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之魂》苏沐荷

29、第十四章 暴走 上

　　一、

　　两个人的缠斗，其他的异服鬼族却仿佛看好戏一般袖手旁观。
　　唐乙一边打，一边衡量着自己与对方的力量差距。在人法与魔法共同作用及匕首的帮助下，唐乙与对方才勉强打成平手，还能略占上风。但唐乙知道自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匕首倾向于瞬间力量，但长刀的力量则需要长久持续，虽然现在力量很强，但是所使用的两种能量是相冲的。自己的力量本来就已经受到了压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唐乙真感受到了唐九十所说涸泽而渔的感觉。
　　一旁，唐九十只能顾到一个，与将军不过打个平手而已；千扬和唐包再加上祖辛三人也只能阻挡住旁边的鬼族守卫不向上冲上来；另外两个人身上的伤都使他们只能尽量保护自己不给其他人增加麻烦。现在自己必须一个人对付这个异服鬼族，只是幸好其他几个异服鬼族只是看好戏一般袖手旁观。
　　唐乙有些心焦，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不利，虽然另外几个异服的鬼族没有加入战场，但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加入。以目前跟他打的这个人的能力来看，如果其他几个异服鬼族加入进来，他们必输无疑。
　　唐乙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开始有些异样的翻滚，这种翻滚与匕首有关，与对方的那个蓝色石头有关。
　　必须要破坏掉那个蓝石头，唐乙暗道，那个东西不光可以提供对方能量，而且也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哟，老三，对付这么一个也不行呀，不会看到是魔族的怕了吧，要不要我们下去帮你呀？”一个异服鬼族半开玩笑半嘲讽道。
　　另外几人哄堂大笑，“老三，你是不是看这小子长的漂亮，下不去手呀？”
　　“呸，你们都别下来，我一个收拾这一群绰绰有余！”
　　“别说大话，输了的话要你的一只胳膊来陪哦。”
　　“哼！”异服鬼族冷哼一声，没再理会另外几个，但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两刀缠斗，刀刀相逼，每次两刀相撞，发出轰然巨响，伴着火花与祟气的黑色雾丁四散。
　　忽然，唐乙的刀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刀头上的火焰都有些弱了下来。战斗中，黑色的雾气却越来越强盛，仿佛一团黑云正在吞噬火焰一般。
　　唐包抽眼看唐乙的战斗，有些担心，“小乙，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你千万别泄气！”但只是这样说话，就已经分了神，又是一批守卫扑了上来，远处弓箭齐发，唐包身上又多了些伤口。
　　唐包忽然的呼痛声音，唐乙一时分心，被对方一杖打中，击退了数米。“
　　千扬的指铃声音猛的加强，仿佛万铃齐响，将自己与唐包身边的攻击瞬间化解。
　　“唐乙，你对付好那个家伙，这边有我跟你姐姐，你千万别分心。”千扬沉声道。
　　“我没事。”唐乙一边格挡着对方进攻，忽然手迅速伸入背包，一只手以除祟之刀攻击，忽然另一手将药粉散了出去。
　　药粉借着刀上的火焰，哄的一声便烧了起来。
　　对方冷笑一声，“雕虫小计……”伸杖便要拨开火焰，但忽然，一柄匕首不知从哪里堪堪伸出，直指自己颈间。
　　这鬼族骸一跳，连忙闪身，哪知匕首的目标却并非是他，而是他在动起来时，颈上的蓝色石头。
　　匕首擦着鬼族的衣服划过，鬼族反手向匕首来处攻去。唐乙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格挡鬼族的进攻，鬼族被逼退两步，唐乙另一只手迅速再次将匕首抛出，鬼族还没来得及反应，系着蓝色石头的链子已经被匕首划断。
　　由于惯性。那块蓝色石头向鬼族反方向飞去。唐乙伸手，想要抓住那块石头，手臂刚碰到石头，它竟忽然迅速的“化”进了唐乙的身体。
　　唐乙与对方鬼族被这一情景惊呆了，下一瞬间，唐乙感觉一股热浪从石头化开的地方疾速进入体内。
　　然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仿佛炸弹一般，轰的炸开。

