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聆尘

14、身份

　　“公子，这里就是聆尘小筑。”名叫小七的小厮微笑着说。
　　一间别致的屋子，四周常青的植物连成一片，隐隐香气，清而不腻，却只闻得其香气而不见其花所在。
　　“好香！”恬儿吸吸鼻子，“怎都不见花所在呀。”
　　“这是歆草的香气。”钟离夭面无表情地介绍，“歆草不喜光，性凉，生于地皮表面，看似柔弱生命力却极强。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这草只有东歆才有，丞相好雅兴。”
　　恬儿抬脚，果然，地上密密麻麻生长着绿油油的小草，蹲下来闻闻，确实清香宜人。
　　“公子不愧是名医，知天下药草啊。”小厮笑笑，“小的是老爷派来照顾您的起居的。小七随叫随到。”
　　“照顾起居？”钟离皮笑肉不笑，似乎还瞟了恬儿一眼，“丞相悉心，在下感激不尽。”
　　“哈哈，公子。”恬儿陪笑着，“您累了吧，要不前去小筑喝杯茶？”
　　他竟然还记得当初自己说的那句“我是皇上派来照顾您的起居的”。
　　这个小七，也是起监视作用的吗？
　　不过恬儿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位姐姐说的是，看小七这脑袋。”小七拍拍头，“公子，请前往小筑休息，房间已经整理完毕了。”
　　“好。”钟离点点头。
　　……
　　“啊哈，太舒服了！”恬儿在一张大床上，舒服地滚来滚去，“好久没有谁这么舒服的床了呢！嗯，比席梦思还舒服。”
　　“话说回来了。”恬儿挠挠头，“这里怎么只有一间房，一张床？”
　　“当然。”钟离端坐在凳子上。
　　“你就不能笑笑吗，真是。”恬儿翻翻白眼，“那两个人怎么只睡一张床啊。”
　　“哪里有两个人？”钟离夭瞅她一眼，“你是婢女，当然住的下人房。”
　　“啥？”
　　“难道，你想和我睡一张床？”钟离似笑非笑。
　　“哎！谁想跟你睡一张……啊……”不服气的某人一下子被床边的装饰物绊到。“救……”
　　“命”还没出口，就被钟离稳稳扶住，恬儿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
　　好香，比歆草还香的怀抱。
　　钟离扶正她，瞬间又回到了座位上。
　　啊，不对……！
　　“你，你你你，你你……”恬儿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什么。”钟离轻描淡写。
　　“你到底是男是女！”为什么，为什么……
　　“如你所想。”钟离挑眉，“夏萧镍连这都没对你说么。”
　　“你是……！”哪里一麻，恬儿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对，是她，点了她，传说中的哑穴？！
　　（由于钟离夭的公开身份是男，下文依旧用“他”作代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