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21、22 ...
-
21.
一起去剪头发,店长小哥人很帅,脸小嘴小鼻子秀气,一张白脸上只见一双大眼睛,见着我们跟见着亲弟弟一样,指挥洗头小弟端茶倒水好不热闹的伺候着。
店长人帅,可惜是个话唠,攒龙我俩染啊烫啊挑啊的,我指着杂志上一日本男的问:“是这样?”
他点头,夸有多帅多帅,多适合你。
我让他打住,给墩子看杂志说,“有点像牛郎。”
墩子点头说确实挺像的。
小哥哥脸上黑数分,又翻了翻杂志,指着另一页。
不等我开腔,墩子就乐了,说这哥们指定是泰国来的,看那小眼线挑的。
我点头说,就这水平,比山茶各各差远了。
店长小哥脸全黑了,比墩子还黑,握着剪子的小嫩手抖的慎人,我推着银色的利剪远离些我的脑袋瓜子。
看来是逗过了。
墩子赶紧开口说随便剪剪,凉快就行。
小哥哥拉下脸叉着腰拿剪子指着他说,剃秃了凉快。
这话我赞成,指着墩子跟那店长小哥哥说,剃了,照着秃驴的样子剃。
店长小哥转着剪刀幽幽的问我,那你呐?
我陪个笑脸说,您儿老看着办。
……
小哥哥很生气,后果挺严重。
我俩完败+ +
墩子成了秃瓢,虽没闪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头不足一厘米的小毛,摸着倒是挺好,刺啦啦的。
他照着镜子撸脑袋,戴上大墨镜问我说,你看要不要再染个红的,直接奔樱木花道的形象整。
我顾不上他,只看镜子就要哭了,这都剪得什么啊。
小哥哥一挑眉,拿剪子啪啪拍我脸说,少女头,专为你设计的,别人求我都不给剪。
我抱着小哥哥的细腰哭嚎,说赛哥欺负人,不待这样整的。
小哥哥手一挥,说别乱攀亲,你谁啊你就喊我哥哥,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弟弟。
我、我赶紧用少女头蹭他肚子。
赛哥乐呵呵挑起一柳毛给我扎一冲天小辫,说去吧,下个月11号再来,不来的话……
出门前,塞哥送给我一个鸡妈妈护小鸡式的抱抱,可他比我矮半头,只能特别扭的抚摸着我的小辫说,没事过来转转,又没多远,蹲屋里是想长蘑菇还是怎么的,下个月不按点来,我就上门给你整个蘑菇头。
我赶紧应了,跟在墩子后傻笑着出门。
真是好大一轮烈太阳。
路上频频有人回头盯着我俩看,这是我少女头小辫子加墩子的□□青瓢头效果。
打车,直奔南三环的建材城。
我一直认为,墩子是个很有才的人,若他爹妈没出那场车祸,他现在肯定也是大学生文化人,不该像我们这样混着,至少他从小学的画,不该就那样凭空丢了。
单凭他这种鉴赏美丽的劲头,就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草……
我摊在凳子上喘气,墩子都走了一下午了,怎么也不见累,除了一盏吊灯,别的什么都没选中。照他这种选法,等他装修香山豪宅的时候,得费多大劲儿。
这么挑剔,是病,得治……
难怪他能六年谈吹十来个伴,这不是我等纯洁青年可以达到的境界,好在为了赚钱,这小子这几年收敛了许多,大把烈火少男逃离了他的魔爪。
恩,没错,烈火。
我曾一度怀疑墩子是喜欢我的,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没说过,我也觉得不像,还真是怪了。
说起墩子,他在年青那会儿处了数个男友,无一不烈性,最爆裂的一个,和他处了2晚上打了两晚上,还是掰了。墩子常说选人如选酒,要不就别喝,要喝就一把过劲,一劲醉倒。
所以,他还没找到让他一喝便醉的人。
所以,他从来没喝醉,至少我没见过。
这里真的热,衣服透湿贴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墩子在一卷一卷的看墙纸,翻来翻终于在第8家店选中了个黑色儿的,老板开价一百二一卷,墩子扶扶头上顶着的墨镜,竖着眉重复,一百二?
老板说,那、那、一百……
墩子重复,一百??
老板小声说,依您看?
墩子一挥手:六百,二十卷。
店长:嗯…这个,那个,您、您…
我看着墩子不自觉散发的流氓气息,乐了。
我看着店长不自觉的叨念了两个您,在心里自动为他配张脸,像这样 (⊙v⊙)~~
大乐!!
