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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刚穿就嫁人,玩大了 ...

  •   纵然提过无数次不想嫁,但都被“胡闹”俩字堵了回来。沈流年他爹似乎对她嫁给摄政王这件事格外的执着,甚至对于她威胁再不秀嫁衣,沈朝也真给流年找了绣娘来代替,要知道这个国家女子出嫁的嫁衣定是要自己秀的,否则便是对夫家的不敬。得,老爹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在沈流年意识到好感度快要败光的时候,马上就乖了,在屋里好好等出嫁了。
      “啊呜呜呜呜,小兰啊小兰,你家小姐我不想嫁,呜呜呜……要不我们遛吧,我攒了不少银两,走不走走不走?”流年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拯救一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啊,咬住不放当王八,坚持不懈总会赢!
      “小姐胡闹,小姐再说这种话小兰就要被抓去处置了。”
      “……那你就当不知道,我悄悄溜。”流年昂着脑袋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小姐,这天下一半都是摄政王的,您要跑哪去?”丫鬟扶额。
      “我跑另一半去!”她冲起来就去收拾行李。
      “小姐拿着这些银两是走不成的,沈家和傅家的银两都有私印;小姐不会骑马,走到一半就会被丞相大人抓回来;小姐也不会弄吃食,逃了会饿坏的;小姐还不会绾发,逃了之后没人帮小姐绾发了;小姐也不会……”
      “……停停停,我知道了知道了!”再说她就变成十足的米虫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我才见了他一次。”
      “小姐不怕,小兰定会一直陪着小姐的。”小兰静静跪在她面前,做出一副虔诚的姿态,流年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总算得到了一些勇气。
      “小姐好生休息吧,明日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终于还是挨到了出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羡煞了多少京城女儿。相府里请了最好的乐师奏乐,还有乐伶唱着新婚的贺曲: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这贺曲写得好,听着就让人觉得是一对璧人的新婚,也染了不少人心,听的人浸在其中如痴如醉。
      她坐在花轿里,握着手里的苹果,冰冰凉的触感让人清醒:原来,我不再是那个苦苦考研的研二狗了,我是相府大小姐沈流年,在这异时空里,我是占了人家身体的一抹孤魂,那个熟悉的现代都市和我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沈流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切都很恍惚。
      花轿的颠簸让流年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可这混沌感来的太奇怪,她强撑着清醒,不一会还是睡了过去。
      “醒了。”睁眼就是那太白老头,拿着拂尘看着沈流年。
      “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一片浩瀚的星海,红色的嫁衣铺在星海之上,形成诡异的美感。
      “你的任务,便是护你要嫁之人一生平安顺遂。”
      “若是我不愿,该如何?”
      “你已步入这命运轮盘,由不得你不愿。”那太白老头很平静,丝毫不慌。
      “我护他平安顺遂,那我呢?”呵,真可笑,要我一条孤魂野鬼去护他堂堂摄政王?我何德何能?“你至我于此种境地,我为何还要听名与你?”
      “事成之后我便许你一个心愿。”
      “我不需要,你直接一棒子打死我吧,魂飞魄散我也高兴。”豁出去了,反正是你求她,打死她也乐得清闲。
      “免谈,我不让你死,你生生世世都死不了,若你还识趣,就乖乖听本仙君的话。”是了,他是仙人,拂尘一挥流年就穿越了,他多挥几次流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着穿几次。
      “为什么是我?”
