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新白快]怪盗基德的红白玫瑰 ...
-
【新快/白快】怪盗基德的红白玫瑰
新白快修罗场,5k+,一篇完
怪盗基德的红白玫瑰
文/洛丹
白马探一直致力于追寻怪盗基德的犯罪心理,准确地说,是在假设成立的情况下,第二代怪盗基德的心理。
假设之所以不能成为事实,是因为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不能排除百分之一的错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遇到百分之一。对于投机商人可以用盈利与亏损的平衡弥补可能性带来的损失。但对于判断罪行与其背后隐藏的阴影的侦探来说,你从来不可以忽略它。
所以不论如何,他现在只能假设今年十七岁的黑羽快斗是八年后出现的怪盗基德。怪盗基德消失已久,偏偏八年后才出现,这其中刺激黑羽快斗的契机是什么?模仿犯发作的时间有些太长了,那么另一个可能性更大,黑羽快斗和八年前的怪盗基德有关系,他发现了以前不知道的关于怪盗基德的事,如果是这种情况,在黑羽快斗的身上有三个信息可以推算他和怪盗基德的关系,他八年前去世的父亲,便是多年前那位基德。当然,一切都在假设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的情形下才成立。
白马探边整理着之前自己关于怪盗基德的推断,边看着前桌还在睡觉的同学,视线从他细瘦的劲腰移动到粉白的后颈。这样还要来上课很辛苦吧。白马探知道自己才是强制黑羽快斗必须做到这点的压力来源。可是白马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看看黑羽同学确认他今日的存活罢了。理性上的分析和感情上的认定毫无关系,这其中的界限和区别是什么呢?比如说,事到如今,白马自己也知道,如果有一天发现黑羽快斗其实并不是怪盗基德,那么他的世界可能将会崩塌,这就是感情上的认定。
白马甚至在脑中描画出了更多关于基德犯罪思路的细节。有一段时间他觉得怪盗基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信仰者。不止是依靠谎言给予世人视觉的冲击,毕竟艺术本身就是谎言,更多的是在于:一方面,是怪盗基德的给人的印象,他像个虚幻的泡影,就因为虚假让人更加沉醉;另一方面,他认为怪盗基德自己因为无法忍受这个世界的“魔幻”的“现实”,而非要给世人证明以一种近乎“现实”的“魔幻”。
但是他找到了黑羽快斗,这个放在阳光下都比阳光更加温暖的人。然后白马探迷惑了,心中矛盾了起来,他的思考变成了一团乱麻,因为抓不住名为怪盗基德,身为黑羽快斗的真实,他的推断在和自己打架,他的力气像锤进了无边无际的海绵里,他被柔软淹没,无论往前后左右踏出多少步,也走不出去了。
下课之后,黑羽快斗还是没有动呢。他等待着,直到班里的同学走了一大半;他低头,窗外的蝉鸣黏连不断,暮春的号角几近消失。在青翠的绿叶中,一抹犀利的视线穿过了湿热的空气,穿过了玻璃,停在了正在转头捕捉这视线的白马探身上。一瞬间,白马探以为前面的黑羽同学施展瞬间移动到楼下去了。
白马探朝那人做着手势,让他在那里等着。
“工藤新一。”
“白马探。”
他们介绍完自己,就各自靠在教学楼角落里的一对互成直角的墙面上。
“不知工藤君突然来找我是?”
“听说你调查怪盗基德很久了,我想和你合作,共享一些线索。”
工藤干脆直接地表明了来历。白马探听及工藤新一是冲他来的竟然松了一口气。白马在侦探的立场上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但在黑羽快斗同学的立场上却明白得不得了。但对待工藤新一也不能掉以轻心,谁又知道工藤的真实目的。
不过,白马探有什么立场“不能掉以轻心”?作为怪盗基德的敌人他没有,作为黑羽快斗的同学他也没有,他明明是个站在怪盗基德对岸的侦探才对。
所以白马探做出了一个侦探最合理的举动:“你想了解什么呢?我家有一个怪盗基德的档案室,是我一直以来调查收集的,不如工藤君一起来看看?”
还没等工藤回答,楼上突然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白马君!可以过来吗!快斗他……”
工藤新一看到白马探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回楼上,被晾在墙边的工藤觉得他就这么像个桩子在原地等待也不对劲,于是跟着过去了,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白马和正在跑出来找白马的女生撞了个正着儿。
“中森同学,怎么了?”
工藤新一愣在后面,因为这个女孩子和小兰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工藤觉得自己不会是嗑药突发副作用昏迷了在做梦吧,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吗?
“快斗他发烧了,好严重的,都叫不醒他。”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去医院才可以,我背不动他,请帮帮忙吧。” 青子说着说着眼睛都急红了。
“不要慌中森同学,我们把他带到我车上,我送他去。”
“太感谢了白马君。”
白马探三步并两步走到在窗边桌子上趴着的那一团“毛茸茸”跟前,把那个人架在了自己身上。
焦急的白马和青子已经没人在意工藤的存在,于是工藤在白马拉那毛团起来时,看见了这个“麻烦”本人。
烧红的脸和他长得是有九成相似。
说工藤新一心中不起波澜是假的。
「不会吧…」
白马经过门边的工藤的时候不明意味地扫了工藤一眼:“抱歉工藤君,我有点急事。你可以周末到我家里来找我。”
说着白马一边背着那人向楼梯道走着一边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他,“我家地址。”
“可以跟过去吗?”
