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澈之风

12、第 12 章

　　平衡是一种美，缺憾便是一种摧残。有些时候，越是摧残，越是美丽。
　　————————————————摘自市丸手
　　时间缓慢地流走，绵长得让人晕眩，人或事就越发显得瑰丽诱人。
　　市丸眯着眼，白哉的表情安详。白哉雪色的风衣和墨色的夜色形成反差，市丸歪着脑袋，想白哉快走了。
　　“我得走了。”适时，白哉便说了。市丸微微点头，起身拉了灯。

　　市丸尾随白哉下了楼，白哉示意让他回去。市丸弯着嘴角笑得暧昧，白哉晃了神，却也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得作罢。
　　一直送到巷口，市丸才挥了挥手转身。白哉看见市丸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也下了心，便快步离开了。市丸蓦然看见衣袂翻飞，笑得春暖花开。

　　白哉皱着眉，盯着手里的试卷。雪白的纸张也仿佛自惭形秽似的慢慢地蜷曲起来。
　　“怎么？那个市丸银好象又让您劳心了？朽木老师。”白哉抬起头，蓝染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他的话总像淅淅沥沥的雨一样滴到人的心坎上。
　　“市丸这次考试的成绩非常不正常。”
　　“喔，是吗？年轻人，总会有犯些错误的时候。”
　　“蓝染老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又会知道些什么？连朽木老师都不知道的事呢。”

　　————————————————————————————————
　　“市丸，你要跟我说什么？家长会就要开始了。” 白哉品着手里的档案袋，市丸却有些坐力不安了。
　　“朽木老师，不好意思。我家里就由我来开好了。”市丸开口说得轻描淡写，笑得风清云淡。
　　“你没回去通知吗？”
　　“这是假条。”市丸扯开笑容，干瘪得没有水分。
　　白哉心想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却难得看见一脸认真。接过市丸递上来的纸条，再抬头，那人已跑走了。
　　于是，白哉静静地在本子上的缺席处打上勾，看着前面深深浅浅的红印，久久没有释怀。
　　————————————————————————————————

　　“朽木老师，你走神了吗？”
　　“我想，我知道该做什么了。”白哉娴熟地收拾好桌子，带着目的离去。

　　“什么？”市丸讶异地看着一脸正经的白哉，惊慌失措起来。
　　窗外时不时又尖锐鸟叫，河边的大树，垂抚下枝条轻轻地拨弄着水面，似乎想捡拾一些往昔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