      “这不是你该问的。”太白老头刚说完,流年忽地拆了发簪朝他刺去,只见到太白老头的幻象波动了一下,沈流年刺了个空,她气极了,又拔了一支发簪甩了过去,发簪穿过那老头直直地落进了星海里,不一会便沉了。
      太白老头觉得自己威严不保,居然被这么一届凡人攻击,还是该听命于他的凡人!他甩起拂尘,那拂尘就像长了手一样,牢牢的抓住流年得脖子。
      疼,真是太疼了,那是一种灵魂的疼痛,疼得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就这么软了下来,牢牢地被掌控着。太白老头手一挥,那大片大片的星海就像海浪结结实实地拍在流年的身上,流年只觉得自己一边在被凌迟,还一边有人在给她泼辣椒水,她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放……放……放开……我听……我听话……”沈流年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一句不完整的话来,说完拂尘就松了手,星海也褪去,一切归于平静,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要回去。”沈流年悟了,她现在就是一小虾米,跟案板上的猪肉似的,太冲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认怂才是真理。
      “可以。”说完太白老头就消失在虚空之中。
      “啊!”流年猛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流了满额头的汗,还未消的余痛让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苹果,“滋”地一声,指甲陷进了苹果里。“完蛋,被我抓成这样了,等会被发现了岂不是很尴尬,就知道不能一朝走上人生巅峰,呜呜,现在好了,成了别人的僚机了,我太难了!”她越想越觉得那老头不是个玩意,居然对青春靓丽的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怎样,那摄政王是人,她沈流年就不是个人了呗,合着只能当僚机???
      一路上的锣鼓还一阵一阵地敲着,轿子也一步一步颠着,在沈流年觉得自己快要被颠吐了的时候,摄政王府总算是到了。跨火盆,拜天地,敬喜酒……这一套下来沈流年觉得自己脑子不是脑子,胳膊不是胳膊,像个木偶似的就被喜婆提溜到了新房。
      “王妃只管在此等候摄政王殿下,喝了交杯酒之后就算礼成了。”
      “谢过喜婆。”流年端了端身子把决定要把摄政王妃的架子立起来,小手一晃,小兰就懂了,马上拿着赏赐的银子送了上去。
      打发了她们之后,沈流年终于爽了,说着就要把盖头揭开。“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殿下还没来,万万不可先揭了盖头。”小兰那叫一个眼疾手快,立马就给摁住了。
      “可我饿了。”沈流年换了个撒娇的语气,她知道这小丫头最听不得这种甜甜的话了。
      “小姐莫闹,奴婢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让小姐揭了这盖头的。”
      “……”哟呵,这小丫头,今天居然不吃这一套,她就不信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你去给我弄点好吃的嘛,去嘛去嘛。”
      小兰被她闹的不行,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要掉牙齿,匆匆甩了一句:“奴婢去去就回。”就赶紧去给这倒霉王妃寻糕点去了。
      沈流年:嘿!小样儿,姐就知道你吃这一套。
      “那老头说我要护他一生平安喜乐?不能啊,我哪有这本事。”沈流年的手哒哒哒地在桌上敲起来,然后发现这动作搁这里是要被叫做轻浮的,吓得她赶紧收了手,“呜呜呜,我真怂。我死了这任务谁爱做谁做去!”沈流年双手一拍,计划通!“对啊,我要是死了,他们能拿我怎么办,让我想想,想想,怎样死得更快。”
      上吊?不行,太丑。吃药?不行,没药。跳河?不行,太远……沈流年在脑子里过了十八般死法之后,终于决定了要用一把剪刀解决掉自己美丽的生命。
      “此刻不死更待何时?好歹以前还有个双休或者单休呢,哪鬼老头一搞就是全天上岗,你不怕我过劳死我还怕,再说,还威胁我,来之前也不查查,本小姐是出了名的记仇,偏不让你如意!溜了溜了。”沈流年觉得此时应该响起一首气势磅礴的《黄河大合唱》才配得起她勇于献身的气质。
      赶紧靠着窗边坐好,剪刀一划,顿时便涌出了鲜血,“这剪子还挺利。”沈流年呐呐地想,可能是划得太深,也可能是今天那一场碾压太累,她没多久就没了意识。
      另一头小兰捧着宴会上顺来的桂花糕匆匆就溜了回来,“小姐?小姐?”不对啊,现在应该唤王妃了,“王妃?奴婢寻来了桂花糕,王妃先垫垫肚子吧。”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她一看,沈流年坐在床边上靠着床柱像是睡着了。
      “罢了,小姐今日累坏了,我出去守着,王爷来前叫醒小姐也好。”小兰觉得没什么不妥,关了门就在走廊上守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小姐进来性情变的有些奇怪,死活都不愿意嫁给呐摄政王,换做是以前,小姐虽说是不愿,但也不会几次三番去跟宰相大人闹,也不会在出嫁前一晚还闹着出逃。小兰觉得自己真是想不通,那摄政王人人都说好,性子温柔体贴从不大声对人说话,就连下人也不曾,嫁给这样的人定然是极好的。难道真是因为摄政王和宰相大人不和?官场上的不和自然是有的,小姐又何必如此在意?