　　二、

　　从圣殿回到王宫以后，优若一直心神不宁，打过几次唐乙家的电话，但并没有人接听，这让优若更加忧心。
　　他请了半个月的假，原本已经压下了不少的工作，案头上积压了一堆东西，财政报告、慈善募捐、老臣请愿、媒体采访、成人典礼……他的办公室每天都有各色人等出入、川流不息。
　　他的脑子里每天被各种大的小的、政治的私人的事务所充斥，但饶是如此，却每时每刻总有一个影子在他的心里盘绕。他好不好，他有没有危险，他现在在做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让他心里一刻不得停止。
　　偶尔听别人的汇报时候会走神，甚至于工作也时时出错。
　　陵卫达走进优若的办公室时候，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优若从案头上抬头，看一眼陵卫达，又低下台继续朝着案上的工作，“说吧，有什么事情。”他说。
　　“王……请您去一趟。”陵卫达道。
　　“哦。”优若放上工作，站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堆积如山的各色材料，“那走吧。”
　　“王的语气……不是很好，王子殿下您要小心一点。”陵卫达小心的对优若道。
　　“他什么时候语气好过了。”优若冷笑，脚步并不停止，“他的笑容只在权利与金钱面前展开。”
　　绕过花厅，穿过长长的回廊，主殿的后面有一座看起来优雅、精致无比的两层独楼的小院正是优嘉平时办公的地方。走进这个小院子，满眼花枝缭绕，异香扑鼻，仿佛一个离世仙境。
　　不过是些虚假的境像，优若心里冷笑，虽然花团锦簇的天宫一样的外观，内里却住着一个腐坏的恶魔。
　　优若推开大门，内侍卫连忙向优若躬身施礼，“王在里面等着您。”
　　优若点点头，敲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于是推门进入。
　　优嘉从桌案上抬头看见是优若，左右看一眼，“你们都退下去吧。”两边辅政官对优嘉和优若深鞠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父王找我什么事情？”优若问。
　　优嘉瞥了他一眼，从桌上一堆夹子里抽出了两个，扔到优若面前，冷哼一声，“你自己看！”
　　夹子落在优若面前的地上，啪的一声震了一下，夹子被震开，里面几张夹在一起的文件。
　　优若从地上捡起夹子，那是个为一个扶助无魔法幼童的慈善机构批钱的申请。这种申请一年要打上好几次，是早已经被优嘉否决过多次的决议。但上面却是自己回复的批准的决定，看时间，似乎是前天。不过优若自己却不太记得这个了，也许那时候看到这个申请时候想到了优岚，所以随手就批了？
　　另一个夹子里，是几位大臣关于废除优若继承人身份的要求，原因是最近优若多次怠慢黑魔族的贵族们，对长者不敬。优若想想，也许这几天某几个旧官僚，找自己去“叙旧”，优若很是心不在焉，所以那些旧臣拂袖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优嘉挑起眼眉看着优若。
　　优若想了想，倒笑了笑，“最近王族对平民的影响力下降了许多，这次我出门，听到许多关于王宫的议论，觉得王族过于悭吝、政治有些严苛。所以，我觉得王宫出些钱，做些慈善的事情对于王族挽回声誉是件好事。——至于另外一个……”优若哼一声，“几个老东西，从自己位置退下来还不安份，天天找我说东说西，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天天跟这帮老不死的‘叙旧’。”
　　优嘉眯着眼睛看着优若，冷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出门做什么去了。你私下想做什么我不管，想做慈善捐钱给什么魔法学院那也没什么，那些没有魔法的人也值得王宫花钱去养？没有魔法的人在魔族就是浪费粮食的垃圾，只配当贱民。——任何人都一样！”