“什么?”白马以为自己没听清。
“可以跟你们去医院吗,我也想帮一下。”
「怎么回事?这家伙?是真心善良还是别有目的?」白马心下疑惑了起来。
此时的白马还对工藤知道怪盗基德和他长得很像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一无所知。觉得拒绝会不会太奇怪,又想如果工藤真的已经知道什么,他在这里拦住他并没有用处,不如继续扮演无知者顺其自然,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坐上了白马家宽大的豪车,还带着一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病号。
“去这里这个公寓,” 白马探拿着定位对司机这么说着。
青子抬头,疑惑地看过去。
“中森同学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医生在那里等待了。这样不用排队。”
“也对哦,白马君做事太周到了,不像我,明明是最近的人,竟然没发现他生病了,他明明中午还在和我打闹的。”
白马从前镜看着低头抚着快斗的脸的青子。
“不要内疚了,中森同学,显然生病了还来上课完全是黑羽君自己的问题。”
“这位同学是?” 青子终于开始注意到工藤新一的存在了,一个放在人群里如此耀眼的工藤大侦探却在她眼里空气了太久。
“你好,帝丹高中,工藤新一。我是来找白马同学谈事情的,撞到了这种事想帮忙就跟过来了。” 工藤友好地微笑着。
“工藤君真善良啊,我是中森青子,父亲在警视厅工作,听说过你哦,很高兴认识你。”
「难道是那位专门抓捕基德的中森警官?…这么说来,如果基德的确是现在躺在女孩大腿上的这家伙,那他的生存环境可真“恶劣”啊。」
今天是从新加坡回来上学的第二天,江户川柯南同学今早魂不守舍,昨夜缠绵多梦。不论如何那个背对着他拒绝他进一步靠近的身影就是挥之不去。
柯南知道自己可能出问题了,他想立刻解决这个大问题。虽然他家里的那些基德的档案已经非常完全,但是他始终认为这里面有一丝违和,不只是令人迷惑的时间和年龄问题,而是完全感觉不到那些档案和他接触的基德的重合。
据工藤所知,白马探调查复出之后的怪盗很久了,于是他来找他白马探,想把自己的线索和他的拼拼凑凑更加了解基德的情况,诸如犯罪历史动机的推测等,说不定下次见面可以更靠近怪盗基德一点,如此便能治好这个乱飞的大脑,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靠近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到了白马所说的地方,白马打开后座的车门,看到黑羽快斗满脸不健康的粉色,嘴唇却苍白干裂,所触之处皆是热度,黑羽平时虽然身骨轻瘦却有着惊人的恢复力,白马猜测他身上隐藏了不止一个糟糕的伤口。
「如果今天以这种方式确认谜底,也太过无趣了吧,黑羽君。」
虽然无趣,但是白马探不会在这里停下的,照顾同学的身体更加重要。
白马把黑羽从青子的腿上捞起来,黑羽眉头紧皱,呼吸浑重,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于是他从把黑羽扛在背后,改成了托腰拦膝地抱在怀里。「这位真的是甜食控?果然是因为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量运动吧」
工藤看见白马的姿势,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又想到前几天另一个整天被揉在怪盗基德怀里的缩小版的自己,更加崩溃。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在猜测中就已经完成了很多次“浮想联翩”。他似乎突然之间被打开了某种隐秘而汹涌,酸涩又甜美的开关。
白马的这间公寓看起来非常安全,且不为人知,但并不是那些警察署配给公职人员的安全屋,所以层层门禁让工藤产生了“白马探不会在做什么非法勾当吧”的感觉。
一行人进去时,一位青年女性已经等候多时了。白马把快斗小心地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中森同学,你可以去客厅等候吗?”
没有意外,他再次收到了青子疑惑的视线。
“医生会给快斗做全身检查。” 白马觉得自己要编不下去了,好在青子全都信了,乖巧地出去后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中野月是白马探日本在解决案件时认识的多年好友,在正规医院做外科医生,白马当时从杀人犯的手中救了她一命,所以现在她会帮白马做一些私密的医疗工作。
她看着床上眉目清秀的年轻少年,开始查看他的情况。正当白马转身想找个借口把身后的工藤也支出去时,那人清越的声音止住了他。
“左手臂从肩部下三寸,左腰,各有一处贯穿伤和擦伤。”
白马探狐疑地看着向声音的来源,就他所知,怪盗基德在新加坡的行动涉嫌了重大的杀人嫌疑,新加坡的警方下达了枪支许可的命令,但因为追击怪盗的警察没有在怪盗消失的地方找到任何可以指认的证据,包括血液。
所以,就算工藤新一已经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怀疑了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但平日坐在黑羽快斗后座的他不知道,现场的新加坡警方也不知道的基德受了枪伤这种事,为什么工藤新一会这么笃信地讲出来。
一时间白马的心中是一阵不知是何滋味的翻江倒海。
中野医生听了工藤新一的话,已经开始卷起黑羽的袖子和上衣,果真看见在他形容的位置有两处不轻的枪伤。她剪开绷带,看到伤口已经发炎了,虽然包扎得不错,但这样子,怎么看都没有好好静养,她判断这种情况是枪伤过后又经过了长时间的用力和肌肉的撕扯,两个伤口附近的大片面积都是一团糟。
在日本,整整一年全国范围内明面上的涉枪事件都没有几起,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在医院里留下记录并且上报警方引起重视,这也是为什么白马喊她过来吧。
「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受这样的伤,还那么勉强自己。」
“工藤君,可以解释下是怎么回事吗?”
