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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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们两个都该死！”
路飞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明明那么浑厚，明明听起来正义的声音，为什么却又那么可恶呢？
绝对不能再让艾斯受伤了。
反应过来的路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了，可不知怎的，双腿却像变成真正的橡胶一般，软软的，站不起来了。
灭顶的绝望差点淹没路飞的身体，他正想开口阻拦，却发现自己嘴张开了，声音却没有发出来。
挣扎间，打斗的声音好像突然从他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听见了——
某种卡顿的声音。
路飞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灼热的岩浆从某个部分流出来。
掌心重新染上湿热。
又是熟悉的一幕。
然后路飞眼睁睁地看着艾斯，仿佛失去了力气，失去生机般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先是茫然，然后是不敢置信，再然后是深深的绝望，一股脑地席卷了路飞的整个身心。
他，在做梦吗？
是梦吧？
要不然，这样的一幕为什么会出现了两次呢》
快点醒来！
路飞双周捂着脸，无声的哭泣。
那双手，沾满了鲜血。
透明的液体和红色的湿热交缠在一起，从纤细的指尖滑落，滴落在路飞□□。
那一刻，剑声，爆炸声，缠斗声停顿了一瞬间。
路飞好像听见了谁在呼喊“艾斯”的名字。
这场梦，为什么那么真实？
胸口的灼热也那么真实，好疼呀。
艾斯，我好疼呀。
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不是你弟弟吗？
回答我呀——
我，在做梦吗？
头顶好像有某种热气，路飞茫然地抬头。
他看到了一张严肃的脸，那张脸上充斥着鄙夷和解气。
路飞不知道人的脸上竟然还能露出那么复杂的神色，他愣愣地看着。
他没有动，也没有动。
怀里人的温度正在慢慢消失。
如果是梦，被那人杀了是不是就会醒了？
路飞释然地闭上了眼睛，他仰起头，泛着热意的一滴泪从脸庞滑落。
“你……想死吗？”
这是路飞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路飞茫然地着睁开双眼，面前人的动作莫名其妙地停在了半空中。
嘈杂的声音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路飞机械地忘了望四周，他周围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一切都停住了，好像这个世界停止可运转。
惨淡的笑容从路飞的面上露出，他试探地发出声音：“是你吗……？狗蛋！”
没有人回答他。
就好像感刚刚那句话是错觉一般。
所有人都停住了，可他的身体还能动。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胸膛火|辣辣的疼，路飞撑着腿站起来，他望着天空，透亮的蓝色好好地挂在上面，并没有底下满地的鲜血多污染。
路飞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指，在半空中虚虚抓握一下，想摸到什么东西。
“是你吗？”路飞嘴唇抖动着，寂静一把的世界，回荡着他充满希冀的声音。
等了许久，久到路飞马上就要相信这一地都是幻觉了，他听见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叹气。
可是，他听见了。
甚至，那叹气声，他很熟悉。
“狗蛋……”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发泄口。
路飞环顾四周，他大声地呼喊着，“你在哪里？”
喊的声音有些大了，疲软的双腿支撑不住，他跌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脸，大声地笑了起来。
那声音，悲恸中掺杂着些许开心，听起来有些神经质。
没有人出现路飞面前。
“你出来呀——”路飞手指嵌入地里，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
然后，狠狠地一甩。
细小的尘土粒在空中飘散着。
“何苦呢？”有人出现了，“你早晚会经历这一幕。”
消失许久的系统终于现身了。
路飞抬眼，他愣愣地盯着飘在空中的黑色东西。
那东西，和他以往看到的任何一个形态都不同，昏暗的一团，没有脸，也没有四肢，全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路飞伸出手指，靠近那团黑球，迟疑地想要碰一碰，“你真的是狗蛋吗？”
手指还没有碰到，那团黑色的东西主动靠近，亲昵地贴上了路飞的手掌。
然后，缓缓地在路飞脑袋上方转了一圈，闷闷的声音从里面发出，“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路飞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指着身旁静止不动的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顶上战争明明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发生，为什么现在我就经历了？而且……”
“好了，”系统打断路飞的疑问，他飘到路飞肩膀上，环顾四周，好像对现在的局面不是很满意，“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
“我也没有办法，都怪那个破坏王那个系统，因为他的破坏导致这个世界快要崩了。”
说着，系统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我马上就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
路飞沉默了。
系统讲了原因，好像又没有讲。
看着自家许久不见的宿主面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啧”了一声，“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是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的，只不过需要你付出点代价。”
听到这话，路飞低下头，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艾斯，轻柔道：“我不走。”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系统追随着路飞的眼神，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摇头，“不行，他的命运本该如此。”系统扭动了一下|身体，“他的死亡是这个世界运行的重要节点，没法轻易改变。”
“无法轻易改变……”路飞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还是又希望的，是不是？”
被宿主察觉到语言漏洞，系统身体一顿，他迟疑了，“是有可能改变，但是……”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第68章 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