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本纪》寒梅不改香

8、开战

　　秦穆公33年（公元前627年）春，秦国的军队向东前进，越过晋国的领土，穿过周的北门时，周室的王孙满看到秦军说:“秦军的行动不合礼法，不可能打胜仗。”队伍行进到滑地，恰好遇到一个叫弦高的郑国商人，他带着12头牛打算到周国去卖。弦高遭遇秦军，恐怕自己被侮或被杀，就主动把牛献给秦军说:“国君听说你们要来攻打郑国，正在积极的准备迎战呢，还特意派我先送12头牛来犒劳秦国的官兵。秦国的三位将军闻听，忙凑在一起商量:“看来郑国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偷袭了，而且有所准备，就算到了那里也不可能成功。”于是秦军顺道宫下滑城，实际上滑城是晋国边界的一个小城。
　　当时晋文公刚刚去世，还没有安葬，听说秦军攻下了滑城，太子襄公非常愤怒，气急败坏的说:“秦国简直是欺人太甚，趁着我的父亲刚刚去世，还没来得及办完丧事就来进攻我，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于是就把孝服染成黑色，亲自带兵在崤山埋伏，崤山山脉绵延几百里。主峰下的群山只裂开一条缝，到处是悬崖绝壁，只有一条仅能容纳一辆战车的小道可通行。进军，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秦军。秦军刚进崤山，就中了进军的埋伏，300多辆战车丝毫没有用武之地。3000多个士兵更是束手无策，死的死，降的降，全军覆没，三位将军也都成了俘虏。后来晋文公的夫人文赢，也就是秦穆公的女儿，前来为三位将军讲情，他对晋襄公说:“他们这三个人挑拨两国国君之间的关系。秦穆公对他们都恨之入骨，你就放他们回去吧，秦穆公肯定会杀了他们的，还用得着你动手。”晋襄公放回了秦国的三位将军。
　　三位将军返回秦国，秦穆公穿着一身丧服。亲自去郊外迎接他们，哭着对他们说:“因为我没有听从百里溪和赛叔的话，让你们三位遭受了失败和耻辱，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记着报仇雪恨。”随后恢复了他们的官职，还增加了俸禄。
　　第二年，秦穆公又派孟明视等人再次攻打晋国，想报小崤仇。不想晋国早有防备，秦军作战不利，撤兵回国。
　　崤山之战。后来几年来，秦穆公一直对孟明视信任、厚爱。秦穆公36年（公元前624年），秦穆公任命孟明视为统帅，进攻晋国已报崤山之仇。秦军人马渡过黄河后，孟明视下令焚毁船只，表示战斗到底的决心，他对将士们说:“我们这次出征只能前进，不许后退。”双方交战，秦军把进军打得大败，夺取了晋国五的王宫和鄗（hào）地。姓柏的其他军队都躲进城里防守，不敢出战。
　　秦穆公率军从茅津渡过黄河，来到当年崤山的战场。为战死的将士修坟发丧，全军举哀痛哭三日，秦穆公召集军队，当众发表誓戒说:“将士们，请你们安静下来，听我的誓言，我要告诉你们，办事能虚心向老人请教，多听取老人的意见，就不会出什么差错。”在讲话中，秦穆公多次强调崤山之败，是因为自己不听取赛输和百里奚劝谏的结果。他发出这样的誓言，目地让后代记住自己犯下的错误，从中汲取失败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