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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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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
藏剑山庄码头,叶英携二侍女,送别故人。
此人乃叶家大小姐叶琦菲幼时玩伴,九天之一,变天君赵涵雅。为探寻龙脉相关,随源明雅自扬州出发远赴东瀛。出发前几日顺路来到西湖藏剑,想与叶琦菲见上一面。但天不遂人愿,叶琦菲随藏剑商队远赴,不在家中。赵涵雅留了两日,便辞谢了叶家盛情,打算动身。
船家拉锚喊号,眼看就要开船。赵涵雅心神不定,突然唤停了船家,转身就要下船。源明雅见状扯了扯她衣袖,紧促眉头,食指竖于唇边。
不可语。
赵涵雅犹豫半晌,拂了袖子,几步来到叶英身边。
叶英静听脚步,抬手屏退了侍女。
“多多有话予某”
“嗯,叶伯伯……”
“但说无妨。”
“前日,叶伯伯所见之人,不是普通的兵器买家吧。那副官制盔甲,眉宇间非凡锐气,分明就是……”
前日的确有人来。叶英没想隐瞒。“那人是天策府统领李承恩,也是某挚友。来藏剑商定军需,他怎了”
赵涵雅咬咬嘴唇,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
“……叶伯伯,当初爷爷卜出三卦,窥伺天机,窥得天下将大乱。初见那位统领,只觉得他印堂发黑,身上似有不祥之兆。我看出叶伯伯与那人关系不浅,便用铜钱为他卜了一卦,卦数…”
叶英屏息凝神。
“那位统领命牵李唐,且不日命中将有死劫,避无可避…此劫已入命数,无可更改,叶伯伯,您…”像是不知道如何在说下去,赵涵雅捏了捏叶英的衣角,半晌松了手,头也不回的踏上船板。
直至侍女拿来披肩,叶英才回过神来。寒风乍起,银杏叶被风裹挟飘落,又被扬尘卷去了。
立于天泽楼前,叶英抱剑静立,心里五味杂陈。
以往军需皆为军备官押送,这次统领亲赴,也结清了之前的债务,携重军资。当时只觉得可能有仗要打,虽忧心,但也不便多问。
多多背负神算血脉传承而生,幼时曾留于藏剑,叶英了解她,她的话,不得不信。
人终究会死。钱财名誉乃至于感情,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何况是身许家国的军人。驰骋沙场,为国而战,九死其尤未悔,便是军人的宿命。
叶英素觉浅显的道理,此时却无法说服自己。
正值天宝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