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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见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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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淼儿被我发现已长出第六颗牙齿的时候,老康的赐名也来了。不出所料,爱新觉罗弘旺。谁说胤禩的嫡福晋没小孩的?乱写。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穿越改变了这个历史,但是,我终于为他生下了孩子,不是吗?
八个月大的小家伙开始喜欢咬东西了,常常一个人将摇篮里的玩具(他额娘的作品)通通咬了个遍,口水也爱流。着要怪他的十叔叔,不掐他自个的孩子,偏爱没事跑来逗他,有时候俩人玩得起劲,某俄就会不自觉的掐上他亲爱的小侄儿几下,现在好了,掐成了一个口水宝宝,害得丫鬟们得时时给他擦口水,要不然,恐怕那摇篮会泛滥。
“小乖乖,你什么时候才能叫额娘啊?”我将淼儿抱在怀里,胖呼呼的小手好奇的在我脸上乱拍,这家伙,你就不能老实点嘛?我用眼神对他发出警告,想不到他居然视而不见,哎,没办法,你还太小,不能对你像对你阿玛那样来硬的。
洪妈站在身旁,边逗他,边说:“小阿哥这么聪明,应该很快就会说话了的!”
是啊,他是比较聪明,胤禩几乎天天忙得见不到人,可一回到家,只要淼儿没睡,或是睡着了走到他摇篮里亲亲他,他就会伸手要他抱?这是什么道理,我这个额娘辛辛苦苦带他,他居然还敢在我脸上做乱。臭小子,你竟然敢扯你额娘的头发,这里没有霸王洗发水,可怜的我,早晚得被你扯成个光头的,到时,你阿玛不要我,我就跟你没完。(观众N+1次集体黑线,真没见过有这么当娘的。)
很快,调皮孩子在我的连哄带骗下,终于睡了。这几个月可真够累的,因为不喜欢其他人照顾他,又怕吵到胤禩休息,所以,我在第二天便搬到了淼儿的小房间,每天和洪妈,丫鬟们一起带他,值得庆幸的是,没过几天,小家伙终于又认得我了,几乎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阿玛不常与他见面,可是就算是这样,无论再晚,胤禩也总会去“婴儿房”见见他的宝贝儿子,陪着我们说会话,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会给他换尿片?真的令我汗颜,我已经将淼儿小便的时间掌握的很好,可没想,小屁孩还是将他宝贵的童子尿潇洒的拉在了他阿玛身上,看着胤禩娴熟的给他重新换上了尿片,当他将他举过头顶的时候,我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真的,没有烦恼,平平安安的过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仿佛自从当了额娘,我的心思就全放在了小淼儿身上,胤禩的书房就在孩子房的对面,真不知道这么吵着,他究竟能看进去多少?每回想建议他换个房间,他总是笑着说淼儿的声音能给他带无穷的动力,无需换。这爷俩,哎,拿他们没法。
一次从洪妈口中提到张氏,才发现,过了这么久,我倒是真的忘了府上我还有个妹妹,今天一闲下来,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她,我也是太忙,居然把她给忘了。胤禩对她不冷不热,府上的人多半也是对她爱理不理,虽说我与她是没有什么亏欠,但至少,我是最应该关心她的人,可是,忙着忙着,我也跟着其他人一样,也把她忽略了。
这么想着,人已来到了她门前,轻轻叩着,说:“妹妹,你在吗?”
似乎没有回应,我继而又敲了次。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可能是出去了吧。
我寻思着往回走,在拐角处,我竟然发现一身平民装扮的人正在鬼鬼祟祟的预备溜出后门。
我胆子不大,又怀疑这人来我家不怀好意,只得站在原地假装朝着他嚷:“洪福,今天爷交代你的事办了没?”不知道有没有用,见他的步子慢了下来,我缓缓地向他走近几步,仔细一看,“他”的身型如此娇小,步态完全没个男子气,就算是宫里的太监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小的脚,莫非,他是个她?心中的肯定越来越强烈,便不顾一切,快速走到她身后,拍着她的肩,问道:“你是谁?”
