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年少正风流》柳梦颜

11、第十一章 再回南京

　　来酒吧里混的男人，多多少少有点那方面的心思的，大胆一点的，会借着点酒、送酒的机会摸一把那些服务员。若有意的，到也可以等人家下班后来个一夜情。对于这种借机吃豆腐的行为，墨子妍是能让就让，能躲就躲的。但今天的墨子妍就如同一触就发的火药桶，轻轻一碰就要爆了。
　　有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客，在墨子妍转身的时候伸手捏了一把墨子妍的小蛮腰。这下可好了，墨子妍转身就把托盘砸那酒客头上了。被砸的酒客楞了一下，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喊道：“操！不就出来混的女人嘛，摸一把也摸不得了？”
　　一听这话，原本就一肚子气的墨子妍就炸开了。一个二个都当她是出来卖的。墨子妍气的身子直发抖，可就是脑子里一句骂人的话也想不出来。楞了半天只骂出一句“流氓！”
　　酒客一听乐了：“摸你一把叫流氓，那睡你一晚上算什么？恩客？”一听这话，墨子妍一冲动，就要扇酒客的巴掌，不过，没扇成，娜娜姐带着阿歆过来了。阿歆刚墨子妍拉到一边，然后由娜娜姐去处理那名酒客了。
　　墨子妍被拉到一边后，是越想越气，不由的扑在阿歆身上哭了起来。正哭着呢，娜娜姐进来了。看到墨子妍这个样子，只说了一句：“来这儿玩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是你自己要在这儿找活干的，那你就要学会怎么在这里生存。”说罢说走了。
　　哭了一阵子，阿歆只是默默的拍着墨子妍的背，好半天的，墨子妍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就坐正了身子，擦干了眼泪。脸红红的对阿歆说：“不好意思啊，弄湿了你的衣服……”
　　阿歆笑笑，“多大的事呢，不就一件衣服么。”收拾好情绪的墨子妍重新开始工作，只是这一次，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不受侵犯了。
　　中途借着去厕所的空档，又给林语然拨了个电话，可是这一回却就成了“你拨叫的电话已欠费停机……”墨子妍不由的心中不安起来。先是没人接，再是停机了。
　　冲动之一上，墨子妍找到了娜娜姐：“娜娜姐……那个……”
　　“什么事，说吧。”娜娜姐站在高处观察着整个酒吧的情况。
　　“我……我……可不可以出去五分钟？”墨子妍心里是很不好意思的。刚干了没多长时间，就打了店里的客人。现在还要工作时间外出……
　　娜娜姐出乎意料的好说话。“那就去吧，下不为例。”听到娜娜姐的话后，墨子妍去员工间拿了钱包就往外跑了。
　　十来点钟的时候，方塔东街也正是热闹的时候，墨子妍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可以冲移动手机话费的地方。给林语然的手机里冲了一百块钱。后赶回酒吧了。
　　等墨子妍下班，已经是早上二点多了。心想这个时间打电话过去，不是扰人清梦么。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等再一次拨打林语然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的暗哑的声音让墨子妍心惊：“然然，怎么了？”
　　“墨墨……呜呜……”一听到是墨子妍的声音，电话那一头就哭了起来。“墨墨……墨墨……”林语然只是哭着喊墨子妍的名字，一回又一回。
　　墨子妍听着林语然听那嘶哑的嗓音哭喊着自己的名字，心头一阵酸，更加急的追问道：“然然，怎么了？怎么了？”
　　“墨墨……我妈被人撞了……现在在医院，医院给我下了好几回病危通知单了……我很怕……”林语然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情况。
　　“阿姨被撞了？什么时候的事？撞人的车有没有拦下来？……”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林语然却只是哭，并不作答，急得墨子妍团团转，却又帮不上忙。
　　林语然家的情况，墨子妍是深深了解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家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没有什么人能给予帮助。这个时候的林语然一定是很无助的。墨子妍也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不要急、不要急。
　　安慰过林语然，墨子妍的心里总了没办法平静。一个人在屋子里团团转，转着转着，就转到钱上面去了。拿出钱包仔细算算了、数了数。身上一共也只有五六百块钱。将身子用力的砸向床，无力的发现。这五六百块钱什么也干不了……
