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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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后来的事，忍足绝不会答应迹部那一周的代班，但是，多年以后再想起来，其实一切确有注定，忍足果然应了迹部的话，计算太多，却忘了感情总在计算之外，所以忍足着实得付出一点代价。
接到菊丸的电话的时候，忍足正在翻看迹部留下的资料，如果说忍足向来以自己的涉略广泛，构思精密而自得，看完迹部只是草拟的计划后也不得不折服于迹部纵揽全局的眼光和胆量，呵，跟着迹部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忍足一边给计划完善着想到的细节，一边分心想着自己似乎也可以把其中的一些拿来用用，如果不趁现在空着的时候积累一些资本，到读医科的时候可没时间。
菊丸在电话里笑着说起了昨天做的好事。最近菊丸一直和忍足在一起，倒是让大石少费心不少，大石在下定决心考医科后，放下了网球部很多事务，当然，也许不排除黄金双打的另一个菊丸最近也总和别人练球的原因，后面这个是忍足想的，呃，大石也是忍足一定要考虑的因素么。大石的课外当然是在图书馆读书的时候居多，不过前几天乾说起大石似乎不是一个人进进出出，然后，然后喜欢八卦的乾和喜欢凑热闹的菊丸，两个人昨天就去干了跟踪人的无聊事。
忍足绝不会反对菊丸的小乐趣，肩上扛着电话手里做着资料，忍足笑着问，“然后呢？”
“哎，大石真是瞒得大家好紧呢，不过乾还真是厉害，果然是个女孩子呐。”
“这么说大石有女朋友了？”这消息倒是不错。
“还差得远呢，哎呀呀，我怎么学小不点的话，啊，你是没见过大石一脸正经的样子，如果他用说我的那一套来对付小姑娘，肯定被他气跑了。”
你不还是一天到晚和大石在一起，忍足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当然不会说出来，“那你没问大石？”
“乾说问了也不会承认的啊，所以，嘿，我们准备再打探打探。对了，明天大家和手冢聚餐，你不来么？”
迹部这个混蛋，翘班了就做这事，忍足咬牙，“不行呐，迹部留了一堆的事。”
“侑士好可怜，可惜我帮不上忙呢，”菊丸停顿，“呐，侑士我是不是很笨呢？你们都好厉害。”
“说什么呐。既然我这么可怜，要不英二过来陪我？”
“好久没见手冢了呢，不过，呐，菊丸大人可以给你送便当，怎么样，够意思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啊，真的要？那侑士你想吃什么？”
……
没想到一边聊一边工作的效率也不低么，最终放下电话的时候脖子有够酸，不过，一目十行浏览过刚做好的报表，忍足微微得意，一点没错，呵，不知道明天如果和菊丸聊天打浑还有没有同样的效率，真是期待呢。
隔日菊丸来得时候不算早，已经快午饭时间了，不过来得也算巧，俱乐部的后勤人员正好在问忍足是否需要帮忙订餐，小姑娘一脸殷勤的把点餐的单子排在放满文件的桌子，虽然被这种鲁莽的动作弄得有点恼怒，忍足还是维持礼貌拒绝，菊丸进来的时候忍足正帮忙把点餐单子收拾好递回给她，却不知为何让她羞红了脸。
无声注视小姑娘走出门，菊丸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忍足，“河村家的寿司，特地为你做的。”
“嗯？你们约的不是晚上？”
“乾说把大石的事和不二说一下更好，所以我们一早就一起到河村店里了。”菊丸有点莫名的沉闷，看着忍足打开便当盒，里面码着整齐的各色寿司。
“怎么了？你也没吃吧，一起？”
“不二说送到了我就得回去，他们等我一起吃，然后下午一起去找大石。”
这是，隔离的意思？也不象，不然干脆就不让菊丸送过来了，但不二可不会说没理由的话，忍足有点烦躁，菊丸的朋友未免太多了点，鬼主意也太多了点。
“那你这就要走？”真是有点不高兴。
“是啊，不二说侑士这么忙，我不能让你分心了。”菊丸说着话有点呆，机械重复着的‘不二说’让忍足心生警觉。
“英二，不二说你什么了？”不然菊丸怎么会有点不高兴？
“没有啊，不二夸我最近功课不错呐。”菊丸笑笑，“那我走了。你赶紧吃吧。”
“真没事？”
“啊，能有什么事。侑士你怎么和不二一样奇怪，哦，对了，不二说你一会就明白了。”菊丸扰扰头，“侑士你有问题问不二？”
看看困惑的菊丸，忍足笑笑安慰他，“啊，一点小事，那你赶紧回去吧，还有一点路，别到了东西都给他们吃光了。”
“哦，是啊，小不点胃口可大了。我走了我走了。”想到吃的菊丸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气，急匆匆冲到门外，不过又停了一下，“侑士，这两天我不过来了呐，大石，那个，你知道吧？”
“嗯。”忍足点头，大石果然是专门来抢人的，但是，也没办法，只有微笑，“英二你路上小心一点啊，别这么风风火火的。”
“知道啦知道啦。”话音还在门边人已经消失了。
真是的。好笑的摇摇头，忍足回到位子上看着便当盒里的寿司，一个人吃虽然无趣了点，但好歹是菊丸特地送过来的，知足吧。拿起筷子准备夹得时候，忍足停顿了，这，品种未免多了点吧？
因着手冢菊丸的关系，河村店里的东西忍足也很熟悉，每个人吃东西都有偏好，忍足更是，自从菊丸说过以后他来照顾忍足后，忍足的口味他从来没有弄错过，所以，放上一盒子花色繁多的寿司肯定不是菊丸的风格，那么——
菊丸爱吃的是鱼子酱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浓浓的芥末依然呛得忍足舌端发麻，泪也一下涌上来，还好办公室里没有人，擦掉眼角的水迹，忍足苦笑，不二想得真周到，难怪不能让菊丸留下来。
