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遗憾 寻果CP》发糕百福

2、不留遗憾 寻果CP 下

　　【六】
　　德国的技术团队出问题了。
　　原先只是一些合作细节上的东西没有谈拢，可是这几天他们连先前约好的会议都推三阻四，各种缺席不参加了。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毕竟盒盒购能不能顺利地铺开海外市场的关键就是这个技术团队的技术支持。若失去他们，盒盒购的海外计划便只是空欢喜一场。
　　既然他们不来，便只能我们去了。
　　周寻坐在德国技术团队住的酒店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有些苦涩地笑了。三年前，他为了盒盒购也是这样在酒店大厅里等马东升，希望能得到他的资本支持，然后他弄丢了姜小果。三年后，他又是为了盒盒购，在酒店大厅等德国技术团队，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技术支持，然后，只能把好不容易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姜小果再放一放。
　　那天姜小果从他家走后，他们已经又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深夜，快要12点了。
　　周寻已经在大厅等了他们一天了。酒店前台也帮他确认了好几遍，他们既不在房间也没有回来。
　　“呼——”周寻走到酒店大门外，长长地吐了口气。
　　11月的上海，夜晚已经有些寒意了。
　　车童接过他的车钥匙去给他取车，他趁着这短暂的几分钟想要这深夜的凉风帮助他好好清醒清醒，毕竟，这件事情是迫在眉睫必须要马上解决的。
　　有车灯照过来，是辆的士正往酒店开过来。
　　周寻全神贯注地关注起来，毕竟里面可能坐的就是他等了一天的人。
　　的士在酒店大门停下来，车门从两边打开，下来一男一女。他们两个笑着在说些什么，兴致不错。男生还专门从车的另一边折过来，向女生索求拥抱。女生没有拒绝，两个人呵呵笑着用力地抱住了彼此。
　　周寻觉得他们好像拥抱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不自觉地紧紧握紧了拳头。
　　男生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女生，一步三回头地坐回车里，关上车门。女生微笑着和车里的人挥手告别。车子终于载着周寻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徐徐开走了。

　　姜小果和段振宇道完别，心满意足地转身正准备回酒店，就看见了不远处直直站着盯着她的周寻。
　　自从上海和他见面以来，他的脸色没有一次是好的。
　　犹豫了几秒，姜小果还是微笑着走向周寻，“你怎么在这里？”
　　“12点了。”周寻黑着脸，答非所问。
　　“嗯，现在刚刚好12点整。”姜小果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点点头。
　　再抬头看看眼前的他，脸色更黑了。姜小果抿抿嘴唇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她自然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就想看看他接下去会如何反应。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开下一个口。

　　“先生，您的车。”车童从车上下来，小跑过来把车钥匙递给周寻。
　　也算打破了僵局。
　　“那就再见了周总。”姜小果看一眼停到眼前的车，拉拉肩上的包带准备转身离开。
　　“你停回去。”周寻没有接车童递过来的钥匙，倒是一把拉住姜小果，就大步往酒店里走。
　　“诶诶诶……”姜小果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一时有些慌张，“周寻！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周寻不理会，拉着姜小果就进了电梯，“几层？”
　　“……”姜小果尝试甩开周寻抓着她的手，无果，叹口气有些认命地回答，“24.”
　　周寻用空出的手按了楼层，电梯门合上，狭小的两人空间，静的姜小果觉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到底要干嘛？”姜小果仰头看着身侧这个全身还笼着一层怒气的男人，好气又好笑，“很晚了。”
　　她今天在外面和别人斗智斗勇了一整天，她现在就想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牵扯。
　　“拿衣服。”他不看她，回答地理直气壮。
　　“哈？”姜小果被周寻气笑了，转过头来放弃和他争执。
　　罢了，他的衣服本来也打算这几天叫闪送还给他的，既然他自己来取，也算省了事。

　　【七】
　　2406号房，门前。
　　“我要拿房卡。”姜小果无奈地抬起被周寻紧紧抓着的手示意。
　　“哦。”周寻这才舍得松开自己的手。
　　“滴——”房间门打开，姜小果把房卡插好，整个房间亮起来。房间很大，从落地窗看出去，外滩灯火斑斓的夜景一览无遗。
　　外滩沿岸的五星级酒店高层商务套房，姜小果，果然出息了。
　　“进来吧。”姜小果招呼他进门，把包脱下来甩在一边，没多说什么，脱了外套就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递给他，“衣服。我洗过了。”
　　周寻没接，倒是不经意看到了她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肘，现在红红的。怪自己刚刚抓得太用力了。
　　“疼不疼？”周寻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点，不要漏出自己的抱歉和心疼。
　　“没事。”姜小果毫不在意，只把纸袋子直直地递给他，“拿了衣服，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姜小果，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可以和他直视，毫不胆怯的强大了。
　　周寻想从她那双曾经藏不住心事的大眼睛里探究些什么，无奈，那双大眼现在平静的就像是深潭的湖水，噙着恰到好处的一丝笑意，令他毫无收获。

