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一章 墨殊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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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安街头巷口，一间两层楼的简陋寓所，最简单的江南小院，一开门，有一大块空地，是班主徒儿练功的地方，彩云班是一个小班，演员就三四个人，龙套都是临时花钱雇佣的短工，彩云班主早已等待林三居前来道：“小人名叫王小张”
“昨日小人为什么不愿及时报官，是因为小人做的就是小本买卖，最怕惹上江湖事，这不我们戏班子至少半个月开张不了，一家老小要喝西北风了。”
林三居道：“贵班有多少人？”
王小张道：“小人，月眉姑娘，剩下三人是我徒儿，都未成角，平常的龙套都是我花钱雇的，小戏班子养不起太多人。”
林三居道：“戏班中可有人和江湖有关？”
王小张尴尬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我们尽是一些讨生活的下等人，怎么会和江湖大侠有关系。”
叶留见王小张的大厅，四壁空空，戏班子像样的物件，就是挂在外头晒着的戏服，但也是七八成的旧，林三居问叶留有什么想问的？
叶留问道：“王班主，你是几年来临安的？”
“在临安一定可有亲人？”
王小张道：“四五年前，小人大病一场，本来的演员都一个个离开了，扬州地界戏班子多，不缺我这一家，就到临安讨生活，在此地没什么亲戚朋友。”
叶留也没什么多问的，他出门时，瞥见一女子下楼，正是没了粉面的月眉姑娘。一双妙目杏眼，细细烟眉，端鼻小口，带着一点娇嗔，未施粉黛的月眉姑娘是少见的佳人。
叶留前来问话，除了真想破案外，更大的原因是他想避着女英，林三居见叶留愁眉不展，以为他在纠结案件，他道：“这些戏班子的人，本就在临安城中讨生活，问多了，难免他们心惊害怕，我已派人去打听吴礼南是否有仇家，或是魔教所为。”
吴礼南的死，在江南武林中倒是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倒是上照教有一人也来到江南，引发众人轩然大波，最想见他之人就是余浩。
余浩重伤，自然需要医师，为掩人耳目，替治疗余浩的医师，就是那位医术不高，为人低调的白常。只可惜，白常的医术是真的一般，三天两头被余浩打骂，要不是事情不能声张，余浩都想对白常用刑，余浩听说医术不逊色于重华夫人的魔教中人“墨殊”也来到江南，他下令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找到墨殊。
临河长廊畔，水巷中舴艋舟，来往穿梭。
叶留倚靠木拦，水面上，艄公操桨，激起微微的波澜，流水很慢，时间也变的很慢，惬意绵绵，他拖着下巴，想到母亲是在江南水乡长大，他对江南的印象也没第一次来时，那般讨厌了。
林三居见叶留在发愣也不做打搅。
红日当空，波光河面上，一叶小舟袭来，船头站着一位少年操浆，他道：“叶二公子，在下找你。”
叶留认出那位少年道：“小武。”
小武抬头道：“叶留公子，在下奉墨殊先生的命带你去见他。”
墨殊谁是？叶留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林三居挡在叶留面前道：“这位少年，临安的地界可不是你们胡作非为之地。”
小武取出一银香嚢，朝他两一吹气。
幽幽暗香，清淡如兰。
林三居突然身上使不出内力，小武道：“如果，林大侠不放心我带走叶留公子？可一同前来。”
叶留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小船，林三居尾随，小武操桨道：“墨先生只想和叶留公子见面而已。叶留公子大可不必紧张。”叶留做着深呼吸，墙皮自己不要紧张，一路上，小武话痨道：“你们给“一夜”的墓上酒了。他这个人确实挺傻的。”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小武提到“一夜”叶留来了兴致，就向小武打听起了一夜。
小武道：“是一位剑法极好的人，算是我师傅，只可惜命运待他有一点不公。”
叶留道：“他是不是说话挺有趣的人？”
小武沉默，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明夷能言善道，可一夜是沉默寡言，小武答应过芸绯要继续骗叶留，当年和叶留偶遇的是一夜，而非明夷。
