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庭翠（女尊）》襄函

133、防盗章节

　　一百三十三、后遗症

　　上官子欣在半山腰待了不短的时间，先是看小鹿然后与马英等人聊天，环儿有些急了，用眼神提醒催促主人，上官子欣微微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刻，瞧着时计是快到午饭的时候了，上官子欣这才道：“马姐姐，刘姐姐，武哥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吃饭啦。”

　　马英有些不舍的挽留，“就在这里吃中饭也成啊，我叫人去跟小师叔说一声。”虽然她是上官子烨的师侄，但同上官子欣相处时，还是以平辈论。

　　上官子欣婉言谢绝，又去和那只小鹿打过招呼，方和环儿一起上山顶去。却不料三皇女已然离去，屋内只余上官子烨和芝儿二人。

　　上官子欣终究年少，那一丝沉不住气便被上官子烨捕捉到了。上官子欣迅速收敛了情绪，笑道：“四哥，刚才那位欧小姐走了啊？”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刻意回避，反而更惹对方怀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上官子烨笑了笑，道：“走了。”并不多说。

　　上官子欣见嫡兄仍像他初来时那样斜倚在床上，心下有些惊异，正要再问，上官子烨却打了个哈欠，道：“我还是有些困。五弟，午饭已经备好了，你吃完就回去罢。”

　　“五公子请——”芝儿走了过来。上官子欣也不好再磨叽，只得向嫡兄行了一礼，走出房间。

　　下山的时候，小厮环儿忍不住道：“公子，刚才您要是早点回山顶就好了，说不准还能遇到三殿下……”

　　上官子欣叹了口气，“以前来多是快到午饭时才回山顶，要是早早回了，他定会疑心——今天没打招呼就过来，本就不好解释……”

　　“嗯，那四公子不会察觉出什么吧？”

　　“谁知道呢。”上官子欣顿了顿，道：“我想若我今天不来，三殿下不会那么早下山，四哥怕是嫌我打扰了他们。只是我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上官子欣的眼神闪了闪，“环儿，你没注意到么，四哥一直躺在床上，而且并不像是头天没睡好要补眠的样子。”

　　“难不成四公子是病了……还是伤了？说不准是内伤！”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上官子欣遗憾的一笑，“可惜我得听四哥的话，今天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去说，不然倒是可以做一做文章……”临走前，上官子烨虽未明说，但显然露了那个意思，他们本来就是嫡庶有别，嫡兄又有一身好功夫，自己是惹不起他的。

　　今天，虽然没能完全按照设想的走，但三皇女已是认得自己这个人了，可能还有不错的印象，这也就够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上官子欣走后，上官子烨却是有些后悔，若是刚才多给庶弟一些时间，说不定就能摸清他对“欧小姐”的态度，然而自己实在有些疲累，懒得应付他了。

　　庶弟临走的时候，上官子烨点了他两句，除了让他慎言，还有就是今天这种不打招呼就过来的行为不可有第二次。本来可以和她共度至少大半天，现在她却是连午餐都不便留下……上官子烨心里有些气闷。

　　好在今天总算和欧筱彦和好如初，且她还说了，再过二十来天就要向上官府提亲，两人的事总算可以公开了。

　　“公子，喜孜孜的在想什么呀？吃饭啰！”芝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官子烨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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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欧筱彦歇在梅苑。夜已深，林湘然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欧筱彦也因此无法入眠，索性起来披了衣服，点亮了壁上的一盏小灯。

　　“湘然，怎么睡不着？有心事么？”欧筱彦回到床边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觉得对方的眼睛雾蒙蒙的，男人慢慢坐了起来，似是有些压抑的和她对视着。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原来，林湘然还未有身孕，自个虽觉得和妻主圆房至今时日尚短，不需着急，但他心里也总是搁着这么一桩事，想起何元碧师徒曾将自己从“凌迟”之毒中解救出来，感激之余也升起一丝期冀——他们能否再帮助自己尽快有个孩子呢？

　　于是林湘然今天上午到竹苑去了。他倒是没有直入正题，而是闲谈中向何元碧提出能否帮他号号脉，瞧瞧身体如何。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何元碧告诉他他身体康健，没有异常，然而林湘然看出对方有些犹豫，似乎还有话没有说，连忙追问，结果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正是因林湘然以前中过“凌迟”之毒，他有一定的几率不孕！

　　并不是所有中“凌迟”的人都会不孕，只是有一定几率，男人不孕的几率比女人大。以往这种不孕被认为是中毒者自身的其他问题所导致的，而秦多煦结合最近的一些发现，作出了这个论断。

　　“凌迟”导致的不孕，号脉是号不出来的，因此何元碧现在无法对林湘然能否怀孕下结论，他安慰林湘然说，只是有十之一二的几率，大可不必如此忧心。但林湘然怎么能不忧心？

　　男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欧筱彦此刻也不好受，不提她自己，林湘然有多么喜欢孩子，多么渴望一个孩子，她是知道的……

　　欧筱彦挤出一个笑容，握住他的手道：“湘然，乐观一点，十之一二，这个可能性很小，你何必非要将自己想成是那一两个？若你以后都这样焦虑，反而真的影响怀孩子了。”

　　林湘然垂下眼帘，“假若我就是那一两个呢……我一直以为已经苦尽甘来，可现在……”

　　他终于哭了出来。

　　欧筱彦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你为何一定要往坏处想……退一万步来讲，假若你是不孕的，那又如何？天塌下来了？有没有孩子就那么重要？乖，别哭了。”

　　两人静了一会。林湘然渐渐止住抽泣，欧筱彦倒了一杯水给男人喝了，又拿了帕子为他拭泪，叮嘱道：“这个事，不要让你身边的人知道。下次邹太医过来，我让她也给你看看。”

　　男人喃喃道：“元碧弟弟说这种不孕是无法医治的……”

　　“元碧可没确定你不孕。”欧筱彦无奈了，“说一千道一万，你要放宽心。湘然，你想想我，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个孩子，我不还是活得自自在在么？顺其自然就好，真的不要想那么多。”

　　“你可是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也是乍一听见，心乱了。”林湘然的表情不像之前那样沉郁，“筱彦，我有件事要求你。”

　　“何事？”

　　“过几天我想去城南的清虚观祈福，可以么？”林湘然渴求的看着她。

　　显然是为了求孩子……欧筱彦道：“自然可以。回头我叫人安排一下。”

　　说着她便熄了灯上床。黑暗中，林湘然低语道：“筱彦，你去过清虚观么？”

　　“去过两次。”不过是前身去的。

　　欧筱彦想了想，又道：“就下个休沐日去吧，到时我与你一同去。”

　　“好。”林湘然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男女一起去也更灵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