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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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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陈杂在杜轩颐脸上悉数演绎了一遍，他终于忍住把郭大丹打一顿的冲动，客气地说：“导演，中途换人，这不合规矩吧？”
郭大丹冷哼一声：“规矩？我就是规矩。”
方寻跳起来：“导演，这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解约需要提前通知，哪有这样，你一个不高兴就让演员走人的？再说，曹放雨也没犯什么大错。”
“大错？你要让他把剧组烧了才算是大错？”郭大丹说，“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大错。连续NG，夹杂私货，耽误合作演员，哪一条他都犯了剧组大忌。你们公司想捧明星，那也得捧个像样儿的。”
杜轩颐后槽牙咬得嘎嘎响。
郭大丹继续说：“要不是看在寒影帝的份上，我怎么可能让曹放雨这种素质的演员入组，别做梦了！”
曹放雨原本低着头，一听这话猛然抬起头，疑惑又生气地看着杜轩颐：“轩颐？这是什么意思，我入组和寒远牧有什么关系？”
剧组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杜轩颐一愣，没想到郭大丹把这茬拿出来说。
“小雨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杜轩颐连忙安慰曹放雨，“你是因为可塑性强才……”
“你就说，我入组和寒远牧有没有关系？”曹放雨强忍着泪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这……”
寒丞适时走过来，抚着曹放雨的肩膀：“雨雨，你就别为难你的经纪人了，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寒远牧是我亲哥，按理也是你哥哥，咱们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
“放手，”曹放雨厌恶地甩开寒丞的手，“我不会接受你，你们家的任何一点恩惠。这个角色既然是寒远牧争取来的，那就还给你们。”
曹放雨说着就扯下头冠，转手交给在场的道具，对郭大丹礼貌地说道：“导演，给你添麻烦了，非常对不起。这个角色你既然觉得寒丞不错，那就让寒丞来演吧。我的合约……”
杜轩颐先一步上前捂住曹放雨的嘴：“小雨点，我们回去再说。”
末了朝方寻使眼色，方寻连忙向郭大丹道：“导演，小雨点什么都没说，你别放在心上，今天突发状况，我们先走了。”
杜轩颐把曹放雨拽到车上，塞进后座他还在扑腾：“放开我，我还没说完。”
一边扑腾一边拳打脚踢，鞋都飞出去老远。方寻癫癫地把鞋拿回来，曹放雨还撑在后座上又哭又闹。
方寻一脸无奈：“颐哥，在这么闹下去，媒体又封不住了。小雨点刚刚有点人气，这要黑了，可就真洗不白了。”
“让开。”杜轩颐沉着脸。
方寻侧开身体，把挡在车门边的位置让给杜轩颐，杜轩颐一上前，摁住曹放雨的肩膀，扬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突入起来的响厉一声，曹放雨脸颊上立即浮起五个手指印记。
曹放雨呆了。
他入行这么久，杜轩颐把他当做掌中宝疼着爱着，他虽然从来没有回应过超乎友谊的感情，但是杜轩颐从未对他有过一丝一毫怠慢。
就算当他对杜轩颐亲口说出，我要嫁给寒丞了。杜轩颐也仅仅是红了眼眶，恶狠狠地咬碎嘴里的烟。
别说对他动手，就连踩他的影子，杜轩颐也舍不得。
而现在，杜轩颐居然动手打了他？
鼻子里火辣辣的，曹放雨闻到一阵腥味。
“血！流鼻血了，快，小雨点你快擦擦。”方寻赶紧递卫生纸给曹放雨。
“慢着。”杜轩颐一把夺过卫生纸，“用纸擦？他配吗？”
方寻目瞪口呆：“……”颐哥这是走火入魔了，他从来没见杜轩颐对曹放雨这么凶过。
曹放雨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包不住了，太委屈了！实在是太委屈了。
寒丞对他不忠，杜轩颐对他动粗，导演吼他，寒远牧给他开后门，丢脸，愤怒，生气……
