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第十九章 ...

  •   昏暗又潮湿的石壁上,密密麻麻都是圆形的洞口,往里看,能瞧见一个螺旋型尖刺——
      尖刺质感像是一种贝类——
      之所以不认为是死物,是因为在殷宴的视角里,所有密密麻麻的洞口里都有飘忽不定的弱点——
      殷宴才把看清的说出来,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和小哥都联想到了滩涂下南海王墓的人手贝。
      南海王,雷城;雷城,南海王——看来他们并没有找错路线——
      危机与机遇都是并存的,有着这些贝类的存在,反而证明了这条路是通往雷城的关卡——

      只是,
      小哥转身,抬手,露指手套外的两指冰凉,但触碰到殷宴的额头时,却是两极的滚烫。“更烫了。”眉头微微皱起。
      旁边的黑瞎子也凑了过来,抬手看了看手表,“吃了药都两个小时了,按照小宴你的抗药性,不应该啊?”

      确实是不应该。
      只是,殷宴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他体质一直都偏弱,抵抗力一般,但就像是当初在南海王墓里一样,抗药性低的他及时吃药就能很好地预防住。
      除了这次——
      吃了药,似乎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反而随着深入吼泉,温度在悄然升高,直到呼出的热气被身边两个敏感的大佬察觉,被摸了额头后,殷宴本人才发现了这一点不对劲儿。
      身体.产生的变化,却自己都没发觉——
      不对劲,挺不对劲儿的——
      但深思下,殷宴才猛地想起,似乎从来到这个吼泉上方,大家一起暂住的土楼开始,他的身体就有了不对劲儿的预兆——

      时间往前推一周——

      一周前,大伙一起彻夜未眠,直接彻底查明《水经注》中雷城所在与现实地图相匹配的地方,并且撑着疲惫全速抵达那个地方后,发现是一栋颇具土家特色的景点民宿楼时,大伙都是,有那么点懵逼的。
      毕竟这楼,再往大了说,也不会有几千年的历史啊——
      所以,雷城的相关入口,应该不是在这依山而建的楼里,而是在这山或地下的水系里——
      只是这楼恰巧就‘长’在了这里,那个入口的顶上——
      有点难办。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虽然有吴二白向上面申请了探查的许可,但人家的民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你挖吧?更别说民间根本就对墓这个东西有些忌讳,所以别想告诉人家实情后被允许。
      只能悄悄地查,悄悄地,挖——
      当然,一群人不是没想过雷城那么大一个,肯定不会只有土楼这边一个入口。
      直到分拨查路线的人发现另一个入口——一个山谷。

      据地图显示,这个山谷比土楼那边更靠近雷城,应该是条近路——
      但,那条山谷外围一周都没有下去的路,
      山谷里是未知的,下去的路只能飞了,但飞行并不属于人类必备的天赋,毫无经验的众人就算有纸人替身兜底,也一致觉得贸然尝试就是一种想要更新死法的冲动。更别说山谷里日积月累不知道堆积了多久的毒雾遮住了山谷里的视野,连无人机飞进去探查不了多远就会被腐蚀掉机翼加上信号断掉而坠落——
      无解,起码是暂时性的无解。
      要是给足了大家时间,吴二白他们也是能解决的,但他们现在面临的,就是时间不够——

      只能折回来考虑从土楼入手。
      经过对地图的反复对比研究,大家已经确定了雷城应该就在那山谷附近,而土楼这个入口点,也八.九不离十地通往山谷内——
      只是,想法到位了,这打开入口的第一步,大家就有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窒息。

      这土楼到底不是以往吴二白手下伙计们习惯了的野地,即便是吴二白包揽了整整一层楼作为‘根据地’,加上是当地旅游淡季,那土楼也不可能不留守服务生吧?
      那怎么才能在人家的眼皮子动工找入口呢?
      #伙计们:感觉我们洛阳铲上的翅膀被捆住了#

      而这里,就不得不点名表扬一下,被吴二白高价请来的高人,刘丧了——
      入住民宿的第一天,
      在吴二白高调地包下一层楼后,
      土楼的管理者毅然决然地把当周的烟花表演给提前到了当天晚上。

      于是,当连绵不绝的烟花炸在半空中,震耳欲聋的声音回响在土楼中时,
      整栋土楼的构造,包括土楼依附的那座山,山中藏着的那些复杂甬道——全部都出现在了刘丧的脑海里。
      吴二白表示很满意,得来全不费工夫。
      哦不对,还是有那么点费耳朵的——
      至少刘丧仗着耳朵有点不舒服(?),让他吴家的小孩,硬是手把手教着给他来了一套耳朵的按摩。(咬牙切齿.jpg)

