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澈之风

2、青空

　　一弹指一刹那，一辈子不翼而飞
　　-----------------摘自市丸手札
　　“朽木老师，快下雨了，你还不走吗？”蓝染惣右介温和的说着。
　　蓝染惣右介是他多年的搭档，数学老师，看上去却比数学柔和得多。白哉轻微地点了下头，蓝染便拿起伞出门了。黄昏之月还没有探出脸，天阴沉得像深蓝的海。
　　当白哉终于从座位上背离的时候，天空已飘起了小雨，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好冷。”白哉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有伞，白哉就这样一个人走着，雨水慢慢浸润头发，夺走身体的温度。风开始变得寒冷，是什么时候告别了秋，有了冬天的味道？
　　“啊列，这不是朽木老师吗？这么晚了还这么有情调~~”白哉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的声音，索性自顾自地向前走了，怎么冷的季节，他没有力气去温暖任何人。
　　可不知为什么，雨仿佛渐渐小了，然后消失了。白哉望向头顶，一片青蓝。
　　“老师不想接受学生的好心吗~~~”市丸弯着嘴角，眉眼都蹙缩起来。
　　白哉不再说话，一起走了。这条路市丸走得那么熟，仿佛它是那么直一直伸向某个远方。白哉不明白，也不问，一路无言，市丸笑，习惯性妖娆。忽而，轻微的碰手，白哉地指尖反射性地弹开。市丸转过头来看着白哉，云淡风清。
　　雨突然大了起来，打在青蓝色的伞上，劈啪劈啪。白哉看着市丸的手有些颤抖，不知哪来的好心，二话不说伸出手去拿伞。市丸有些慌张，伞便掉了下来，越过身边的护拦，飘落。
　　“老师，现在怎么办呢？”市丸望着随流而逝的青色，笑得人畜无害。
　　“对不起。”白哉一开口，变有些后悔，毕竟，自己还是个班主任。
　　“好大的雨，为了赔罪，你送我回家哟~~”
　　“我们坐寄程车好了。”白哉无奈地说。
　　“诶？不行喔~~”市丸转过头，抬头看向天空，雨滴顺着眼睑迅速地滑落。
　　一个场子，两个人，湿成一块。
　　“你有病吗？”白哉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老师，你怎么知道？”市丸弯着眉眼，白哉一楞，竟有相信地冲动。
　　“对不起，我不奉陪了。”白哉拦下车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早灰蓝，想告别，你已远。市丸嗅着雨水的味道，有些苦涩，习惯性笑得妖娆，好象把心都笑疼了。

　　白哉望向市丸空空的位置，有些气恼。市丸没有来，他没有请假，谁都不知道原因，也不会有人去关心其中的究竟。有人说市丸是个怪人。有人说，市丸是个孤独的可怜虫。白哉问不出缺席的来由，却在高中两年后的此刻发现，他对自己的学生看得这么不真切。

　　“朽木老师，你们班的市丸银好象有一天没来上课了。”蓝染惣右介批改着手上的作业，突然说道。
　　白哉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说什么。市丸经常逃课，却没有超出过3节。也会乖乖到面前来认错，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