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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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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这来干什么?”苏成洗完澡疲惫地躺在床上斜睨着紧跟而入的硬闯者。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少年清澈的嗓音显得底气不足。
“呵,这么老旧的台词也能说出口,你能不能掰点新鲜的?你是解放前死的鬼啊?”苏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被这个家伙缠上,总能激起他说出比以往多几倍的废话。
“嗯......你还没告诉你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笔直规矩地站在苏成不大公寓房间的书桌旁,眼神乱飘。
“你不走是不是?”苏成语气迫人。
“......”
有这么搭讪的鬼么?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诡计。苏成觉得自己陷入了不小的麻烦:“那我睡了,你自便。”说完顺便关了床头灯。
他可不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危险,既然赶不走这种奇怪的不明生物,也犯不着和自己最宝贵的睡眠过不去。苏成边打算着那只不识趣的鬼自动消失,边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铃——”八点整,闹钟准时响起,阳光灿烂。苏成半眯着眼伸长胳膊去按下铃声尖得惊悚的闹钟,却发现闹钟已经先他一步自动停止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顿时吓了一跳!床上竟然还躺了一个人!
急忙坐正身子往后退,又赶紧在床头柜摸到眼镜戴上,才看清原来床上躺着的正是昨天那个讨厌鬼!
惊魂未定,那只鬼主动开口:“早上好!你家床睡起来还满舒服的。”
“我操!谁允许你睡我的床了,还不快给我滚下去!”有着严重起床气的苏成一大早脸上便压了一层黑气,当然了,不是因为鬼俯身,而是被缠上了。
鬼显然被他的气势吓到,赶紧翻身下床,愉悦的声音低了很多“呃,对不起,因为我看这张床挺大的,你一个人又占不了多少地方......”
“嘿,赶不走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你要吸阳气画皮什么的找别人去,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玩,再警告你,别打我这具身体的坏主意,不然有你好受的,想早点魂飞魄散的话,尽管来试试,别指望我会怜香惜玉。”苏成冷笑着,饱含威胁的口气吐出冰刀般的字句。
“我......知道了,我会走的,我想错了,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坏脾气,呵。”少年的嘴角牵动,挤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知道了就快滚。”苏成语音平淡,毫不留情地开门逐客。
少年竟真如人类一样老老实实地走出门去,突然回过头来,尤自不死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成。”竟没有再次拒绝对方,苏成惊讶自己的好脾气,或许是真的懒得和他扯谈了吧,随手关上了门。
这天苏成在公司作设计图时走神了三次,画错了两次,气得他在心里大骂那个让他沾了霉气的讨厌鬼。
因为新近提案的通过,今天下班倒是非常准时。外面的天还没有黑,苏成考虑着到底自己买菜做饭还是随便在外面用快餐解决。
反正时间也不赶,苏成慢悠悠地走到了超市门口,决定还是亲自下厨比较健康卫生。他的厨艺也就一般,不会糊锅也不会过咸过淡的水平,所以并没有和其他挑剔同事一样嫌弃外面快餐的味道。
在超市随便挑拣了几个质量不错的鸡蛋、几个看上去还算新鲜的西红柿和一颗大白菜。到收银台付钱时,突然感觉到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就好像什么空了似的。
走了两步到超市门口,苏成猛地反应过来:“啊,手机!”赶快翻自己的包,抄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半点熟悉小黑的影子。苏成又把自己裤子上所有的口袋翻了一遍,总算明白过来,丢了。
靠!那可是他上个月才新买的诺基亚N96,手都还没捂热呢,就连功能都才摸索了一半!
虽然觉得是找回来的可能性小于1%,气得跳脚的苏成还是到了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拨了个电话,啊?不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机械女声,竟然通了!绝望的心情陡然燃起了希望。
“快接,快接”苏成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自己遇到一个通情达理的小偷,至少也把SIM卡还给他也好啊!
“嘟——嘟——”铃声响了6、7遍了,正当苏成满怀希望心急如焚时,传来了一把亲切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这是什么情况!苏成好不容易盼到的50%的希望又落了空,但是又没有降低为0%,让自己一头雾水却又无法死心。
再接再厉,继续拨:“嘟—嘟——”,这次没到两声就被掐断。
喂,接一下你会死吗?又不关机,是想拿我电话来干嘛?!想到这里,苏成不情不愿地给父母各打了一个短暂的长途电话说了一声,免得他们无端受骗。
不死心,继续拨。
第七次了,等到苏成渐渐失去耐心时,突然,电话通了。
没人说话?苏成没好气地保持着礼貌:“你好。”
等了两秒,一把由远及近的清澈声音弱弱响起:“......苏成?”
是...认识的人?苏成大脑当机两秒,感觉一团乌云般的霉气扑面而来:“......你是...那死鬼?!”
“嗯......我,我才不是什么死鬼!”
“把手机还来。”简洁明了的命令口吻。
“哼,凭什么啊,你自己掉在地上的,又不是我拿的。”那讨厌鬼竟然有理了起来。
“你......要这个也没什么用,还给我吧。”苏成恼恨地放缓语气。
“嘻嘻,怎么没用啦,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玩过这个呢。要不然你借我玩几天再还给你吧!”幸灾乐祸的语气。
苏成忍住自己想砸电话的冲动,好言相劝:“这个对我而言很重要,你还给我,我可以请你吃饭作为感谢,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咦?真的吗?吃什么?”电话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兴奋而期待,竟然立刻关心起菜式,果然是个贪吃鬼。
“我自己做的菜,手艺一般了。”见小鬼口气放软,没耍花样,苏成算是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那好,我现在过来哦。你在家等我!”轻快的语调。
现在?好吧,还来得及做菜,苏成答应了,只得又返回刚出来的超市又买了一点肉、一个大土豆,一条丝瓜。虽说是个鬼,也不能显得自己对待客人太吝啬。等等,鬼是真的要吃饭的么?苏成觉得一阵无力感,事实上,他自从跟这小鬼接触之后,就没好事。不过幸运的是,手机遗失算是虚惊一场,咦?为什么自己这么肯定他会真的把手机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