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过半》NPG

22、没有钱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过没有钱的时候，还是否记得没有钱的情形，谁都想过着永远不差钱的日子。

　　反正秦朗几乎每一天都生活在贫困线下，让他印象嘴深刻的是。当他终于下定决定，用薪水给自己买一部电动单车的经历。

　　“老板，这部还是有些超过我的预算，有没有更便宜的？”

　　“这个嘛，就这个吧。”老板指着指角落那部车，“是上一个客人刚买了3天就退出来。”他看着秦朗奇异的目光，立马补充道：“但是绝对不是质量问题，她老公最近给她准备好车当作结婚周年纪念日，她觉得有了代步车，这就多余，就退回来。这车可是8成新。”

　　“能不能再打折？”

　　“就这个价钱，你要不要算，我看你穿得整整齐齐，想不到这么‘孤寒’。”

　　经过秦朗一番影魔软泡，老板终于松口，“好了好了，就七折，不能再低了。”

　　其实这部车他原价卖出去，3成收回来，现在又7成卖出去，这么一转手，他已经赚到这部车平常的价格了。

　　秦朗万万想不到，自己买下单车第二天就被交警叔叔查没了。

　　他发现自己没有钱交付罚款，身上唯一有钱的，不过是一张交通卡，在众目睽睽下的落寞，不甘，失败感涌上心头，他不得不走着回去上班。

　　最后他借着钱把车赎回来，但是交警小哥哥看在秦朗长得好看的份上，劝他，“我劝你还是尽快把车转手吧，因为管制电动车条例只会越来越严格的，这不过是开胃菜了。”

　　“但是，我们普通百姓出行问题？”

　　S市可是大都会，除了影响形象之外，更重要的是横穿的电动车会阻碍交通，尤其一不小心阻碍豪车的行驶，谁知道那车里面坐着是不是国家级副职？这责任，很多人都担当不起，至于市民他们怎么出行呢，那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了。

　　“我们市，哪里都赛车，但是地铁还是贼发达。不过如果你住的地方离地铁站有些远，可以在乘坐公交，或者骑共享单车等到地铁站，再换乘地铁。反正你听不听，只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了。”

　　等到秦朗抬着车，爬上楼，把车放回房间，原本就窄的地方，瞬间变得更加。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点，一件小小事情，就会把全部情绪都弄溃堤。

　　他还是选择把车卖了，2成卖出去。兜兜转转，一切还是原地，还亏本了。

　　但是让他开心，果然全城禁电动车，外卖哥，几乎都生存不了，尤其是交警局附近的外卖，都不敢送餐了。

　　明垚呢？他这份工作薪水本来就低，他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突发要钱。

　　“你好，是王骏爸爸吗？，我是王骏的老师，蓝波老师。你儿子都快高考，但是他去年外出进修的费用，好像没有结算。”

　　老师说到底就是怕学生一考完，就逃了，落下烂尾款，虽然钱不是进他口袋的，但是收不回，他这个中间人也不好过日子。虽然他知道王明垚家庭经济不太好，尤其他们家出了一个自闭症的，逼得太紧不人道，但是他已经给了很多充裕的时间了。

　　谁叫艺考，本来就是比其他学生多花很多钱？

　　“好吧，好吧，我尽快。”

　　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尤其是花在骏崽身上的费用，虽然自闭症治疗开始有政府公益部门兜底，但是一些额外的高端治疗费用，还是得自己掏钱，跟艾滋病一样，常规药可以免费找疾病防控部门要，但是如果抗药性过强，得自己另外花钱升级药物。

　　王明垚每个月一盘点眼前的一堆账单，头就大，“不行，不行了。”他连忙跑去房间，来到小阳台吸收新鲜的空气，不然自己会先晕眩过去的。

　　一向生于富裕家庭的张玉环，他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除非他遇到特别喜欢的手办。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收集海泽王巨大号限量手办，把整个月的钱都拿出来。

　　他只好跟着全宿舍最穷的孩子，过着生活。

　　“我把100，打进给你的卡，这个月到月底，如果你能管理好我的伙食，每顿有一菜一肉就好，我剩下的钱都给你，而且等我月初有钱，我还赏你200元。”

　　贫困生一听就是好事情，就接纳。

　　想不到第一顿，张玉环看着那廉价的，样品不好的饭菜，脸都青了，就后悔，“不行，你退钱。”

　　经过一番单方面的推拉，低俗辱骂，那学生脸蛋都通好了，“可以，不过这顿4元，我都扣。还有，我已经把钱冲了，我没有多余的钱，你要等我下一个月。”

　　“我不信，你100都掏不出来。”不过真的急着要钱的玉环，他可不信那个贫困生那一套，因为他可惜看到他们学校很多领着贫困生助学金的娃，转眼间就拎出一部苹果机出来，

　　“我真的掏不出来……”玉环的动作太粗鲁，直到玉环把他惹急，一滴热腾腾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玉环愣住了，他的头缓缓往上，他看到一个大男生居然在无声的哭泣。

　　那一刻，张玉环才发现地球原来还真存在超级穷的人。

　　任振康，或许没有经历过。“不对，我也试过没有钱的时候。”

　　任聪琅，他的侄子追问：“该不会是舅爷停你信用卡的时候？”

　　在健身VIP房，只有任振康舅侄，还有一名男教练，他们正做着增肌的拉伸运动。因为任振康是他父亲最年轻一位老婆生下的独子，他的年纪跟任聪琅相差不多，他们性格，玩性，观念都差不多，除了某部分不一样，他们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知己了。