      土楼的管理者也很满意,因为吴二白又加了钱,重新点了几次烟花。
      只是有一点他们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点烟花要去山腰里放,虽然砍树防止着火的人是他们出的。【特注看作话第一条】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毕竟给钱的是大爷。

      而刘丧靠着几次连绵的烟花,终于确定土楼所依附的那座山里,复杂的甬道最后都通向了土楼地下的地下河。
      最终大家肯定,土楼下的地下河才是真正通向那个山谷的通道。
      所以一伙人也把目标,从找入口变成了打一个口子,比如一口井,下到土楼底的地下河。
      当然,这口井,必不可能在土楼里打。
      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大家折中了一下,准备从土楼的二楼中最靠近被挖了一半的山体的房间内下手——
      拆了房间的隔板,挖出山体的石块,挖到了山体中的一条甬道中,从这个甬道开始向下打一口井......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界悄无声息的打洞,
      这是个技术活。
      反正对这项技术不熟练的殷宴这一辈直接被pass了。
      哦,除了刘丧。
      毕竟要靠他定位。

      于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殷宴耸耸肩,不去凑‘热闹’,给自家男朋友一个‘加油’的眼神,然后就准备溜了——不溜的话留在这里被这些从事行业二十余年的老伙计们用‘现在的小年轻儿动手能力不行啊,一遇上事就啥也不会啊’以及‘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刮了又刮吗?
      弹弓天赋点拉满,其余不太精通的坎肩微微一笑,也给刘丧递了个‘加油你是最胖的’眼神,然后在刘丧‘???’的目光下,揽着殷宴就跑——
      反正现在雷城的入口基本确定了,也没他们事了,就等着一起下去就行了。
      所以,坎肩选择劳逸结合——他约了罗雀远程一起打起了吃鸡游戏。

      #被拉走的宴子:???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游戏,为什么要加上他的姓名?#
      #丧丧子:过分,留他一个被老伙计们盯着刮——别看了别看了,他也是半路出家,只负责探墓,不负责挖的啊!(二叔的钱不好赚.jpg)#

      游戏玩了三局,刘丧那边还没被老伙计们放过,
      殷宴也在思考,坎肩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

      “说实在的,”三次倒地后,殷宴拒绝了枪.林.弹.雨间穿梭过来要救他一条狗.命的坎肩,声音略带沙哑,语气里满是‘生无可恋’,“让我就这么去了吧。”(自暴自弃.jpg)
      放过他吧!
      坎肩哥你绝对是报复他是吧?
      罗雀哥一进队开始你就叭叭个不停,‘雀雀儿’个不停!
      撒狗粮就撒狗粮嘛,殷宴又不是没在他叔他们那儿吃过。
      只是坎肩这狗粮,类似于当年的非主流时期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小心肝’【注作话二条】的土味情话狗粮——差点没让殷宴在自己手机上扣出个三室一厅!

      硬.核,太.硬.核了。
      怪不得当初黎簇他们催他谈恋爱从不以坎肩的恋爱当例子——
      学不会学不会——

      坎肩哥你冷静点,不是,你正常点啊!
      殷宴害pia——
      罗雀他——他也害怕。

      “宴子,今晚他吃什么东西了?”言下之意是在问:坎肩今晚有没有吃错药啊?!没吃错药怎么这么的,骚.气?
      游戏语音里,罗雀的声音带着纠结又有点难以描述的被‘骚’到忍无可忍的恶寒感觉,“别嚷了,坎肩你闭嘴。”
      嘴里的‘雀雀儿’才出来一个字,听出罗雀声音里的些许恼怒,坎肩正常了,立马闭嘴。
      殷宴:......得,得救了。

      抓住时机,殷宴立马在语音里说,“罗雀哥,你和坎肩哥一起玩好哈,我去康康二伯那边有没有事让我做。”至于刘丧?不敢提了,害怕坎肩又被‘刺激’到,然后把他拉着留在这里硬塞些没滋没味的狗粮——(吃狗粮也是有要求的好嘛.jpg)(这份土味狗粮拒收.jpg)

      “......行,”虽然那头的罗雀很不想继续玩了,但现在坎肩正常起来了,又快一个多月没见了——最后还是抹了抹脸,咬牙继续玩下去——自己选的男朋友,再土也要谈下去——
      不过,罗雀话音一转,“宴子你声音有点哑了,注意身体。”甚至还多加了一句本该不由他说出来的‘直男’话语,“多喝热水。”
      #灵魂四字#