她转过头,不想却是那张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我诧异的问她,没想,她居然会女扮男装出去。
她取下帽子,笑道:“还是被姐姐看到了。”
额,敢情她是惯犯,经常跑出去。可怜的我,干嘛这么早生个小孩,累死累活的,想想,我好象有很久都没溜出去了。我怎么又扯上这个了,汗。
“你这是要去哪?”
“我。。。。。。。”她欲言又止,像是很矛盾该不该说一样。
看着她这样,我心里又变得不爽了,有话就说嘛,扭扭捏捏干吗。她见我一副那样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悟来生病了,很严重,这几天我都在照顾他。”
什么?悟来生病?话说,我也已经有很久没见到悟来了,自从那次十三的婚礼,我一气之下走了就再也没想过他,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自己根本在做没用的事,你对他再好,人家也不原谅你,我没办法像高僧那样,做到四大皆空,我需要我做的能有同样的回报,可是,为什么我一听到他生病,心里又是那么不安,莲姐姐临死前的重托,难道我要毁诺?
“他在哪?我去看看他。”我问。
“在城东外的一间小庙,不肯住在客栈,他说他本是出家人,还是住在庙里好,但是,那庙里除了他,什么人也没有,一个人难免没个小灾小病,我不放心,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出行,只得有时见府上没什么人注意,才悄悄从后面溜出看他。”她懦懦的说。
我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便往她的房里走去。她欲制止住我,以为我这是发怒想要去告状,我抛给她一个白眼(当然,是友好的那种。):“你说我像那种人吗?忒不相信我了”。我回头非常诚恳的说:“放心,我是去带你画妆,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怎么还敢独自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今天姐姐教你几招。”
呵呵,都怪我以前没想到这一点,原来我还是可以扮成男人的嘛,头发不用剃,直接戴个帽子就好了啊。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两个男人装扮的人便偷偷溜出了贝勒府。我将我们脸上各自都贴了两帖胡子,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我还觉得不过瘾,用一种特制的黑笔给自己涂了满脸的麻子,哈哈,怎么看怎么的丑,要是胤禩看到,会不会认出自己呢,还是会被吓倒,呵呵。
走到大街,我俩本来准备雇辆轿子,可是,路边的驴子队伍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额,这京城什么时候来了这玩意?好象大家都还挺稀罕这东西的。在旁边的她告诉我,这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驴的(我用21世纪的语言直接翻译过来的。),大富人坐轿,可小平民百姓没钱,这东西便宜,所以有了很好的市场。哦?既然看到了,又怎么能不体验一回?我露出一脸狡诈的样子,她见了,立马浮出三根黑线,得,谁要我是老大呢,没办法,还是得听我的啊。
见对方没什么意见。(某作者:有意见也不好意思提啊!)便跑去那队伍身边,开始询问价钱。没过多久,我俩就骑着看似怪怪的,但又十分符合我们现在样子的驴的,向城东外的寺庙走去。
途中我知道我的驴的师傅叫介子,看我俩一路上还聊的挺来的,便叫了他声介子哥。可巧的是,我们聊着聊着,问到他是哪里人时(某离就喜欢没事扯些无聊的话题,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家里有几亩地,皆在她无聊问题之中。),他竟然说自己是湖南人。一时间不禁热泪盈眶啊。人家穿过来之前就是湖南的,终于见着一个老乡了,在驴子上激动的动来动去,可怜的驴子,倒抽了几口气。他问我怎么了。要不是碍于我身边还有个人只好说没什么,我早就扑上去,和他来个热情的拥抱,在此异地,难免不两眼泪汪汪啊。
他边走边哼着家乡的小调,我听得入神极了,虽说是三百年前的老乡,但是,难免不让人有感触,加之,听他用方言说话,我思乡的情绪立刻被勾起来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都四年了,不知道爸爸妈妈过得还好不好,想当初,自己执意要过来,因为自己的叔叔是搞科研工作的,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是穿到这里。妈,您的女儿现在很幸福,有个疼爱自己丈夫,还有个可爱的小宝宝,嫁于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享受着荣华与富贵。其实,事实并不像我们以前想的那样对吗?我能为胤禩生下淼儿,这就已经与历史不符了。那么,今后的事情或许也会不一样。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到了庙前,等我回过神来,介子哥骑着毛驴走了很远,已见不到踪影了。