　　“这……这个也算吧，”

　　任振康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打了眼色，以示教练出去，可能他不想让外人看到他过去不堪的往事，“我想说的是，我在国外读书遭人绑架的事情。”

　　“绑架？”任聪琅瞬间感兴趣了，他的拉伸动作都停下来，身体微微上倾，他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家一向顺风顺水，要山得山的舅舅居然还遇到这种倒霉情况，他当然得洗耳恭听。

　　那在任振康在多伦多留学的时候，可能他的钱财外露太过夸张，就被不法之徒盯上了，他往往想不到盯上自己的人，居然是他的同学。亏他自己，经过去玩，还把那个黑人jake带上，想不到他居然恩将仇报，说今晚又聚会就把自己约出去。

　　他单人开着在二手市场淘来的豪车，来到郊外。外国的豪车的确不贵，因为不用交税，但是对于他们这种英语烂到爆炸，压根不打算在外国生活的他，没有必要全款买一部车，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他，经济还不算独立，能省就省吧，不然又摊出手板找爸妈要钱，铁定被老爸唠叨一段。

　　想不到陷阱就在前面，他高高兴兴地来，一下子冲出好几个连蒙面都难得蒙的黑人，他们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他活着。他们手拿长棍，就把自己提到一架破旧的面包车，就这样过上上顿有没有下顿，还要看黑色猩猩眼色的日子。

　　那日子对于他简直是人生最大的耻辱，天天挨揍就是小事情，还要舔脏脏的地板，还有很多他甚至都不敢提，匆匆带过的经历。

　　“我就想不到明白，我对Jake这么好，他居然会这样对待我，他甚至都不把我都人看，在我的肩旁上留下属于他的奴隶痕迹。”说着，极度愤怒的任振康把自己的T恤往右边一扯，露出一道看不出什么内容的疤痕，那是他为了把logo去掉而硬硬挖掉一块肉的疤痕！

　　其实当今的技术这么先进，任振康完全有能力做无痕手术，但是他不想做，就是让自己时刻铭记那段不堪过去，提醒自己慧眼识人，警惕自己对黑人的憎恨，（虽然他明白不是全部的黑人都是这样）以及不能让自己再过上没有钱的生活（虽然与金钱扯上有些勉强，但是事情的由衷的确也离不开钱）。

　　最后，任振康幸运地活下来，但是那刻苦铭心的疤痕一直伴着自己到现在，也使他一夜生长了，虽然现在的他玩性还是很大，但是他背后默默做出的努力，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所以了，经济独立才是最关键的。阿琅，尤其是你这种情况，你一定得经济独立，不然你后辈子都不会活得自在的。”

　　聪琅想了一会，“舅舅，你也太能扯吧，一下子从惊悚的绑架事情，扯到金钱方面，顺带教育我要今早经济独立。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走上你过去的道路，至少现在的我，离独立挺近。”

　　任聪琅从小就发现自己的不同，他知道他要活得开心，活出自我，首先得独立，尤其是经济独立，才能放下一些枷锁，走在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什么恰好喜欢的人是否是同一性别，爱情本来就没有过错，没有界限，只有活得累不累，开不开心，生活质量都不能保证，何谈爱情的质量？

　　越有钱的人，越把爱情看得很轻，因为他们懂得只有把爱置身事外的时候，是他们最无拘无束的美好时光。

　　权游的奥伯伦亲王曾经这样传授过他的快乐的王族经验：上帝把天底下的人类分成男性和女性，如果只执着一半的人群，那么就会失去尝试另一半的滋味，这是天大的可惜。无论是任振康还任聪琅，他们的思想就算多么的前卫，但是他们都只懂得尝试一半的滋味，至于这舅侄最大的差别就是，那一半到底是哪一半的问题罢了。

　　任聪琅也想学学多恩王子，尝试世间的味道，可惜，他的内心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再这么尝试，再这么触摸更有质感，更稚嫩的胴体，他爱的只有大骨架那种。

　　舅舅看着侄儿突然陷入深思，自己还没有被那痛苦回忆击溃，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子强赋新愁，年轻人得有年轻的模样，“哦对，今晚还聚会，你要来？有许多年轻的模特，有男有女的，保证个个身材样貌都是顶呱呱。”

　　一说到玩，没人够任振康来，既然他保证都是少男美女，也铁定差不到哪里去，聪琅想到没想就答应了。他跟舅舅，本来都是同一道的人，都喜欢玩，只是爱的一半人类略有不同，但不影响他俩趣味相投。

　　“那今晚，你是自己去，还是我们练完之后，顺带一起吃顿饭，然后舅舅我车你过去。”

　　一说到车，聪琅才想起来他的宝贝前几天应该事故还在4s店维修了，还不知道那个店铺的维修功夫好不好。“舅舅，你上次说那家4s店在哪里？我刚好想买一部车，想耍帅一下。”

　　男人人生几大乐趣，无非就是美人，爱车和金钱，任振康立马介绍道：“好，就是对面楼那座商场的一楼。不过如果你真的要买车，我可以介绍一个销售给你，他服务真的很好，而且他的人长得挺标准的。”任振康故意拉长最后一句话的音节，他靠过侄子身旁，意味深长地继续说着。“我听说做销售的，多多少少也会做一些兼职，我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做这些，不过你可以试试吧。”

　　看着聪琅毫无含羞的表情，振康笑着：“我等下翻一下记录，发V给你，对，他好像叫那个刘……什么鹏，在V上，你说是我介绍过来了，他铁定会给你优惠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了。”

　　说罢，他又把教练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