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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告白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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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清秋，皎洁的玉盘挂在黑夜，晕染了一方天际。朦胧的月光悄悄地透过了窗户，映在屋内的床上。
曹操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月光之中。
郭嘉坐在烛灯前，听着曹操将那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什么，伏寿死了？”郭嘉有些震惊地看向曹操。
“嗯。”曹操侧了个身，有些愧疚，“孤见她是个好姑娘，心生怜惜，本来不想逼她的。她这么一死，孤反倒不安了。”
“无妨。”郭嘉淡笑，安慰道，“伏寿不死，咱们的桃姿又如何能在后宫中真正站稳脚步呢？”
曹操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过几日就是桃姿的封后大典了，到时候你与我同去。”曹操补充道。
“这么快啊。”
“可不是嘛，孤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刘协那小子。”曹操笑道，“孤一提到刘协，桃姿眼里的星星藏都藏不住。”
听着曹操说着，郭嘉的桃花眼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笑得十分勾魂。
“像你现在看着孤一样。”曹操开口道。
“谁看你了。”郭嘉迅速收回眼神。
“对了，你再不过来休息，等回到了许昌，又有一大堆公文事务要处理了。”曹操朝郭嘉招招手。
“还不想睡诶，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身体好多了以后，郭嘉贪饮了几杯桃夭，脸红泛起一片绯红。
“行啊。”曹操应道。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若回答不出来，自罚三杯。”月光渗进了郭嘉那双澄澈的明眸之中，折射出一抹风流。
曹操点点头，用手支住脑袋看着郭嘉。
“之前你我素不相识，那晚雨夜为什么会救我？”有些微醉的郭嘉端起桌上的杯子，缓缓靠近了床边，风姿绰约。
“因为啊......”曹操装作非常失落，将右手捂在脸上，“当初孤眼花了，以为你是女孩子，想上演一个英雄救美。结果......哎，直到把你抱回来的第二天，孤才发现你居然是个男子，当时还自闭了好一会呢。”
“我像女孩子？”郭嘉质疑曹操的眼力。
“对啊，当初孤确实是一见钟情，才救的你。”曹操摊手承认。
“啧啧。”一听曹操这般解释，郭嘉双手交叉着，上下打量着曹操，“我看你是见色起意。”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奉孝当初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现在都还记得。”曹操将郭嘉一把拉到床上。
郭嘉一时没拿住手中的酒杯，杯中的清酒洒在床单上。
“没想到我家主公竟然是个颜控。”郭嘉的双颊渐渐泛红，用食指往曹操脑门上轻轻一戳，“肤浅。”
“孤本来就是俗人，你随便说。”曹操翻身将郭嘉按在身下，意欲不轨。
“那你发现我不是女子后，你可曾想过把我赶走？”其实郭嘉早就对曹操无条件地信任心疑许久，但是迟迟不敢提起。
四年了，有些话也该问清楚了。
“想听真话？”曹操的脸突然凑近。
“嗯，不许骗我。”郭嘉无邪地凝视着曹操的眼睛。
曹操犹豫了一会，缓缓说道：“当时确实孤不仅想把你赶走，在知道你的身份后，甚至还想把你给杀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还将我留在身边，一步步提拔到今天。”郭嘉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被按得死死的。
“想知道？”曹操故意卖着关子。
“嗯！”郭嘉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心中无比急迫。
“哪怕你最初只是想利用我套取袁绍那边的底细。”
“来一个就告诉你。”曹操没脸没皮地指指自己的脸。
“你......”
