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里的美术生》相和XH

2、第二章 不行

　　杨雾舟正在和一碗面大眼瞪小眼。
　　学校食堂是用饭票的，不能自己挑，让吃啥就得吃啥。这让杨雾舟觉得与喂猪无差。在记忆中，他自从出生以来，就从未吃过面食，因为不喜欢，一时间竟觉得这是一种虐待。
　　“我不行啊，”杨雾舟把筷子往碗上一搁，“不合口味。”
　　“知足吧，”郎小明咽下一口面，抬头对杨雾舟说，“午饭算人性化了，早饭和晚饭的饼都咬不动的。”
　　他脑海里浮现一大屋子人像禽兽一样，毫无形象地啃着一块饼的画面。不禁在腹诽：变态学校。
　　“我是朵温室里的花儿，”杨雾舟蹙眉，一只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敲了敲，“不合口味真吃不下～”
　　“别挑了，快吃吧。”池曦对上杨雾舟的目光，“下午还考试呢，考完了才能回家。”
　　“不是吧，我一来就赶上考试了？”
　　“学校每个星期五都考试，”杨雾舟听着，轻笑一下，寻思着考就考吧，但是他听到池曦又说，“考不过，下个星期五还得补考。”
　　半天，能考完么？

　　风很大，落叶被风吹起，在半空打了个旋儿，重新掉在地上。杨雾舟趴在桌上，歪头看着窗外的景。
　　斑驳的阳光照在那些落叶上，是一幅很有意境的画。
　　秋天来了啊，生日也快到了，他生日是秋分那一天，，9月23。
　　杨雾舟无所谓过不过生日，也无所谓生日和谁一起过，但看到别人过生日都那么开心，心里也会忍不住期待一下。
　　杨雾舟懒洋洋地看了眼桌上的数学卷，满满的字迹，规整而干净。杨雾舟不担心成绩，只是觉得在考场上太无聊，但，只有在考场上，整个人才都是安静的，不管你是奋笔疾书，还是趴着睡觉，都是自己一人的事。
　　我们看起来都一样。

　　杨雾舟按了一下助听器的按钮，里边流出一首英文歌，轻缓而舒适。他的助听器不仅用来听声音，还可以播放音乐。是个新发明呢。

　　终于交卷了，没布置作业的老师布置了作业，班主任关键又强调了几个关键的点儿。原来只考数学。

　　“今天几号了？”
　　“九月22号。”
　　杨雾舟的脸色直接阴沉下去。生日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不同之处。有的人的生日温馨浪漫，有的人的生日热闹非凡，有的人的生日只身一人，有的人的生日就像以往。
　　“明天是我生日。”杨雾舟迅速调整了脸色。
　　池曦注意到杨雾舟那几秒的阴沉，知道杨雾舟的生日肯定不好过，所以也没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怎么不祝我生日快乐啊？”杨雾舟不满道。
　　“……生日快乐。”
　　“你好听话啊。”杨雾舟笑得很灿烂，一眼看上去，是个发着光的少年。
　　“谢谢。”池曦颔首。

　　来接杨雾舟的人1米8的身高，2米的腿，穿着比较休闲，戴着副黑色细框眼镜。
　　“这是我同桌，池曦。”杨雾舟简短的介绍了一下。
　　“叔叔好。”池曦一本正经地浅笑一下。
　　“你好。”男人也是一本正经。
　　三个人中，不正经的只有杨雾舟。“没什么事就先走了。”杨雾舟不喜欢太正经严肃的，没有刺激性，就连郎小明那样的，在他心里也比池曦要有趣的多。
　　不过池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