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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特的相遇 ...

  •   弋殇提着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食材,悠闲地走在街上。穿过前面的小巷,往前五十米便是她家。夕阳西斜,给街上的水泥地面,旁边的房屋瓦顶以及路过的行人都镀上了一道金边。微风徐来,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和道旁人家的炊烟,如同小家碧玉般安宁秀美。然而——
      “打得好,达达!”刚拐入巷口,便有几声低俗的脏话入耳。随即一阵粗野的幸灾乐祸的笑声响起,惊走了房顶上的麻雀。弋殇弯起一个兴味的微笑,原来是至今未露面的男主角的表哥。居然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撒野,还正好被她撞见,他可真倒霉。
      那被欺负的人莫是自家邻居才好。念及此,弋殇转眼去打量那被围在中间的人。阳光下一个模糊的剪影看不真切。不过弋殇凭自己四年习武练就的眼力,仍是自几个混混的空隙中看清了那人——凌乱的深色头发,瘦弱的身影,从比他的身材大了几倍的上衣袖子中露出的双手被一个长得像老鼠的家伙反剪在身后,侧对着自己,看不出他的表情。
      突然横出一只肥壮的拳头击在他的腹部。那人身形微佝,显然在忍受着痛苦。人高马大的达力炫耀着他的猪蹄,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粗野地大笑。弋殇提起耳力细听那人如何反应,却是半点声响也无,连吃痛的闷哼都没有。
      弋殇赞赏地点头,说曹操曹操到,而且,是个挺有骨气的曹操。她瞟了一眼手里的大包小包,看来将要上演一出“美救英雄”了,未来的救世之星会如何谢她呢?达力一伙仍然趾高气扬,谁也没有发现她。实际上——他们不是倒霉,而是不幸,非常不幸。
      踩着优雅的猫步,弋殇在他们三步开外站定,懒洋洋地开口:“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各位好英勇。”
      众人闻声扭头,见来人银发及腰,夕阳给她的秀发洒了一层金砂,紫色的眸子清澈出尘却满含讥诮,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端的高傲无比;湖蓝色的短袖衬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蝤蛴颈项,衣摆处用白线绣出简单优雅的线条,勾勒出几朵水莲的轮廓,白色的短裙上用蓝线绣出同样的水莲花纹,玉足上一双草绿色圆头皮鞋;两手提着购物袋闲闲地放在身侧,好一个皎花照水的俏佳人。
      达力色迷心窍,搓着手,满脸谄媚地靠过来。
      “小美女~~,这是去哪呀~~?”
      弋殇轻巧地一闪,达力扑了个空,转身见她已挡在了哈利面前。她笑容不变,娓娓答道:“偶尔路过,却不想正好撞上一场好戏。”
      达力被小刺了一下,灵机一动,指着弋殇身后仍被制住双手的哈利道:“他偷我钱包!所以收拾他一下……”
      “我没有!”哈利立刻大喊,“明明是你……”后面却没了声。
      弋殇明显感到了他的晃动,定是又吃了皮尔•波奇斯的苦头。弋殇心中暗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你有几个钱包?”
      “嗯?当然就一个。”
      “那么,”弋殇纤手直指他的裤子口袋,“那里装的什么?”
      达力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肥大的裤子被达力的粗腿撑得紧绷绷的,一个花里胡哨的钱包从口袋里探出头来。乘着他们愣神的当儿,弋殇出手如电,照着波奇斯颈上一记手刀,他便软了下去,哈利的双手乘机挣脱桎梏。
      “衣服不大合身哪,莫非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已经没有能塞得下阁下的衣物?”
      一句话逗得各人哄堂大笑,看到达力的脸色又极力忍了下去。达力看着倒地的手下,终于意识到遭了戏耍。于是凶光毕露:“小丫头,少在这多管闲事!”
      弋殇秀眉一挑,转身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哈利的怀中(可怜的哈利……),扬起一个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麻烦帮忙拿一下。另外,请移驾三米以外,免得撞坏了我的菜。”
      然后抽出购物袋中的长剑,把哈利半扶半推带出了战场。弋殇回身,挽了个剑花,却不出鞘。“各位打算单挑还是群殴?单挑我单个挑你们全部;群殴我一人殴你们一群。”
      嚣张的话惹得达力野蛮本性暴露无遗,“上!”
