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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起来尝墨汁吧 ...

  •   最近毛笔的主人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匹白布,这白布实在白净得很,连一块墨点都没有,平时宝贝得不行。
      这白布是上好的白布,摸起来都能和绸缎媲美,料子光滑细腻,越摸就越喜欢,在光下还会反出珍珠一样的白光,好看极了。
      某天晚上,主人拿了杆笔在白布上画了副少年美人图,主人画技极好,画了精致的五官,还在眼尾画了颗小小的泪痣,一看白布身上空空荡荡,就在他身上画了两颗红豆,还画上了秀气的小毛笔。
      突然,这白布从书案上飞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少年,五官是主人给他画的美人样,泪痣,两颗红豆,秀气的小毛笔,分毫不差。
      白布一开睁眼就喊:“我是只布妖,是您赐给我身体,为了感谢您,我愿以身相许。”那嗓音温柔,穿进主人耳朵在他脑子炸开了爆竹,一声一声,噼里啪啦,勾得主人底下那杆大毛笔颤悠悠立起来了。
      主人把小白布抱到书案上,仔仔细细去看着白布,这白布身上有他用笔画出来的两颗红豆,红豆都还没有成熟,颜色浅浅淡淡,是粉色的,主人低下头便去尝,先用舌尖勾勾,软软的,甜甜的,再放在嘴里含住了,即使没成熟,也会感觉有品出蜜汁的错觉。用嘴去品尝一颗红豆时,另一颗也要照顾到,要用手指去捏,轻轻的掐,能听到白布发出好听的轻轻哼声。
      白布身上的小毛笔又翘又秀气,主人给他画得好看,白布抓着主人的手让他擦拭擦拭自己可爱的小毛笔,吐出的气是烫的,全洒在主人锁骨上,主人感觉白布呼出来的都是香气,怕浪费了,低下头全都吃到自己嘴里,捉着白布的舌把他嘴里的汁水喝了个遍。
      主人有一杆特别漂亮的黑毛笔,笔杆又硬又长,还很粗,笔杆上刻的花纹是红紫色的大花蟒,好几条盘在那里,还是突出来的,看起来有些狰狞。笔杆末端还造了两颗紫玉球,用手去揉,能感觉出玉球里存的都是墨汁。
      毛笔笔尖上蘸满了墨水,越听白布的叫唤就这毛笔就越硬,墨水也越多,都等着涂到白布身上呢。这墨水还和别人家的墨水不一样,别人家买的墨都是黑的,他这里都是自己产,白的,又浓又稠,这二十几年里产出来攒的,都没怎么用过。
      主人把自己的大毛笔和白布的小毛笔放在一起擦拭,一边擦一边问白布感觉怎么样,白布都快要化了,哼哼唧唧说了句舒服。
      白布刚化成人形,小毛笔没擦拭几下就先喷了墨汁,虽然少但是很粘稠。主人就先松了手,低下头去品那墨汁的滋味,把墨汁都吃进肚里,主人笑了笑:“怎么连这墨汁都是甜的?”
      白布看他吃了自己的墨汁不由得羞红了脸,挣扎着非要从书案上下来,主人问他怎么了,白布说:“我也要尝主人的墨汁。”
      白布半蹲下身去拿主人那杆大毛笔,沉甸甸的,放在手里满满的,笔尖顶上淌了些水,润得笔尖在烛火下发着亮。他不懂得品尝毛笔的技巧,就觉得那笔尖看起来好吃,就一口放进嘴里吸着,把笔尖上面淌的水用舌头卷了。白布抬眼看看主人的表情,见主人似乎是欢喜的便更卖力地用嘴去品尝毛笔,但毛笔太大了,只能吃到一半,吞了几下实在咽不下这杆大毛笔,白布眼泪都快出来了,主人忙把他扶起来让他别含了,白布还是说想尝墨汁,可愁坏了主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主人说:“我把墨汁喂到你另一张嘴巴里如何?”白布不知除了这张嘴还有哪张,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主人让白布上半身伏到书案上,蹲下身去看他的小笔筒,这笔筒是软的,筒口拿花绣着,封得好看极了,主人用舌尖碰碰那花,白布抖了抖,连带着花口也抖,反应很强烈,主人一点点把花上绣的细花瓣用舌头挑开了,舌头从花口钻进去仔细勾勒软笔筒里的形状。
      白布低低叫了几声,实在舒服得不行了。主人抽了舌头又把手指往花口里探,白布叫得声音更大了些,膝盖蹭在了一起来回厮磨。
      “难……难受……唔……”白布嗓音打着弯,还带着哭腔。主人又从花口探进一根手指,看两根都被笔筒吞进去了,就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这回笔筒里存了三根手指了,那三根手指还在笔筒里面勾了勾,白布话都说不出来了,膝盖使不上力一个劲往下坠,还得靠着主人扶着才行。
      不知手指碰到了笔筒哪里,白布忽然惊叫了起来,主人知道这是哪,便把三根手指齐齐对着那一点戳刺,弄得白布尖叫连连,很快就又在书案上喷了墨汁。
      这次的墨汁稀薄了不少,但量比第一回多了些,主人把这墨汁涂上手指抹进那软软的笔筒里。
      白布站不住了,主人把他抱起来躺在书案上,笔筒上的花口被手指扩得松松软软,大毛笔对准了花口一个猛戳就戳了进去,在笔筒里横冲直撞,全撞在之前手指找到的那点上,笔筒被大毛笔填得胀胀的,一点缝隙都看不见,白布的小毛笔刚喷了次墨汁,笔筒被大毛笔塞了,又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白布又开始叫唤,合着大毛笔戳进笔筒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大毛笔把笔筒里搅得全是美妙的画,书案上的书画在地上散作一团,原本结实的书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轻响,烛台上蜡烛的火光随着频率也一晃一晃,整间房风光旖旎。
      白布的墨汁不知道洒了多少次,弄得自己小腹上一片水光,到后来小毛笔都喷不出墨汁了,只能喷点稀薄的水滴。主人却还没有把墨汁喷出来,白布哭得稀里哗啦,直摇头说不要了,不尝墨汁了,却让主人戳得更快,大毛笔在笔筒里又肿大了一圈,发狠推进了好几下,毛笔上刻的蟒蛇花纹也跳了好几次,终于是把攒了二十几年的白墨汁全洒在了笔筒里,一股又一股往外冒,笔筒容量小,只能勉强装得下大毛笔,实在装不下这些墨汁,都顺着花口往下淌,滴在书案上一小片。
      主人倾下身去亲掉白布脸上的泪,用舌尖抚弄那颗眼角的泪痣。白布动不了,嗓子都叫哑了,花口更是红肿一片,大毛笔都把笔筒口绣的那朵小白花给画成了小红花了。主人把他身上擦了个干干净净,笔筒里的墨汁也都挖出来扔了,一个劲的道歉安慰。
      白布这才笑了,抱着主人的腰蹭蹭,说:“下一次上面的嘴也要吃到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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