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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雾里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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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寒冬了,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一到冬天就草木凋零,到处一片昏黄。南方的冬天依然处处可见绿意、繁花似锦,只是这片绿里有着几分深厚,几分成熟,几分沧桑和几分浓重。冬天最讨厌的事莫过于起床了,数一二三蹦起来后迅速把自己武装起来,秋衣秋裤、毛衣、棉衣,棉袜,能穿的就往身上穿,出门再加上围巾手套,又一个圆鼓鼓的朵朵出炉了。
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泡一杯热茶,坐下来捂着,发几分钟呆。人齐了又该开始八卦了,“听说,蒋总监不用我们一直合作的广告公司了。”李佳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不奇怪。”
“是啊,本来的那个广告公司也跟黄总监一样,这么多年没点新意。”
“所以,现在换了一家时尚的,听说他们老板才30多,长得又帅。”何淼说到帅哥就来劲。
“三十多,那跟蒋总监差不多,应该比较有共同话题吧。”我搭了句话。
“可能是吧,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啊?是不是准备换部门了?”
“谁知道,我不会换的,我哪舍得你们啊。”我马上谄媚的抱住李佳。
“小样,你有那能力就去呗。”李佳点点我的额头。
“我喜欢这里,不想去,再说了策划部卧虎藏龙的,我算什么,不过是烟花,露个脸就没了,哪像人家都是有根基的。”我有自知之明的,说的也是实话。
“嗯,还是自己的饭碗端得稳。”何淼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过这次既然他说了你就好好做呗,别管人家,我们支持你。”
“谢谢。”虽然这支持有点晚,但总比没有好。
正在忙着,蒋译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一趟,难道是跟李佳她们说的有关?他见了我之后,说我的方案已经通过了,设计部在着手根据我的提议设计,赶在这个月完成,因为过两个月就过年了。至于宣传,他真的换了个广告公司,说到时候让我和柯小敏跟他们接洽,我只要负责把宣传的想法付诸现实,让他们把感觉做对就好了。其它事情都由柯小敏搞定。我问是哪家公司啊?他说是J&A。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样接着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有看到光明的感觉,他说:“朵朵,我知道你和韩在晴的关系,也知道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帮他忙。”
“也没有很早,做的其实不多。”一早说开了不就行了,搞得我整天瞎想,但是就算是,他们的行为也说不过去啊?
“重要的是质量,我看过你的作品,很有想法,切入点也很特别。”
“所以你这次才找我来做这个?”
“可以这么说。”那也就是还有别的咯。
“那不可以怎么说?”
“呵呵,朵朵真可爱。”他是不打算说了,也是,凭什么告诉我,“反正你和韩在晴他们也合作多次了,应该很有默契了,我很期待作品展示的那一天。”
“会让您满意的。”老天,借我一双慧眼吧。
晚上回家后,我就给韩在晴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他说他知道,我们公司的人找过他了,有生意送上门,岂有不做之理。
“今天蒋译说知道我们认识很久了,这跟你说的一样,是解释得通的,这让我明白了他找我写策划的原因,那其它的呢?”柯小敏的做法蒋译不会不知道的,但他并没有阻止。
“其它就是你比那个秘书长得漂亮,她嫉妒你。”我无力啊。
“人家是大美女,我算哪根葱啊。”
“你只要是蒋译喜欢的那根就行了啊。”
“她怕什么,她跟在蒋译身边那么多年,我也没那个意思啊。”
“防患于未然啊。”
女人啊,我算是见识到了。就算蒋译想要调我去做市场策划,也得考虑流言蜚语。不过我也没想着要做,她不知道她之蜜糖,我之砒霜吗?现在还要我和她一起做。不对啊,蒋译不应该存了把我调走的心,否则他会制止柯小敏的做法,他总不至于想没吃着羊肉还惹来一身骚吧。实在是想不明白。
今晚阿迪又要加班,还是上次连心的那个案子,只要这个案子一天没完,连心就有理由让阿迪留下或者跟她一起出差,有公事做理由,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让他不做了吧。
“有没有借加班为名,行不轨之实?”
