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我是露琪亚》艾姬雅

61、061 灯下黑

　　“【灯下黑】？那是什么意思？”京乐春水瞪着露琪亚手里的油灯，灯芯上一点小小的火焰摇曳着，整个密室，除了油灯下方的一团阴影，全都被那点火焰的黄色光芒所笼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必想太多，没什么特别的深意。”

　　“诶，还有那个什么【人祸】，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什么跟什么啊，八爷，您可别上纲上线。我的记性一向很差，出了这个门，我就会不记得说过什么了。”露琪亚拨了拨灯芯，若无其事的说。

　　京乐春水开始瞄端坐一旁皱着眉头想心事的老友，于是浮竹十四郎清了清嗓子，问道“露琪亚，那件事，你到底查出了多少真相？”

　　真相？也就是说，您二位从一百年前开始就没有相信过那所谓的官方说法啰？“队长，【那件事】（加重语气），有一位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表面上的真相，您（指面前的两位队长）为什么不去问他？相信他一定不会借【正义之名】（嘴角一撇，表示轻蔑）将二位送去某处（指最高司法机关）法办的。”

　　噗嗤，两位队长差点扑倒。听出了话语中浓浓的讽刺之意，浮竹十四郎无奈的低语“就是问不到啊···”

　　“喂，我说，你到底查到了多少？什么叫【表面上的真相】？难道，”京乐春水收起了一贯的嘴脸，身体向前一探，靠近露琪亚，颇为严肃的问道“那个事件，真的隐藏了不可告人的隐秘？”

　　“在小白入学真央之前的那年夏天，他曾经应阿桃的要求，给五番队送了两筐西瓜。在休息室，我给他开了一个【小小的】（重音）玩笑：我切了一个西瓜，每一片都看不到一颗西瓜子，可只要你吃一口，就会发现，发现西瓜子都在瓜瓤的里面。他觉得很奇怪，因为那是他亲自种的，他很清楚得知道那是有子的瓜。等他把剩下的那半个瓜切了才发现，每一片又都看得见瓜子了。”露琪亚掉转话头，慢悠悠的说。

　　“嗯，这件事，我曾经听海燕提到，据说雏森桃副队长一直想不通，所以去问了伊势副队长。”浮竹十四郎一点头“骑士我也想过，因为在现世确实有无籽西瓜，但你其实是用了特别的手法切的吧？”

　　“俗语有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大谬。即使是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实的，更何况还是听闻了【一家之言】（重音）。您二位是静灵庭的初代队长，应该会了解，所谓政治，其本质就是【无一事可对人言】！你知道的事，就是需要你知道的事；你不知道的事，就是不需要你知道的事——这就是事实！”露琪亚冷笑。

　　京乐春水又靠近露琪亚一些，以更为严厉的语气问道“你平白无故的提【五番队】（降低声调），做什么？”

　　“举例说明，碰巧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深意。跟所谓的【人祸】没什么关系，绝对没有。您别想太多了，不是您心里想的那样。”露琪亚摆出一个明显的假笑。

　　“你怎么知道我/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两位队长异口同声的问。

　　露琪亚举起手，对着密室的角落打了一个响指。跟着浮竹进来的祝融在密室里已经视察了好几圈，此刻，这位百鸟之王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某个角落，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头顶的羽冠微微颤动着。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祝融拍了拍翅膀，昂起头，仪态万分的踱步过来。露琪亚对着自家的队长眨了眨眼，伸手捉住祝融，出人意料的往浮竹十四郎身上一丢···

　　京乐春水诧异的丢掉了头上的斗笠，只见这个五彩斑斓的大鸟被丢进了浮竹十四郎的怀中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明显吃了一惊的浮竹身体一颤，只张了张嘴，连“露琪亚”一词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渐渐淡去，直到透明到可以看见对面的墙壁。他不可置信的向前伸出手去，那只手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浮竹的身体，仿佛空无一物。他胡乱的在这片通透的人像中挥舞着手，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对他做了什么？”

　　浮竹十四郎看看对方，微微一笑，透明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原状，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道“我明白了，这是祝融的另一个特性吗？”

　　“什么你就明白了？”京乐春水用力抓抓头发，有点急躁的又问。他看看从浮竹身体中跳了出来，站在两人中间的祝融，突然伸手揪住一只翅膀，用力往自己身上一丢······

　　“山老头，方才露琪亚说的什么无籽西瓜、有籽西瓜之类，只是举例说明，不是【反话】吧？”京乐春水拉了拉斗笠，沉声问道。

　　露琪亚已经带着祝融离开了密室，现在坐在她位置上的正是刚从密室的暗室中走出来的一番队队长兼护延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听到学生的问题，总队长大人只是抬头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忙着对付那第三只【灌汤包】。两位好学生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得静静的等待。