      新月饭店出身的罗雀,耳朵也灵的一批。
      虽然比不上刘丧那么强以及用途广泛,但从语音也能听出整个游戏中,少年的声线从一开始的清朗开始变得有些沙哑。
      这不是一种说话说多后的沙哑,毕竟少年并不多话,几局游戏下来,坎肩的话是少年的十几倍......而且罗雀听得出来,这是人类身体的变化,俗称感冒预征。
      救吴邪的事情,罗雀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殷宴要和坎肩一起下一次地而已。
      虽然知晓得不多,但是下地,最好是一点感冒都没有才行。
      尘封许久的地下,并不适合抵抗力低的人进入。
      但罗雀不会对殷宴的决定发表疑问和质疑——

      听到这里,坎肩也不怀疑,瞥了一眼殷宴有点懵的样子,挑眉,“行吧,今天放过你。”以后别互相伤害啦,大家都是有对象的人,何必呢——
      说着他探身从旁边的包里翻出一包冲剂,“今晚睡前喝一杯啊。”嗯,标准的板蓝根冲剂,预防感冒的良药——坎肩二十几年的真诚认证。

      殷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什么大感觉,但确实是有点干哑——他还以为自己是吃土味狗粮吃多的被尬的呢:)
      接过冲剂,道了谢。
      晚上殷宴也依言喝了,以他对药性的接受程度,在感冒到来前就能完全把对方消灭于无形,然后他就能轻轻松松保持状态和他叔、他二伯他们一起去雷城了——
      这是一开始殷宴的想法,勉强算得上是个计划——
      殷宴的计划——

      但这个计划在下吼泉后就出了意外——
      殷宴没料到,四天后‘感冒’就卷土重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叔,除了发热和口干外,我好像没有别的感觉了。”在小哥第三次转身过来给他手动量体温时,少年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面色也变得发红。但他感觉不到别的不舒服感受,并没有像以往感冒发烧一样产生头晕眼花的迹象。甚至,殷宴还觉得,如果不是这里环境太狭窄,他还能跟着黑瞎子打一套拳。
      身体机能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感觉。
      但这也更加的,不正常了——

      不像是正常的感冒发烧,反倒像是,神神道道上的东西影响。
      “折纸呢?”小哥思索了一下,问了这么个问题。
      既然不作用在身体上,那么是不是会影响到少年不科学的部分——
      而且,少年现在的热度,像极了几年前那场才回到这个世界时的高烧,来势太快了,且少年自己都不曾察觉——虽然有些许的差异,但小哥想——
      两者会不会有联系?

      殷宴一愣,低头摸出一张纸,手指翻转,几息之间就折了只半个手掌大小的纸萤火虫。
      纸萤火虫一完成,就扇了扇翅膀,从少年的掌心起飞,飞到半空中,然后在少年的想法中,亮得跟个白炽灯一样,而且并不会跟普通萤火虫一般闪烁,亮得跟‘电费’不要钱一样——

      “更快了,”有了纸萤火虫,黑瞎子直接和小哥一起关了手电,节约资源。
      他指了指手表,“比你上次折这个的速度快了三秒。”

      要知道遇上突发情况,殷宴的反应和折纸速度越快就越发安全。
      速度变快,似乎是一件好事——
      大致一看,殷宴似乎是因祸得福了,只是发热而已——
      但细思之下,这热度,现在没事,但人体并不能这么一直烧下去,虽然殷宴现在大概才38度,但按照目前逐步升高的迹象来看,一旦超过人体能接受的温度,再时间一长——人会烧出问题的,甚至......

      殷宴同样明白,但看着两个叔叔眉头都锁着,还是勉强地拉了拉嘴角,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至少现在看来,还是好的不是吗?”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表示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别的不舒服。
      “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或者是因为这吼泉里有什么我过敏的物质呢?水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退下去,咱们快点找找路吧,出去后应该就会有变化的,而且,雷城还等着我们呢。”或者说——吴邪,等着他们呢。

      黑瞎子啧了一声,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有一点不舒服就跟我们说,包里的水别节约,想喝就喝,咱们带了小型的净水装置,”发烧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补充水分。说着他还耸了耸肩,“反正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了。”大家的腿都还泡了半根在吼泉的水里呢——

      殷宴:“......”并不是很想喝泡jio水......

