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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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善回去的时候，寝室已经熄了灯。
酒精的气味不算很重。
很安静，只听得到鼾声。
他莫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想洗个脸。
卫生间的门被一下打开。
章乘湿着头发走出来，头上还盖着张白毛巾。
弥散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五官，看上去没有白天那样冷厉。
章乘看人的目光总是有些审视的意味，阳台本就不大，这样的环境让莫善有些不适，他下意识后退，撞上冰冷的洗手台。
而章乘也不知怎么想的，顺势就靠近。
有力的手臂撑在他身侧，他只得仰着头对上这人的眼，莫名从这眼里看出一丝恼怒。
“你讨厌我？”
章乘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说得有多咬牙切齿，从遇上莫善后他情绪多了很多，像此刻一脸烦躁，可以看出来这句话困扰了他许久。
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
莫善低下头，他最开始有些慌乱，被冷风吹着反而冷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冷凝。
章乘的手逐渐紧握成拳头。
他终于抬起头，露出个甜甜的笑。
“怎么会呢？”
太虚假了。
章乘有些恨自己看懂了面前这个人此刻的笑容和真正的笑时有多不一样，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他挥拳砸在了台子上。
那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莫善都有一种要被狠狠揍一顿的感觉，但章乘只是冷笑了声，就收回了手，大步进去。
等确定人不在了，莫善才放松下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将头发撩在后面。
寝室里还是只有那仿若二重奏的鼾声。
他余光瞄了一眼。
章乘的床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拿出手机，亮度没有开太高。
慕尧年又给他发了不少信息。
平日少言的人在他面前像是个老妈子，总有不少话念叨。
他迟疑了下，从床上摸出耳机戴上，点开语音。
“阿善，晚安。”
明明只是简单的问候，在安静的环境，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像是在他耳边低语。
他无法抑制地又想起那个吻还有那句告白，脸不自觉红了。
他也不自觉压低声音，靠近手机轻声说了句晚安发送出去。
又像是突然醒悟般有些懊恼地咬唇。
他纠结着要不要撤回那短促的语音。对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跳动了半天，但一个字也没有打出。
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有些心虚地往其他床瞄了一眼，才点开接通。
“是我。”
他不敢出声。
掩饰地打下一句“室友都在睡觉”，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
“你要睡了吗？”
他下意识点头，又忽然想到现在只是打电话对方根本看不见，才输入了一个嗯。
“睡吧，不要挂电话。”
其实睡觉本只是托辞，他自认觉得自己还很清醒。
从重生回来后他总是做梦，梦到那惨淡的未来，让他厌恶又恐慌。
此刻听着对面的呼吸声，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他放任自己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阳光洒在脸上。
他眨了眨眼睛，意识慢慢回笼，才发现已经到白天。
一边的耳机因为起身的动作滑落，他划开屏幕，显示已经通话了几个小时。
或许是察觉到他这边的动作，对面传来一声“早上好”。
他有些恍惚，好像对方从昨晚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那些梦境昨晚并没有来打扰，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他吐了口气，忍不住笑起来。
许恺乐他们已经起床，寝室里又变得热闹起来。
他探出个头，元气满满地喊了声“早上好”。
一早出门的姜文清给所有人带了早餐。
招呼着大家起床吃早饭，他扫了眼最角落的床，只以为章乘比他更早出门了。
今天没几节课。
几乎是卡着点去教室，莫善一边回着慕尧年消息，一边寻找空位置。
他们一群人算是大目标，还吸引了不少目光。
在最后一排坐下，他们下意识还多留了一个位置。
但一节课结束，那位置都是空着。
甚至接下来几节，都在教室没有找到那个往日最勤奋的身影。
陈明发觉了有些不对，他打了电话，但根本打不通。
他们想不明白最努力学习的章乘为什么会逃课。
莫善却想起昨晚那人的质问，他摇了摇头，将忽然升起的想法甩了出去。
对方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去发疯去了。
自己还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他们又不是像上辈子，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只是想想，便觉得讽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无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