　　无奈地接过袋子，周寻正想开口道别，眼前突然一黑。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冲过来扶住他，恐怕他就要晕倒在地了。
　　“先过来坐会儿。”周寻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以退为进。闹了这一出，姜小果再也没提让他离开的事，只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周寻这一晕有些吓到姜小果了，她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去摸周寻的额头，好像有一点点发热。
　　“好像有一点点发烧！”她慌起来，先跑着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开始翻自己的行李箱，“我记得我有带急救药品的，我看看里面有没有退烧药。”
　　“找到了找到了！”她急急忙忙地拿着药跑到他身边，掰好一粒，端起水杯递到他面前。
　　因为德国技术团的事，周寻这段时间的确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就是犯了一点低血糖，没有姜小果想的那么严重。
　　她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眉头微蹙，那双刚刚周寻还读不出心思的眼睛里，现在正满满都是担忧地看着他。
　　从上海机场和她碰面以来，周寻第一次看到这么手足无措的姜小果。
　　这么，令他怀念的姜小果。
　　想到她的情绪都是因自己而起，周寻心里偷笑着，接过姜小果手上的药和水，乖乖地吃了下去。

　　姜小果接过周寻喝完递过来的水杯放在茶几上，摸过茶几上的手机，划开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内心挣扎了一下，姜小果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抬头和面前因为有些虚弱而看着颇乖巧的周寻说，“你去简单的洗漱下，去床上睡吧。”
　　“……”这下轮到周寻呆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那你呢？”
　　“你发烧了，是弱势群体。”姜小果走进卧室抱出一个枕头和毛毯，“太晚了，凑和休息一下，明天精神好点再走吧。我睡沙发就好了。”
　　“可……”
　　“不要废话了，你快去洗把脸，睡觉吧。”周寻还想说些什么，被姜小果硬生生地打断，拉起他，把他推到卫生间。

　　姜小果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周寻看着眼前关上的门，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自觉地笑起来。卫生间镜子里的男人现在看上去一脸的憔悴。若是在平时，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以这样的状态面对他人的。
　　但是面对她，好像还不赖。

　　【八】
　　姜小果醒来的时候，周寻已经不在了。
　　姜小果伸伸懒腰，坐起身子，茶几上两颗话梅糖压着周寻留的纸条“公司有会，我先走了，晚点联系。”
　　姜小果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认真地整理好自己，带上文件，准备出门。
　　都走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折回去把茶几上的那两颗话梅糖塞进了口袋里。
　　糖，还是甜的。

　　周寻昨晚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姜小果已经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平顺的睡着了。
　　他本想把她抱到床上睡，又怕弄醒她，只好轻轻帮她盖好毯子，乖乖地听她的安排去床上休息。
　　门外睡着她，三年前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麻烦。三年后，却变成了一丝庆幸和欣喜。
　　清晨就收到了秘书发来的消息，说德国技术团突然答应了第二天下午的面谈，因为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决定性的面谈，所以周寻让相关高层第二天一早就回公司开会商讨。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她还睡得香甜。
　　怎么舍得叫醒她。
　　于是留了字条给她，无论今天德国技术团的事情是否能顺利解决，他们之间的事，他都打算要好好地和她谈一谈。
　　三年了，他骗不了自己，也不想再骗自己了。

　　下午1:59，盒盒购和德国技术团的会议时间约在下午2点。为表合作的诚意，周寻和项目组组员早早地等在会议室里。
　　“周总，德国技术团的人来了。”秘书的通报声打断了周寻关于待会儿谈判的演练思绪，他收起手上习惯性鼓弄着的钢笔，微微皱着眉头抬起头来。
　　“周总，您好。我代表德国飞利技术公司和蓝禾资本，来和盒盒购进行合作商谈。”她穿着得体地站在门边，脸上是从容自信的微笑。
　　他满脸的惊讶好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丝毫不为所动，走到他面前，大方地向他伸出手。
　　职业理性的比瑞贝卡还瑞贝卡。
　　周寻只能下意识地伸出他的手和她握了握，请她坐。代表蓝禾资本他还能理解，德国技术团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她和德国技术团一起喝过酒。