      但小哥跟着黑瞎子一起点了点头——
      殷宴:“......”赶紧的吧,找出路吧,他真的感觉不太能接受泡过许多不明生物的水,就算净水后也一样!
      三人默契地转身回去加快对石壁的摸索。

      殷宴背对着俩人,所以他不知道,此时的黑瞎子抿着唇,摸了摸包里的卫星电话,但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
      在这个手机没有信号的地下,卫星电话是唯一的选择。
      只要卫星电话一拨通,他们就能和上面的人取得联系,在暂时放弃找雷城入口后,很快就能被救援出去。
      但黑瞎子知道,不能播出去,不能在上面的掰头还没出结果时,跟上面通电话。
      即便是殷宴现在情况不明,也不行。
      因为这会破坏吴二白的计划,因为此时是计划收尾重点部分,也是因为黑瞎子也知道,殷宴不会答应为了他而放弃雷城的临门一脚,即便是搭上他的命,他也不会选择打通卫星电话——
      所以,他们这三人的先锋队,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

      小哥察觉了黑瞎子的动作,并不是很意外。
      但他也只不过是蹙了蹙眉,并没有感觉黑瞎子的想法是错的——
      从少年只字未提卫星电话,只提雷城的那一刻——
      俩人就明白了,这是少年的选择——即便,这是吴邪最怕的事,即便这是大家都不想看见的事......

      纸萤火虫一直在半空中发光发亮,将狭小的洞.穴.内照得没有死角。
      但照不亮大家内心的阴影——
      没有人,想要一换一。
      没有人,能判定谁比谁更重要。
      这只是,少年的选择。
      身为吴邪的对象,身为吴邪的师傅和兄弟,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去否认少年真挚的感情。
      但身为少年的家人,他们就算是有立场,情感上也不能否定少年的选择。
      只有尊重——

      只有默默加快速度,
      只是心情比下吼泉前更为沉重了些。
      因为,现在,他们需要争夺两份时间了。
      一份是吴邪的,一份就是——在殷宴的体温没有超过界限前,离开吼泉。

      但离开了吼泉,如果情况还没好转......
      没人想看见那个结果——
      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
      小哥垂了垂眼眸,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

      受不了安静得只剩水声和呼吸的环境,
      边走在水位下降后露出的通道里,黑瞎子作为队里的活跃担当,率先找了个话题,“也不知道二叔他们,有没有瓮中捉鳖到焦老板啊?要不然这次在吼泉里咱们大出血地消耗纸人替身可划算不来。”说到这里,黑瞎子挑了挑眉,“小宴,听说二叔是五千一个纸人替身,在你这里买的,这次你可算是赚发了啊!这几次加起来说不得比我这次赚得还多。”

      是的,殷宴的纸人替身,虽然给熟人给得豪爽,但给那些对他来说,算不得在亲人范围内却又在吴二白的承认内知道这个东西存在的人,都是需要购买的。
      吴二白也没想把少年当做免费,都是给了报酬的。
      虽然殷宴从未开口报过价,但吴二白总不会让家人吃亏的。上次去哑巴村地下河的装备就是吴二白给了钱的。

      殷宴抿了一口瓶子里的水,润了润嗓,听到这里,诧异地看了看黑瞎子,“不是啊,二伯给我算的七千一个,齐叔你听谁说的?”反正在一周内折那几个纸人替身,对他来说并不算消耗,所以算是纯赚。“还有焦老板的话,算算时间,应该才刚抵达土楼吧,他没那么快破解二伯放的幻阵才对。”

      是的,其实,包括吼泉里的‘失散’,三人的失踪,都是吴二白的计划。
      早在井快挖好了,并被刘丧发觉底下是个吼泉时,
      吴二白他们就发现了,留在队伍里的,被悄悄监视着的奸细中,有人在向焦老板发出消息——
      嚯,想抢他们的劳动成果,问过他们了吗?

      于是在焦老板给奸细下达命令,说在吼泉动手脚时,
      领头人吴二白做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
      一个能有效延长焦老板带人追上他们,又能引来吴邪,且最后把那伙人一网打尽的计划......
      #俗称的,预判了你的预判#

      土楼的三楼房间里,吴二白将从雷城带出来的青铜片制作成了一个幻阵,能完美将比吴邪先到的焦老板一伙人拦在土楼地下河的入口前,直到吴邪抵达后和焦老板的人一起处于同一起点。(强行拉到一个水平.jpg)
      吴二白对于焦老板那些人的能力并不是小看,而是他对吴邪的能力是很肯定的,那个幻阵对于他的大侄子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信邪.jpg)

      至于焦老板说的在吼泉里动手脚。
      对于有着殷宴的队伍来说,大伙儿就没有在怕的!
      下吼泉的人数不多,都是吴二白的老伙计们,所以人手一个殷宴折的纸人替身,是没有问题的!