　　“那只鸟是怎么回事？”吃完了包子，闭目养神的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边摸着胡子，一边问。

　　“当它在我的身体里面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但当我看着春水时，他之前所经历的，我能够历历在目，仿佛我也同时在场。当祝融在春水的身上时，我看到他在我的眼前消失，但他事实上仍然在原地，只是我的眼睛不能看到而已。”浮竹十四郎回忆起刚才的情景，缓缓描述着。

　　京乐春水摸着下巴，沉吟着“嗯，我也一样。我能够消失，恐怕是因为我心里一直在想着[消失吧消失吧]。祝融的能力，应该是【隐藏】和【探知】吧，山老头，如同传说中的那样。”

　　山本元柳斋重国对于最后那句话并没有表示疑问，他只是继续捋着胡子说“她不是早就说过吗，祝融是凤凰，凤凰的最大的一个特点，你们难道忘记了？哼，这个小丫头，从一开始就隐藏了全部。现在你们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不足万分之一。那件事，你们两个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多说无益。等到明天来临的那一刻，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现在揭露，反而有百害而无一利，露琪亚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是，老师/山老头，我们明白了。”

　　走到密室门口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又停下脚步，严肃的说“十四郎，老夫不管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总之，一定要控制住她，她和她的斩魄刀，必须为我们所用，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将会是尸魂界、静灵庭的灭顶之灾！”

　　“唉，我说，十三诶，刚才我就在想，小露露知道我们会来问她关于【三味真火】的事不奇怪，为了说明那只变异虚而做了【灌汤包】也正常。但是，既然她自己不准备吃包子，为什么做了三只？”恢复了原样的京乐春水躺倒在榻榻米上，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掏着耳朵，懒洋洋的问。

　　“诶？”浮竹十四郎一愣“难道说她刚才目光闪烁，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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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当京乐春水再次来到雨乾堂时，和老朋友同时看到了自家副队长正坐在队长室露琪亚的办公桌前写着一份文件。（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室是志波海燕一个人的办公室，露琪亚一直在队长室办公，如同在四番队一般，汗···）

　　伊势七绪推了推眼镜，一边对自家队长表示这次的【事件】不解释，一边友好的回答了十三番队队长的提问，是看到了露琪亚，两人一起去的流魂街，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朽木方正，她追过去了。

　　“为什么她要去追朽木方正？”浮竹十四郎也很好奇。

　　“因为在流魂街卖金平糖的那家店，碰到了8600，她说恋次一直没有去上班，是朽木方正递的请假条。”伊势七绪回答道。

　　“她去追朽木方正是为了问恋次的下落，这个我可以理解，但你身为八番队的副队长，为什么在十三番队的队长室写文件？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京乐春水瞪着自家副队长。

　　“那是我拜托七绪姐帮忙写一份调队申请。”露琪亚走了进来“对不起队长，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让七绪姐进来了，因为刚才您不在。”

　　“那倒没有关系，我相信你是不会做一些越矩之事的。那是谁的调队申请？”浮竹十四郎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恋次的。他从来都搞不定这种官样文章。”伊势七绪回答道。她放下笔，对露琪亚说“写好了，四平八稳，绝对能通得过朽木队长的法眼。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写？”

　　“我不想让自己搅和到这件事里面来，不然那边两位（指朽木祖孙）会以为我赞同恋次入籍的事，这只是一个姿态问题，我必须要表明我的立场。”露琪亚耸了耸肩膀。

　　“就是说，这是以恋次的名义写的调队申请，要求从十一番队调到六番队？”浮竹十四郎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我记得你说过，比起十一番队，六番队更适合他。既然他现在已经是朽木家的人了，也许六番队会写这份申请呢？之前为了你调队的事，白哉可是一连写了好多份呢。”

　　“恋次在十一番队人缘很好，处理文件的一角和弓亲来自流魂街，对六番队一向没什么好感。你也知道那个烂木头的脾气，万一为了申请的事情闹了起来，恋次夹在中间反而难做，我不想他没入队就跟那位【兄长大人】闹僵，这会让他更加难以适应朽木家的生活。”