      弋殇轻蔑一笑,猿臂轻舒,右手持剑横扫,一人吃痛倒地,绊倒正猛冲过来的另一个。左脚飞踢,被踢到的人立刻肿了半边脸,脚尖轻轻往前一送,顺便又撞倒一个。算上“不战而屈”的波奇斯,便只有达力一人能站着了。偏这厮不知好歹,一个肉乎乎的拳头已冲到面前。弋殇柳腰后仰,一双柔荑已扣上达力的手腕,一旋身,他的胳膊便被扭至身后,长剑压住他的另一只手,笑问道:“小女子可在管闲事?”
      达力从小娇生惯养、蛮横霸道,几时吃过这样的苦?自是惨叫连连,哪里顾得上回答?弋殇玩心已起,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不打算就此放过。微一用力,“嗯?”尾音上扬,温柔妩媚,却引发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达力连哭带叫道:“不在不在!快放开我!”
      “那可不行。你都说了我‘不在’管闲事,说明这是我该管的事,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开你呢?”
      达力赶忙改口:“在!在!啊……”
      弋殇更加用力:“再说一遍?”
      达力自悔失言,一边哀叫一边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放过我……”
      对方如此色厉内荏,弋殇也失了兴致,把达力狠狠一推,他直接报销。冷哼一声,道:“还不快滚?摊在这影响市容么?”
      几个人如蒙大赦,光速飞逃,看得弋殇直咋舌。

      弋殇施施然走到哈利跟前,“如何?”很有点炫耀的意思。
      且说哈利看着弋殇与几人缠斗,只见得人影满天飞,惨叫声一刻未停。她的身形却快得让人眼花,似乎惟有束发的紫色缎带在空中翻飞跳跃,可以捉摸得到。顷刻间已星尘不染地朝自己走来,竟是脸不红气不喘,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他心下大骇,半天没反应过来。
      弋殇也不计较,语调轻快地说:“呐,再走几步就是我家,不介意多个手帮我把这些重死人的东西送回去吧?”
      哈利已回魂,自然没有二话。于是弋殇在前面半步开外带路,哈利抱着满怀的食物跟在后头,暗自庆幸前面的女孩没有发现他的尴尬。话说弋殇虽然剑不离身,却因为身高和衣着的关系,怎么看都是纤弱娇巧的小女孩;自己身为男孩并且高出她半个头,却要她搭救,面子上着实有些挂不住。说到面子,又想起那不可一世的表哥抱头鼠窜的样子,禁不住笑出声来。
      弋殇听见声音莫名其妙地回头,看见哈利幸灾乐祸的坏笑,想到了同样的景象,亦大笑起来。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直笑到腹痛无力才勉强停下。这一下倒冲掉了哈利的窘迫,两人大大方方地走去,却都忽视了对面小巷里的一双正注意着他们的湛蓝的眼睛……

      “就这里,到了。”
      他们在一栋双层小楼房前停下来,门前两级青石台阶,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延伸至大马路旁。被小路一分为二的草坪象征性地用木色的低矮篱笆围着,篱笆大概只到他们小腿的一半,一抬脚就能跨过去。篱笆上的清漆因为岁月的烟尘而黯淡无光,却一尘不染,考虑到它们位于熙熙攘攘的大街旁,这的确比较难得——主人必然经常清洗。曾经芳草萋萋的草坪因为缺水而枯萎了很多,但仍有稀疏的亮紫色小花迎着白天残留的热浪招展。白墙红瓦的别墅在夕阳的映衬下如羞涩的少女般婉约。
      在哈利犹自欣赏的时候,弋殇已经打开房门。她侧身站在一边把哈利让进屋。进了门,柔和的灯光从房顶蔷薇形吊灯的花朵中穿出洒满房间。弋殇关上门,把晚霞隔在屋外,却拦不住一束淘气的阳光透过门顶的纱窗投下斑驳的日影。
      弋殇领着哈利穿过玄关来到客厅。“把袋子放下吧。杯子和茶壶都在桌上,要喝水自己倒。我去给你拿药。”说着转身上了楼。
      哈利在靠墙的真皮沙发前的茶几上看见了一套白瓷茶具,杯子倒扣在圆形宽边的浅托盘上,围绕在茶壶边众星拱月一般。娇艳的红梅开在整套茶具上,映着旁边空无一物的白底,恰如满天冰雪一抹红——中国的国画常用的留白。
      哈利倒了一杯茶,淡黄的茶汤里飘着一两瓣菊花,入口清凉微甜,沁人心脾的舒适。他把自己陷进松软的深棕色沙发,头枕着靠背上铺着的白色蕾丝方巾,环顾四周。
      门在沙发的右边。两个单人沙发中间隔着一张木制小桌,上面摆着一只修长优美的黄色琉璃花瓶。瓶上绘着些线条和圆点,组成抽象的花草图案,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瓶里插着几朵花园里种的那种紫色小花。沙发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中国传统工笔重彩画,国色天香的牡丹尽显华贵。沙发前的低矮玻璃茶几上除了茶具还摆着果盘和电视遥控器。液晶电视机嵌在对面的墙上。左边立着一个藤制八宝架,上面陈列着瓷偶、奇石、泥塑、宫灯等具有东方风情的小玩意。巧妙地把客厅和餐厅间开。餐厅右边考前放着一个红木雕花橱柜,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各色高级果酒以及姿态新颖优美的酒器。客厅右边墙靠沙发的角落架以一段楼梯,没有铺地毯,白色的扶手上镶着金色花纹。优雅的古典风情,如同开辟新航路时代新贵族家的淑女。楼梯与地面的空间用门隔出一个小房间,直角梯形的门上别出心裁地绘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煞是可爱。同时也相当理所当然地,勾起了哈利的诸多感慨。