      噢,忘了说。
      所以那段从坎肩的账号发来的视频,其实是贰京在吴二白的指使下,板着一张脸坐在奸细中间,实名上演的一出谍中谍的戏码——发给吴邪的。
      为的就是将吴邪引过来,节约时间,同时麻痹焦老板的视线,达到最后黑.吃.黑的效果。
      #再所以,最后得知真相的吴邪沉默了#
      #好家伙,最大那个.奸细是假的,出事是假的,他想的那么多都是二叔想让他知道、想让他.干.的。(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当然,那都是后话。
      反正现在的黑瞎子是不可思议地摸了摸下巴,砸了砸舌,咽下一句,‘不是,说好的你们吴家的奸.商素质呢?这么开后门好吗?二叔也请给我也加工资好吗?!’
      但想着少年的选择,
      黑瞎子又不禁沉默了一瞬。
      可能吴二白都不知道,少年这份工资,涨得并不过分——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
      在吼泉转悠了两天后,
      三人找到了吼泉的出口。
      只是,
      殷宴的情况,
      并不理想。

      在找到出口的路上,少年的体温直逼39度,
      但让人松半口气的是,少年的温度似乎不再上涨了,且除了因为烧久了头痛外,并不影响殷宴的行动。
      而另外半口气松不了的原因,则是少年的体温就维持在了这个高度,降不下来——
      还是那句话,人体不能一直发烧——

      这事,比满山谷的毒气,都让两个大人糟心。
      “先找落脚点。”小哥垂眼看了看少年通红却反常神采奕奕的脸,然后收回视线。
      黑瞎子听到安排,算是知道小哥有自己的想法了。
      多年的配合,他明白了,或许小哥是有办法的——
      于是很果断的应和了下来。

      山谷里的毒气,比一开始大家想的还要厉害些。
      普通防毒面具根本带不了多久就会损坏。
      所幸殷宴他们仨出吼泉时,遇上了山谷内在下雨。
      除了雨丝的朦胧,毒雾被冲散得差不多了。

      三人紧挨着,开始逐步勘察山谷内的情况。
      “那边。”小哥选的一个方向。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势偏高,还完全没有抵达谷底,所以其余俩人往小哥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发现一颗特别高大的凤凰木。
      正值凤凰木的花季,火红的花开在树冠上,与周围青绿的树冠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外乎小哥会选择它开始勘察。

      山谷人迹罕至,树木总是长得密密麻麻的,树木的根须相互缠绕攀爬,树与树之间偶尔有些许缝隙,但都被灌木见缝插针地填满了。
      晃眼一看,根本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除非拿着砍刀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荒——
      那太耗时间和力气了。
      所以,“咱们直接从树上走。”黑瞎子很果断地直接上树,然后接过了小哥递来的少年。
      被动上树的殷宴:“......”虽然但是,行吧,经过哑巴村那一次,他也该习惯了。反正有两个武力值高得快接近天花板的叔叔,他可以‘偷懒’的。

      纸萤火虫被收起来了,毕竟没人知道光亮会不会引来这个山谷里对光线敏感的东西。
      反正在场的三人,对光线的需求都不高。
      只是在封闭的环境下找东西才会对光的需求提高一点点。
      但对于殷宴,他对光亮可以称得上,毫无所求。
      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自己所见世界的‘光亮’。

      现在是下午黄昏时分,
      上了树,视野稍微开拓了起来,但也受到朦胧的天气原因影响,树冠的枝丫在微光的倒影下显得恍惚以及扭曲。

      殷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于此时他的温度来说,淋了雨反而让他感觉好受了些,至少体温不会让他的头疼得那么频繁。
      视线偏转,下一刻便停在了那个方向,因为他发现了些东西。
      他伸手支棱了一下后面的黑瞎子,“叔,你看这些树枝边缘,挂着的条状东西。”
      东西,也就是死物。

      黑瞎子歪头,看见在前面试探树枝吖承受力,确认路线的小哥也回过头来。
      黑瞎子手长,加上带着手套,他直接一把抓住那些条状物,轻而易举就薅了过来,似乎挂得并不牢固。
      凑近了看,“干掉的蛇皮。”
      这个不在少年知识储备里的东西,被黑瞎子道破的身份。
      蛇皮的完整度很好,似乎是剥皮的老手.干的。

      “这当地是有吃蛇的习惯的。”黑瞎子想了想当地的习俗,“难道是那些捕蛇人挂这里当捕蛇据点的?”
      “可能。”小哥指了指树冠的一个枝丫,“这里有加固的痕迹。”
      这也就证明了,他们没有找错行走在山谷的方法,也证明了,以前有人用这个方法行走在山谷里——只是到底是不是捕蛇人,那就不能肯定了。
      因为这些蛇皮,只是殷宴目测之下,几乎大部分树上都有——没有人认为捕蛇人会那么无聊不考虑成本地每棵树都挂蛇皮......

