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庭十年》湘湘素兮

6、承诺

　　周靓染一早便出了门，姜砚白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站在庭院中的长廊里，从一道狭小的门缝里看见了满园的梅花，他正准备走过去，只见王管家手里拿着一个暖手壶匆匆走了过来。他说：“先生，天气寒冷，如今你刚大病初愈，别在着了凉。”
　　姜砚白接过暖手壶，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树红梅，似乎透过院墙，能够传来一阵阵的花香，他缓缓走来，伸手推过那扇古老的木门，看见一片红梅似血液般的鲜艳，他眼中一时想到了那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骑在马上朝他伸过手来，他准备跨过那扇门朝里走去。王管家匆忙制止了他，对他说：“先生，这里外人不可入内。”
　　王管家可以从姜砚白的眼中看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后来王管家又对他说：“先生想要进去的话可以让少爷带您进去。这里的故事也很美先生可以让少爷讲给你听。”
　　姜砚白回头看着王管家，只见他面带微笑，似乎他对这个梅园也十分感兴趣。
　　正当姜砚白想的出神时，只听见下人对着王管家喊了一声，他说：“王管家，少爷回来了。”
　　这时王管家回了他一句，便带着姜砚白朝屋内走去。
　　半路上，姜砚白听见下人说周靓染喝了好多的酒，姜砚白看着那些讨论的下人便皱了眉头，他刚转过头来王管家也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王管家一时明白了姜砚白的想法，便对他说：“少爷今日应酬，喝多了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少爷这一醉估计得明天中午才会醒来。想来明日的饭他也不会吃了。”
　　姜砚白脱下披风随手给了王管家，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里面倒了一杯热水，便匆匆上了楼。
　　他推开周靓染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和一片狼藉的卧室，没想到里面十分干净，醉酒的人也不闹腾，似乎是睡着了。
　　他将周靓染扶了起来，然后给他喂了点水，正准备扶他躺下，结果周靓染突然醒来，拉着他的手说：“等一方安定，我带你去看看北方的雪。”他像个孩子一样，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开，似乎有种‘你不回答，我便松手的架势’。姜砚白看着周靓染的眼睛，一时慌了神，他连忙将手从他怀里抽出，后来对周靓染说：“少爷，今日的雪也很好看。”
　　这萧阳城似乎有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也不知近日为何会大雪连连。
　　姜砚白看了看窗外，有些雪花飘落在窗纱上面。他看着今日夜色撩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而他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周靓染也在看着他出神。
　　这一夜似乎在姜砚白的陪伴之下，悄然渡过。
　　姜砚白他伏在周靓染床边，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觉得有些刺眼，便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周靓染便将被子给他盖好，便离去了。
　　这时，周靓染醒了过来，看着姜砚白离去的背影，他想不通为什么姜砚白从不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说话，是不愿意么？好像也不是吧！他一时也摸不着头绪。便也匆匆收拾好，准备下楼吃饭。
　　王管家手里正端着水杯准备上楼，但是看着周靓染下楼吃早饭似乎很是惊讶，他说：“少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啊！昨晚睡得好，今日便起得早了些。”周靓染扶着额头说，不过看此神色似乎睡的并不安稳，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吧！
　　“先生呢？可有下来吃饭？”周靓染又问到。
　　“先生还没有下楼，待会儿我让人送上去就好。”王管家说。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周靓染说。
　　这时，一旁的下人也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向来性子冷淡的周靓染竟然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上心，甚至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也确实让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