旁边的三色寿司没有芥末，鳗鱼卷，当然有，因为是菊丸爱吃的。
一杯水一个寿司的吃着，这就是不二的意思吧，知道芥末的存在还能一个个挑出来吃掉，忍足如果有这份认定，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反对。
没有人在这里监督着忍足，就是真得不吃，也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忍足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所以，虽然胃里难受的要死，忍足却只轻轻叹口气，能这么解决不二，已是托了菊丸的福了。
手冢，迹部应该会帮忙，然后就是大石了，希望大石真的交了女朋友，忍足盘算着如何搞定菊丸周围的好友，却忘了，他最该面对的是菊丸。
因为光线变暗而从资料堆里缓过神来，忍足有点诧异的发现今天菊丸没有打电话过来。昨天菊丸还有点吱吱唔唔的说着大石好像和那个女孩子不是那回事，今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虽然忍足一点不想听到关于大石的消息，但电话还是期待的。
当然，不必拘泥于一定要菊丸打过来，忍足伸手拨号。
“啊，侑士，那个，我正和大石在吃晚饭，一会再聊好吗？”
确实是嘈杂的声音，忍足叹气，“英二你不要又把小吃当晚饭。”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坐一下。呵，那侑士你忙，拜。”
忙什么忙，都这个时候了忍足侑士也该吃饭啊。拿着电话忍足有点迟疑，听出了菊丸话里的异样，和大石一起吃饭，难道跟踪被抓包了？没听见有乾或者不二的声音，当然，这么短的电话，没有来得及出声音也可能。
不过和大石在一起，忍足起码可以放心菊丸不会出什么意外，算了，顺手拨内线让值班的送点吃的东西上来，忍足继续没完没了的研究。
当晚菊丸并没有回拨，而忍足结束既定计划时已经太晚，想着不要搅人睡觉，忍足也就没有再打电话。
这几日，忍足着实花了很多心思和很多时间在俱乐部上，但是一个人关注两个人的工作确实还是太忙了，看看日历迹部明天也该回来了吧，交接一下，重新安排一些分工，也快开学了，不能再如此全天候的呆在这里，然后，忍足发现已经多日没有看到菊丸，不是已经被大石抓包了么，菊丸还天天做什么呢？
可惜还是走不开，看看还差的几份报表，忍足只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的空。
“哦，侑士。”菊丸的声音听得出高兴，却总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奇怪的感觉让忍足再次确认，“英二生病了？”
“没有啊，只是昨天睡晚了呢。”
忍足看看日历，框出来的暑假确实还没有结束，“假期里你那么晚睡做什么？不用赶功课吧。”
“哦，没有没有，玩得晚了，不说这个呐，侑士忙完了？”
“快了。”菊丸贪玩，对他的回答忍足倒没有疑问，于是又开始肩抗着电话手输着资料的分心，不过慢慢觉着有点不对，以往都是菊丸不停的说话，所以只要适时的嗯啊就可以了，但是菊丸在那端不吱声，倒是让忍足接不下去了，“英二，在？”
“嗯。”
够简约，再问有没有事肯定没有用，忍足停下手里的敲击，“大石的事，后来怎么了？”
“他和池田同学说清楚了，暂时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
这么说大石拒绝了那个女孩，但这个菊丸有什么关系？“大石不高兴么？”
“没有，挺好啊，只是换了个地方温书。”
那么不是这个原因，“那大石那天埋怨你们偷看了？”
“哎，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大石才不会介意呐。”
好吧，忍足也有猜不出来的原因，只有直接了当的问，“那这几天都忙什么，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那头一阵沉默，一会菊丸带着笑回答，“侑士总是说得那么好听。迹部说估计你忙得脚也要用上，所以我就不来给你添乱了。”
“还好，陪你打场球的时间还是有的。”忍足睁眼说瞎话。
“侑士——”菊丸微微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明明忙到讲着电话还在打字，还依然周到的照顾别人的情绪。侑士，对我你不需要这样。”
其实挤出时间来和菊丸聊天是乐趣，其实分心二用实在是忍足的常态，但是忍足确实对所有人都温和礼貌的对待让解释变的苍白无力。
“英二，你当然不一样。”半响，忍足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呵，谢谢。”话筒里传来菊丸淡淡的笑，然后快速地说，“侑士，英二以前不懂，忽略了一些事情，对不起，以后英二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侑士这么体贴，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医生，祝你早日达成愿望。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了。”
随着话筒里只剩下的嘟嘟声，忍足怔住了。半响，忍足拨迹部的手机，“我不管手冢还在不在，你给我回来。我今天有事，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