      “有加固,那凤凰木就更可疑了。”殷宴扶着粗一点的树枝站起来,远眺了一下。“那边,隔了一段距离,也有凤凰木。”
      花期的凤凰木在一片葱笼里过于显眼了,突兀得像是一个记号。
      引路的记号。

      “刚刚咱们看的那颗凤凰木是最近的,先去那里看看。既然有人曾经来过,肯定是有安全的落脚点,咱们找他们住过的地方去。”黑瞎子沉吟了一下,然后把殷宴拉下来重新蹲爬着,推了推他的背,“走,小宴指指方向,小哥带路。”
      树冠里树枝丫太过于茂密,方向感不好的人很容易就迷失方向。
      虽然三人里没有一个方向感不好,但此时让视线最好的殷宴找方向是最好的选择。

      在密密麻麻的树枝里穿行,时不时就会被一些枝丫勾住衣角,强行挽留。
      所以三人都把衣服扎紧了,帽子反塞进衣领。
      因为在陌生的环境下,带帽子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就连小哥都拉下了兜帽,任由树枝将他的头发抓乱。

      树冠的承受能力算不上好,所以为了安全,三人都是爬行的,强行增大面积,平摊体重。
      只是这样的代价就是两百米的路程,在闷湿的环境下,爬得殷宴气喘吁吁。
      嗯,只有他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汗水出来了,殷宴觉得头没那么疼了。
      取出水喝了一口,嗓子不那么干哑后,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余俩人。

      小哥取下手套,温热的手背按到少年的额头上,“降了点。”
      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这是个好消息。
      药物没有效果,反倒是自身出汗,能降降温。
      黑瞎子扶着凤凰木的枝桠,拍了拍少年的背,“看来生命在于运动,是很有道理的啊!”

      “只是,水不太够了。”殷宴把剩下半瓶水放回包里,计算了一下自己的饮量,以及存货,“咱们要找水源。”毕竟小哥和黑瞎子身上的水瓶全在他这里了。

      “放心,”黑瞎子瞥了一眼明显面色不那么紧绷的小哥,然后拍着胸口保证。
      “既然这里有吼泉,那么肯定是有河流的,再不济,有这些树在,咱们也能弄点水喝!”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的黑瞎子如是说道。
      殷宴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就被黑瞎子提溜着,跟在小哥身后滑下了树去。
      少年:“......”虽然但是,算了,他已经习惯了:)

      凤凰木周围的树与凤凰木有些间隙,或许是因为凤凰木树冠过于茂密,处于它树冠下都照射不到阳光的原因。
      一滑下树,黄昏的微光都被树冠全部遮挡了。
      树下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树叶腐烂后,踩在上面,人都差点陷进去半根小腿。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
      因为树叶会遮住许多的地上的线索。

      殷宴的眼神好,所以在小哥和黑瞎子专心寻找凤凰木树上有无记号时,他在环视四周。
      随后,他发现了盲点。
      “凤凰木的树根,被埋掉了。”与其余树长得扭曲狰狞暴露的树根相比,丝毫不露jio的凤凰木就显得异样了。

      凤凰木树上毫无记号,所以小哥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从包里掏出洛阳铲,对着凤凰木树根所在的地方就是几铲子。
      树叶堆积得很厚,但也经不住这俩人这么挖。
      在第三铲的时候,俩人的铲子触底后都发出了碰到硬物的轻响。

      扒拉开附近的腐叶和尘土,黑瞎子凑近打开了小手电,光亮很集中地照亮了坑底的东西。
      是几片瓦当。
      哦,就是俗称的瓦头——在水泥房兴盛前,人们住的就是瓦房,而瓦头就是房顶的瓦最后一片,垂下来遮档房顶支撑的椽头的部分。
      把腐叶再清理些,众人就发现了,这是一个瓦片屋顶。
      而凤凰木,就是从地底下的‘房子’的屋顶长出来的。

      小哥蹲下来,伸出手,特殊的二指在瓦片上摸索了几下。
      随着一声清脆的‘咯’,一片完整的瓦片就被他取了出来。
      完整的瓦片排布有了缺口,剩下的也就方便取下来了。

      黑瞎子和殷宴一起帮忙,清理出了一个洞。
      殷宴眯眼往里面瞧了瞧,“一米多高的空腔,凤凰木的主干当梁支撑着,里面有很多的虫。”没有大的生物。

      黑瞎子用手电探进里面,照清楚地上密密麻麻的虫子。
      虫子似乎怕光,被照到后很快地缩进了黑暗的缝隙里。
      “不是毒虫。”黑瞎子的眼神也很好使,而且他是真的活久见多,知识储备和经常清盘的小哥不一样。“被咬了也没事,反正哑巴你也不怕虫。”或者说,在场的,除了殷宴,其余都是虫怕他们。

      小哥点点头,拿着手电,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
      随后,那些虫果不其然地跑得更快了......