      当弋殇拿着药箱出现在楼梯上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哈利捧着她从唐人街淘来的景德镇瓷器窝在她“父母”留下的高级名贵沙发里,盯着扫帚间若有所思。亲切的眼神,悲伤的表情,极其复杂纠结。
      弋殇想起在女贞路四号那就是他的卧室——可怜的娃。轻笑一声:“这样盯着我家扫帚间,想住进去么?”迤逦步下楼来。
      哈利闻言赶紧把眼光收回来,看见弋殇的盈盈笑靥,感觉她似乎洞穿了自己的秘密,不由脸红。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不幸言中,弋殇的确洞穿了他的秘密。
      弋殇径自忽略哈利的表情变化。
      “伤着哪了?我瞧瞧。”
      哈利的脸更红了。“啊,不用了……”
      弋殇不理会他结结巴巴的拒绝,直接把他的一只胳膊抓过来。
      “别动。”她对试图缩回手臂的哈利道。
      肥大的汗衫短袖遮住了整个上臂,露出细瘦的前臂。一道狰狞的伤疤爬在上面,已经结痂,暗红色的血张牙舞爪。手腕上还有些淤青。
      弋殇忍不住骂了句:“该死的!那些家伙下手真重!”一边把哈利的手垫在沙发扶手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上药,一边不忘套近乎。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们为什么欺负你?打劫吗?”瞄一眼哈利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你可不像有钱的冤大头。”标准的明知故问。
      “我是哈利•波特。至于他们……为了娱乐吧。”
      “啊?”抬眼,一脸能够以假乱真的疑问。
      “我是我表哥那伙人的专用沙袋。他们觉得无聊了就会来追打我。”
      “啧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①”
      哈利一脸茫然。弋殇笑道:“就是磨难铸就人才。”
      “哦,顺便说一句,在下独孤弋殇。”那只手包扎完毕,托起他的另一只手,用酒精轻柔地擦拭。“你表哥是?”
      “最肥最蠢最像猪的那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弋殇不禁莞尔。“他父母不知道?”
      “知道也不会管。他们从来没管过。”哈利郁郁不欢地道。
      “嗯。默许和纵容。”弋殇皱眉道,“那你的父母呢?绥靖与妥协?”她当然知道哈利的父母早已作古,她是故意揭他伤疤,就看他如何反应。
      沉默。
      弋殇抬头,盯着哈利。
      良久,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父母。”
      “他们说我的父母在我一岁那年死于车祸。我从小在姨父姨母家长大。”哈利补充道。
      很好,可以比较平静地面对事实,没有让它成为永远不能触碰的伤口。
      哈利觉得弋殇的眼神变得十分柔和。
      片刻之后,弋殇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你很坚强——我出手之前观察了你几秒钟。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你却倔强地不肯低头,我欣赏。”
      没有回音。这是哈利有生以来听到的第一句赞美,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弋殇这时已经处理好哈利的伤,她直接坐在茶几上,与哈利平视。
      “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话好像有魔力,哈利只能照做。之前她出手帮助自己时,她嘲讽达力时,她为自己上药时,那一双紫眸都风清云淡,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现在那一双闪耀的星辰却似乎化作了浓紫色的漩涡,深邃不见底。
      “觉得自己可怜吗?”
      “……不知道。”
      “那么,你希望被同情吗?或者说,你希望被施舍吗?”
      “不!”斩钉截铁并且急于否定。
      弋殇赞许地一笑,复问道:“如果有人同情你呢?”