　　“蓝禾资本已经得到了德国飞利技术公司旗下所有技术专利接下去五年的代理权，德国飞利公司也全权授予蓝禾这次和盒盒购技术合作的全部细节相谈和决定权。”她专业地拿出相关文件递给周寻，让他确认，接着说“我今天就是代表德国飞利技术公司来和盒盒购谈海外市场拓展的技术合作事宜，还有蓝禾资本注资盒盒购的相关事宜。”
　　“不错。”周寻看着姜小果递给他的那些文件，点着头赞赏地笑起来。
　　不和其他资本公司一样只单纯从资本方面开条件，直接从盒盒购的技术软肋入手，反客为主，这一步棋走的很妙。
　　是她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

　　合作谈的很顺利。对于姜小果来说。
　　毕竟现在蓝禾资本手握盒盒购海外市场拓展的关键，所以盒盒购在很多地方都做了不少让步。蓝禾资本这单生意算是做得非常愉快了。

　　“姜总监，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觉得我们就可以签约了。”盒盒购的海外市场部总监微笑着问还在低头对项目条款的姜小果的意见。他现在是真正的表面笑眯眯，心里MMP。这个姜小果也太细节控了，就因为她一直都能发现一些细小的问题，这份合同他们已经改了快10遍了！
　　“嗯……好的。”姜小果总算从合同里抬起头来了，“我觉得这份合同没什么问题了。”
　　“好的好的！”市场部总监总算露出了这个下午他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转头和周寻说，“周总，那我们这就去打印正式的合同，马上签约。”
　　“嗯。”周寻点点头，表示默许。
　　一切细节敲定，姜小果总算可以安心喝口水了。
　　抬头喝水的间隙，她的余光瞄到他在看她，眼神复杂。
　　姜小果大方地转过头去面对他，非常“场面”地和他微笑了一下。
　　周寻愣了一下，终究被她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

　　“周总，姜总监，合同打印好了。”市场部总监拿着两份合同，脸上带着满是喜悦的笑容走进会议室。
　　“签吧。”周寻大手一挥，在他手上的合同下潇洒签下自己的大名。
　　姜小果倒也想要拥有周寻的同款潇洒，但无奈，她手上的这支笔临了还出了状况，不出水了。
　　眼前非常及时地出现了那只非常熟悉的钢笔。
　　“谢谢。”她没多想，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有惊无险，合同顺利签署完毕。姜小果偷偷地吐了口气。
　　“合作愉快。”周寻带着一丝姜小果读不懂的笑向她伸出手。
　　“合作愉快。”纵然不懂周寻那丝微笑的含义，姜小果还是从容地伸出手去有力地握住他的。她可不是以前的姜小果了。

　　“那我们……”姜小果整理好东西，正想开口道别，他的声音就盖过来了。
　　“为了盒盒购的海外计划最近辛苦大家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
　　“哇！！谢谢周总！”
　　“耶耶耶！”
　　……
　　“蓝禾的几位朋友也一起吧！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周寻故意略过姜小果向蓝禾的其他两位员工发出邀请。
　　“这……”
　　“一起去吧！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工作呢！先熟悉起来才好！”
　　“是呀是呀！”盒盒购的市场部总监直接热情地过来拉蓝禾的小李，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边讨论晚上要去吃的饭店边走出会议室去。
　　很快，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了。周寻的秘书小张最后走的时候还颇有眼力见的帮他们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九】
　　“笔还给你。”姜小果把那只熟悉的钢笔递回去。
　　“留着吧，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周寻不接，只直直地看着姜小果，目光灼灼。
　　“哪里来的应该。”姜小果扯扯嘴角，把钢笔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姜小果！”周寻喊住她，“三年前……我……”他纠结了很久该怎么好好说，但最后只愧疚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姜小果背对着周寻站了很久。久到周寻以为她不会再回过头来。
　　“没关系。”她终究还是回过了头，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站着，目光毫不回避，直视他的眼睛。她笑了，带着一丝苦涩，“我终于成为了我想要成为的人，可是，我发现，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我曾经以为可以是生活全部的爱情也只能占我生活的10%了。”
　　她依旧苦涩而倔强地保持着微笑，“如果我告诉你，你也只能占我生活的10%，你还愿意向我伸出你的手吗？”
　　“……噗嗤”周寻细细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叫他无可奈何的她，总是冒着傻气的她，低下头，压抑不住自己的笑了，无声的，狂喜的笑了，谢天谢地，幸好她没有不要他。
　　他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果断、干脆、坚定不移地。
　　看着和三年前一样向她伸出的那只大手，姜小果没出息地鼻子酸了，原来开心到极致会想哭。还好，还能握住这只手。
　　两只手终于紧紧握在一起，周寻稍一用力，把姜小果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生怕松了手，她就又不见了。
　　“这次，不会再让你跑了。”周寻在姜小果耳边笑着喃喃自语，“无论如何。”

