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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相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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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果回家的路上,小果在车上昏昏沉沉地睡去,头歪向了自己的一侧,嘴巴微张,双手紧紧抱着Gucci的包包。周寻瞟了小果一眼,“睡相真丑。”这场景像极了俩人第一次出差,小果在出租车上睡觉。
周父发来了微信,“周寻,听苏航说你今天回深圳了,什么时候回家来看看?”
周寻又看了看身边的小果,一把方向盘掉头,从最近的路口上了高速,开往较场尾方向。车子以120迈的速度在高速上飞驰着,不知过了多久,小果猛地醒来,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有些懵,“周总,我们这是……在哪儿?”
“高速上。”
“高速?!不是吧,去北环不用走高速的。”
“我太久没回深圳了,走错路了,都怪你上车就睡觉,不帮我看着。”周寻转过头,冲着小果坏坏的笑着。
小果降下车窗认真地盯着窗外,看到一闪而过的路标,“距离较场尾出口,80km。”
小果这才意识到周寻早已带自己“南辕北辙”了。
“周寻,周寻,你干嘛呀!你不是送我回家吗,喂!快停下来!”小果激动地冲周寻吼着。
周寻伸手拍了拍小果的脑袋,“安静点,别大呼小叫的,影响我开车,把车窗升上去,会感冒。”
小果打开周寻的手,“不是,我没弄明白……我明天还要上班啊,拜托。”
“给你领导请假。”周寻冷冷地回答。
“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突然请假?我……我最近在跟进一个重要项目,明天还要去见客户,完了完了,你是想害我丢工作啊?”小果整个人都急了。
“丢了就丢了吧,没关系,我养你。”
“我姜小果才不是靠男人的人!”
“那能怎么办,高速上不能掉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给你领导打电话请假;二、被辞退,回来当我助理。”周寻的理性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小果拨通了王总监的电话,唯唯诺诺地说道:“喂,王总监,我是小果,我妈妈突然……突然病了,我要回东北一趟,给您……请个假。”小果放下电话打了周寻肩膀一下,“都怪你!害我把我妈都咒了。”小果双手合十自己念叨着:“老天爷,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您千万别当真,拜托拜托。”
“切,封建迷信。”
“可是,可是我什么换洗衣服也没带啊。”
“穿我的。”
到达较场尾,已经近晚上九点,周寻把车子停在老周民宿前。周父闻声出来,“周寻,你小子怎么一声不响搞突然袭击,怎么大晚上跑回来了。呀,小果也来了,欢迎欢迎!快进屋吧。” “叔叔好。”小果礼貌的回应着。
周父内心十分欣喜,自己的铁树儿子终于开花了,还把儿媳妇带回家了。
“爸,帮小果安排个房间。”
“没有了,房满了。”周父临场做戏,冲周寻挤了挤眼。
周寻会了父亲的意,嘴角偷偷露出了笑容。
小果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叔叔,这旅游淡季你们家还这么忙啊?”
“当然咯,我们家民宿很火的,都要提前一周预定。”
“小果,我们去天台上坐一会儿吧,房间的事儿一会再说。”周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威士忌,一个玻璃杯和两罐水蜜桃味的RIO,是小果最喜欢的口味。
天台上,两人惬意地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空。
“周寻,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第一次来这儿,还是为了安慰你,那时候普凌资本危机,你心灰意冷的回老家,我来给你灌鸡汤,那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这里的星空真漂亮,市区都看不到星星。”小果就是这样,在放松的环境下就会开启话痨模式,一下说一堆,周寻都不知道接哪句好。
“喜欢以后就常来。”周寻浅浅地喝了一口威士忌。
小果看了看手中的RIO,“为什么给我喝这个,我也想喝你那个。”
“你的酒量,还是算了吧,我这个度数太高。”
小果果然不胜酒力,两罐RIO下肚,小脸开始变得红扑扑的,精神也达到了亢奋的状态,话变得更多了。
“周寻你知道吗,自从你那次在酒会骂了我,我这一年都没有穿过连衣裙,我讨厌连衣裙。”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法律干嘛?像你这样伤本姑娘心的人,就应该把你抓起来,知道吗?”