      “呃……没人同情我,除了你……”
      “我没有。”弋殇坚定地打断他的话,“我帮你是因为欣赏。”
      “哦。”短暂的安静后,哈利老老实实地交待:“我不知道怎么办。”
      弋殇的笑容慢慢扩大,如同慈母一般温暖。
      “同情你的人是出于善意,即使无意中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也不要怪他们。”
      “嗯。”
      “你可以告诉他们,‘谢谢,我很感激,而且我很好,对以不需要同情。’当然,”弋殇看着哈利恍然大悟的样子扑哧笑道,“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就不要逞强了。坦然接受吧,只要你记得回报,无论对方是否指望过。不一定非要是什么了不起的壮举,心到了就可以。甚至不一定非要还给他本人,你只要记得他的爱心,然后心怀感恩,发扬光大,帮助更多人。另外有一点一定记住:不管一个人看起来多么可怜,只要他还试图靠自己站立,就不要去怜悯他。”
      哈利重重地点头,“我记住了!”然后保证道:“我首先就不会忘记回报你!”
      弋殇很开心地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哟!”
      随后想起什么,俯身拿出装着刚才给哈利擦拭伤口的黄色液体的小玻璃瓶,“这个你拿着。这是中国的药酒,都是用一些有活血散气镇痛功效的草药材浸泡的,疗伤有奇效。你回去后自己擦在伤口上,每天一两次就可以了。”
      “谢谢。”哈利接过瓶子,“——你好像很喜欢中国啊,家里好多中国的物品。”
      “当然,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嘛。”
      哈利看着弋殇明显的欧式外貌,十分迷惑。弋殇也不解释,自己站起身,走到玄关,打开大门,对跟出来的哈利说道:“快点吧,送你回家。”
      哈利的注意力马上转移:“送我回家?”
      “是啊——”弋殇哀叹,随即耸肩,很无奈的样子,“谁叫你是由你表哥家抚养的呢。你现在回去一定会死得很惨。我跟他打架是为了帮你,可不是为了给你惹出更大的麻烦。”
      一句话说得哈利极不自在:“不怪你……你不用……”
      弋殇看着哈利的窘样觉得眼前人真是可爱。伸手揽上他的肩,带着他往外走。
      “放心啦,你那表哥——”想起达力那副色鬼表情,弯出一个轻蔑和自信的笑,“我百分之百搞定。”
      他们来到花园的小路上。外面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哈利道:“现在已经天黑了,你的家长也快回来了吧?你不在家可以吗?”
      弋殇转头看着他。哈利就着路灯也看着弋殇。他只觉得她的笑容不减,却单薄和悲伤得让人想哭。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你有相同的立场呢。”极轻的话语,甫一出口便被风吹散,无影无踪,似乎从不曾存在过。立刻又笑得眉眼弯弯,满脸得意:“放心,我绝对是来去自由哦!”
      哈利眨眼间就明白了弋殇所谓的“某种意义”是指什么。
      他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弋殇轻叹一声,几不可闻。她嘟嚷道:“你还真是直白。算了,你也告诉我了。”深吸一口气,用古井无波②的声音说道:“四年前一场车祸,我醒来之后就已经和他们在两个世界了。③”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其中包含着的哀戚险些连自己都骗过。
      哈利发现她已经不笑了,眼里涟漪荡漾。他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笨拙地拍拍她的肩。暗自觉得她现在卸下了伪装反而比刚才笑着的时候看着好受。
      弋殇吸吸鼻子,她在原来那个世界的父母啊……那个世界的时空是与这里平行的还是静止的?如果是平行的,她留在那里的躯体是已死还是被婀芙娜•唐,这一具身体的原主人附体?若是前者,爸爸妈妈失去了她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吗?若是后者,他们会发现女儿已调包了吗?她希望他们发现吗?那个小她11岁的女孩能扮演好她吗?她还回得去吗?她……要回去吗?
      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注】:①引自《孟子•告子下》,意思是上天要把重要的任务加到某人身上,一定使他的心意苦恼;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的肠胃饥饿;使他的身体穷困;使他的行为不如意,这样便可以震动他的心意,坚韧他的性情,增加他的能力。“曾”通“增”。(转自百度)
      ②古井无波原比喻内心恬静,情感不为外界事物所动,在此引申为不带任何感情。
      ③双关语。既指弋殇“冒充”的这位姑娘的父母是死于车祸,更指她自己是因为车祸而穿越过来。所以她说自己和父母“在两个世界”而不说她的父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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