出门后,墩子深沉了老半天后,困惑的问我说,你说我是不是给多了,那老板真干脆,我估计五百就能拿下。
我替墙纸店长哭诉一下,说占了便宜就行了,别卖乖。
墩子笑,贼拉坏的小模样。
墩子走在前面,我背着死沉的吊灯墙纸跟在他后面,若不是他扣了我这个月的钱还没给,傻子才给他当苦力。
他背着手溜溜达达的看镜子,选了个怪模怪样的,叫人包起来叫个面包车运回去。
面包车有点挤,如果够位置,我真想躺下来,墩子这娃太阴了,嘴里说着让我来参谋,真到建材城里哪样都没听我的,只拿我当小工使唤,哦,有一样听我的了……挂钩。
他老人家跟人砍价定更衣室门挂钩的时候,差点忘了我这大丫头还扛着东西跟门口蹲着呢,我爬进去哀求他:爷能快点吗。
他看着我乐了,摸了把我的小辫说:爷正选挂钩呢,你看哪个好。
我心说哪个都好,赶紧应承着指了一个说:那个吧。
他正准备摇头,我扑过去抱着他大喊我中暑,头晕了。
他笑,拍我脸说小样真不行了。
我点头说不行不行,肾虚。
就这样,他选了那个不伦不类的挂钩。
我先下车,墩子先跟车去家里放东西,过会腿儿过来。我不能再虐待我的腿,决定在西单那坐着等他。
等他请客犒劳我。
西单,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也是个很怪异的地方。
路边走来走去,怪模样的人很多,不差我这一个。
很多人,很多脚。
我坐在花坛上,抱着腿摊在那儿摊着,低头看许多人的脚。有一男一女的,有一群女的,有一群男的,也有单独的人,但很少有俩男的,那种看起来很亲密的两双男人脚。
我兜里没有装钱,水都喝不上,只能不停的抽烟。
手机震动,有短信。
陌生号码,翻开一看,我笑了。
上面写着:梦梦,哥今天可想了你一天,你想哥哥了么?
22.
那本商业杂志上,我搁里挑了13页的带彩图的,选黑色部分写了13个数儿。
还行,这孩子还不算太笨,也不太粗心,找着了我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短信来往……
我:郁哥好~~
他:梦梦好啊!
我:郁哥,55,我今儿个可辛苦了,帮人抗了一天的麻袋,就为挣个饼子钱,水都喝不上,饿的胃疼!哎。生活不易,这也奏是没人疼的孩儿才能这样吧……
他:心里疼坏了……来,让哥抱抱。
我:给抱!(羞)哥也不说给口饭吃。
他:哥也想啊,哥不是还得加班么,不加班哥从哪弄钱请梦弟弟吃饭呢,哥明天补请你吃大的成吗?
我:好~~~~多不好意思啊(PS:郁哥我娇羞了,别请太贵,听说你家对面那家酒店的芝士焗龙虾不错,哥什么是龙虾啊,困惑状挠头0-0~)
他:龙虾就是把河虾炒熟了码成一个龙字,难吃!!
我:+ + 那明晚?
他:7点半香河肉饼见。
我:含泪问……肉饼?
他:……,见面再说吧。
我:好……面谈^ ^。
他:对了,梦梦,别老挠头,辫儿都歪了,下次抗麻袋别穿这么娇艳,容易招狼~~
娘的!!惊雷!!!
我一个蹦高站起来四下张望……这厮肯定就猫在附近呢!
短信又来:不见不散,穆~小~诚~~~~
我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这人搁哪呆着呢,合着还是地下工作者,火眼晶晶的,连名字都给摸出来了。我一回身,直接站花坛上保持一热带旱獭看敌人的姿态。
他短信又来了:别看了,这一脑门汗出的,我心疼~~
在每天这个点,西单这条路都稠的跟一锅粥似的,车挨着车,人挨着人,凑着马路边的车流中,一黑色商务车挤在那里,灰色的玻璃窗被人慢慢的按了下来。
穿的人模狗样打着领带的欧阳哥哥正晃着手机冲我笑,动了下嘴,大概在说不见不散。
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后,大概,也许,我猜吧,那欧阳哥哥又扭头看着我笑了一下。
最近眼神很不好,没看清,只觉得有些白白的,像是大白牙,有点晃眼!
我也冲着他笑,用大门牙可劲的闪着他那双贼眼睛。