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If线1：【李承泽】镜花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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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在这靖王府，就是为了会一会这范闲。
亭子不是新搭的，靖王府本来在湖旁边就有一座亭子，李承泽见了，先问了问旁边的姑娘：
“阿瑶喜欢这个吗，若是不喜欢，我叫人再搭一个。”
叫阿瑶的姑娘梳了个庆国最近流行的，小姑娘喜欢的团子发型，两边各一个团，还有流苏随着步子摇摇晃晃“阿泽，你怎么总是这么麻烦，有个亭子就不错啦。”小姑娘先一步拽住他往亭子里走。
白嫩的手臂在青色的薄纱下好像能透过光去。
但现在，这双手正抓着我呢，李承泽笑着想，乖乖的跟着比他矮了一点的姑娘走。
亭子上已经挂了竹帘，谢必安在外边守着，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哦，睁着眼，没睡着，没睡着。
李承泽看着心尖尖上的姑娘跑去打量必安睡没睡着，反倒叫必安吓得往外一跳，不由得笑弯了眼睛：“阿瑶莫要调皮，谢必安在外面侯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谢必安抱着剑在柱子旁欲言又止：“殿下...”
“没空听你说，”李承泽摆摆手，也不理会谢必安憋屈的样子，好心情的牵起了姑娘的手，另一只手拨开帘子走进去。
阿瑶的手像皇宫里最名贵的玫瑰花，在清晨第一朵开放的最后一个展开的花瓣的浸泡下，还有着淡淡的香。
软软的让他想起母妃殿内那棵从未开过花的桂花树的花，但他又没见过那棵树的桂花，怎么会那么想呢？他也不明白。但有阿瑶在，何必关心那有的没的？
“登徒子！”少女羞红了脸把手抽出来，还小声地嗔怪着，配上那腮上的两抹红，真是别样的可爱。“不理你了。”跑到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蹲下来，开始亮晶晶的盯着眼前的葡萄。
“阿瑶要是想吃葡萄，我替你剥呀。”李承泽走过来，蹲在姑娘的另一边，开始剥起了葡萄。
“阿瑶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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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一进来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觉得有点，难以言喻。
“给你三次机会，说说我是谁。”李承泽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剥着葡萄皮，把青绿色的果肉送进姑娘嘴里。
这范闲哪有阿瑶重要？
他摇了摇头，把新剥好的葡萄放进阿瑶嘴里，姑娘把果肉咬进嘴里，软的像云的嘴唇就轻轻刮过他的手指，他勾起嘴角，用帕子擦了擦手，摸了摸姑娘的头。
发丝也是软的，软的像云。
“想必，您就是传闻中的二皇子...了...”仿佛自己的话很难说出口，范闲着重强调了“传闻中的二皇子”，自己咀嚼着，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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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相信一见钟情么？”范闲也学着蹲下来，从果盘里拿了一串葡萄，开始吃起来，颇有种反客为主的架势。
“噗，那不是见色起意么。”只是谈笑间，他就看见阿瑶笑着捂着肚子钻进自己的怀里，他揉了揉姑娘的脑袋。
不过，一见钟情吗？他低下头看着自家姑娘的发顶，不，怎么会，她陪了自己那么多年，怎么能叫“见色起意”呢。
“我来京城时，看见了一个姑娘...”范闲自顾自的讲起了他那个神秘的“鸡腿姑娘”，本来就趴在他膝上的姑娘越听越兴奋，仿佛在看新编好的红楼一样。
“他说的‘鸡腿姑娘’不就是林郡主么？”她在李承泽耳边咬耳朵：“婉儿可喜欢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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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最后在范闲要走时，好心情的告诉了他“鸡腿姑娘”地名字，高兴得范闲似乎要声泪涕下地感谢他了，他盘腿在椅子上，姑娘枕在他腿上，舒舒服服地被他顺着头发。
看到这，范闲似乎仍有疑惑，好歹也是庆国皇子，李承泽怎么会...如此...
所以，他若有所指的劝告：“劝殿下莫要用情太深，终究求而不得。”
李承泽就像没听到，继续用手替枕在他腿上的姑娘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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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你说你是真的吗？”李承泽抓住姑娘白嫩小巧的双足，痴痴地望着她的脸。
“对于你，我当然是真的了。”姑娘挣了挣脚，发现挣不开就无所谓的拿着《红楼》继续往下看。
趴在床榻上的姑娘穿着专门防热的薄纱裙，他能感觉到有热气传递到他手上。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怎么能是假的呢？
“阿瑶，”他虔诚地亲吻姑娘的脚尖，引起她一阵战栗，“就算你想要水中月，镜中花，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摘下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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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姑娘不见了。
那一次，姑娘捧起他的脸：“阿泽，你不该这样的，”泪水像滚烫的珍珠灼烧了他的手，“你该好好地做个大庆闲王爷，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你不该选我的...不应该的...”
可是，他只愿意陪着她，没了她，还有什么意义？
他记得，在御书房，父皇失望的斥责自己：“身为大庆皇子，却沉迷于镜花水月...”
他也第一次反驳了父皇的话：“儿臣绝不认为她是镜花水月，她将会是儿臣唯一的妻子。”
“混账！”他记得那几本奏折尖锐的边角砸破了他的额头。
血从额头上滑下来。
“来人，把二皇子押下去，押到二皇子府去，不知道悔改，就不用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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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水中的月亮吗？”他坐在湖中的小船上，摇着酒杯，对着那空荡荡的长舱内举杯。
“你若是喜欢，我都送给你...”他醉了，半含糊半嘀咕，好像又一次看见她的影子。
“你是喜欢吗...”他笑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礼物的孩子，“那我帮你捞呀，”
水面上那层薄薄的光影，被他搅得成了一片碎银子，他如果不动，就变回了原来的圆圆的银盘。
“我信守承诺的，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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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二皇子怎么样了啊？”
“对啊，对啊！”
酒楼里吵吵嚷嚷，那说书人不得不抬手安抚安抚了听众：“诸位客官，老夫还没讲完呢。”
“说着那二皇子信守承诺，就是要抓住那水中月，最后跌入湖中溺亡。”
“就是小范大人说得好：‘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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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二皇子，传闻中疯癫至极，幻想出一个叫“阿瑶”的姑娘，放在心尖万般宠爱，最后大概是幻想重叠，竟为了水中月，镜中花跌入湖中，享年26岁。
——Bad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If线1：【李承泽】镜花水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