郭嘉脸颊一团绯红，抬起脖子，迅速往曹操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行了吧。”郭嘉抿了抿嘴。
曹操点点头，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因为你很像孤的一位故人。”
“故人？”郭嘉有些不解。
“那位故人曾经救了孤一命。”一提到那位故人，曹操的眼中满是温暖，“你可知十几年前的等级分层有多严格？”
“当时我还比较年幼，只听闻士族在政治上按门第高低分享特权，世代担任很重要官职。”郭嘉说道。
“和士族一样，庶族的身份也世代相传。身为庶族，不能接受教育，只能从事低贱的工作，还一直被看不起。孤便是庶族出身，当年寒冬，又饿又冷，差点死在街头。”曹操回忆起往事。
“所以，是那位恩人救了你？”郭嘉小心问道。
“是啊。冻了饿了十几天，孤第一次吃到了热腾腾的馒头，心里能不激动吗？当时孤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孤若能成为有用之才，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自己的所有猜测都落空了。
不是所谓莫名的疼爱，亦不是所谓的利用。
只是爱屋及乌......
原来自己一直被曹操爱屋及乌了那么久啊。
万万没想到。
“那我可真是托了那位故人的福啊。”郭嘉的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堵得慌。
“嗯，你们真的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曹操郑重地说道。
“那你后来找到了吗？”郭嘉好奇道。
“自然是找到了。”曹操笑道。
找到了？为何我一直不曾听闻过？
“是谁呀？”郭嘉原本勾着的嘴角渐渐放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曹操。
曹操并没有回答，似笑非笑，起身要去拿那壶桃夭。
“你若不想回答，便算了吧。”郭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伸手去拉曹操的衣角，“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可是郭嘉并没有拉动曹操，却被曹□□死扣住。
“奉孝，你问了这么多问题，那孤现在可不可以问你一件呢？”
“什么事情？”郭嘉一副随意的样子。
“孤一直不解，袁绍实力雄厚，对你有知遇之恩，沮授又是你的兄长，你若留在袁营，必有出头之日，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不是早与你说了，袁绍遇事犹豫不决，不能成大事业么？”郭嘉不明白曹操为什么要这么问。
“依你所言，离开袁绍是好事，可是孤第一次遇见你当晚却为何哭得泪流满面？”曹操继续问道。
郭嘉愣了一下，身体突然软绵绵的，竟答不上来，许久才支支吾吾道，“许是你看错了，那日我脸上的是雨，不是泪。”
“那沮授与你之间情谊如何？”曹操追问。
“我与他自小一同长大的......”郭嘉的眼神躲躲闪闪。
“一同长大的，情谊非同寻常。孤懂，但是孤不解的是，他为何要害你？”曹操不解。
“他何时害过我.......”郭嘉迟疑道。
“他诬陷你弑母，败坏你名声。难道说，这些你都丝毫不在意？”
“我......在意又能如何？从他派人刺杀我那一刻，我和他之间的情谊就已经结束了。”
“既然已经结束了，你说回家探亲，却又为何要去沮府，反被人落下舌根？”
如果一开始郭嘉没有去沮府，那么便不会背负所谓的弑母之名。
“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沮家就是我的家。”郭嘉双手抱着脑袋，不敢正视曹操。
“你先是瞒了这十几年积累下的病。但凡你早点告诉孤，孤何至于现在才从司马懿那里打听到你的真实情况？让你难受了那么多日子，才来带你寻医？
“后来，你又是瞒了你与沮家的关系。当初若早知你回的是沮家，孤定是万万不肯放你走，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多麻烦事。
“郭奉孝，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孤不知道的？”曹操愈发压迫着身下之人。
一阵突如其来的压迫让郭嘉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能微微轻喘着。
“别害怕，都告诉孤，孤不会怪你的。”曹操轻轻摩擦着郭嘉的耳朵，小心地吻道，“不然，孤真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
郭嘉不敢睁开眼睛，只感觉有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孤会做你最锋利的矛，也会做你最坚硬的盾。你想做什么，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没有什么好瞒着孤的。
“只有孤真正知道了你的处境，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不是么？”
曹操垂下脖子，将头贴近身下之人光滑而细长的颈部，留下淡淡的痕迹。
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
咱们待一起都四年了......
所以......
“郭奉孝，坦白吧。”
白色的衣带从曹操的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深夜直接在电脑上打字的，然后打着打着感觉不对劲了。（如果前后剧情有明显冲突，请告知）【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