　　成年人的世界里，爱情永远不可能是唯一。
　　我不需要我是你生活里的全部，我只要是你那小比例爱情里的全部便知足。
　　10%的爱情，却是100%幸福生活的全部动力。
　　谢谢我的生活里有你。

　　【十】
　　后记：
　　三年后和姜小果在谈判桌上相见，即使做了心理准备，周寻还是被如此杀伐果断的姜小果惊到了。
　　毫不留情地从对方手里争取己方利益的最大化，思维敏捷，招招致命。
　　这样的姜小果，很陌生。
　　谈判中场休息。周寻去茶水间补给甜食能量回来途中，无意间听到姜小果带来的那个实习生在和姜小果道谢：“谢谢总监，你的胃还好吗？李组长说，你是为了让我少喝酒才让我这几天都只要待在酒店里整理资料就好的……真的谢谢总监，我也真的挺怕那样的场合的。”
　　“没什么！”姜小果无所谓地笑着拍拍实习生的肩膀宽慰她，“不就喝几瓶酒嘛，怕什么？！我可是东北人，天生就比你们有喝酒的天分！”她帮实习生整理整理了衬衫的领子，“不用怕，一点点适应就好。也不是所有的生意都会和喝酒扯上关系，放宽心，把专业技能用熟练了比会喝酒可有用的多。”
　　“嗯！谢谢总监。”
　　“嘻嘻……不客气！”

　　不，她依旧是她，那个无畏、真诚、炙热的姜小果。

　　蓝禾和盒盒购现在是合作关系，毫无意外的，姜小果被留在了上海跟进盒盒购海外市场的拓展业务。她和周寻算合作伙伴，够不上上下级，办公室恋爱的嫌疑暂时小了很多。毕竟他们多数时间都在为了各自的公司利益斗争。
　　段振宇今天的飞机回德国。姜小果去机场送他。
　　周寻虽然表面一副无所谓很放心的样子，但姜小果送完段振宇出机场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周寻的车还有车上正不安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的他。
　　姜小果坏笑着扯扯嘴角，打开车门上车。
　　他不说话，发动车子的时候，姜小果瞄到他嘴角弯弯地笑了。
　　“哎，小学鸡又走了，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姜小果打开车窗，刚好有飞机起飞，从他们头顶飞过，不由地感叹一声。
　　“舍不得？”他的声音有些生硬。
　　“嗯。还真有点。”姜小果扭头看看他，他现在表情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毕竟小学鸡还是很给力的，这次德国飞利技术公司可是他帮我搞定的。”
　　“他？”周寻有些不屑，“他还有这本事？”
　　“你看你小瞧人了吧。”姜小果闻到了一丝丝醋味，但还是不停歇，“那个技术团队的首领之前是专业的击剑运动员。后来因为负伤才被迫退役，然后……你就自己想吧！”姜小果说话还真是“简明扼要”。
　　“瞎猫碰到死耗子。”周寻的不屑程度＋1。
　　“有人说过‘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姜小果的鸡汤时间又开始了。
　　“谁说的？”周寻皱皱眉头，博览群书的他可不记得有名人说过这样的话。
　　“我~~”姜小果把脑袋凑到周寻身边，一脸小得意。
　　“……噗呲”其实周寻有些时候真的很好哄，比如现在，耍个宝他就不生气了。
　　看周寻心情不错，姜小果打算再自爆一个小秘密，看看周寻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在酒店等德国技术团等不到吗？”姜小果一脸神秘。
　　“为什么？”周寻也很好奇。
　　“因为……”姜小果得意地挑挑眉，“因为我早就把他们转移到了另一个酒店！”
　　“什么？！”周寻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姜小果还动了这样的小手脚。
　　“我当然得转移啦！”姜小果倒是堂堂当当，“你以为想到拿他们公司专利代理权做筹码和盒盒购合作的人就我一个啊~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保护好能保护的，垄断好能垄断的呀！”
　　“……”周寻开车的百忙之中，还是抽空扭头仔细看了姜小果两眼，“你可以出师了。”这应该是称赞吧。
　　“切~”姜小果甩甩头发，“我早就出师了好嘛！”
　　“……噗呲”周寻又被此刻“矫揉造作”的姜小果逗笑了。
　　“对了，娟姐说她这几天空，想去民宿帮周叔。”
　　“好啊，我们周末送她去，顺道回家休息两天。”
　　“……家？……好吧！就回家休息两天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