　　三、

　　“您自己的子嗣也是一样吗？”优若意有所指。
　　“我的子嗣？我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就够了。连魔法都没有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子嗣？黑魔族王宫里不养闲人，有能力的人才能留在王宫，只有能力最强的那个才配继承黑魔族。”优嘉的表情不为所动。
　　优若更确定了，优嘉只是借题发挥，借此来警告自己，“所谓子嗣，对您来说，只是为了继承所用的工具吗？” 他反问优嘉。
　　“不然呢？人类，留下后代，就是为了继承自己遗帜、继承自己的能力、继承自己的家业的工具。一代一代，因为这样才能延续下去。如果做不到这些，就算有子嗣又有什么意义？就是你，优若，如果你不是有我的血的人里最强的那个，我一样抛弃你，魔族就是这样才能繁衍。”优嘉表情冷淡。
　　“最强的那个？”优若自嘲的笑笑，如果父亲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最强的那个，最强的那个已经被他亲手赶走了，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优若抬头看看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优嘉，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把唐乙的情况告诉优嘉。无论于自己还是于唐乙，优若都不认为告诉父亲那个被他已经抛弃了的另一个儿子拥有最强的魔法这件事情是好事。
　　于唐乙来说，他现在的生活比自己幸福的多，有亲密的家人和一起学习的朋友，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回到魔族对他来说绝对是不算什么好事。而且，因为恢复了魔法能力才重新被认可，这对于唐乙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于自己来说，花了十数年的努力才得到了优嘉的认可，如果唐乙回来，那么自己十数年的努力就付之流水。这十来年，他努力的目的就是能得到那个最高的权利宝座，某些方面，他已经被优嘉训练成了另一个权利争夺的工具。如果忽然之间，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压抑到底都是为了些什么。
　　就这一方面来说，他是自私的。即使对方是优岚，他也不想让出他已经得到的这些。因为，权利，是他在魔族在王宫在优嘉身上唯一能得到的。是唐乙并不需要，绝不愿意放手的。
　　优嘉若有所思的看着优若表情的阴晴不定，他笑了笑，刻意将声音放缓，“优若，你是我唯一承认的继承人，我自然希望你能把黑魔族管理好。我对你所有的要求也是希望你能做的更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优若微垂下头，“是的，父王。”他露出恭顺的样子，这才是优嘉希望的，“若父王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退下了。”
　　优嘉摆摆手，“你回去吧，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你知道我是没有耐性的人。”
　　“是的，父王。”优若说着，慢慢退出房间。
　　还未到门口，忽然，一阵巨大的疼痛从体内炸开，仿佛一颗炸弹在体内炸开，血液瞬间沸腾。优若忍不住“啊”一声尖叫，摔倒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优嘉一时也变了颜色，“你到底怎么了？”他从座位匆匆起身，快步走到优若身旁，只见优若用力抓着自己胸口，他脸色苍白，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优嘉连忙打开门，冲站在门外的侍卫吼道：“快去叫医生！快点！”
　　“不，不用叫医生。”优若艰难的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我没有生病，这不是生病。”他深深的喘气，“父王，抱歉，我要请假。”
　　优嘉狐疑的看着优若，“请假？为什么？难道你是在作戏？”
　　“不，父王，我并没有在作戏，我也没有生病，我只是要请假，三天——不，一星期，也许更长些。必须——现在——”优若抓着自己的衣服前襟，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就算您不同意，我也必须要走。”

　　四、

　　那疼痛很剧烈，而且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先兆。虽然很剧烈，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消失无踪，仿佛未曾存在过一样。虽然疼痛的感觉很真实，但却像是强塞进身体里的。优若很清楚，疼痛是真实的，但那却并不是自己体内的问题，那疼痛并非来源于自己的身体。
　　而后，便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涌起，堵在胸口，泛起沉闷到几乎要呕吐的感觉。
　　优若知道，那是一种共振，来自于血亲的共振。引起共振的对方，优岚（唐乙）一定是出事了。优若来不及解释，也根本不想跟优嘉解释什么，叫过陵卫达，急匆匆的离开。
　　优嘉看着优若离开的背影，没再去问优若到底是哪里疼痛，甚至没有去阻拦，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优若离开，回到屋内，摇铃，召了几个内侍官影卫进来。
　　“你们去跟着优若殿下，要把殿下每天行踪、去向、和谁在一起、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影卫低头称是，慢慢退了下去。
　　陵卫达跟在优若身后。优若皱紧眉头，表情严肃，脚步匆忙。
　　“殿下，您遇到了什么事情吗？”陵卫达担忧的看着优若。
　　“我们要赶快去人族那边，优岚出事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肯定是出事了。”优若向王宫外走去，他不能用王宫内的电话，那里所有的电话都是被监听着的。
　　没有与其他任何人的招呼，优若带着陵卫达迅速离开王宫。
　　在王宫外，优若再次拨打唐家的电话，他不抱希望，因为这几天拨唐家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空间裂缝的恢复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没想到，电话迅速接通了，电话对面是索米的声音：“喂，哪位？”她的声音很急切。
　　“阿姨，是我，我是优岚——唐乙的弟弟，我是优若……”
　　“小若，小乙有没有跟你在一起，他现在怎么样？”索米的声音急切，甚至带了些哭腔。
　　优若的脸变了颜色，显然索米并不知道唐乙已经离开了圣殿回家的事情，也就是说，唐乙没有回过家，索米不知道唐乙的去向。
　　优若也急了，他张张嘴，但却又强自镇定下来。如果现在他再着急，两个人都会思维不清的。
　　“阿姨，您先不要着急，您听我说。唐乙给您打电话那天，担心家里出事了，所以他安排完在圣殿的事情，以后就着急离开了圣殿，我们就在伯英城分开了，他说他回家。但这之后，我就一直没再联系到他。我给您家里打过几次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听，今天是我回来以后第一次接通您家电话。”
　　电话对面隐约有索米的抽泣声音，听了优若的话，索米的声音有一些惊慌，“我想，跟你说应该没有关系。唐乙的姐姐唐包接到一个任务，去了鬼族。但他们全体人在鬼族那边出事了，所以唐乙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丈夫唐九十就去鬼族那边救援他们了。我怕唐乙担心，所以就扯了个谎。但是，没想到，我刚放下电话，忽然整个房间外就变得一片漆黑，电话也不通，只还好水电都有。那只猫，就是封了那两个鬼族的那只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也不敢出门。试着打过几个电话，但是完全打不出去，跟外界完全隔绝了联系。直到前天开始，外面的黑色才慢慢开始褪去，我试了好几次，自己没办法打出去电话，你这个电话是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
　　我知道那个黑色的，是空间裂缝，唐乙的爸爸跟我说过，里面人不能出去，外面人不能进来。如果外面的人进来就会被吞噬掉。如果小乙回来时候进来了……如果小乙进来了……”索米不敢想象，声音呜咽着。

