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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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熹的办事效率一向令人惊讶，
裴子阳还有想到应对的措施，他已经带着律师拟好婚前协议。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她对面，裴子阳还能保持理智，“我讲过了，我不愿意和你结婚。律师先生，婚姻法里面是怎么写的，请您再向潘先生重复一次吧。”
律师看看她，又看看潘熹，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是潘熹手下子公司的法律顾问，几天前潘熹找到他，说是要拜托他一件私事，请他帮忙拟一份婚前协议。说了大致的情况，律师也有些惊讶。
真没想到，潘先生原配妻子去世多年以后，他要续娶的潘太太，居然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
见律师不说话，裴子阳自己说：“我查阅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五条是这样写的：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说完，还向律师确认，“没错吧。”
“……没错。”律师几乎要流汗。
“既然这样，我不愿意，就不构成结婚的条件，对不对？”裴子阳平静地问。
她的反应几乎要使这位颇有经验的律师落荒而逃。他下意识看向潘熹，见他居然还在笑，心里感到十分害怕，开始后悔接下这份工作。
“看来你还用了很多心思。”潘熹笑着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屏幕上的图片，“你肯用心，这就是好事了。”
裴子阳攥紧了手机，下一秒把屏幕转向律师的方向，睁大眼问他：“律师先生，这样算不算加以强迫？”
照片里，是裴子阳的母亲。她看起来苍老了不止一星半点，一看便知是过得不好，早不是当初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律师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这只是潘先生关心您母亲的近况。”
裴子阳有一瞬间觉得呼吸困难，被这样一折腾，她只觉得小腹坠坠的疼，却强撑着，“您是个律师，放在眼前的证据也能当作看不见吗？”
律师原本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却被潘熹拦下，请他先回去忙，改日再聊这件事。
原本就巴不得早点离开，律师连连答应，一点没耽搁地离开了。
待律师离开，潘熹坐到裴子阳身边去，把她搂进怀里。
裴子阳轻轻地挣扎，却碍于没什么力气，像是欲拒还迎。她听见潘熹叹息着说：“子阳，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样僵，半点不给我面子，我却还是惦记着你的身体。”
潘熹的手在衣摆边缘探进去，摸到她汗涔涔的后背，问：“疼坏了吧。”他又无奈地笑，“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这样任性。”
裴子阳想说若是下回她还是会这样做，但又不想在这时节和他起更多争执。
她真是没力气了。
潘熹说：“子阳，前些日子在松阳路，你答应我会乖乖听话的。”
提到松阳路，裴子阳明显瑟缩了一下，闭眼，“不要提那天。”不要再让她想起在那天，她是如何被父亲背叛，又受到前所未有的折辱的。
潘熹就真的不再提，转而问她：“你思念你的母亲吗，要不要见见她？我想，虽然你和你的父亲闹得不太好看，但对你母亲总还是有感情在的。”
裴子阳尖叫起来：“别说了！”
潘熹置若罔闻，“你思念她对不对？我派人接她过来，你们就在松阳路的房子里住一阵子。哦，你还可以和她一起睡你从前的房间。”
裴子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连疼也不顾，站起来直接扇他一巴掌，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这一巴掌打下去，莫说潘熹，连裴子阳都愣住。
倒是潘熹先反应过来，铁青着脸把她抓回来，动作粗鲁地剥去她的上衣，又要脱掉她的裤子时，裴子阳反抗起来。
她脸色苍白，像一只濒死的鱼一样在他手下挣扎，高声喊“不要”。
“医生说要一个月才能同房！不可以！”
听见这一句，潘熹才算停下来，紧接着抓着裴子阳的手覆上去，警告她说：“你最好别给自己找麻烦。”
裴子阳慢慢从沙发爬下去，跪在他身前的羊绒地毯上，帮他解决完这一次。
结束以后，裴子阳强忍着呕吐感要去洗手间，却被潘熹按住，他勾住她下巴，轻轻摩挲着，很随意地说：“吃下去。”
裴子阳整个身子僵住，很久才反应过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潘熹总算满意，拍拍她肩膀，温和道：“结婚的事情，你认真考虑。”然后绕开她走进书房。
裴子阳觉得整个空间里都是令人作呕的鱼腥味，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伏在马桶前干呕不止，似乎能将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一样。
罗阿姨心疼地给她递一杯清水用来漱口。
裴子阳道了声谢，把整杯水灌下去，又因为灌得急把自己呛到，一阵咳嗽不止。
男女之间那些事情，到了罗阿姨这个岁数，大致也都明白的。潘先生在这方面一向手段颇丰，也是难为裴子阳了。
可是心疼归心疼，倘若真的打扰潘先生的好事，她也是不敢的。
罗阿姨只能当作自己听不见，看不见，什么事也不多问。
潘先生的事情，岂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过问的。
裴子阳再次见到潘熹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他这回来没什么废话，进门先是问了她恢复的如何，然后直奔主题。
等到结束以后，他倚在床上抽烟时，才旧事重提，再次拿出那份结婚协议书，要她签字。
已经完全是命令的口气了。裴子阳就看似平静，实际上不无嘲讽地问他：“这一个月您在哪里过的？”
潘熹不喜欢被人质问，但裴子阳说他不说她绝不会签字，即便签了字也不会答应去领证。除非他能压着她去把结婚证领回来。
潘熹被她气得要命，居然已经有些习惯，吐出一口烟，回答个地名。
“哦。”裴子阳眨眨眼，慢吞吞地说话，“您的新欢。”
潘熹懒得和她辩驳，只拿过手机一连发给她三串数字过去，“望水阁和兰洲广厦的房子也清理出来了，不放心你就自己去检查。”
裴子阳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问：“您是认真地要和我结婚？”
潘熹疲倦地按了按额头，“不然我是在和你过家家？”
裴子阳拿过那份婚前协议随意翻了翻，很多东西她看不太懂，但没关系，她什么也没有，也不贪图潘熹给她什么。
合上结婚协议书，她躺回去，靠进潘熹怀里，对他说：“明早我就签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