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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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上）
李元吉：
【西皮摇板】一夜军中静悄悄，眼看日头上树梢。我这里出帐来观瞧，等不到黄壮回好叫人心焦！
（旗牌甲上）
旗牌甲：
【白】禀千岁，杜如晦求见。
李元吉：
【白】唉，这该复命的不复命，该没命的倒来复命了！也罢也罢，就叫他进来吧！
旗牌甲：
【白】有请杜先生！
杜如晦：
【内白】来了——！
（杜如晦上）
【西皮散板】昨夜晚设埋伏拿下刺客，清早起来复命看他如何！
【白】参见千岁。
李元吉：
【白】呃……免礼免礼。
杜如晦：
【白】千岁，下官复命来了。
李元吉：
【白】哦，先生连夜查点军书，多有辛苦。
杜如晦：
【白】为国操劳，何言辛苦？（台～）啊千岁，下官昨日查点军书，皆无错漏，只有下官营帐之外，多了一人。
李元吉：
【白】（大大大……台～）哦？这少了人，怕是折损逃亡，多了一人那是怎么回事？
杜如晦：
【白】下官唤他前来，千岁一看就明白了。
李元吉：
【白】啊，这是得看看啊。
杜如晦：
【白】尉迟将军、侯将军快来！（嘟儿……仓！）
尉迟敬德、侯君集：
【同内白】来也——！
（尉迟敬德、侯君集押黄壮上，黄壮脖颈上挂白练，就是上绑的意思）
李元吉：
【白】（嘟儿……仓！）（见黄壮，大惊）这这这……这是何人！
尉迟敬德：
【白】乃是昨夜拿获的刺客。（仓！）
李元吉：
【白】这……
侯君集：
【白】（嘟儿……八大顷仓！台台台……）千岁啊！昨夜三更，此贼潜入军中，在杜先生帐外泼油，意图放火。是末将把他那桶油换成了一桶水，他点了半天，也没把水给点着。（仓！）
李元吉：
【白】你……
侯君集：
【白】他见事不成，意图行凶，被末将拿获！（仓！）本当将他就地正法，是杜先生言道，齐王如今掌管三军，应将此人带到齐王面前，秉明千岁，再做处置，（越说越快）因此才暂且留他一命！（仓！）
杜如晦：
【白】幸而侯将军机警，如若不然，下官一身不要紧，倘若烧坏军书，岂不误了大事？众将士功过伤损，以何为凭？
尉迟敬德：
【白】诶，杜先生这话就说错了。
杜如晦：
【白】下官错在哪里？
尉迟敬德：
【白】先生啊——！
【西皮快板】说什么烧坏军书无凭证，天下人心明如灯！谁不知天策上将威名震，谁不愿追随秦王立功勋？赏罚不平遭人恨，公正严明令人尊。有朝一日对刀兵，清浊皂白自分明！[1]
杜如晦：
【白】尉迟将军说的是啊！啊千岁，你以为如何？
李元吉：
【白】（仓！）这个……
尉迟敬德：
【白】千岁！（仓！）不知此人如何处置？
李元吉：
【白】（嘟儿……仓！）这个……这这这事关重大，应解往京城，交父皇处置！
杜如晦：
【白】（台~）怎么？解往京城？
李元吉：
【白】嗯，不错，解往京城。
杜如晦：
【白】交万岁处置？
李元吉：
【白】就交给我父皇处置。
杜如晦：
【白】（大大大……台~）（用手画圈，示意设下机谋）千岁差矣。
李元吉：
【白】这话怎么讲？
杜如晦：
【白】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刺客而已，不过是一桩小事，千岁就自己做主了吧。想必万岁知道，也不会怪罪千岁的。
李元吉：
【白】这个……诶，我父皇的圣旨上都说了，“众将士原地待命，不得擅动”。我怎么敢自作主张呢？
杜如晦：
【白】若是秦王在此，必然自己裁断。
李元吉：
【白】那我跟他能一样吗？
杜如晦：
【白】哦，如此下官就明白了。
李元吉：
【白】你明白了？
杜如晦：
【白】齐王与秦王本来不同。
李元吉：
【白】是不一样啊。
杜如晦：
【白】秦王在军中，那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自决其事。齐王在军中，就不可自作主张。啊千岁，是与不是啊？
李元吉：
【白】（嘟儿……仓！）杜如晦，你……
（台~）（杜如晦对尉迟敬德使眼色）
尉迟敬德：
【白】可不是嘛！依我看，也不用把这刺客解到长安了，等着能裁断的人回来，那不就结了吗？
杜如晦：
【白】是啊！我等速速将此贼押了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千岁回营！
（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押黄壮下）
李元吉：
【白】诶，诶，你们……咳！我这叫什么代掌三军啊！
【西皮散板】好一个读书汉真真要造反，把我这千岁爷解了兵权！
（李元吉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