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百火缭乱》机械松鼠

12、12

　　抛去立场看的话，长门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实力强横，受人尊敬，被小南和弥彦深深信赖着，即便是有人说他要夺走自己的一只眼睛，长门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愤怒，至少没有当场就对着带土动手。

　　这份热爱和平的心境，也为宇智波带土融入这个组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简单聊过之后，卡卡西的表情颇觉愕然。

　　——他们三个竟然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而得知了自己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学生，波风水门又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之后，长门也同样惊讶。他促狭地笑了笑：“那我应该算是你的师叔了？”

　　“……”
　　来自暗部的少年并不打算跟对方开玩笑。

　　“我和带……我和鸢先生，曾经在一支队伍里共事。”
　　卡卡西说：“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晋升上忍，任务经验也不足，而且还是那种比较麻烦的性格。”

　　“第三次忍界大战，吗。”
　　长门对带土说自己三十二岁深信不疑，毕竟这等思想见地的忍者别处少见，他说话做事都带着时间历练出来的游刃有余，至于卡卡西，他说过自己十二岁就成了上忍，又是四代的弟子，能和这样的人物有交集也很正常。

　　“后来，在之后的一次任务中——”

　　卡卡西突然有点卡壳，那是他自己重要的记忆，就算带着血淋淋的痛楚，也是当时的带土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于是他跳过了自己写轮眼的来历，只是简单地说道：“因为我的失误，害死了当时，鸢先生最喜欢的人。”

　　“……”

　　长门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情是这个展开——他们从带土那里听到的的版本被拼上了另外一半，对方拼尽一切想要复活的人自不用说，甚至好像卡卡西一定要留在这里帮忙的理由也充足了不少。

　　“——我想，他应该没有怪你。”
　　最终，不擅长安慰别人的红发少年也只能磕磕绊绊的说：“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我猜在第一时间应该就动手了。”

　　“我知道的。”
　　卡卡西一点一点垂下头，整个人的态度都显得恹恹的：“他只是再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不然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木叶，一定是连同自己在内，对整个村子感到失望了吧。

　　……这话我没法儿接，长门想，心理辅导一直都是弥彦的工作，他就负责帮忙带孩子外加揍人，可是如今带孩子和揍人这两件事都鬼鲛占了，让他有点找不准职业定位。

　　“这个是小南的纸鹤。”
　　最终，他留下了一个他们内部使用的通讯器：“等鸢先生回来以后会通知你——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种时空间忍术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抓住他。”

　　*

　　带土也没有闲着，倒不如说，他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多得一塌糊涂。

　　他在一家换金所花了不少口舌才说动角都加入“晓”，边费口舌边在心里抱怨这都是弥彦的工作，他还得越俎代庖地替别人打工，但一想起这也算是为了阿凛，他的心情就勉强不错了起来。

　　算算日子，过几天应该就是鸣人的生日，上一世他怀着对于水门老师的怨愤，恨对方为什么没能救下阿凛和卡卡西，也恨木叶为什么仍旧是吞噬生命的机器，而如今考虑到黑绝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很难不去担心鸣人和玖辛奈师母的安危。

　　自从离开山洞之后，他一次也没找过宇智波斑，想来最近也是要解决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漩涡凭空出现在空中，孩子们叫嚷着“鸢先生要回来了”，一点也没在怕，果不其然，一秒之后，带土和身后跟着的大个子出现在了空地上。

　　“角都，这家伙很会赚钱，以后就是你们的新成员了。”
　　带土一指身后：“这人性格有点怪，但算账很厉害的。”

　　卡卡西动作一顿，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带土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但是考虑到上辈子他们互相打了那么多次都没认出来，他又觉得自己的马甲应该还算稳固。

　　银白发的少年身上套着黑底红云的外袍。带土看向弥彦，态度明显就是“你们这群混蛋在干什么”，弥彦毫不犹豫地甩锅，说是小南给他弄来的衣服，而小南是女孩子带土又不能对他发火，更主要的是对方态度无辜地说卡卡西的暗部制服上都是血，总得换点儿干净的衣服。

　　干净衣服有都是为什么要换晓的制服？？带土恼怒地想着你们这群混蛋是不是把我当傻子糊弄，但长门撇开脸装着没看见，弥彦则是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吹口哨。

　　“露子也喜欢卡卡西君的新衣服吧？”
　　小南问，毫不犹豫地忽悠着小孩子来打感情牌。

　　“喜欢！”
　　孩子们叫嚷着：“而且卡卡西老师的手里剑术好厉害！”

　　「——卡卡西老师。」

　　带土带着怀念的眼神看向对方，这个称谓对如今的卡卡西来说还为时尚早，但有那么一天他将成为值得信赖的教师，甚至火影。卡卡西则是被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局促，他这些天里一直有点提心吊胆，摸不清楚带土对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态度。

　　说怨恨，好像也确实没有，毕竟对方在雪之国还救过他一次，但除此之外带土好像更想用陌生的身份相处，这一点又让他非常沮丧。

　　带土则是想着要怎样找个理由把他赶回木叶，反正团藏已经被他效率奇高地弄死了，剩下的两个顾问翻不起什么风浪，水门老师应该能搞得定。

　　——不管怎么说，鸣人快出生的时候，有个实力强横的暗部成员在身边，总归是件好事。

　　“如果你一定要加入这里……好吧，是间谍也无所谓。”
　　带土说道：“我需要一个忍术卷轴，是二代目火影生前曾经发明出的忍术，秽土转生。如果你是身居高位的暗部成员的话，把那个弄来应该不算太难吧？”

　　“应该没有问题，我知道禁术的藏书楼在什么地方，但——”
　　卡卡西先是答应，但毕竟第一次听说这个忍术的名字，还是想多问两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术？”

　　“是把死者从黄泉乡里唤回的忍术。”
　　带土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有相应的遗传信息，就能短暂地将亡者从黄泉乡里带回来——就是这样的术。”

　　这句话让卡卡西再度如坠冰窟。

　　他现在又弄明白了另一件事——带土是为什么去掘了阿凛的墓，他绝对是计划好的，这一连串的细细密密的筹谋，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不是自己临时来到了这里，卡卡西猜测带土最后应该是会亲自去偷这份卷轴，凭借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空间忍术，如果不战斗只想离开的话，就连水门老师的飞雷神应该也拦不住。

　　“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件事。”
　　“晓”的协力者，某种程度上算领导者之一的人看着他：“任务时限是两星期，你能为我做到吗？”

　　两星期其实都给得太宽泛了，这应该是很宽松的、留给他和水门老师沟通的时间。

　　卡卡西只能说：“我会的。”

　　“两周之后，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带过来。”

　　——如果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生日快乐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