工藤新一心里苦,只是来找白马交流基德的事竟然直接撞上怪盗的正体,他还没问白马“你怎么会是怪盗基德的同学?这能是巧合吗?” 就先被白马质问起来了。
当然,刚才他这么说只是不希望白马探把他赶出去,因为白马显然是已经知道或者也正在怀疑这件事的,而且并没有通知警方,所以他说出来就给了白马“我们都在贼船上”的信号,不然大家都是男人,他有什么不能看的…,工藤的心里住着一个委屈的小人,但实际上旁边还有一个小人为发现了怪盗基德这件事而异常激动。
“……” 工藤新一虽然刚才说得不假思索,但现在回想居然不能解释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他完全忘记了知道这件事的只能是江户川柯南,哦不对,只能是亚瑟·平井。
“你们先别聊天,去弄些热水来。”
“哦……”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中野医生把毛巾放进二人端来的热水里,开始帮快斗降温和清理创口。作为多年外科医生的她手法娴熟精准,但还是让昏迷中的黑羽因疼痛而一阵阵地颤抖。
白马上前一只手伸了过去,用力握住了黑羽的手。
工藤在两天之内进行了大量的天人交战,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可能对怪盗基德有特殊的感情这种事。然后在过去的两小时内他刚认识到他这种感情应该在惺惺相惜之外,还夹杂着喜欢,至于程度有多少他都还没能来及细想,现在就已经发现了一个潜在情敌,还尝到了嫉妒的味道,一切都如此猝不及防。可是他一点也不慌。工藤新一的直,就是对自己的感情在内心毫无遮掩的放任它奔跑,一旦察觉接受度极高,外表却几乎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变化。
清创弄完以后,中野月开始交代照顾病人的事。
“这个是可以抑制细菌感染的,外用,每日三次涂在伤口表面和附近。”
白马和工藤一起伸手想把药品接过来,但是中野医生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于是徒留两个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们尴尬地收回手,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野月交代完其他一长串药物和注意事项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
“探君,这事我不该多嘴,但是,一个中学生受了这种枪伤,还是在干不能见光的事,既然是你这么重视的人,我觉得你应该劝劝他,大好时光,有什么比好好上学更重要的呢?从那边的世界回来吧。”
中野月这段话虽然疑似把黑羽当成了道上相关的人,但也是可以适用的肺腑之言,这让白马探和工藤一时都有些怔愣。
“我会劝告他的,在合适的时间。” 白马真诚地说着。中野忧虑地看着白马,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病人,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傍晚的夕阳正好,青子见快斗已经退烧,安心地回家给中森警官准备晚饭去了,还说也有他们三个的份,晚上她会再来。
高层公寓的落地窗落尽的橙光,把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的身影拉长。
“可以说说了吗,工藤君,关于你如何知道,你本该不认识的,我的同学,受了枪伤的这件事,我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你真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啊,白马。”
白马端起茶杯轻笑,“对于工藤你来说不是没有区别吗?”
“反正不管我是几层弦外之音,你都会听懂的。”
在见识了白马对黑羽的珍视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告诉它更多信息,顺便给这位劲敌一个下马威。
“其实我们见过好多次啊,以另外一个身份。”
“在新加坡,我和这家伙呆在一起三天,晚上住在一个房间里,所以会知道。”
白马一直不明白下午在看到楼下等待他的工藤时察觉的熟悉气息是什么,他的脑中一时间闪过无数张脸,终于找到了那个让他都感觉在推理上势均力敌,甚至他还可能会输掉大半局的小孩子。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而且,作为基德克星的你,为什么是帮他而不是逮捕他。”
虽然不知道工藤新一怎么做到变成孩子的,但白马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因为自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第一个问题等他醒来你问他吧,我可是受害者。至于第二个问题……”
工藤说着停顿了下来。
此时床上的黑羽其实醒了,但是察觉了危险的气息,还是两个,所以决定装睡。
“白马,我是不会输的。” 工藤直直地看向白马,眼中跳动着尖利的光芒。
“你在说哪方面呢?”
“无论是逮捕他,还是得到他,不管哪方面,都不会让给你。”
黑羽快斗懵了,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