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雪飘》阿修雷

40、开镜与否

　　“那颗珠子好象非常重要？”水雒凝望着梦雪略微苍白的面容，臆测着，“可是，我们该往哪里去找呢？”
　　如水般的镜面恢复了石制的形态，自绿衣少女的手中自行落下，与地上的匣子再次紧密合拢，不见一丝缝隙。

　　（梦雪好感高）
　　“我想，我还是回苗疆去，请圣姑占卜一次……”韦忆话未说完，立于他身前的梦雪霍然蹲了下去，双掌二度接近石匣，待她站起身来时，古镜再次握在了她的右手之中。
　　“雪儿，你？”眼见她面色微青，白衣少年察觉到了异样，打开这上古神镜，必然极为消耗真元，她……
　　“不可打扰。”道人慢慢踱步过来，轻拍他的手，示意仔细凝视镜中的波动。
　　如湖的镜面泛起层层涟漪，展现出一派繁华似锦，花红柳绿的景色。
　　“那是京城啊。”窦雍话音甫落，却见绿衣少女跌坐到了地上，掌中的古镜如一支剑般回归了匣内，只留她微弱的喘气声。
　　“风露饮。”韦忆半跪下身子，双手贴近她的背心，在施放了疗伤圣术之后，轻轻扶她起身，关切地问着，“好些了吗？”
　　绿衣少女的面色依然偏白，但多少已透出几丝红润的光泽，她颌首微笑：“好多了。”
　　韦忆轻握她的手，眉目间沟通了彼此的心意，他回身向青衣道人长长一揖：“多谢道长，让我们知道了圣灵珠的所在，晚辈这就告辞了。”
　　“师父，我想去助韦兄弟一臂之力。”不待道者开口，窦雍想起先前他对自己的援手，感念在心地道，“弟子之所以能顺利取得寒魄月光石，也是他的馈赠。”
　　“吾弟子既然愿往，可同去。”道人淡淡一笑，并不反对，侧首低语向黄衫女子，“如今，你是必然要跟去的，他日，若有心向道，不妨回来九华。”
　　“多谢仙师。”水雒自然能看出他一片爱护之心，隐隐有温暖流向百骸之间的感觉。
　　梦雪忽然放开了韦忆的手，对着道人盈盈拜倒：“梦雪有事，想请教仙师，适才所言，我爹，真的是庄周吗？”
　　“此事，外人怎得知晓周详，还是该去问你的母亲啊。”道者见她有些失神的面容，心下着实不忍。
　　“我娘不肯说啊，她上次只说了什么梦蝶。”绿衣少女豁然开朗，双眸闪动着晶莹的神采，“庄周梦蝶，难道娘是这个意思么？”
　　“道长，雪儿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那庄子可是千年前的人物啊。”韦忆惊疑之色顿起，若说梦雪姓庄，本不足为怪，但若说她是庄周之女，确实有那么一份牵强。
　　“哈哈。”青衣道人笑而不语，唯有熟知自己师父的窦雍才明白，他这表情是天机不可泄露。
　　“对了，仙师，我可以再用一下古镜吗？”梦雪眼见自己的身世逐渐明朗，不愿意就此放弃追寻。
　　道者轻摇拂尘，面露难色：“以你的灵力，勉强开镜两次，今岁已不可再用，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众人就此告别青衣道人，韦忆，庄梦雪，窦雍，水雒以及总在跑前跑后乱窜的离珠，一起离开了九华这片神秘的土地。
　　与来时一般，大家泛舟湖上。
　　庄梦雪坐在船头，任凭和风拂面，紧蹙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
　　韦忆挨着她坐下，语气低缓：“我们是一样的。”
　　“什么？”绿衣少女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一时有些木然。
　　“我和你一样，有一半人类的血统。”他从不曾坦言过此事，不知为何，见她难过的样子，就忍不住说了些出来。
　　“那，你爹娘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庄梦雪记得，他曾说过父亲已逝，母亲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那么人类和异族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作为人类的爹爹，会和娘生下自己，却无法让她像平常的孩子一样能时时看到他们。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韦忆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悲伤，在他缓慢的叙述中，小舟抵达了彼岸的花海。