走进庙里,空无一人,张氏似乎也觉得奇怪,周围的迹象都说明有人住过,悟来应该没走,可是,这不是生着病吗?乱跑什么。我紧皱着眉,这小子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这时,屋外忽而有点动静,我们跑出去,发现他竟然挑着担柴回来。
“悟来。”我凑到他面前,本想用着这副装扮吓他一跳,没想,发现他的个头已经和我一样高了,汗,才一年没见,居然长这么高了,那时他才只到我脖子那里。
他看到我,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见不见我都没有关系。
“你来看我就够了。”他朝着对面的她说。继而又望向我:“听闻福晋喜得一子,恭喜了。”
面无表情,哪像是恭喜啊。我应着点点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悟来,你怎么对姐姐这样?”站在一旁的她(作者愚笨,不知道该将张氏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姑且就用她来代替,等想好了再说。)忙打起了圆场,“姐姐也是见你生着大病,特意来关心你的。”
悟来直直的盯着我,尤如第一次那样,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怕我的身份,他喜欢用眼睛去看人,我,其实也一样,所以,我们就用眼睛说话,他告诉我他不需要我的帮助,我无奈,怎么碰上个这么固执的人。
“福晋,您请回吧。悟来并无大碍。有劳福晋关心了。”他说。
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劝服这个孩子。才十一岁就这样,要是我,当初一个棒棒糖就被我爸骗得团团转了。哎,不知道是我太天真,还是这个时候的孩子太早熟。
他挑着那担柴走进屋内,我跟在他身后,看来他还是没有解开这心结。“悟来,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我追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这地方简陋,不适合福晋久留。”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逃也似的向屋外冲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堵的慌,希望得到一个人的原谅真就那么难?跑到小溪边,看见自己已被汗湿的脸,早花的不成样子,狼狈如我,见着有水,想洗把脸。“福晋!”悟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朝溪边走去。不想,他一把拉住我:“你究竟想干吗?”
什么和什么?难道我因为伤心把脸哭花,洗一下也不成?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他继续说:“师傅的事就算我一直放在心上,可你也没必要去寻死,我,至少还没恨到这种程度。”
原来是以为我要跳溪,额,我有那么傻嘛?真是的。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傻小子,我有说我要做那愚蠢之事吗?”
他立马收回拉着我的手:“是我失态了。”
“悟来,其实你并不是像当初那样对我有芥蒂了,对不对?”
他不语。
我见情势正好,接着说:“我知道你个性强,现在你已经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也就没必要带你回去。莲姐姐说要我照顾你,或许,你一个人会更好些。只是,我希望你以后见着面不要再对我这么冷淡了。好不好?”
半晌都没听到回答,我想这个希望可能是要落空了。无聊加没劲的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开始向溪里打起了水飘。
“先前在寺庙的主持就说悟来执念太重,很多事情都不能放下,所以悟来虽然剃光了头,但却仍是俗家弟子。”他淡淡的说,“可叹悟来又是那么懦弱,想恨你,又是那么的狠不起来,明明知道莲师傅的死多半是因为你,可转眼一想,如果不是她的执念太重,都三年了还是放不下,又怎么会丧掉性命?
“悟来,莲姐姐是因为爱才那么执着,你还太小,有些事还不懂。”我说。
“是吗?贝勒爷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让一个人值得为他去死?”他偏着头问我,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
这可就难倒我了,我挠挠头:“每个人对待事情的看法不同,莲姐姐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她愿意做,那么这样就值得。”
“那么福晋你呢?如果你也像她这种情况,会不会也这么做?”他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