赫连轻语塞，脸上不禁一红，“公子贵姓啊。”
　　“在下姓吕，名奉先。”
　　“原来是吕公子。”赫连轻接着道，“公子的伤说来也怪，身上所中剧毒在第二天时竟然消失了，真是奇迹！”
　　……
　　“不错。噬血并非无药可救，我配制的蚀心就可以解毒。”
　　脑中浮现钟出离夭的话。莫非……又是以毒攻毒？
　　左殁释然地笑了。
　　原来，她并非不原谅自己
　　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你笑的时候真好看……”赫连轻喃喃，竟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姑娘过奖了。”收住笑容，左殁又恢复了原来淡淡的神色。
　　赫连轻脸又是一红，慌忙转过头去：“我去弄菜了，煜儿，招待客人。”
　　“好。”赫连煜点点头。
　　待赫连轻走后，赫连煜热情地笑笑：“姐姐烧的菜很不错，呆会儿尝尝。”
　　“你与姐姐……怎独自居于山林？”
　　“家父家母过世了，仅留下了这座竹屋子。”
　　“真羡慕你们。”左殁叹了口气。
　　“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赫连煜愣了愣，奇怪地问。
　　“至少……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