　　（舞甄好感高）
　　“我们该往何处找寻舞甄姐姐？”庄梦雪有些迟疑地问他，在此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想象，居然是长久以来的伙伴不告而取了十分重要的圣灵珠。
　　“容之兄，你是否能感知魔族的气息？”韦忆忽然想起这九华弟子的能耐，开口相询。
　　“可以。”窦雍立刻明白了过来，但又有些疑惑，“可大地如此辽阔，魔族的气息，未必就是舞甄啊。”
　　“舞甄会魔族浮空术，容之兄请你试试看，感应一下。”韦忆自典籍中看过，能使用这类魔族术法的人，必须有血统上的优势，其次还需要有天分，不是普通小魔族能达到的境界。
　　“好。”窦雍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青衣道人捋须微笑，眉眼间对韦忆颇有几份赞许之情。
　　“有一道魔族浮空术向京师方向去了，速度非常快。”窦雍额上汗水涔涔，他站起身来，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黄衫，水雒轻举衣袖，为他温柔拭汗，这一幕，怎么凭的熟悉？
　　“多谢容之兄。”韦忆向这师徒作揖着，“韦忆这便要告辞了。”
　　“韦兄弟且慢，”见他叫上绿衣少女，这便要走的样子，窦雍忙唤住他的脚步，回身向师父告道，“悯虚想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韦兄弟相赠寒魄月光石的情谊，请师父允许弟子去报答一二。”
　　“吾弟子既然愿往，可同去。”道人淡淡一笑，并不反对，侧首低语向黄衫女子，“如今，你是必然要跟去的，他日，若有心向道，不妨回来九华。”
　　“多谢仙师。”水雒自然能看出他一片爱护之心，隐隐有温暖流向百骸之间的感觉，“若水雒能勘破这万丈红尘，当归来。”
　　众人就此告别青衣道人，韦忆，庄梦雪，窦雍，水雒以及总在跑前跑后乱窜的离珠，一起离开了九华这片神秘的土地。

　　（离珠好感高）
　　“我们该去哪里找圣灵珠呢？”庄梦雪苍白的面色上挂着凝重的神情，“要不，我再开镜一次吧。”
　　“不可，此镜要开，会消耗许多真元。以你的灵力，一年可开一次，勉强只恐有性命之忧。”道人拂尘轻摇，制止了她那伤身的行为。
　　“那，该怎么办？”黄衫女子轻轻叹着。
　　“我有办法。”韦忆并不慌张，他托起红色的火灵兽，面带笑意，“圣灵珠内有历代女娲族裔的魂魄，这种清灵的力量，只有天地间的灵兽才能够感应得到。”
　　“你的意思是，离珠可以。”庄梦雪开心不已，原来之前收留这小家伙，是可怜它将要成魔的命运多舛，不曾想，竟能帮到韦忆呢。
　　韦忆向青衣道人行礼：“打扰多时，晚辈这便要告辞了。”
　　“韦兄弟且慢，”见他叫上绿衣少女，这便要走的样子，窦雍忙唤住他的脚步，回身向师父告道，“悯虚想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韦兄弟相赠寒魄月光石的情谊，请师父允许弟子去报答一二，再回来接受下一次任务。”
　　“吾弟子既然愿往，可同去。”道人淡淡一笑，并不反对，侧首低语向黄衫女子，“如今，你是必然要跟去的，他日，若有心向道，不妨回来九华。”
　　“多谢仙师。”水雒自然能看出他一片爱护之心，隐隐有温暖流向百骸之间的感觉，“水雒明白。”
　　众人就此告别青衣道人，韦忆带着离珠，庄梦雪，窦雍，水雒，一起离开了九华这片神秘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