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鹰归来第六部之全面反击》我主我心

12、第十二章 负气“决斗”

　　一个星期之后。
　　一家人陪同俊一回到了日本京都。
　　俊一把他养母的遗体，和一直在霍克将军那里保存的养父的骨灰，一起合葬在了公墓。
　　然后，大家就一起返回了比利时的天使庄园。

　　晚饭时分，墨言从俊一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童心看着盘子里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他还没吃吗？”（中文）
　　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童心也失意地低头叹了口气。
　　而这个时候，她的电话铃响了。
　　童心灵敏地掏出手机接通，放到了耳边。
　　“Niki，我好像有思路了……”是高晓辉的声音，“你找个电脑……”
　　童心边听着，边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三分钟后，她打开了视频电话。
　　只见屏幕里，晓辉拿出了4张照片。“这是你发给我的俊一的那4副画……”
　　晓辉把照片凑近摄像头，拿给童心看清楚。
　　“这个呢，是我找到的山田夏树画展最早期的图册……”
　　他又举起一本小册子给童心看，“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俊一的原因，童心此时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非常的烦乱。
　　“晓辉哥，你直接说吧……”她用力杵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心情不好，实在集中不了思路……”

　　（同一时间的楚航办公室里）
　　无独有偶，楚航此时也正在办公桌前拿着另外3副画的照片，仔细地研究着。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他们拿回来的画作与原画相比多出来的那些小标记。
　　但是，这些标记到底代表了什么，他已经研究了很久了。
　　虽然一直没有方向，但好在他的性格就是越挫越勇的。
　　哪怕是试过了几百种方案，他仍然在不断地演算推理着。
　　忽然间，又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稍稍转动了一下眼珠，便立刻打开搜索网页，开始查阅了起来……

　　（回到天使庄园）
　　晓辉也不再卖关子了。
　　“俊一拿回来的画作与原画相比，在右下角都多出了这些标记……”他准确地指示给童心。
　　“而且，我查过了，只有这几幅画有，山田夏树其他的作品并没有。我猜你上司手中的那几幅画上也会有吧。”
　　“嗯嗯，一共7幅。”童心虚着双眼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想说……”
　　“嗯！是那个死去的人留下的线索。”
　　“已经核实了，他是名特工。霍克将军的人。”
　　“OK！”听晓辉的语气，似乎也早就猜到了。
　　“能查出这些标记代表了什么吗？”童心太急于想知道答案了。
　　晓辉却得意地抿嘴笑了笑。
　　“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神情让童心瞬间就来了精神，立马坐直了身子。
　　童心这些天满心的郁闷和怒火都在此刻化成了赌气，她说什么这次也要比霍克将军早一步知道答案。
　　当然，楚航这会儿对着电脑，脸上也露出了同样得意的笑容。
　　他把拳头微微攥起，异常笃定地敲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童心就昂首挺胸、粗喘疾步地来到了霍克将军在比利时的军事基地。
　　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推门闯进了将军的办公室里。
　　“你们都出去！”（英文）
　　她开口阴沉地对着办公室里的一众人等低吼了一声。
　　将军原本是在开会的，军官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略感诧异，一脸雾水地看向了将军。
　　霍克将军确实很无奈，但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先说到这里吧。”便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你也出去！”童心厉声命令着特纳少校，神情明显很不好惹。
　　这让特纳很意外，但又有点怵她，只能转头看了看将军。
　　却见将军闭着眼睛，也点了点头。少校就只好抿了抿嘴唇，闷声出去了。
　　可等他刚一把门关上，童心便脱下了外套，一把摔在了地上。
　　霍克将军心下一惊，“你要干什么？”
　　然后就眼看着童心咬着后槽牙，就挽起了卫衣的袖子。
　　将军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吓得赶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别乱来啊……”他隔着办公桌抖着手指，指着童心。“你这样会再上军事法庭的！”
　　童心哪管他那一套，向后一抬脚蹬倒了身边的椅子，给自己腾出了更大的空间。
　　然后，她就胡乱从办公桌上抄起什么东西，就向着将军扔了过去。
　　将军敏捷地低头一缩，那物件“嗖”地就从他耳边飞过了。
　　趁这会儿功夫，童心已经绕过了办公桌，走近将军身边，抬腿一脚就踹了上来。
　　幸亏将军反应够快，加之行动灵活，一个侧身又躲过了。
　　童心接下来又是一拳直怼向他的面部，将军立刻摆好防御的姿势，也迎头挡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攻一守地“殴斗”了起来。

　　没几分钟，办公室门外就围上来了一堆的人。
　　里面那“嘀哩咣当”的声音，他们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众人一边听还一边在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
　　有些好事的人，偷偷挤到特纳少校身边，试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校任何人都没有回应，只是无奈地低头揉着太阳穴，摇首不语。

