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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鼬馥大战,一触即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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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树影婆娑,月朗星稀。坊市一片寂静,偶有知更婉啼、蟋蟀吱声。
长安城墙上一只只枯瘦的手逐渐出现。诡异的女体开始顺着城墙爬入长安城。
坊间顿时犬吠不止,全城动容。在尉迟恭的一声号令下,坊间稀稀疏疏的金属锐器撞击声渐渐整齐划一,雄健一致的步伐声由远及近而来。
这一场大战注定是在所难免了。
瓦檐上,一个黑袍铜面男子屈身半蹲着,旁出的树叉刚好遮住他的身子,他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择下一片叶子,死死地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稳立在黑影身后,不屑地开口道:“好久不见”铜面人下意识颤了颤身,似是不解,直起身子赶忙忙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影勾唇一下,瞧都不正眼瞧他一下,挽起长袖,鄙夷地指了指下边垂倒大片的鼬馥。
“你,你,你……”铜面人气愤到快要吐血,用手托着胸口,不平地指着天叫嚣“师兄啊师兄,师父一向器重你,就连独门秘术都传授给你,那我呢?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当初,你们将我举荐给大皇子,我满心欢喜,以为日子可以熬出头了。可谁知,你和师父居然瞒着我偷偷辅佐秦王,不仅如此,还参与密谋玄武门之变……”铜面人越说越激动,言词激烈,态度昂扬,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捂胸猛咳起来。
“我为大皇子不值,我为我不值,今天,你我再遇,已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手下留情”他面目狰狞地可怕,举起择好的叶片放在唇边,阖目吹奏,瞬时,所有倒下的鼬馥又重新站了起来。
白影微微皱眉,这些年,他这个师弟越发走上了不按套路出牌的道路,而他竟对他的转变一无所知。更令他震惊的是,那一群群已被他施术击垮的鼬馥居然又在叶音的引导下再次重生。那些地狱里爬上来的鬼物,拖着残躯,披散着缠满污垢的头发,无所畏惧地横冲直撞,爆发出更大的战斗力。
白影冷哼一声,甩袍飞下檐角。从怀中掏出一支精巧的玉萧,放于唇边吹奏。坊间顿时破土而出众多男体,这些男体与常人体型无异,眼泡泛白,眼窝中被镶入水银,在黑暗中泛出荧色光晕,浑身披坚执锐,浩浩汤汤朝鼬馥集中处踏步走去。
铜面人心下一惊,叶片吹得更加乱无章法。
“这,这是始皇帝时期的俑制阴兵。师父,原来自你当初传授我女体鼬馥制术时,便已然将制我之术传于了师兄,你对他的偏爱,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居然不惜从刚开始便布局,将我一步步向圈套里引,哈哈哈哈,师父,我悔不当初,居然认贼做师,罔我尊你,敬你,你只把我当作师兄仕途的铺路石……”
鼬馥与俑体作战,场面惨不忍睹。
毫无情感的高大的俑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鼬馥牵制住,长矛大刀起落见,血肉四溅。这是一场没有感情的争斗,死物与死物之间的角逐。
俑体队伍后面紧随的部卒依次跟进,清理战线,毫不客气地一把火焚烧了这些四散的肢骸。
那一夜整个长安城火光四起,杀机四伏。待次日,一切又恢复如初,街道整洁干净地如同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铜面人的尸体有找到吗?”白影毫无情绪地问尉迟恭。
“没有,这小子怕是留了一手,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