“怎么会,我要喜欢她,何必这么麻烦。”
“可能你想试试一脚踏两船会不会摔进水里啊。”
“以我的筋骨绝对做不了劈腿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挺有柔韧性的嘛。”
“呵呵,小乖,这么说你对我的身体是很满意的咯。”
“我可没说。”身材还是挺好的,肌肉很结实,当然这些我是不会说的,他已经够臭美的了。
“不用说,我从你的反应就知道了。”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坏坏表情。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好,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
“明白你个鬼啊。”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最近他总是说这么擦边的话。很快短信来了:朵朵,我想你了,想念那天的你。我忍不住看着短信笑,他当然想我了,从那天后,我就没去过他家,虽然妈妈没说什么,但我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那天莫名其妙从小雪家奔出来,直到现在还没找过她解释清楚呢,于是约了小雪出来,顺便跟她说说我和阿迪之间的事。吃完饭之后,我们在街上闲逛,
“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呆在公司加班,那女的明摆着就是想离间你们俩。”
“不然怎么样,无理取闹,不让他工作?其实,他如果对连心有什么,不用等到现在了吧?”
“谁知道他会不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哟,小样,近朱者赤啊,都会引经据典了。”
“那是,让你天天跟那些什么古诗词作伴,你会更上一层楼的。”
“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是挺有感觉的,但是我们的距离太远了,不现实。”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考虑现实啊。”
“我准备去他那里一趟。”
“什么时候?”
“再说吧,你没有突击检查过吗?看看他是不是真在加班?”
“这样谁受得了啊,我要是被突击检查,怕是这段关系就完了。”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
“你说得没错,事实告诉我们,话真的不能说得太满。”我希望此刻我眼花了,但是没有。
“什么啊?”
我和小雪走着走着路过KFC,看到了两个据说是在加班的人,那一男一女正在开心的吃着东西,跟一个,小孩。没错,一个小孩。我发现我不能移动了,盯着那个“和谐”的画面,他该给我什么解释?我应该走进去,把薯条砸在他脸上,把可乐倒在他头上,还是扇他一个耳光,然后掉头就走,多么经典的场面啊。多看电视还是好的,以备不时只需。
我拉着小雪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保持着表面的冷静,殊不知小雪的手已经被我死死的捏着,她还不敢喊疼。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在这上班啊?你好,连心。”
“朵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迪显然没想到会这么巧就让我撞上了,他的眼里闪过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朵朵,这是我小姨的儿子,我和连心是打算出来吃点东西再回去工作,然后就遇到了小姨和多多。”
“哦,是这样,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姨呢?”
“她到超市去了,多多,叫姐姐。”他跟那个小男孩说。
“姐姐好。”那个叫多多的小男孩很乖的叫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好,多多。怎么这么巧呢,姐姐叫朵朵,你叫多多。”我摸摸多多的脸,真可爱。
“呵呵,你就是朵朵姐姐吗,你已经回来了,怎么不来看爸爸呢?”
“多多,你说什么?”他爸爸是谁?有一种真相要呼之欲出的感觉,但是我无法捕捉它。
“我在他们家提起过你,他爸爸,就是我姨夫说让我带你去让他们看看,我说等有时间带你去的。”阿迪解释到,“多多,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连心姐姐带你去吧。”
“好啊,朵朵姐姐,你先别走哦,爸爸可想你了。”
“多多,我们走吧。”连心带多多上厕所去了。
“他在说什么?他爸爸想我?”
“小孩子不懂嘛,是他爸爸老是念叨让我带你回去,所以老是提起,他才这么说的。这是你朋友吗?”
“哦,我好朋友,韩在雪。”
“你好,阿迪。”
“你好,朵朵,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工作,我改天再跟你说清楚好吗?”
“好,那我们先走了。”
“嗯。”
和小雪出来之后,我还是有那种感觉,但是理不出头绪来,多多的话让我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且他们真的是刚巧碰到的吗?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肯定那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连心的孩子,这让我高悬的心放下不少。他为什么急着让我走呢?他怕多多再说出什么来吗?为什么不趁此机会让我见见他的小姨呢?
但是,他后来的电话让我取消了疑虑,他说周末带我见一下他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