　　再看办公室里面，童心和将军两个人已经围着桌子转了无数圈了，明显进入了僵持的状态。
　　“小朋友，我虽然老了，但是我打过的仗可比你多……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将军戏谑道。
　　“我哪敢小看你呀！”童心立马反唇相讥。
　　“故技重施是吧！当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哥哥在找我的？”终于把憋在心底多年的疑惑说出了口。
　　“可你就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对吧，也不告诉他……非等到我被开除军职了，成了一枚废棋了，你才做戏让他把我给捡回去的……”她咬着后槽牙冷笑道。
　　“现在又是这一套……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招惹他！”愤恨地一拳垂在了桌子上。
　　“是他自己要调查的！是他自己要找真相的！”
　　将军当然知道童心说的是俊一，“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不能合作？”
　　“那是他最在意的家人……你居然敢这么利用他们母子！”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的……”将军气喘吁吁地试图辩解。
　　“可你后来还是知道了呀！你知道了还继续骗他给你找那些破画……我真是高看你了……你的卑鄙无耻一点都没有改！”
　　童心一把把桌子上的又不知什么东西都扒拉到了地上。
　　“我们一直都在派人保护志叶濑美……”
　　“撒谎、骗子！”童心气得直接拍起了桌子。
　　“Niki，你能不能用脑子听我说话？”将军再次试图稳定童心的情绪。
　　“我们的调查是很多条线索交叉的……救下志叶濑美算是个意外……”
　　童心兴许是累了，叉腰喘着粗气，等着将军自圆其说。
　　“说到底，这件事是由志叶清研引起的！”霍克将军看起来也有些气愤。
　　“原本，他按照我们那位被害特工的要求，把讯息传递回来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自作主张开始了调查。”
　　虽然混乱，但是童心还算是边听边思索分析着将军的话。
　　“他一回到日本就从收藏家那里偷回了最早卖出的《夏夜》，没有发现端倪，之后还带着妻子去了小岛孤儿院。”
　　“那他也是因为不能确认那个人的身份呀……他毕竟是个，那个什么是吧……”童心不好意思说出“小偷”两个字。
　　“还有那么多警察想抓他呢……”替志叶清研辩解道。
　　“哼，但结果呢，是他们夫妻双双遇害了！他确实是低估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你总不能否认吧！”将军直接就下了定论。
　　“正常操作下，有卧底的特工失联，我们势必要展开调查的……”
　　“所以，新加坡警方隐藏下的那些线索，并不是因为那个组织的那些混蛋……而是因为你们……”童心很敏锐地又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
　　“志叶清研很谨慎，没有在现场遗落下什么东西。我们也只能依据之前有关他要盗画的传言，来大胆假设他当晚是到过美术馆的。”
　　见童心因为思考线索走神了，霍克将军才抽空咳嗽了两声，松了松自己干渴的喉咙。
　　“在找不到其他线索的情况下，我们姑且顺着这条假想的思路，追踪到了志叶夫妇的行踪。但可惜，也只是在小岛孤儿院3公里外的水域发现了他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志叶濑美。”
　　将军把后背靠在身后的书架上，为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说实话，志叶濑美昏迷了很久，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信息。直到差不多你炸平了那个孤儿院的时候，我们才正式注意到了那个地方，并且顺腾摸瓜地发现了幕后的TT集团。”
　　童心此时，怒气已经渐渐平静了一些了。
　　将军虚着眼皮，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
　　“这几年，你们家的那群小朋友对打击TT集团乐此不疲的。一味地冒进，真不知道他们哪天就暴露了……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贸然让他们母子相见，这无异于让志叶濑美又多了一份暴露的危险。”
　　“那你还利用她？”童心气鼓鼓地嘟囔着。
　　“那是她自己的意思！”将军厉声呵断了童心的插话。
　　“她的丈夫被人害死了，她想查清楚真相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但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俊一啊……她也是在有意隐瞒的……”
　　童心的目光中明显存有疑虑。
　　“这很难理解吗？”将军马上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这是一个母亲，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卷入危险境地的心情，这你都想不明白？”
　　尽管将军解释的很充分，但是童心依然充满戒心地转着眼珠，脑袋里不停地筛查着每一条信息。
　　“所以，当事人都不愿意，我就更不会……”
　　“你撒谎！”童心突然又打断了将军。
　　“既然志叶夫人不想让俊一涉险，那你为什么还骗他给你偷画？”
　　“你的脑洞是不是有点大啊？”将军的表情很是无奈。
　　“我承认，我确实找过那个孩子！那是因为我看上了他的天赋，希望他能和你一样……而且，是他自己说的，如果我能帮他找到他的养父母，他就会考虑我的提议……”
　　“但是，我真的只是正式见过他一次……通过他说的线索，猜测到了他和志叶濑美的关系……可实际上，从始至终……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实质上的协助……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