      此时,天黑了,殷宴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雨停了。”
      黑瞎子也望了望天,想着那些烦人的毒雾。向下面的小哥问了一句,“哑巴,毒雾很快就会重新出来,下面安全吗?安全咱们就在这里落脚。”如果猜得没错,每一颗凤凰木下都可能有着这样的‘房屋’,应该是能躲避毒雾的——
      前人的智慧。

      “下来。”地下的空间不大,小哥几乎很快就走了一遍,然后喊上面俩人可以下来了。

      殷宴听到这里,果断在黑瞎子伸手前,就自己往下面跳了——
      他可以,他能行的,拒绝提拉他的衣领:)

      少年落地很轻巧,紧跟着黑瞎子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在小哥的示意下,少年掏出了纸萤火虫。
      纸萤火虫颤颤巍巍地飞到顶上,从上而下地发出光亮,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空间不大,不会超过一百平,但是整个空荡荡的,除了虫,就是虫。
      且上下高度也不高,殷宴都要勾着头走,小哥和黑瞎子都是半弯着腰的。
      倒也方便黑瞎子站着去把瓦片复原到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以前来这儿的人,都是矮子吗?”黑瞎子嘟囔着,刚迈一步,就明显察觉到不对了。转过身去,却发现小哥已经找到了去下面一层的入口,一把就把类似于地窖口的门锁给拉了起来。挑眉,“很好,看来不矮,只是我们比较高。”这就是跟胖子差不多的胡咧咧了。

      小哥先行踩着还未腐化完的铁楼梯下去了,殷宴掏出纸,准备再折一个纸萤火虫下去。
      但纸萤火虫成形时,小哥也重新探头上来的,“下面有东西。”

      黑瞎子也不想把瓦片还原,三两下密密麻麻地堆起来,只要保证没有毒雾进来的缝隙就行了。
      然后跟着下了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还真应了小哥说的,有东西。
      东西物种还挺多。
      虫,神龛,装着已经坏掉的物资的箱子,还有,旧坏了的电台,草席裹着的尸骨。

      “看来,不是捕蛇人,”黑瞎子摆弄了一下电台,“像是特.务。”
      “而这里,这是一个避难所。”黑瞎子环视一周,又和殷宴一起翻看了一下物资箱子,发现没有任何能用的,都坏了。
      时间过于久了。

      殷宴抹去箱子边缘的灰,发现了一个记号,“是日.军。”回到这个世界后,他没少陪着太奶奶看抗.日.神剧,这个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标志,还是认识的。
      “不止,”小哥翻看另一口箱子,箱子的老化程度比殷宴看的箱子轻一些。“两批人。”这个箱子的东西应该是和电台是一起的,属于本国当初的另一支军。

      殷宴看了看箱子底的一些类似于瓦斯罐的东西,按照抗.日.神剧的思路,应该是当初日.本.人想研究这里的毒气弄出什么毒气.弹,但后面战败,东西就丢这里了。
      证明他的想法的是黑瞎子辨认出那些尸骨半腐烂的布料没有军.服。
      看来尸骨是属于第二批人的。

      “有点奇怪,”黑瞎子随手捡了根木棍,刮了刮尸骨上的尘土,“这些人,脑袋都打了洞。”
      虽然头骨都黄氧化了,但尘土刮去后,洞口还是很容易就被清晰地辨认的,人工打的洞,不是天生的。
      一瞬间,就让殷宴他们回想起哑巴村的村民——同样的头上有洞,只是他们只有一个,而这些尸骨,有着不下3个的洞——

      “嘿,难道越靠近雷城,头上的洞越多?那雷城里的东西,会不会满头都是洞啊?”黑瞎子咧了咧嘴,然后在殷宴异样的眼光中,将灰尘又敷了回去,“小孩子家家的,少看些露.骨的画面。”
      殷宴听得嘴角微抽,但也不知道说啥反驳,毕竟这确实挺露.骨的,不管怎么样上电视都会被打码的那种,最后他只能整张脸都皱起来,嘟囔一句,“我不小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已经有对象的小宴同学不小了,走走走——咱们收拾一下休息了,明天还要顶着毒雾去探查其余地方。”黑瞎子手上的木棍一丢,在小哥斜过来的眼神下,拍了拍少年额头,“小宴你做的面具就该拿——嗯?!”
      话说到一半,黑瞎子脸上起哄的笑容收了起来,把手收回来,摸到自己额头,两者对比了一下——
      “小宴,你的温度又高了。”这句话,黑瞎子的声音里再没了刚才的笑意。

      蹲着观察尸骨的小哥,猛地抬起头,发现毫无自知的少年木讷地自己摸了摸额头。
      张了张嘴,眼神开始变得迷茫,瞳孔在放大,“是嘛——”少年的话音因为猝然倒下而被空气拉长——
      小哥忽的站起来,在少年倒地前接住了他。

      黑瞎子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睡袋,直接铺到地上,好让小哥把少年放下来检查。
      纸萤火虫在天上好好飘着,发光发热,似乎因为少年的昏迷,变得,更亮了点?