“他是一个好人。”小武淡淡道：“到了。”小武把船停在居民寓所的后门。
临街房，前门铺子开张做生意，后门对着水巷，乌篷船穿梭，平静惬意。
白墙黑瓦，两层楼。
“墨先生，在等叶二公子了。”
叶留抿开折扇，有什么怕的呢？可他的脚却开始哆嗦了，林三居见此地是临安一处普通居民区，来来往往的居民并不少，想着魔教中人应该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生是非，对叶留道：“墨先生应该对我两的性命不感兴趣。”
小武推门，拉起帘子，欢迎两位入屋。
烟煴药香，漫漫白雾，一排的药柜子，是一家小医馆，大门关着，正房内坐着一位三十多岁，浅色长衫，带儒巾的男子，远远望去，文质彬彬，像极了是一位普通教书先生，或是一位郎中。他杵着药，见客人来了，微微抬头，凤目凌眉，眉宇有三分凌厉在。五官倒是平和，越看越像一位大夫，他道：“叶二公子，初次见面。”
“上照墨殊。”
上照中人，行走江湖大多用的是化名和假面容示人，墨殊不仅把他的真名告诉叶留，还是真模样见了叶留。
叶留作揖道：“墨前辈好，晚辈叶留见过先生。”林三居也照做。
墨先生示意两位坐下道：“你们身上的化功散不需要解药，天黑前会自动消散，方才小武对你们用化功散，他也中毒了，你两就没想过和小武打一架，逃跑吗？”小武靠墙嗤笑一声，墨殊唤他去泡茶。
林三居无奈，中毒瞬间他只想到自己中了化功散，却没想到下毒之人也有可能中毒，叶留倒是无所谓，不靠内力打架，他也是拖后腿的人。
墨殊道：“放心，我对两位来没有恶意，我是想邀请叶留公子来上教。”
“不了，在下对江湖不感兴趣，对上照教就更没兴趣了。”叶留不多想，就回绝了墨殊先生邀，他道：“墨先生，如果没有事了，我和林大侠能先走了吗？”
墨殊道：“叶留公子，想必知道你和芸绯的关系了？”
“她是你姐姐。”
叶留颔首，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困惑道：“为什么母亲从未和我说过，我有一位姐姐？”叶留记忆中母亲确实很喜欢小女孩，偷偷做过三四岁女孩子的衣衫，然后一人哭泣，难得是因为芸绯姐姐的缘故？
墨殊道：“等叶留公子来了上教，我便把所以关于重华夫人，芸绯的往事告诉您。”
叶留稍稍迟疑后道：“芸绯姐姐是我的姐姐，可在下还要其他家人。”
墨先生笑道：“叶留公子不必太早给我答复，我在江南会住一段时间，我随时等待叶留公子。”他又絮絮叨叨道：“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两位就随便听听。”
“你们也知道芸绯喜欢余牯公子，可我不喜欢他两在一起，我是看着芸绯长大，她喜欢谁，我都无所谓，如果她喜欢上您二位，叶留公子，林公子，都挺不错的，可她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如此麻烦的男人，你两要是愿意帮忙，帮我劝劝他两，分手分的干净一点。”
叶留笑道：“他两的事，我可管不了。”
墨殊又问林三居道：“日沉阁余阁主管的了这件事吗？”
林三居道：“余阁主在找您。”
墨先生是赫赫有神医，医术造诣，不少人谣言他是天下第一，他神秘的很，不常在江湖中出现。他给上照中人看病，不收一文钱，如果其他人找到看病，需要相当严苛的条件。
墨殊道：“要在找在下看病，需要符合三个条件。一那人是否有杀过上照中人，二那人是否有做过不利上照之事，三那人还需给的起价钱才可以。”
小武抢道：“按墨先生的规矩，日沉阁阁主可没这个待遇了。”
林三居道：“余阁主身处日沉阁，如果墨先生愿意前往，在下可领路。”
墨殊思考片刻道：“在下能先去一趟日沉阁，愿不愿意医治，看余阁主能不能答应在下的要求。”吩咐小武备好药箱，跟着林三居去往日沉阁。
叶留可不想去日沉阁，他问小武道：“这里离陆府远吗？”
小武道：“走路约半个时辰能到。”
叶留见墨先生离开药栈了，低声问小武道：“请墨先生医治一次需多少钱？”
小武想了片刻后道：“前不久，壶口派的副掌门得了怪疾谁治不好，恰好他同上照教没什么恩怨，就请墨先生前来医治，据说花了两万银子。”
“两万银子。”叶留眼睛一瞪大，一算账，他看一次病，才收两文钱，墨先生看一次，收两万银子，叶留不吃不喝不休息，干一百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一章 墨殊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