　　“可是，露露，”京乐春水说“你怎么肯定白哉【将】会写调队申请？六番队确实是贵族专属队，队长也一直由朽木家的家主担任。但并不是所有朽木家的子弟都加入六番队的呀，我的八番队和十三番队也有朽木家的人呢。”

　　“我知道，甚至连中央46室都有朽木家的位置，但，有一个地方是绝对没有朽木家的子弟的，那就是全部由出身流魂街的死神组成的十一番队，那是朽木家的高贵所不能容忍的。而且，”

　　“而且？”预备记笔记的伊势七绪重复道。

　　“银铃大人年事已高，近十几年以来，六番队的日常事务都是由身为副队长的朽木白哉在全权处理。依我推测，在不久的将来，银铃大人一定会将朽木家家主之位连同六番队队长一职一起移交给他，到那个时候，他需要一个绝对忠心的得力助手，而恋次将会是最好的人选。以上，就是朽木恋次君不得不去六番队修炼的理由。恋次最近的请假，一定是又被朽木白哉关在家里洗脑了。这份调队申请，我送去十一番队吧。”露琪亚接过队长手里的文件。

　　“还有什么是你必须去跟一角和弓亲交代的吗？”浮竹十四郎又问。

　　“我只是认为，恋次调队之后，他的席位可能会降级。所以要先去跟那两位打个招呼，免得跟六番队起冲突。”

　　伊势七绪惊讶道“可是，十一番队的战斗力不比六番队差啊，而且与其他番队不同，十一番队的席官，都是凭借自己的实际能力打出来的，六番队凭什么降级？”

　　“贵族的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露琪亚冷冷的说“那是六番队的内务，与他人何干？”

　　“啊，是对恋次的考验吗？可以理解啊，当初白哉入队时，也是从低级席官做起的，不过他的能力很强，因此升职比较快而已。”京乐春水对着伊势七绪摇摇头“小七绪啊，你该明白，位高权重者，他们的负担也比旁人要重啊。小露露是明白的，对吧？”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一角和弓亲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吧了，所以要先去说通他们，然后才能让更木队长同意放人。毕竟，十一番队还从来没有队员调出的先例呢。”

　　“那个，露露，”浮竹十四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去找朽木方正做什么？”

　　“8600说是朽木方正去十一番队请假的，我也猜到，朽木白哉必须肯定洗脑成功后才会放恋次出来。所以刚才我去找方正，要他转告恋次，能出门后立刻来见我。唵，小小的威胁了他一下，想来他应该不至于会去禀报那烂木头的，否则，让我知道的话，有他的好果子吃，哼哼。”一挑双眉，露琪亚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可是，你舍得让恋次离开你去朽木家吗，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啊。”伊势七绪迟疑着问道。

　　“唉，怎么可能舍得呢，这样好的一个男子！”露琪亚不无悲哀的想到，不管是天杀的98的原创剧情还是现在，【恋次】和【露琪亚】终究会因为【朽木家】而分离。她叹息一声“可是，恋次能力非常强，但他如果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他就不会再进步了。十一番队太过于散漫，只是一味的打打杀杀将让他迷失方向。就这一点而言，作风严谨甚至是古板的六番队是他最好的归处，我还指望朽木白哉能够引导他领悟卍解。”

　　是吗？睿智的朽木银铃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浮竹十四郎与京乐春水对视片刻，也许，正是想到了这点，那位老人家才会千方百计的将恋次这个怎么看从头到脚都不合规矩的家伙弄到家族里去，就是为了最后引你进入朽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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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十一番队发来的回复函？”朽木白哉惊讶的将文件呈给祖父“爷爷，更木队长同意将恋次从十一番队调往六番队，这是调队申请的回复函。可是，我的申请书还没有写呢。”

　　“嗯，这是八番队伊势七绪副队长的笔迹，是谁让她代笔的？露琪亚吗？”朽木银铃只看了一眼调队申请，就将文件放回到书桌上。

　　朽木白哉摇头“不会，她很不高兴这件事。那天方正被她在街上拦住，好像还数落了一顿。十一番队的话，处理文件的一向是一角和弓亲，他们一直在抱怨恋次请假的事。这样的话也许是草鹿八千留副队长拜托的吧，她是女协的会长，而伊势副队长是副会长。”

　　“可能吧，既然文书上都已经处理完毕了，那么明天你和恋次都可以去上班了，带他去办理后续的相关手续吧。”

　　“是，爷爷。”

　　不知情的朽木恋次，此刻正衣着光鲜的跪在朽木家的祠堂里，努力的背诵着《朽木家规100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