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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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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山风吹拂雾气,整座灵山像是被放在蒸笼上,终日环绕在这种缥缈的环境中。仙鹤梳理着自己漂亮的羽毛,展翅而飞。道童簌簌的扫地声,伴随着下面新弟子的欢呼声,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摘星长老和珠玑长老一起向弟子们授课,一个理论,一个实践。
“现在,谁愿意来试一试?”珠玑甩出手中的木剑,木剑横浮在半空。
弟子们十分兴奋,倾尽全力表现自己,纷纷喊道:“我来!”“我也来!”
若是基础差一点的,能在这三天的课程中快速突破;基础好一点的,像林如鱼这种,则能收获更多经验和学术知识。
御剑术是所有灵山弟子都必备的一项技能。
一来,御剑术能在战斗中灵活的变幻位置。二是因为速度极快,绝对是逃跑必备技能,也是灵山这么多年来的压轴大招。
摘星长老和蔼一笑:“你们要小心点。前两年,有个弟子刚学御剑术,第一天就摔断了腿。还有一个,把自己的脑浆都摔出来了。珠玑,我应该没记错吧——”
珠玑长老忍无可忍:“现在是实践时间。摘星长老,不是你的理论时间。”
其余人纷纷心想:“摘星长老是在吓唬我们吧!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笨啊?居然会从剑上面摔下来!”
实际上,有的。
程意远刻意没有参加这个环节。别人的剑都是普通的青花木质长剑,在市面上流通的品质。而他的剑,打造材料不凡,可以说很符合他程小爷的身份。
但是,他不会用。程意远在家时,只学打算盘,基础都没打好。
温雪明拿起木剑把玩着,很多年都没碰剑了,竟有点生疏。
“喂,你该不会也要学御剑术吧?就你这身体素质,肯定考不进灵山的!放弃吧。”
温雪明笑道:“你总是劝人放弃,是怕自己考不上吗?”
程意远轻哼一声道:“不就是个御剑术吗?我是担心你脑浆别摔出来。”
旁边的许英道:“你还没人家厉害呢。”
程意远不服:“那咱们来比试啊!”
许英体谅温雪明身体不好,“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还没比试呢!”
这两人看着,就像‘你打我!我要跟你娘告状!’之类的小朋友。
此时,天空横飞起一个人!珠玑长老正在给弟子们演示该如何操控脚下的剑。
这很考验弟子本身的平衡力,以及掌控力。稍有不慎,就会从剑上摔下来。事实上,摘星长老确实没有骗人。
弟子们看见后,纷纷效仿。念起口诀催动木剑,有的木剑一抖掉落在地,有的木剑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如鱼催动剑术,剑平稳的飞在半空,承载起了林如鱼的身体。
众人一看,信心大增!突然间,林如鱼没稳住,摔了个四脚朝天。
摘星长老一笑:“大家小心点,御剑术虽然是最基础的剑术,不过,也是要勤学苦练的。把剑诀记住在心里,能不能融会贯通,就看你们自己的领会了。”
弟子们再次尝试起来。
程意远学着催动好几次,却一点都没作用,不由得有点失落。
看着一旁的温雪明无动于衷,程意远用胳膊撞了撞他,“你怎么不学啊?”
温雪明掏出一把瓜子,坐在了覆盖寒霜的石头上,“一起吃瓜子吧。”
程意远拒绝:“不要。我得发愤图强!我要光耀门楣,回去之后,让所有人都佩服我!”
许英也好奇道:“是呀,你怎么不学呢?大家都在学。”
温雪明却摇摇头,“到时候进入九重天考核,比的又不是御剑术。况且我们还没正式成为灵山弟子,他们不会教我们真正的剑诀。”
现在所学的,不过是御剑术的残章,飞得起来才怪。
话音刚落,珠玑忽然出现在他们四人眼前,低喝一声:“你这个臭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程意远吓了一跳:“长老,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汇集此处,全落在温雪明一人身上,窃窃私语着。
……
温雪明心想,珠玑长老还是没变,还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程意远这小子会替自己说话。
“你,现在下去给我扫雪!今天的雪没扫干净,就不准吃饭!”