周寻沉默。小果晃晃悠悠地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栏杆旁,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大海。周寻连忙跟了过去。
“小果,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小果夺过周寻手中的酒杯,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人们往往就是这样,平日里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借着点酒全都说出来,颠三倒四的话语背后,是一颗姑娘的真心。
“周,周寻,你昨晚干嘛给我的朋友圈点赞啊,你知道吗,我高兴的半宿没睡着。”小果兴高采烈地手舞舞蹈。
“刚好看见,就……”
小果突然哭了起来,“那为什么,这一年,你都没有给我点过赞,也没有给我发过一条微信,打过一个电话 ,就连过年那一天你也没有消息……”
“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想在上海那边把事业安顿好,再回头弥补遗憾。”周寻低下头,面对醉酒的小女孩手足无措。
“等你回头?你就不怕本姑娘被别人追走了?我在公司可是很受欢迎呢。”
“怕,我害怕。”周寻无比坚定地看着小果闪着泪花的眼睛,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小果紧紧抱住,二人不再说话,默默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怀里的女孩那么小,我只能抱住她的肩膀,这么柔弱的肩膀,却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帮普凌度过了难关……她洗发水的味道好好闻,酸酸甜甜的,像话梅糖。”周寻紧紧拥着小果,再也不想让这个女孩子走掉。
小果在周寻怀里变得很乖,不哭了也不闹了,把头靠在周寻的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睛,感受周寻“扑通扑通”的急促心跳。
周父来露台喊两人去洗澡,无意撞见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场面,便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
“小果,和我在一起吧,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没有选择。”周寻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身体传递到胸腔,又传进小果的耳朵。这一刻,两人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好,我答应你,寻寻。”小果破天荒的改口叫了寻寻。
“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大十岁。”
“我偏喊,寻寻,寻寻,寻寻……”
周寻猛地把手从小果背上抽开,双手托起小果的脸,弯下腰,带有进攻性的、猛烈的闻了下去,唇齿之间还有酒精的香气。吻了许久,小果都要喘不上气了,双手挣扎着,周寻这才放弃进攻。
“还敢乱喊吗?我小时候练游泳的,没想到肺活量如今派上用场了。”周寻的脸离小果的脸只有1cm的距离,几乎是贴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周寻粗重的气息。小果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推开周寻跑进了室内。
“小果,回来了,在外面冷了吧,水烧好了去洗个热水澡吧。”周父拿着一条大大的浴巾递给小果,假装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小果你跟我来一下。”周寻冲小果摆了摆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周寻打开衣柜,找了一间白色的纯棉圆领T恤递给了小果,“喏,一会洗完澡换上。”
“那我,今晚睡哪里啊?叔叔不是说没有房间了?”
“当然是跟我睡啊。”周寻说得理所当然。
小果洗完澡,套上了周寻的白色纯棉T恤,衣服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件连衣裙,长度到了膝盖,小果用毛巾擦着头发回了房间。周寻已经铺好了床,换上了墨绿色的三件套,是她上次来睡过的那一套。
“怎么?你还嫌弃我啊?”小果发问。
“不是,我太久没回家住了,那套上面落满了灰尘,不干净了。你先躺着休息吧,我去洗澡。”周寻拿着浴巾出门了。
小果躺在周寻的床上,裹在被子里,心情依旧激动万分,床单是丝绸质地的,滑滑的很舒服。小果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发在红楼四子的群里,“大家看看我在哪?”大宝第一个回复:“这床单看起来好眼熟,仿佛在哪见过。”石头一语道破:“这不是那谁,周寻家吗?!!?姜小果,你什么情况?!”石头甩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包。只有梁爽最淡定,“旧情复燃,注意安全,大家没事散了吧。”
小果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眼睛,内心开始局促不安,开始脑内小剧场:这可是我第一次与异性同床睡觉,我还没做好准备,周寻他不会直截了当吧,啊不行不行,人家说女孩子第一次要慎重。我什么防护措施也没带啊,他应该也不会有那种东西吧,啊?那怎么办……算了,我直接装睡过去就好了……
门猛地打开了,姜小果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从脑内小剧场回过神来。周寻赤裸着上身,腹肌的纹理清晰可见,身上还有水珠没有擦干,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小果看的脸都红了,像个小乌龟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姜小果,想看就大胆看,害羞什么。”周寻坏坏地说道。
“谁,谁要看,我困了,我要睡觉了,晚安。”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周寻擦干了身上的水,也上了床。小果蒙在被子里瞪大了双眼,仔细听着周寻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手紧紧攥着辈子角。周寻关掉了床头灯,屋里一片漆黑,小果的心沉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谁成想周寻猛地掀开了小果的被子,“啊,你干嘛?”小果下意识把被子抱的更紧了。
周寻笑了笑,“我不干嘛,蒙头睡觉不好的,容易缺氧,你本来就够笨了,还想变得更笨吗?哎不对,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小果这才放下了防备,松开了攥着被子的手,“害,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小果话音未落,周寻拽着小果的胳膊使劲拉近了自己的怀里,语气里带着几分轻佻:“但我也没说我是什么好人啊。”周寻扼住小果的手腕,说罢又深深的吻了下去,面对周寻猛烈的进攻,小果只好被动的迎接着。小果心想看这局面今晚一定会失守了,没想到周寻在猛烈的吻之后停了下来,把小果拽进自己宽大的臂膀里。看小果还惊魂未定的样,“怎么了小果,还意犹未尽呢,要不要再来一次?”“不不不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爱是克制,我会尊重你,再说你都是我的人了,来日方长,慢慢来。”小果完全卸下了防备,把身子转向周寻的方向,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二人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