　　五、

　　“阿姨，你别着急，小乙还活着。”优若连忙安慰索米，“他跟我分开的时候，放了一种血亲间的咒法在我身上。所以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索米连忙追问。
　　优若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把他觉得唐乙出事了的消息告诉索米，“嗯，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还活着是肯定的。所以，我猜想他并没有进到房子里，也许他确实回家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进到房间就离开了，我想他是感觉到房间的异常所以才没进的吧。也许，他去其他亲属家去了？”
　　索米的呼吸声音顿了一下，“我去问问，你……你千万一会儿打过来，我去问问小乙有没有去到其他人那里。”
　　“好，”优若放下电话。
　　“殿下，您现在不能去人族。”优若一放下电话，陵卫达连忙道，“您的魔法没办法封印住的话，现在您不能去人族。而且，现在我们没办法找到魔法比您强的人来封印住您的魔法。”
　　优若想了想，“我跟兰姨和尼菲拉阿姨联系一下，我想如果优岚真的出事了，圣殿那边应该会派人过来吧。”这样说着，拨通了圣殿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尼菲拉阿姨，优若简直把事情跟尼菲拉说了一下，尼菲拉很着急，连忙叫了茹墨兰来。三个人对着电话商议了一下，茹墨兰告诉优若，她会尽快去伯英城跟优若汇合。
　　优若放下电话，先安排陵卫达去订到伯英城的机票，然后再次拨通了唐家的电话。电话刚响，就被索米接了起来，“小若吗？刚才我跟小乙的舅舅——就是我的弟弟联系，小乙回来以后，被那个鬼族的孩子阻拦了，所以没有进家门，直接就去了他舅舅那里。第二天，小乙就跟那个鬼族那只猫一起去了鬼族了，现在他们应该还在鬼族。”
　　唐乙去了鬼族吗？优若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应该是去找他的爸爸跟姐姐了吧，难道说，是在鬼族受伤了？优若心头一紧。
　　索米听到电话对面优若一直不说话，着急的问了两声，“喂，小若，你还在吗？”
　　“啊，阿姨，我还在的。”听到电话对面索米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优若接着道，“我有事情跟您说，您千万做好心理准备。”
　　“是什么事？”索米的声音又紧张起来。
　　优若咽下一口吐沫，小心道：“阿姨，优若——唐乙，他好象受伤了。——我也说不清楚是受伤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我跟他有血亲之间的连接咒，我之前忽然有一些很强烈的痛感，我觉得好象是他出事了。”怕索米着急，优若又连忙道，“但是他还活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气息一直都在，但是大概是受了伤。”
　　电话对面，索米大口的呼吸，过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平静了下来，“我相信小乙，小乙不会有事的。而且九十和小包都在鬼族，他们不会让小乙出事的。”索米半是安慰优若，半是安慰自己。
　　优若点头，“嗯，他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他一直很幸运，相信这次也是一样。”优若安慰道，“——我会尽快赶到您那边，我现在马上启程去机场，飞机大概三个小时以后到伯英城，到伯英城的时候时候我会再跟您联系。”他又把自己的联络号码告诉索米，“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情况，请您尽快与我联络。”
　　与索米商议完毕，优若放下电话，急匆匆拦了车，驶向机场。而陵卫达早已经订好了去伯英城的特等舱机票，两人向伯英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