      小哥的手指摸到少年的脖颈,心下一沉——40°了。
      这里应该是个安全的落脚点,所以,等不得了。
      干净匕首被小哥从腰后抽出来,然后在掌心一划拉。
      偏黑的鲜血直接从掌心的伤口那儿流了出来,随后滴落到少年被掐开的嘴里。

      黑瞎子皱了皱眉,“怪不得你不说这个方法,”如果殷宴醒着,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小哥,张起灵答应过吴邪他们,不会第一反应放血——已经快五年了,这是破戒了。
      不过现在也算得上迫不得已了。
      但是,“有用吗?”小哥的麒麟血对.阴.邪的东西有奇效,但是治病?
      黑瞎子觉得心里没底,但又比较信哑巴的邪。

      另一只手空着,小哥摸着殷宴的脖子,感受温度,“有用。”
      “在降温了。”小哥长长的睫毛往下垂了垂,他的心底有了些猜测。
      “雷城,与那个世界有关。”
      黑瞎子是听吴邪说过纸人世界的,
      墨镜下,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南海王的纸人兵马——”真的与纸人世界有关?

      也只有这么个解释了。
      那个南海王墓里的皮俑被殷宴否定了,但这个雷城里,一定有着与纸人世界有关联的东西。
      只有那样,才会影响到殷宴。
      让他又发起烧——与当初回到这个世界一样的高烧。
      只是,不同的是,这时的殷宴与这个世界的关系,被吴邪他们带领着已经很深了。
      家人,爱人,兄弟朋友,一套完整的社会关系链。
      所以他才没有因为纸人世界的东西影响而直接烧晕过去。
      但随着离雷城越来越近,产生了回光返照后,殷宴还是被两种世界气息的影响而昏了过去。
      而身为终极的守门人,张起灵的血,或许就是与这个世界关系极深的一类物品了......

      感受到殷宴的体温在逐渐降低,最后在一分钟后回归正常,
      黑瞎子松了一口气。
      将手里备好的药粉递给小哥,随后他接受了对殷宴的照顾,拿水小心给少年喂下去——涮掉嘴里的锈味——黑瞎子了解小哥,也了解殷宴。
      这发生的,就当俩人不知道为好。

      小哥眨眨眼,并没有说什么,或者说,这已经是他满意的迹象了。
      他将药粉抖落在掌心,因为血液的特殊性,他的伤口不会很快止血。
      缠好绷带,加压止血,最后将手套又带了回去。

      忙活了一阵,
      小哥收拾好已经躺在另一个睡袋上闭目休息了,
      守前半夜的黑瞎子则无聊地戳了戳少年紧皱起的眉,“也不知道梦到了啥,脸色这么难看。”他不会提,也不会更加关注小哥的举动,因为这是小哥的选择。
      如果在场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哑巴都会是这个选择,黑瞎子明白。
      #这是神明来到人间后被软化的神迹#

      至于殷宴梦到了啥?
      嘘,不可说。
      反正第二天醒来后,
      少年的脸色从难看,变成了稍微不难看,最后都化为了——别扭。
      但再别扭,都不能阻止少年跟着俩人一起戴上能防毒的纸面具,一起去外界搜寻雷城的具体位置——

      不过,看着少年暴力地用工兵铲将毒物里冲出来的怪物.肢.解,
      黑瞎子咧咧嘴,凑到小哥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咋感觉小孩生气了?哑巴,他应该没发现我和你瞒着他的事啊......”
      纸面具并不妨碍声音的传递,
      但小哥依旧只是回复了一句,“......”

      天各一方,
      躲在甬道里等吴二白的通知就一起冲出去把焦老板瓮中捉鳖的刘丧,在坎肩诧异的目光中,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坎肩摸了摸下巴,“外面天晴了?”
      刘丧摸了摸自己汗毛都竖起来的手臂,给了坎肩一个白眼,“......我觉得你应该重新回到学校读读书了,不信你晃一下脑袋,听听是不是有水。”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

      #俗话说,狗打喷嚏天要晴——#
      #你们听听坎肩的脑子里有水吗?#
      #宴子:没水,因为他是狗.男人!#
      #丧丧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