众人心里面面相觑。
摘星长老温和道:“好了,人家孩子刚进灵山,你就这么苛刻!小心以后灵山都没人肯来。来,我们继续练。”
珠玑长老冷哼一声:“严师才能出高徒!你不要练了,即便你根骨好,可你心态没摆端正!”
其余三人站在温雪明身旁,都想为他说话,在他们心中,温雪明还是人畜无害的。
温雪明:“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珠玑长老。”
“说!”
温雪明:“如果一个人会御剑术,并且精通此术。再强加三天练习,是不是浪费时间?”
摘星长老眯眼一笑,“修行界内精通御剑术的人屈指可数。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吗?”
这孩子是不是气上心头,故意跟珠玑长老作对的?
珠玑长老负手而立,面容严肃:“修行之人,最忌讳自持清高!这样的品质往往会让你落后一大截!好好下去扫雪,静一静你自己浮躁的心!”
众人互相传音——
“听说有人得罪珠玑长老之后,一直就在山门扫雪,扫了一辈子呢!”
“哈哈哈那他就惨咯,一辈子扫雪去吧!”
大家似乎都不看好温雪明,同样也觉得温雪明是太过浮躁,没有好好沉淀自己。刚来一个新门派就这么骄傲,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程意远却意识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轻,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说话也缺少底气。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强起来!
突然间,程意远和林如鱼、许英,三个人同时惊呼一声!
珠玑长老脚步一顿,随着一众穿着雪浪白衫的弟子们齐齐回头——
若隐若现的山脉中,鹅毛小雪从容飘落。他们仰头看见了这一幕:温雪明御剑悬浮在上方,袖摆八面鼓动,猎猎翻飞!一股浩然正气,霎时间从整座灵山溢发出来!
“他居然……”
“这是天才吧?!”
摘星长老眯了眯眼,这种感觉太久违了:灵山每出一个强者的时候,山脉间由几位先祖设下的九重幻灵阵,就会传来感应。
上次感应的时候,乃剑尊大人萧扶被道不清宗师点化。
这一次,是一个藉藉无名的为入门弟子!
……
陨星坞,血莲被幻灵阵波及,在水中震动起一阵阵涟漪。
宁小蝶神识一扫,略微吃惊:“师兄,你感受到了吗?好强大的剑意!”
萧扶往下看去,穿插在山脉间的雪松,竟无法控制的颤动起来,上面的霜雪簌簌掉落,掩埋了地上的松果。
“我很好奇,今年的弟子资质已经这般强大吗?”
修行界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大人物,十五年太久,也该横空出世了。
萧扶:“天资聪慧的人不少,加以引导,或许能支撑起岌岌可危的灵山。”
宁小蝶挥袖间,青蛇和白蛇的体积瞬间变得庞大,相互交缠。
“我要去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厉害。”
旋即,陨星坞刮起大风暴雪。双生蛇遮天蔽日,从亭子上方游荡飞过。
萧扶起身,风雪忽然小了。途径山腰栈道时,弟子们纷纷恭敬的跟剑尊问好。
“那个新来的弟子好厉害!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就会御剑术了!”
“想当年,咱们刻苦勤修了十几年才会,这人绝对是个天才啊!”
萧扶这辈子一直被夸天才,似乎和他比较,连月光都要黯淡几分。
他确实有点好奇,这个弟子,是否如当年某人一样‘资质不凡’?
……
“放肆!在长辈面前居高临下,这是不尊重师门!”
珠玑长老面子挂不住,摘星长老却很开心。
温雪明没有炫技,珠玑长老喊他下来,他立马从剑上一跃而下,制造出趔趄的效果。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所有人的表情再次回到疑惑——他是怎么会御剑术的?
其实传统剑修,自己要摸索出御剑术并不难。难就难在突破,没人引导,很容易走弯路。大家没见过,所以才觉得奇怪。
对两位长老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能说,眼前这个‘病秧子’确实有资质。
“咳咳咳。”
程意远由衷的温雪明求情,“长老,你看他都病成这样,就别责怪他了。而且,他给大家开了一个好彩头啊!”
林如鱼附和:“是啊,已经这么可怜了。年纪轻轻的,就要服用‘秃发丸’!”
温雪明瞠目结舌。
林如鱼发出一声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昨晚服用‘秃发丸’的场面,我们三已经看见了。因为害怕你多想,就没揭穿你。”
温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