　　一个晚上无心上班，不是记错了客人要的酒口，就是送错了桌号，错误频频。弄得娜娜姐也不得不送来关心的目光。
　　“墨墨，今天怎么了？”阿歆抽空问了声。
　　“嗯，我一个好朋友的母亲被人撞了，心里难受。想帮忙帮不上。”墨子妍皱着眉头说到。
　　“有时间去看看吧。安慰一下……”阿歆拍了拍墨子妍的肩膀后离开了。
　　有时间去看看吧……有时间去看看吧……阿歆那一句话一直在墨子妍心头回荡。去看看吧……去看看吧……如果着了魔一样，在反复的回荡着。
　　“娜娜姐，我想请三天假……”
　　“有什么事吗？”娜娜姐反问道
　　“有点私事。朋友的母亲被人撞了，医生一直在下病危通知，我想去看看……”
　　“为什么要三天？”
　　“他们在南京……再加上我想多陪陪我朋友……所以，想请三天……”墨子妍怯怯的解释着。生怕娜娜姐不同意。
　　“嗯……”娜娜姐停顿了一下。“三天，最多三天，这几天生意很好，人手不足，多请我就不能作主了。”
　　“谢谢娜娜姐！”墨子妍兴奋极了，转身就要跑。
　　“回来，先告诉你，这三天的工资还是要扣的。能早一点回来就早一点回来吧！”
　　“一定早点回来，一定早点回来！”
　　天蒙蒙亮，墨子妍就收拾了东西直奔车站。搭乘从常熟到南京的第一班车就出发了。等车到南京的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挤在滚滚车流里，墨子妍晕车晕的难受。好不容易到站下了车。找了个公用电话给林语然打电话。
　　“然然，我到南京了，现在在车站出口处。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军区总院，你一会坐游1路公交车就能直达的，到了门口，你打我电话，我下来接你。”林语然还是那么仔细。一一的解说清楚了，怕墨子妍的路痴又发作了。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的。”墨子妍并没有按林语然说的坐游1路公交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军区总院了。这一回到是没怎么堵，从车站到医院差不多半小时的路程吧。墨子妍一直在想着林语然的情况，恨不得车子能开得再快一点，最好能直接飞过去……
　　到了医院也没让林语然下来接，找了医院查询台里的护士问了一下大概的方位后就自己摸了上去。一路上，医院的白墙、还有那特有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直在刺激着墨子妍的神经。
　　见到林语然并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ICU重症监护室外。墨子妍见到林语然时，林语然一脸的憔悴，头发也乱乱的，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皱巴巴的，整个人就趴在门口那块玻璃上，不住的往里张望着。
　　“然然？”墨子妍轻轻的叫了一声。林语然并没有回答。“然然！”墨子妍走到她背后，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叫她。
　　林语然木木转过身，墨子妍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没有光，没有一丝希望。当林语然发现是墨子妍后，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墨墨……墨……墨……”。林语然哭得心酸，墨子妍半扶半抱的拖着她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没人有帮我，墨墨你不在家……我找不到人……”林语然一边哭一边讲着，墨子妍能明白她的意思。
　　林家母女自从独立生活后，就一直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亲人来看望。可能林语然也打电话给墨子妍的。离家出走的时候，手机丢在家里了。所以，林语然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有可能是家里人接的电话。墨子妍抱着林语然，任她哭得天昏地暗。有的时候适当的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过了好半天，林语然才缓了过来。慢慢的将事情讲给墨子妍听。
　　自从墨子妍回家后，林语然就和颜正楷两人一起住的。因为林语然为了补贴家用，一直都努力打工赚钱。所以在毕业后，林语然依旧留在南京取找打工的机会。但，大学四年读下来，有很多的书都留了下来。林语然舍不得卖掉，于是决定将书都搬回老家去……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