      小兰在走廊上拖着下巴来来回回地走着,走来走去也想不出个缘由来,走得脚下快成了一条小沟,侍卫也快被她晃晕了,才看见那摄政王远远地从前厅走来。
      今日的摄政王换下了平日里的白衣裳,穿着红色的喜服,他温润的气质被压下去一些,妖艳之感倒是增加了几分。他今日本没打算喝多少酒,却抵不住那些宾客诚心给他灌。既是摄政王又娶了丞相之女,如今这地位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了,灌些酒报不平也是好的,他们定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摄政王带着笑走到房门之前,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哪沈朝明知不该还非要把女儿嫁给他,认为她可以护住沈流年一辈子吗?他确实可以,可是凭什么,呵。
      小兰刚要先一步进去唤醒小姐,却被摄政王一手拦下,“不必,你们在门外侯着。”推门进入,傅月华遍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息。他幼时被抄家,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多口,血流了满院子,一脚踏入血便漫过了鞋底,他自然对这血腥气十分熟悉。
      “快,去请大夫来,记得勿惊扰了他人。”小兰顺着摄政王的眼光看过去,只见血液和嫁衣混和在一起,逶迤了一地,透露出说不出的妖娆来。傅月华扯下一条丝带胡乱给流年扎了伤口,可伤口太深,不一会纱布就渗出血来。
      小兰只觉得心都要碎了,这是她的小姐啊,她看护着长大的小姐,自小便是被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人。更是怕疼得不得了,摔一跤就要哭闹上好几日的,如今……如今却……硬生生割了手腕。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小姐若是绝了心不想嫁,奴婢就去请丞相大人做主,小姐何苦要……”小兰扑在床边,泣不成声,“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当初答应小姐,小姐定然不会……不会……小姐,快快起来罚罚奴婢吧。”
      傅月华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可否认她生得是极美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就像从前母后养的猫儿一般,灵动起来也像猫咪扑毛球时惹人喜爱,如今却脸色惨白失了生气,看着多少是有些碍眼的,再加上选了这么一个新婚之夜,若是传出去……
      “来人,带小兰姑娘下去休息。”还是先将这恼人的奴婢带下去。
      “不!”小兰爬到傅月华的脚下,牢牢抓住他的下摆,“求求殿下让奴婢在此照顾小姐。奴婢不走,奴婢不走。”
      “小兰姑娘关心则乱,在这怕会扰了大夫救治,本王在这定会保王妃安然无恙。”
      “奴婢就在一旁,不闹不哭便是,还请殿下网开一面。”她哽咽得不行,却执意不肯下去,傅月华见她衷心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后也允了。
      大夫这才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众人见状也纷纷让开一条路。大夫见了这一地的献血忍不住心颤,心道:自个这真是不走运,碰上这么一个宫闱秘闻,流这么多血,若是这王妃活不成了,自己也定然遭殃。
      “大夫,如何?”傅月华声音听得有些沉重,眉头也紧紧锁着,俨然一副心疼相。
      大夫扑通一下就给跪下了:“殿下……这……这……臣只能尽力,且看王妃今晚能不能挨过……还望殿下恕罪,恕罪啊!”说完便不要命地将头咚咚地磕着,一旁的小兰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
      “你只管医治,本王再去寻些人来看。”傅月华径直走出了新房。天上的月此时挂得正圆,银白的光像纱绸似的铺了满院。呵,真是没想到啊,第一天就给他上了这么一场大戏,真是越来越期待后面了。
      “零七,去将言澈请来,今晚的事不可传出去半分。”哎,没办法,只好让这个医仙来治治了,要是死了才麻烦呢。
      “是。”零七双手抱拳听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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