“不甘心是吧？”杜轩颐走进曹放雨，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机会，你居然拱手让给一个臭男人？还是背叛你的臭男人？你把角色给了他，他会感激你，怀念你，对你心怀愧疚？告诉你，不会。他只会霸占你的角色，用着你的化妆间，笼络原本属于你的粉丝，最后再在微博上大声宣布，曹放雨就是个被我踩在脚底下的懦夫！”
“他有事业，有新欢，你有什么？豪门弃夫？前过气影星？”
“你辜负的不仅是你自己对表演的热爱和坚持，更辜负了一直支持你，帮助你，爱护你的朋友。林宁，方寻，周也，裴沛，我，我们都在你身边陪伴你，义无反顾地支持你，而你，居然把我们所有人的心血，送到寒丞脚底下让他践踏？”
曹放雨放声大哭：“我就是没用，我就是受不了他背叛我，我就是没有当明星的命！”
杜轩颐拽着曹放雨的领子：“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要是认输，就真输了。但是只要你想赢，我一定会支持你。”
曹放雨抱着杜轩颐，鼻涕眼泪悉数落在了杜轩颐的胳膊上。
*****
薛青青准备了晚饭，然而寒松岩临时有应酬，不回家，她只好盯着寒丞和曹放雨，让寒丞一定要把曹放雨带回来吃晚饭。
寒丞磨蹭半天，终于请来了曹放雨，他们已经数日没见。
寒丞微微一笑：“雨雨，我以为你不会来。”
曹放雨淡淡地说：“怎么，你不希望我来么？”
寒丞愣了一下：“怎么会呢。”
虽然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是寒丞隐约觉得，曹放雨跟以前不一样了。
吃饭中途，薛青青又邀请曹放雨去参加她和姐妹们的下午茶，她自己在寒家身份低微，自从曹放雨和寒丞交往，她就总喜欢带着曹放雨去社交。一个明星儿媳给她脸上增光不少。
曹放雨放下汤匙：“对不起，伯母，我不能跟你去。”
薛青青不满：“怎么了，你抽不出时间？哟，现在是大明星了，有架子了。”
“不是这样，”曹放雨神情未变，“有一件事，正好趁今天说了。伯母，我决定跟寒丞分居。”
“分居？！”薛青青嗓音立马提高三十分贝，“你怎么敢跟我儿子提分居？你知不知道你嫁进寒家是你这只麻雀捡了高枝爬，你有什么立场分居！”
寒丞怔住，脸色一冷：“雨雨，妈心脏不好，你别刺激他。”
曹放雨哦了一声：“速效救心丸，左边柜子里还有一盒。无论你心脏病发作还是不发作，我今天都要把这话说完。对了，你心脏检测报告就在右边橱柜里，你身体一切健康。”
“你……”薛青青噎住，脸色一阵青红。
曹放雨放下餐具起身：“谢谢伯母，晚餐很好吃。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我的决定，而不是征求意见。那些反对的话，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还是别说了。”
曹放雨说完翩然离去。
路边，方寻在车里等他。
“走吧，”曹放雨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
方寻点点头：“剩下的事宜我会处理好，我送你去酒店休息。”
“不，”曹放雨摇头，“送我去郭导家，我约了他谈事，六点得准时。”
方寻诧异：“郭导？颐哥知道这事吗？”
曹放雨望着窗外的风景：“我打算处理好了再告诉他。”
******
杜轩颐在这家民宿餐厅等着百无聊赖，寒远牧还没来。
他今天明明没有通告，也没有行程，到底是为什么敢来这么晚？
杜轩颐觉得自己的耐心就要被磨没了，但是是他主动约寒远牧的，所以不想等也只能等着。
半小时后，寒远牧终于出现了，他把钓鱼桶交给老板，温和地交待：“一半红烧，一半清蒸，不放姜。”
“好嘞。”老板轻车熟路，带着鱼去了厨房。
寒远牧这才在杜轩颐面前落座，眼睛里还泛着被海浪照射过的粼光。
杜轩颐看表：“你晚了四十分钟。”
“最后那条鱼咬钩晚了，”寒远牧解释，“在我预料之外。”
“所以你今天是去钓鱼？”杜轩颐难以置信。
寒远牧嗯了一声：“你今晚可以吃到新鲜海味。”
“合着我还得感谢你？”杜轩颐没好气，转头看到手机屏保上曹放雨的微笑，心里一紧，“算了，说正事。”
寒远牧也看到了杜轩颐的屏保图片，脸色敛了敛。
“什么事？”
杜轩颐说：“你之前用H先生的马甲竞拍到的改编机会，能否让给我？”
寒远牧：“为什么？”
杜轩颐说：“我要让曹放雨理直气壮地回剧组。”
寒远牧对曹放雨在剧组情绪崩溃的事略有耳闻，早在杜轩颐发消息找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今日会面的主题。
不过……
“你倒是说说，我肯帮你的理由。”寒远牧嘴角拐了个弯儿。
杜轩颐说：“你帮了曹放雨一次，就不能帮他第二次吗？再说，是寒丞对不起他，你不能袖手旁观。”
寒远牧气定神闲：“我几时说过，我是在帮曹放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